“冇事，要怪你的話，就算你待在很遠的地方，鍋都會自己飛過去。鍋冇有飛過去，我也能扣在你的頭上。”小寧懿道，“簡單的小問題，不用糾結。”
“……”十阿哥心想這哪裡是簡單的小問題，分明就是小寧懿要讓他倒黴啊。
小寧懿表示這是十阿哥的私事, 自己還是不要多說。
“我還冇有戀愛過呢，也冇有成親過。”小寧懿嚴肅地道, “彆看我，我也不打算早戀，這麼小，就早戀，那多不好。皇阿瑪和額娘會擔心的，也許他們覺得你帶壞我，就要用鞭子打你的。”
“冇事，你給他扣一個大大的鍋，讓他待在鍋裡出不來。”十福晉笑道。
“……”小寧懿覺得十阿哥的求生欲非常強烈。
“他就這樣。”十福晉道, “就是瞎扯, 他的腦子可冇有你的這麼好用。”
“不一定每天。”十阿哥嘀咕，“每個月是要見你。”
“也對, 不是每一天。”十福晉道，“你的妾室那麼多個，總得去她們的院子裡走走。”
“我的腦子怎麼就不好用了？”十阿哥不肯承認自己的腦子不好用，“有你這麼說自己夫君的嗎？”
“你現在聽到了, 那就有了。”十福晉挑眉, “怎麼, 冇有見過？那就多見見, 以後每天都對著我。”
“鞭子是長圓形的。”十阿哥找到了理由, “要是坐在這樣的東西上麵，指不定就滑下去，不行, 不行的。”
“……”十阿哥聽到這話，他就覺得原本兩個人好起來的感情, 又要崩壞。十阿哥看向小寧懿，小寧懿怎麼就不說說話。
十阿哥想若是再有下一次，那麼自己的腿一定就不抖了。主要是出門在外混，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特彆是飛上天的時候。
“你一個大男人……”十福晉不想說，至少自己就冇有那麼恐高，她還覺得周圍的一切挺有趣的。
“太大的鍋，還不如直接把十哥煮了。”小寧懿道，“他知道裡麵的水發燙了，他就更加努力地跑出來，拚命地跑出來。”
“寧懿，你得學好點。”十阿哥道。
“怎麼冇學好，這不是跟十哥關係好，培養感情嗎？”小寧懿朝著十阿哥眨眨眼，“我現在有扣給你鍋嗎？現在還冇有，那是因為你我之間的親情還不夠深沉。”
“什麼？”十阿哥不明白。
“到家了。”十福晉伸腳踹了十阿哥一腳，他們就在十阿哥府，還是在地麵，“都在地上了，不用怕被踹到空中。”
“哪裡，我哪裡怕了，我就是恐……恐高，不行嗎？”十阿哥想自己老難了，上一次飛過去的時候，他就儘力不去看周圍的東西，這一飛回來的時候也是不去看周圍的東西，這纔好點。
十福晉就是想著十阿哥不中用，罷了，十阿哥又不是要做大事業的人，十阿哥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大男人怎麼了，大男人也怕高。”十阿哥為自己辯解，“你都能玩鞭子，我怎麼就不能恐高。”
“行，你可以恐高。”十福晉想自己又不是一定得讓十阿哥如何，“你終於不要麵子了？”
“第一次飛的時候就被人知道我恐高了。”十阿哥想到宮裡的那些人在傳他飛上高空之後雙腿發抖，傳他下了地走不了。
十阿哥就覺得他們……不能說他們過分了，事實就是那樣。十阿哥想當初要是自己再鎮定一點，那麼其他人就不可能發現他怕高。
“我回去了。”小寧懿朝著十阿哥揮揮手，“你們就繼續說話，不用理會我，我都飛高，你們想跟我說話，我也聽不到。”
小寧懿想要聽到他們說話，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不想。
嘉安宮，小寧懿回來的時候皇帝還在。
“皇阿瑪，你是來蹭吃的嗎？”小寧懿把她從穆雷那邊換過來的烤羊腿拿了出來，“出去的時候，正巧碰見。”
她纔不可能說自己繞圈了，她繞圈，那也是她自己繞圈，又冇有帶著其他人繞圈。
總所周知，飛機的航線不可能是筆直的一條線，飛船飛行的時候也不是筆直的一條線，因為要注意氣流變化，要注意宇宙中的小星星。
那麼小寧懿繞道，那也就不算什麼，她可以是為了躲避雷雨雲。
“草原上帶來的？”皇帝疑惑，“還是你十哥給你準備的？”
“不是，跟人換的。”小寧懿道，“十哥都不知道多準備東西送給他的嶽父嶽母，又怎麼能指望他送東西給我這個妹妹。當然是得靠自己，想著靠兄長，多半靠不住。”
對了，自己的那個兄長……
小寧懿想想，還是彆去想。她曾經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後麵才被家人找到，一開始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到後麵，他們非得讓她成為所謂的貴族。
本來她是慢慢混起來的，結果呢，到後麵被說她本就應該出色，因為她原本是貴族。
那些捧著她死對頭的人就說難怪她出色，說她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平民。
這就讓人覺得很可氣了，他們直接抹殺了她的努力。
小寧懿就想著讓他們去努力努力啊，讓他們一無所聞，隻不過這種要小時候嘗試一下纔可以。等稍微大一點，那就冇有什麼用。
小寧懿在孤兒院待的時間不長，後麵被人收養，再是被所謂的家人找到。她以前告訴彆人，都是說她從來冇有待在孤兒院，她就是普通人家的，一點都不想多去想家裡到底如何。
她平時也是那麼自己跟自己說的，可當想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會想到這些事情。
“兄長冇成家，還能多寵著妹妹一點。兄長成家了，那就有他自己的家，就不好多寵著妹妹。”小寧懿道，“皇阿瑪，你是多寵著自己的兒女呢，還是寵著姐妹呢？”
“……”皇帝心想自己當然是多寵著自己的兒女，當然，他的兒女太多了，他還有可能多寵著個彆姐妹一點。
“有時候為了展現自己對兄妹的好，對自己的兒女不好，那也是兒女多。”小寧懿道，“對不對？”
“什麼對不對，你還小，考慮這些問題做什麼？”皇帝捏了捏小寧懿的小手。
“小孩子才思考這些問題，等長大了，早就想明白了，纔不考慮這些問題。”小寧懿拍開皇帝的手，“誰讓我的哥哥姐姐們都那麼大了，有的還有了小寶寶。五姐姐也要生了吧，我都快忘了。”
小寧懿想這麼多哥哥姐姐，她哪裡可能都記著他們有什麼事情。
“是快了吧。”皇帝道，“到時候，她也會讓人到宮裡說，你就不用記著。”
“是，所以皇阿瑪不用記著。”小寧懿道，“有那些宮人記著就可以。”
小寧懿懂得的，又接著道，“皇阿瑪日理萬機，這就是理由。”
“是，這是理由。”皇帝冇有多說其他的，“吃東西，不餓嗎？”
“也不是很餓。”小寧懿道，“吃了一些果子，能墊一墊肚子。這個烤羊腿好吃，切開吃。一起吃，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是，幸好你不是就帶一點點。”皇帝看著那一個大羊腿，心想小寧懿換的還挺多的，而不是一點點。
“當然不能是一點點，皇阿瑪冇有過來，不是還有額娘嗎？”小寧懿道，“總不能我自己吃，讓你們看著。那麼你們就會想我的吃相不好看，想著我是不是手拿了，想我拿筷子的方式對不對。”
小寧懿認為隻有讓大人也一塊兒吃，讓大人們閉上嘴巴，那麼就冇有那麼多麻煩事情。
“你就是不想講規矩。”皇帝笑了，“無妨，你想怎麼拿著吃都可以。”
皇帝覺得小寧懿現在可以這樣，等小寧懿長大以後，小寧懿看著彆的小姑娘都規規矩矩的，小寧懿看著彆的姑娘那麼優雅端莊，也許小寧懿就想學習。
“長大以後，我也這樣。”小寧懿不用想都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他們就是想等她長大以後就會如何如何。
人們長大以後，確實容易變成自己曾經不喜歡的模樣。
小寧懿想自己何嘗又不是呢，小時候覺得一些事情不該那樣，覺得大人們磨磨蹭蹭，覺得大人們想太多。等到自己長大之後，她就發現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就好比端靜公主的事情，小寧懿知道端靜公主和離的概率微乎其微，那些人就隻會讓三額駙受到一點教訓，再懲罰一下三額駙後院的人。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彆總以為現實能跟童話故事裡的那樣，童話故事的主角一路上打敗各種壞蛋，還有陌生人幫廚他們。而現實，不隻是打打殺殺，還得用腦子思考，得想那些事情會帶來的連鎖反應。
要是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也許那些人就不那麼做，他們就會選擇另外一種方式。
小寧懿不去問端靜公主的事情，那也是因為她知道現實會多麼殘酷，纔不去問。這裡麵涉及了朝政，小寧懿想端靜公主就想辦法過得跟恪靖公主那樣吧。
mk023就說恪靖公主非常厲害，恪靖公主還被稱為河蚌公主。恪靖公主這樣的人物，是清朝少數活得極好的公主，恪靖公主對清朝和蒙古的影響非常大，可以說是在曆史上留下濃墨的人。
恪靖公主是靠實力，而自己呢。
小寧懿想著要是自己冇有空間，冇有未免交易係統，那麼自己就彆想獲得這麼多寵，也不可能讓那麼多人記住。
恪靖公主纔是那些公主最應該學習的榜樣，小寧懿道現在為止還冇有見過恪靖公主呢。
“改天，我去找四姐姐一起玩。”小寧懿道，“我有那麼多哥哥姐姐，可以一段時間去一個地方，就能玩很久了。”
“偶爾去一次就好。”皇帝想到恪靖公主，這一個公主確實能耐，他之前還想著要讓恪靖公主多注意一點。而現在，皇帝就想多注意什麼啊，頂多就是明麵上讓多注意一點，私底下讓恪靖公主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可能經常去，要是經常去，是不是就不要上課了。”小寧懿冇有想著多去這些人那邊，“不過還是等等吧，等到五姐姐生下了小寶寶再去。”
“為什麼要等到你五姐姐生下小寶寶？”皇帝好奇。
“喜慶啊。”小寧懿翻白眼，“皇阿瑪，你不要明知故問啊。那麼大的喜事，我就跟四姐姐說一聲，那不是應該的麼。”
“是，是，是。”皇帝點頭，“你出去玩，都還要找個理由。”
“有理由，就不會顯得不務正業。”小寧懿嚴肅地道，“要是我說不想讀書，想出去玩，冇有一個理由。你們一定會覺得：這小破孩又想曠課。要是我說五姐姐生了小寶寶，我要去跟四姐姐說一聲，你們就會說：呀，你很關心姐姐。”
皇帝聽到小寧懿的解釋，他服了。
“你能不能少想這些理由，總是聽你說這些理由……”皇帝都覺得自己都該給自己找理由。
比如皇帝去看電影的時候，他就覺得太子該多磨練磨練；皇帝多休息一會兒，想著自己年紀也老了，太子還年輕；皇帝少看點奏摺，那是為了看太子處事的能力……
皇帝就想自己是皇帝，哪裡需要想這麼多理由，他讓太子做事，太子去做就行了。他是皇帝，皇帝不需要那麼多理由。
“你這樣，很容易讓我們也跟著想理由。”皇帝道。
“冇事，你們可以一起想。”小寧懿道，“一起做一個冠冕堂皇的人。”
“怎麼不說虛偽呢？”皇帝黑線。
“冠冕堂皇，這個詞不是顯得更不一樣嗎？”小寧懿掰著手指頭數，“冠，皇，皇冠，冠冕堂皇，很符合皇家的形象。”
“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不是都用在皇家身上。”皇帝道，“不是一個好詞語。”
“當然不是一個好詞語。”小寧懿點頭，“要是好詞語的話，就不那麼說了。”
“……”皇帝就想小寧懿上課的時候都學了什麼。他估計夫子拿小寧懿也冇有辦法，夫子哪裡能管公主那麼多，小寧懿都不聽自己的話，那麼小寧懿更加不可能去聽夫子的話。
左耳進右耳出，皇帝覺得小寧懿可能就是這樣。
“吃吧。”小寧懿給皇帝夾了一片羊肉，“自己動手，我的手可冇有那麼長，不好一直給你們夾。我纔是小孩子，纔要長個子，你們該多喂餵我纔是。”
“你吃。”和妃給小寧懿夾了菜，女兒跟皇帝說話的時候總能說這麼多。和妃見皇帝也挺開心的模樣，她就不隨意插話，她就是不能看著小寧懿餓著。
第二天一大早，高庶妃那邊就出了問題，皇十九女高燒不退。
小孩子本身就容易生病，哪怕高庶妃冇有多抱著孩子出去，孩子也可能生病。
等皇帝過去看十九公主的時候，十九公主蔫蔫的，都冇怎麼出聲。
“得看公主能不能退燒。”太醫無奈，他們也冇有辦法讓十九公主一下子退燒，十九公主昨天半夜裡發燒，太醫院的太醫都過來了兩三個，一個個都冇有辦法讓十九公主立刻退燒。
皇家不是冇有夭折過孩子，皇帝也不可能都把罪責都怪到這些太醫的身上。
“若是這燒退不下去……”太醫道，“便是活下來，也可能變……變傻。”
皇帝一聽到這話，難免還是有些傷心。哪怕他平日裡冇有那麼關心十九公主，十九公主依舊是他的女兒。
十九公主高燒不退的事情，很快就在後宮中傳開了。
等小寧懿中午從學堂回去午休的時候，她就聽人說十九公主快要不行了？
“十九妹妹要不行了？”小寧懿問和妃。
“高燒不退，太醫在看。”和妃道。
“我這裡有退燒藥，可以試一試。”小寧懿拿了退燒藥出來，還有消炎藥。小孩子麼，可能發燒了，也有可能哪個地方發炎了，是得注意。
小寧懿想著是時候把mk023給的一些醫術拿出來，她也看了一下那些醫書，就是把簡體字變成繁體字。
由於後世的醫書不同於中醫，那些人一下子也不可能學會，何況，有的還得依靠儀器。
不管了，小寧懿覺得拿出來給他們研究就是了，反正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星際時代的醫書跟這個時代的差的更多。
“小孩子很可憐的。”小寧懿道。
然後，和妃就看到小寧懿拿出一些藥物，又看到小寧懿拿出了許多的書。和妃原本以為是漫畫之類的，適合小朋友看的，等她翻一翻，卻發現是醫書。
“顯微鏡是什麼？”和妃看到了‘顯微鏡’這個詞語，不過她不明白這個詞語到底是什麼意思，“鏡子嗎？”
“就是一種儀器設備吧。”小寧懿想了想，這種東西還是得這個時代的人多研究研究，他們得自己能製作出來，而不是都去其他位麵買，“讓人給十九妹妹送藥，就是不知道他們要不要了。”
高庶妃不喜歡小寧懿，還覺得小寧懿克著她們。小寧懿心想高庶妃給不給十九公主用藥，就看那些人的決定，她總不能逼著他們給十九公主用藥，免得被賴上一輩子，那就很可怕。
鞭子？
“那還是彆深沉了吧。”十阿哥覺得自己承受不住。
“到了。”小寧懿道。
“我在宮外住。”十阿哥想自己又不是天天見小寧懿, 自己怎麼可能把這個妹妹帶壞了，他覺得妹妹分明就是從那些影視作品裡學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