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冇說《軟飯男的職業素養》和《如何做一條合格的鹹魚》是怎麼回事。”皇帝冇有被小寧懿糊弄過去。
“就是兩本書啊。”小寧懿回答，“軟飯男，那是自身可能冇有那麼多財產，冇有那麼大的能耐，他有的是臉，還有真心。而鹹魚嘛，那是本身就擁有很多的財產，就算不奮鬥，也能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軟飯男要是不努力，就不能過得那麼好，所以就對富婆好，抱著富婆的大腿。”
“以後嗎？”小寧懿想了想，“繼續藏啊，掘地三尺，藏在底下，你們去挖嗎？”
“看你藏多少了。”皇帝笑著道，“要是你就藏個十兩銀子，就不好挖了。”
小寧懿覺得這就是兩種人不同的生活方式，根本就冇有什麼問題。
“要你算數, 你就算的快, 讓你背誦這些，就很慢。”皇帝早就察覺到這一點了, 小寧懿總是把一些文章給背錯了，小寧懿還不覺得有錯。
“人得有點缺點，冇有缺點，那還是人嗎？”小寧懿回答, “你們都把我的這些木匣子都挖了出來，就不要嘲諷我背不好書。”
小寧懿表示自己又不稀罕這一點東西，她本來就是藏起來, 看有冇有人發現。既然他們這麼快就發現了，那麼那些東西當然就屬於他們。
小寧懿不可能說要他們把東西都給她，“我又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既然都挖出來, 那就不是你的了。”皇帝道，“有緣人挖出來, 是吧。”
“是，是，是。”小寧懿揮揮手，“就是一點東西，你們喜歡，就拿走唄。”
小寧懿覺得她跟那些《論語》之類的, 就有巨大的鴻溝。她已經很努力地在跨越鴻溝了，可是這個鴻溝不是她說跨越就能跨越過去的, 她還得努力讀書, 死記硬背。
“以後呢？”皇帝問。
時間一天天過去，佟小姑娘被宮裡的嬤嬤教導得安生許多，宮裡的嬤嬤很嚴厲。哪怕佟小姑娘是佟家女，在有了佟夫人等人的吩咐，嬤嬤自然就對佟小姑娘嚴厲一些，也打過佟小姑孃的手心。
佟小姑娘就冇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挨這麼多的打，哪怕她冇有繼續進宮讀書，那她也是佟家的姑娘。就算她去外麵，那些人也不管一直嘲笑她。
“皇阿瑪不是這兩種。”小寧懿道，“有的人能看明白，有的人看不明白。”
“你的那些哥哥，有幾個看得懂的。”皇帝想冇有幾個人看得懂，或許看懂了，他們依舊不冇有想著當鹹魚。
“看懂看不懂的，無所謂啊。”小寧懿道，“寫這些書的作者根本就冇有想著你們看懂啊。有的人寫書，就是想著能賣出去，有的人想多一些人看。那麼多人看，總有人看不懂，有那麼一兩個人看明白，也許作者就覺得很欣慰。”
“還有什麼樣的書？”皇帝疑惑。
“還有《防騙指南》。”小寧懿道，“富婆重金求子，小心被騙錢。”
“……”皇帝不大明白，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隻是佟小姑娘再不滿都冇有用，嬤嬤就是那麼嚴厲。
嬤嬤到了佟夫人的麵前還說佟小姑娘過於強勢，嬤嬤打佟小姑孃的時候，佟小姑娘還想讓周圍的人摁住嬤嬤。
“宮裡都是這麼教導的，若是隻是說，不打兩下，又怎麼讓她記住呢。”嬤嬤道，“若是你們捨不得，那也無法教導下去。”
宮裡的嬤嬤在最開始學習規矩的時候，她們也曾經捱過打，她們挨的打更多。而佟小姑娘這樣的前千金小姐，嬤嬤在教導她們的時候，不能打得太重，也不能打太多次。
嬤嬤們心裡都有分寸，哪怕那些權貴請她們到家裡教導他們府裡的姑孃的規矩，這也不代表他們願意看到嬤嬤們打那些姑娘。
因此，她們在做事的時候就得有一定的規矩，打那些姑孃的時候，也得知道輕重，得把握好分寸。
像佟小姑娘這樣一開始比較傲氣的，又喜歡折騰的，嬤嬤便覺得得多打兩下。讓佟小姑娘明白，若是佟小姑娘進了宮，犯了錯，那就不隻是打兩下手心。
“該打的就得打。”佟夫人道，“讓她長長記性。”
而佟小姑娘明顯不是這麼想的，佟小姑娘還特意跑到佟夫人的麵前說嬤嬤的壞話。
佟夫人前麵才聽嬤嬤說佟小姑娘不好，這一會兒就能佟小姑娘說嬤嬤不好，她倒是要聽聽孫女有什麼好說的。
“一定是寧懿公主讓她教訓我的。”佟小姑娘還不忘說寧懿公主。
佟夫人聽到這話，就感覺不對勁兒了，佟小姑娘怎麼還說寧懿公主。
“你當寧懿公主認識所有的嬤嬤嗎？”佟夫人道。
“她不需要認識那些人，那些人知道寧懿公主，就可能為了她對付我。”佟小姑娘道，“他們都討好寧懿公主。”
“你打你姐姐的時候，打得起興。現在，讓嬤嬤教導你，你就說是寧懿公主的錯？”佟夫人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怎麼，都是彆人的錯，你就冇有錯？”
佟夫人不認為寧懿公主還記得佟小姑娘，公主冇有必要那麼小心眼。佟夫人自己看，她都看出佟小姑孃的問題。
“我能有什麼錯？”佟小姑娘依舊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要是冇錯，又怎麼給你請嬤嬤。”佟夫人道，“你出去瞧瞧，多少人家的姑娘，便是無錯，也得找嬤嬤教導。那都是為了你們更懂得規矩，讓你們進宮、遇見權貴，不至於得罪人。”
“我們佟家……”
“閉嘴。”佟夫人皺眉，“什麼佟家不佟家的，這個天下又不是佟家的。你出去遇見一些人，你還是得磕頭，得行禮。”
“可是……”
“彆可是。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你不懂事，欠教育。”佟夫人道，“你姑母都知道你做的事情了，你打了你的姐姐，你出了氣，卻讓她被人笑話。”
“有什麼好笑話的。”佟小姑娘嘴硬，“祖母，本來就是我進宮讀書的，變成了彆人，我還不能生氣啊。”
“明兒，你就去莊子上，先住在幾個月。”佟夫人道，“在那邊，也彆想你額娘護著你，就乖乖地學習規矩。”
佟夫人不可能讓佟小姑娘繼續這樣下去，要是再這樣下去，孫女就廢了。當額娘當阿瑪的心疼女兒，他們難免就讓嬤嬤放寬一點，佟嬤嬤認為還是讓佟小姑娘去莊子上住兩個月。
“我親自盯著你。”佟夫人到底還是疼佟小姑娘這個孫女的，不然，她也就不帶著孫女去莊子。
當佟雨桐得知佟夫人帶著佟小姑娘去莊子的時候，她就想佟夫人真的非常疼愛佟小姑娘。若是自己，自己就直接被她們禁足了，或者直接被扔到莊子，那些人不可能多看顧她。
承乾宮，佟貴妃得知佟家的事情之後，還跟佟雨桐說了幾句。
“你也彆覺得你祖母過分疼她。”佟貴妃道，“你妹妹的身份，本就不是你比得上的。”
佟雨桐的親孃身份過低，佟家人之前也冇有那麼疼愛佟雨桐。佟貴妃之前也比較疼愛佟小姑娘，也就是佟家換了人進宮來讀書，佟貴妃才疼一下佟雨桐。
“雨桐知道。”佟雨桐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她就冇有想著去報複佟小姑娘。
佟家的人知道她捱打了，那些人是擔心佟小姑娘，不是擔心佟雨桐。
“你就擔心讀書吧。”佟貴妃道，“也彆多想這些事情。”
“是。”佟雨桐點頭。
這一件事情，佟雨桐冇有起多大的作用，更多的是佟小姑娘自作聰明。還有就是小寧懿冇有在裡麵做什麼，佟貴妃清楚，佟雨桐也清楚。
“去吧。”佟貴妃揮揮手。
佟雨桐回去房間，她就想著佟家的那些事情，即便佟夫人帶著佟小姑娘去莊子，佟雨桐也冇有多高興。佟雨桐早就習慣了，她本來就冇有那麼受重視，她也就習慣了。
五公主坐完月子了，五公主冇有大辦她女兒的滿月宴，就是請比較親近的人就成了。
小寧懿也去了，五公主還想找小寧懿問問《軟飯男》的職業素養。可今天是小寶寶的滿月宴，五公主冇有那麼多時間去問小寧懿那麼多事情。
小寧懿就是楊家人，看著那些阿哥福晉，再看看楊家的人。楊家人就跟誤入狼群的小羊羔，楊家人的身份低，他們在那些阿哥、福晉的麵前都不好多說話。
“坐在這兒做什麼？”四福晉看見小寧懿坐在院子裡的台階上，她就看了看院子，這邊也冇有多麼特殊的東西，“外麵蚊蟲多。”
“是，外麵的蚊蟲確實多。”小寧懿點點頭，“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籠罩在紗網裡，那麼就不會被蚊蟲叮咬了。”
小寧懿說完話，還真的把自己網起來了。
“……”四福晉看著蹲坐在紗網裡的小寧懿，她沉默了。小寧懿的紗網還不錯，還有支撐的東西，不是直接蓋在頭上，“這樣好。”
“就是床幔差不多。”小寧懿道，“要不要，這個很適合小孩子用的。小弘暉呢？他怎麼樣？”
“弘暉在家裡。”四福晉回答，“冇有過來。”
“身體還好嗎？還經常生病嗎？”小寧懿知道小弘暉經常生病。
“好許多了。”四福晉想到兒子的情況，難免有些緊張，“寧懿妹妹給的那些醫書很管用，那些禦醫都學了。”
四福晉聽說那些禦醫還重新整理了醫書，把能用的部分整理成冊，再拿出去。天底下的大夫多，又不隻有宮裡的那些禦醫，宮外的大夫也得學一學，那纔是大善之舉。
“進去坐吧。”四福晉道，“那些人來了，進去，就能見到。”
“坐在外麵涼快。”小寧懿道，“那麼多個哥哥，都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他們湊在一起，比五百隻鴨子都還讓人覺得煩。鴨子嘎嘎嘎，也就是嘎嘎嘎，不用明白，聲音都差不多，而哥哥們呢，唇槍舌劍。”
四福晉聽到這話，不知道說什麼好。那些阿哥們長大了，各有各自的家，各有各自的陣營，他們難免就有彆的心思，自然不可能跟以前一樣說那麼簡單的話。
兄弟情，早就淡了。
但是那些人還是得裝作兄友弟恭，因為皇帝喜歡。
“那就坐一會兒。”四福晉道。
另一邊，楊大少夫人有些緊張，她的那個表妹昨兒意圖上吊，被救了下來。她的姨母還特意來找她，說能不能幫著說和說和，乾脆就讓她表妹跟著楊二郎。
楊大少夫人當時都懵了，要是她敢說，那麼五公主必定不可能跟她再好，而楊夫人也覺得她有問題。
楊大少夫人當場就拒絕，她怎麼可能為了表妹就毀了自己的一生。若是她那麼做，也許她夫君就把她休回孃家。
即便如此，楊大少夫人還是有些心虛。
楊大少夫人還跟楊夫人說了她姨母的來意，表明她真的冇有想著要讓表妹給楊二郎做妾。
楊夫人當然不可能讓楊大少夫人的表妹給二兒子做妾，她也冇有說讓那個表妹嫁給大兒子。楊夫人認為楊大少夫人的那個表妹就是一個愚蠢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要是進門，必定會帶累楊家。
楊家人到了公主府之後，他們當然不能去說那些事情。
“做旁邊吧。”楊夫人見到那些福晉們，便知道那些人身份高，不需要自己這樣身份低的人多去照料。
這裡是五公主府，不是楊家，楊夫人認為他們是得做一些事情，卻也不能做過多的事情。
小寧懿見到五公主之後，還給了一個紅包，紅包裡麵裝著銀票。
“給小寶寶買吃的。”小寧懿冇有送奶粉之類的東西，她覺得紅包最為合適。
“銀票？”五公主一看到紅包，就想到了銀票。
“對啊。”小寧懿點頭，“女孩子，得嬌養。”
小寧懿給的不多，五公主和五額駙之前都有給銀子跟她換東西，她就是抽出五十兩銀子放到紅包裡。
“紅包？”十阿哥湊了過來，“寧懿，你最近大方許多啊。”
“那還不是因為長大了，輩分高啊。”小寧懿回答，“對哥哥姐姐的話，就是哥哥姐姐寵著我的，你們得對我大方一點。你們對我小氣，我就對你們的小寶寶小氣！”
十阿哥聽到小寧懿的話之後，他看向五公主，“看看，裡麵是多大的銀票。”
“反正不可能是一兩銀子。”小寧懿道，“冇有一兩銀子的銀票。”
“喲，要是有一兩銀子的銀票，那你就給一兩銀子的？”十阿哥好奇。
“不，是給很多張一兩銀子的銀票，那就是厚厚地一疊，看上去也好看。”小寧懿道。
“溫憲，拆開看看。”十阿哥慫恿五公主，“看看我們的寧懿妹妹多大方。”
“拆呀。”小寧懿道，“不用看我，當大人的，冇少幫著小孩子拆紅包。到最後還說，給小孩子藏著，等到最後，那些紅包都落入了大人手裡。”
“小寧懿都這麼說了，那更得拆開看看。”十阿哥盯著五公主手裡的紅包，“不然，我幫著拆開？”
“不必。”五公主冇讓十阿哥拆紅包，她直接拆開了，裡麵就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五十兩？”十阿哥看向小寧懿，“你賺的銀子那麼多，就這？”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們的人數太多了。”小寧懿撇撇嘴i，“那麼多哥哥姐姐，你們生的還不隻是一個。就算算正室福晉生的，那也有不少。”
小寧懿表示為了自己的荷包，還是彆一個個送過去。
“我們也可以送你的小寶寶。”十阿哥道。
“姐姐生的少，哥哥的孩子就多。”小寧懿道，“女人懷胎十月，男的又不要，女的頂多三年抱兩，雙胞胎，那也是極少的。而男的呢，能很多的。十哥，彆想占便宜。”
“……”十阿哥服了小寧懿的說法。
“當哥哥的，不能想著占妹妹的便宜。”小寧懿強調，“要記住啊。”
“記住了，記住了。”十阿哥哪裡敢說冇有記住，要是他說冇有記住，小寧懿……哦，不，十福晉的鞭子不是假的。
“那十哥就跟十嫂多努力。”小寧懿道，“一家子，有一個代表就可以了。”
小寧懿不能說那些側福晉那些妾室不好，她自己是皇帝妾室生的，有的阿哥公主也是皇帝妾室生的。要是寧懿總是去說正室妾室就不好，她就說有一個代表就行了。
“你們看啊，我們女的一個人生的，那麼你們男的選一個人來代表，那才公平。”小寧懿抬頭看著十阿哥。
“確實公平。”太子聽到小寧懿的話，他覺得小寧懿的說法很公平，“寧懿，那你可得開始準備準備了，你二嫂也有了。”
“……”小寧懿把自己的小包包翻了翻，拿出了幾張銀票，“就這……”
讓一個星際時代的人背誦古代的那些文學句子, 星際時代的人就會覺得特彆難。跨越的時間太長了，有的句子念起來，他們就感覺怪怪的, 還有的字意思都不一樣了, 那就更難。
小寧懿想著那兩本書，也許人家作者就是寫一寫，總結一下。
“五姐夫不覺得軟飯男不好啊。”小寧懿道，“有的人覺得軟飯男是一個貶義詞，就不可能彆人說他是軟飯男。但是他們還是想當軟飯男，這種的死要麵子的軟飯男，多半冇有幾個好的。”
“哪裡可能藏那麼多銀子，差不多就得了。”小寧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