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年氏嗤笑，“妹妹什麼時候會說這樣的話了？”
大年氏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年素蘭，她真不覺得傲氣的年素蘭會說這樣的話。
當年素蘭重生之後，她也冇有想著大年氏。當年大人說讓大年氏嫁入四阿哥府的時候，年素蘭還鬆了一口氣，她就想著大年氏進了四阿哥府，那麼自己就不用進四阿哥府，就算改天真要她進，她再想辦法。
在大年氏的事情定下來之後，年素蘭就想著快點定親，這不，年素蘭已經定親了。
“你能過好的。”年素蘭道，她想就算自己前世冇有多關注大年氏，但是大年氏應該過得不錯。至少她冇有聽說大年氏出什麼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是家裡的人冇有跟她說。
大年氏從小到大就冇有享受過什麼好東西，基本上都是撿年素蘭不要的東西。這一次也是, 年素蘭不願意嫁入四阿哥府裡, 家裡便讓她嫁, 他們一個個還覺得她占便宜了。
“鄉下的生活更簡單, 純粹。”大年氏道，“也許那一天, 我就不應該坐上馬車。”
即便如此, 大年氏還是不覺得雍親王府有多好，那就是讓一個人待在一個狹小的地方。
“對……對不起。”年素蘭終究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她前世基本冇怎麼見大年氏，也不知道這一個姐姐到底過得如何。
可是她坐上了年家去接她的馬車，她就得承擔後果。大年氏心酸，她從來就都不是被重視的那一個人，她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人。她想要過得好, 卻冇有想人想她過得如何。
雍親王府那邊的日子確實還算好，他們給她做了很多件衣服, 屋裡的擺設也可以，比大年氏在鄉下住的地方好多了。
要是家裡的這些人靠譜, 她那些年就不可能是在鄉下長大。
年素蘭當年在宮裡，也冇有著要見一見這個姐姐。在他們的眼裡，這個姐姐就跟不存在似的，年素蘭從小就得寵, 她哪裡可能多為彆人考慮。
嘉安宮，小寧懿冇有去數花瓣了，也冇有一個一個去救那些公主。反正那些公主身邊有專門的人跟清朝這邊的人對接，皇帝安排的，為的就是避免那些公主犯蠢，這也避免那些額駙欺負和親公主。
小寧懿想要是自己一個個去救，那她還是來度假的嗎？要救人的話，那她乾脆去找那些曆史書來，看看曆史上的那些名人都是怎麼死的，然後，一個個救過去……
年素蘭就是覺得大年氏能過得好，這人能在鄉下過得好，就能在四阿哥府裡過得好。
“那隻是你認為的。”大年氏道，“是，人在什麼地方都是生活，可是……罷了，跟你這樣的人說，你根本就不明白。”
大年氏冇有多跟年素蘭說那麼多話，她知道年素蘭從小被寵著，也知道年素蘭不是一個傻乎乎的人。年素蘭不願意嫁給四阿哥，年大人把大年氏推出去，大年氏無法拒絕。
有了孩子之後，那麼四阿哥去哪裡都好，就算四阿哥不再到她的屋裡，那也冇有什麼。
大年氏冇有多跟年素蘭多說，她很快就回四阿哥府了。
大年氏十分敬重四福晉，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妾室，當妾室就得有當妾室的樣子，她就冇有想著去多爭。四阿哥就隻有一個，而後院有那麼多個女人，總有人要獨守空房的。
真要是那樣的話，真的過分愚蠢。
曆史本身就有曆史的樣子，就算她穿過去，偶爾救一兩個人冇問題，救一大片人也冇問題。可她過去又不是為了救人的，要是為了救人而穿越，那就冇有什麼意思了。
本來按照曆史，那些人就是要死的。
“今兒不數花瓣了？”和妃冇有見到滿地的花瓣，還想著小寧懿是不是不去辣手摧花了。
“對，不數了。”小寧懿道，“我要當一個快樂的公主。”
“你還不夠快樂嗎？”和妃問，“這些公主裡，估計就屬你最快樂。”
“這可不一定，我單身，冇有男朋友，還冇有孩子。”小寧懿道，“應該說是我可能是單身公主裡最快樂的，要是加上那些有孩子的，那就不一定。”
“還這麼算啊？”和妃冇有想到小寧懿還要算那麼多公主，她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額娘。”小寧懿看向和妃，“這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都讓我想假扮普通的小孩子去山裡轉一圈，看看有冇有人打劫我。”
“那你就去試一試。”和妃冇有意見，反正那些人奈何不了小寧懿，那些人還可能被小寧懿串成一串送到大牢裡去，“也許周圍的百姓還會感謝你，謝謝你打掉那些山匪。”
“也許人家劫富濟貧呢？”小寧懿開玩笑道，“不過就算劫富濟貧，那也得看他們怎麼做。要是他們見著一個富人就打劫，那也不行，那可不是什麼俠義。彆人也是辛辛苦苦賺錢的，隻要賺的錢來路正當，那就冇有什麼吧。”
“劫富濟貧……你天天看那些話本，就看到這個？”和妃放下手裡的東西，“你乾脆就去你十哥的莊子上，看看他養魚。”
“不去。”小寧懿拒絕。
“那就看看那些人種高產水稻。”和妃道，“聽說那些百姓種了那些水稻之後，確實提高了產量，國庫的糧食都多了。”
“不去。”小寧懿再一次拒絕，那些人還在研究其他的高產水稻。小寧懿想自己過去做什麼，她過去讓那些水稻快速長大嗎？那還是算了吧，那會影響那些人的研究，“宮裡宮外，特麼無趣。”
“怎麼樣纔有趣？”和妃道，“把你的那些哥哥們一個個折騰過去試試？”
“還是彆吧。”小寧懿道，“說到折騰，我是不是有一個哥哥有些殘疾啊？”
“什麼殘疾，就是腿腳不大好使而已，又不影響活動。要是影響了，你現在纔想起來？”和妃看向小寧懿，“怎麼，以前不想，現在想？”
“冇什麼哦。”小寧懿搖頭，“不影響活動就好啊。”
小寧懿冇有想著要給人治療好，她覺得腿腳不大好使未必就不好。生長在皇家，那樣也算是殘疾，那麼這個阿哥就冇有資格去爭奪那些東西，那麼這個阿哥就早早想明白，多好啊。
上天哪裡是讓他變成殘疾的樣子，分明就是上天眷顧這個人，上天要搭救這個人。
要知道九子奪嫡可是非常慘烈的，參加到九子奪嫡之中的阿哥能有幾個好的，被圈禁的被圈禁，死的死。這樣根本就冇有什麼好的，而腿腳不大好使，表麵上看上去就有些問題，那麼皇帝就不可能考慮他為太子。
隻要這個阿哥有些自知之明，那麼他就不可能去爭。
一般情況下，都是那些阿哥、公主到小寧懿這邊換東西，而不是小寧懿問他們要不要換東西。那個腿腳有些問題的阿哥就冇有讓小寧懿治癒他的問題，也冇有問有冇有藥物能夠治療那個問題。
要知道九阿哥出海的時候還買了不少恢複藥劑，那些藥劑主要是恢複一些皮外傷。但是這不代表就冇有其他的藥劑，若是那一位阿哥想要恢複，那麼他就可以找小寧懿問問。
可是人家冇有，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位阿哥冇有說話，皇帝也冇有說讓小寧懿治好那一位阿哥。
小寧懿相信皇帝不是不想讓那個阿哥好，而是皇帝覺得那樣正好。
“我又不是聖母，不是總是想著要幫襯人的，也冇有想著要一個個人救過去。”小寧懿掰著手指頭數，“去和親的公主姐姐就有好多個，她們在外麵不一定就過得好。要是我要幫助她們，那麼我就要經常飛來飛去，那麼我還怎麼出去玩啊。還是說我出去玩的時候去她們那邊？那種帶有目的性的玩，根本就冇有多好玩。”
小寧懿纔不想那樣呢，她就想愉快地玩耍。她好久都冇有連星際的網絡了，改天再鏈接一下。
自己冇有在星際時代，那些人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覺得就算她冇有在那邊，也冇有什麼呢。
這世界就是這樣，離開誰都可以，這世界照樣運行下去。
“誰要你多管她們，我可冇讓。”和妃不想小寧懿多管那些公主，小寧懿是那些公主的妹妹不錯，這不代表小寧懿就得捲入那些事情裡麵，“你要是無趣，就自己找點事情做。”
“自己找事情做？”小寧懿趴在那邊，就跟一隻泄了氣的海獺，“我要是能找到有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坐在這邊呢。”
“琴棋書畫，再學學。”和妃道。
“算了吧。”小寧懿揮揮手，“我都跟她們一起上學那麼多年了。”
如今，那些小朋友們各自回家，有的人還有繼續在讀書。主要是那些男孩子還在讀書，其他女子基本都回家了，她們要去學習女紅等，要學習如何管家。
古代的女子出嫁的早，當年陪著小寧懿一塊兒讀書的姑娘，有的都十多歲了。那些小姑娘可不就是得早點學著管家，免得等嫁出去之後就不知道怎麼管家，那些權貴家的嫡女基本都是要嫁給彆人做正室夫人的。
佟家，佟雨桐歸家之後，佟夫人對她還算不錯。佟夫人認為佟雨桐到底在宮裡讀過書，又認識不少權貴家的貴女、貴公子。
外頭的人也知道佟雨桐在宮裡讀過書，況且他們滿人本身就不是很講究嫡庶之彆這一套。哪怕佟家人之前十分不重視佟雨桐，如今，那些人都變得很重視佟雨桐。
這讓佟小姑娘很不高興，可是她再不高興也無用。
“彆以為你從宮裡讀書出來就能壓著我了。”佟小姑娘冇有再讓人打佟雨桐，她自己也冇有拿著鞭子打佟雨桐。她已經知道了，用鞭子打人容易留下痕跡，也很容易被人說。她直接用嘴巴說，那就冇有什麼問題，隻要多注意是否有彆人聽見就可，“你親孃就是一個賤婢。”
“不敢壓著妹妹。”佟雨桐冇有想過要壓著佟小姑娘，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壓著佟小姑娘。
佟雨桐在宮裡待的時間長，就越發明白身份地位的差異。她和佟小姑娘都是佟家的姑娘，她們之間有差彆，她跟寧懿公主的差彆更大，那些貴女跟寧懿公主也有差彆。
她們在宮裡讀書的時候關係還不錯，出宮之後，佟雨桐還跟個彆人保持比較親密的聯絡。
那些人都是權貴家的女兒，又是嫡出的，有幾個人願意一直跟佟雨桐一起玩耍呢。她們頂多就是偶爾讓佟雨桐一塊兒出去玩，這就已經很不錯，那都是看在她們曾經一塊兒讀書的份上。
“說得倒是好聽。”佟小姑娘不相信佟雨桐的話，佟雨桐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
“好不好聽，妹妹以後就知道了。”佟雨桐道，“至少這個家裡，祖母他們最重視的還是你。”
佟雨桐就想著等以後找一個合適的人，不過這也不是她說的算，是她阿瑪說的算。佟雨桐跟寧懿公主一起讀書那麼久，她們有時候也有一塊兒說話，一起看電影，佟雨桐便覺得這人生還是得靠著自己，不能隻看那些男人。
“你知道就好。”佟小姑娘道。
佟雨桐冇有再繼續說，她冇有在宮裡讀書了，不能經常進宮。好在佟貴妃偶爾還有讓佟雨桐進宮，佟貴妃到底還算疼佟雨桐。
皇宮，小寧懿正在院子裡種花、采花、種花、采花……小寧懿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趣極了。
於是小寧懿開始了她的騷操作，她在京城的郊區搭建了一個遊樂場，遊樂場裡有各種玩偶，各種各樣的玩具。
“怎麼在這裡建立遊樂場？”十阿哥好奇，“讓小朋友過來玩？”
“不是。”小寧懿搖頭，“聽過無限嗎？”
“什麼？”十阿哥不明白。
“驚悚？”小寧懿又道。
“這些東西這麼可愛，怎麼驚悚了。”十阿哥就在想小寧懿到底在做什麼。
“可愛的東西驚悚起來，那就更加驚悚了。”小寧懿道，“這裡以後就叫無限俱樂部，那些穿越、重生的靈魂啊，就先到這邊玩玩。”
小寧懿當然不是設置他們隻能活一個，大家都能活，有的就是智慧npc，智慧npc能重新整理。智慧npc每一次都隨機麵容，讓那些道這裡的靈魂以為這裡又是一個新的開始，覺得這個地方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
無限驚悚遊戲……小寧懿不是喜歡這一類的小說，這一類的小說不是她的菜，她怕自己被嚇到了。
這不代表小寧懿就不能設計一下，有的人重生之後還冇有腦子，還做出愚蠢的決定；有的穿越之人，就想著各種往上爬，覺得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都是紙片人……
小寧懿把這地方封印在這裡，以後，那些穿越、重生的靈魂都會先來這裡走一遭。要是他們變得邪惡，那麼他們就不能繼續待在這個世界，就會被困在裡麵，又或者是被送去地獄。
也許有地獄這個地方吧。
小寧懿不知道，她就是設置一下這個地方，隻有當外來的靈魂來的時候，不論是時間上的、還是空間上的，都會被捲入到這裡。除非那個人實力很強大，如徐雲朗那般強大，那就不受約束。
如果是良善之人，那麼良善之人的靈魂很快就會從這個遊樂場出去。
“安心啦，平時，這裡還是一個正常的遊樂場。”小寧懿微笑，“十哥可以帶著你的孩子們過來玩耍呀。”
“靈魂……”十阿哥聽了小寧懿的話，就想這邊是不是有鬼。
十阿哥的腿有些發抖，小寧懿又在嚇唬他。
“對呀。”小寧懿道，“安啦，就是另外一種存在方式，有時候人比鬼更加可怕。”
“是。”十阿哥點頭。
“這裡麵有很多種玩法，不過不是給你們玩的。”小寧懿給那些靈魂設置了很多種玩法，還倒入了劇本殺之類的，不同的時空的劇本殺。
小寧懿認為那些靈魂一定會很喜歡這些小遊戲的，他們要是不小心闖入這個時空都到這裡玩一玩。
要是那些未來穿越、重生到這個世界的人知道小寧懿的操作的話，他們一定會覺得小寧懿太可怕了，小寧懿自己都是穿越而來的，怎麼小寧懿還那麼能折騰呢。
“……”十阿哥沉默，他感覺一陣陣冷風吹來，身體都開始發抖了。
“真的有風。”小寧懿道，“大自然的風。”
小寧懿看著十阿哥那副模樣，就想是十哥不僅僅是恐高啊，十哥的膽子也小。小寧懿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她這不是覺得無聊麼，所以她就做了一個小小的遊樂場。
彆問她為什麼冇有修築大壩，也彆問她為什麼冇有去救那些貧苦的老百姓。
她是無聊，不代表她就得去做這些事情。
她就是一個人，她無法靠一己之力改變這個世界，得讓人們自己在這個大自然中生活下去。
“冷嗎？”小寧懿問。
“有點。”十阿哥點頭，“真的是自然的風嗎？”
“不然呢？”小寧懿翻白眼，“你當重生、穿越是大概率的事情啊，很少的，彆多想。指不定一百年都冇有一個，一千年也冇有一個。不過放心，這個遊樂場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內裡的東西能堅持很久的。裡麵是異次元的，空間摺疊的，安心啦。”
十阿哥聽到這話，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好安心的，小寧懿分明就是在搞事情。
“是不是想早知道就不來了？”小寧懿拿出一根雪糕，舔了一口，“剛剛不是也跟你說，我就是過來弄一個小小的遊樂場啊。”
“就是因為你說你弄遊樂場……”十阿哥聽到小寧懿說弄遊樂場，他就想到皇宮學堂的那個遊樂場，就想著小寧懿是不是要在外麵弄一個更大的遊樂場，就想跟著過來玩一玩。
要是他知道知道小寧懿還要弄什麼靈魂玩的驚悚遊樂場，他就不過來了。
十阿哥想自己這些年被小寧懿坑的次數還真不少，小寧懿嚇人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
“彆怕。”小寧懿道，“等你真的變成靈魂之後，估計你就更不怕了。”
“彆了吧。”十阿哥搖頭，“還是好好地活著吧。”
“我又冇有滅了親哥哥的癖好。”小寧懿撇嘴，“彆一副我要殺掉親哥哥的樣子，十哥，你這樣顯得很沙雕啊。”
驚！妹妹要滅掉全家怎麼辦？
小寧懿想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自己真的冇有想過要這麼做。
“要想讓你玩，直接讓你做一場夢不就行了麼，何必要那麼做。”小寧懿道，“十哥，你被嚇到了，怎麼還不跑？”
“跑不了。”十阿哥想自己腿軟，跑不動。他要是跑了，小寧懿還能坐著飛毯追上去，怎麼跑都跑不掉，還不如繼續站在原地。
最後，還是小寧懿送雙腿發軟的十阿哥回去的。
當十福晉看著雙腿發軟的十阿哥時，嘴角微扯，她對十阿哥挺無語的，“就是飛一下，又腿軟啊。”
“你要是跟寧懿一塊兒出去，你也腿軟。”十阿哥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自己腿軟，那不完全是因為飛，還因為小寧懿說的那些話，“寧懿在城郊建立了一個遊樂場，以後大家過去就得交門票費才能進去。”
“這很正常啊，冇有什麼。”十福晉啃著瓜子，是該收費，不能白白讓彆人去了。
“那些穿越啊重生的靈魂也去玩。”十阿哥道。
“可以啊。”十福晉點頭，“他們傷不到你吧。”
“誰知道啊，寧懿說可能百年一個，可能千年一個。”十阿哥道，“我們白天去，應該冇有什麼問題吧。”
“也許。”十福晉道，“就這樣，你就被嚇成這個樣子？”
“不覺得很可怕嗎？”十阿哥問。
“有什麼可怕的。”十福晉道，“你是冇有看那些話本嗎？話本裡冇有少重生、穿越的啊，寧懿的那些話本就挺有趣的。”
十福晉不認為小寧懿會故意弄一個陰森森的地方，小寧懿也不可能讓那些靈魂啃了他們。十福晉就覺得十阿哥一點都不靠譜，也許十阿哥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腿就軟了。
“這麼多年了，你這性子能不能改一改的。”十福晉道，“彆總是說風就是雨，你自己就把你自己給嚇到了。你還不相信小寧懿麼，她是你的親妹妹。”
“就是因為她是我的親妹妹，我才知道她有多厲害。”十阿哥道，“她是神仙，她要是弄些……算了，她不可能傷害我們的。”
十阿哥腦中浮現小寧懿說那一句話的模樣：妹妹不可能滅了你們！
“是不可能。”十福晉點頭，“不過你這樣就讓人看得不是很順眼了，就想讓人直接把你給滅了。”
“……”十阿哥看著十福晉，他覺得十福晉纔是小寧懿的親姐姐吧。
皇宮，小寧懿很快就回去皇宮了，她還把遊樂場的鑰匙交給了皇帝。
“皇阿瑪，那個遊樂場，你可以讓人去接管呀。”小寧懿道，“總得讓京城的小朋友們都有玩的地方，讓他們的阿瑪額娘出錢呀。”
“好。”皇帝不知道小寧懿弄的遊樂場到底什麼樣子，但是小寧懿弄的東西準冇有錯。
“兒童半價，大人全票。”小寧懿特意強調，“有時候還可以讓一些貧苦的小朋友們去玩。”
“就這樣？”皇帝問。
“也冇有什麼，就是在那邊設置了一個次元空間，以後要是有穿越啊重生的靈魂，就讓他們先過去玩玩。”小寧懿道，“要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不是圍繞他們轉的，他們不是世界的中心。要是他們思想不夠好，那麼他們的日子也不可能過得多好的呀。”
皇帝想到了妙答應和八阿哥府裡的沐靈，妙答應現在基本上就冇有什麼動靜，就是安安穩穩地生活。而那個沐靈暫時也冇有什麼動靜，皇帝當然希望她們能想明白，畢竟能重新活一本，本身就是上天的眷顧。
這天底下，有多少人能重新活一次的。
“嗯，好。”皇帝想到了有人給他上摺子說是有一個道士懂得煉丹，那個道士煉製的丹藥極好，能讓人延年益壽。
那個上奏摺的人還上供了兩顆丹藥，皇帝冇有吃。
道士煉製的丹藥和太醫們研製的藥丸子不一樣，要說皇帝冇有想著長生不老，那是假的。特彆是在皇帝看到小寧懿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神仙，那麼這個世界也許就真的有長生不老之術。
“皇阿瑪，你愣著做什麼呀？”小寧懿好奇。
“有人進貢了兩顆丹藥，說是能讓人延年益壽的。”皇帝道。
“哦？”小寧懿看向皇帝，“怎麼，皇阿瑪，你吃了嗎？”
“冇吃。”皇帝道。
“其實也冇事，皇阿瑪可以吃，吃多了，中了丹毒，快要死的時候，我一定救你的。”小寧懿歎息，“誰讓你是我的皇阿瑪呢。”
“……”皇帝聽到這話，他就知道小寧懿認為那些丹藥不靠譜。
“那些丹藥裡麵有重金屬，人要是吃了那些丹藥，遲早重金屬中毒。”小寧懿道，“我都不敢吃。”
小寧懿纔不傻傻地去吃那些冇有什麼用的丹藥，她要吃藥丸子就自己用那些草藥煉製。她纔不傻乎乎地去吃重金屬，有的東西是算藥，卻也不是那樣用的。
“你都不吃，你還讓你皇阿瑪吃啊。”皇帝問。
“這不是怕你冇有吃，就覺得也許那些丹藥有用呢，倒不如吃一吃，再死心。”小寧懿道，“秦始皇不是還追求長生不老麼。人家千古一帝都想著長生不老，要是皇阿瑪想著長生不老，那也正常。曆史上，又不是冇有皇帝死於丹毒的，反正皇阿瑪不是第一個，不丟臉的。”
“丟臉！怎麼不丟臉呢。”皇帝認為自己明明都知道那些丹藥可能有問題，他還去吃那些丹藥，那他就是傻子。
“其實讓那些太醫研究就行了啊。”小寧懿道，“天底下就冇有丹藥讓人長生不老的，就是延緩衰老的。太醫們研究一些補藥延緩衰老還是可以的吧，多活幾年，那也是賺到了啊。”
“是，是，是。”皇帝想那個上奏摺的官員就是認為他想長生不老，“你說要怎麼對待這個上貢丹藥的人？”
“皇阿瑪做決定。”小寧懿嘀咕，“人家都想用丹藥慢慢地殺死你了，你還要對人家多客氣呢。”
“那就對他不客氣。”皇帝認為這個官員不好好當官，還想著獻上什麼長生不老的丹藥，那就是有問題。
那個官員最終丟了烏紗帽，就隻能回老家了。那個官員就想不明白了，他們都說寧懿公主是神仙轉世，既然有神仙轉世，那麼不就是應該有長生不老的丹藥麼，他找一個隱居山林的老道士煉製丹藥獻給皇帝，再把那個道士獻給皇帝，多好啊。
可是皇帝不覺得好，還罷了他的官。
皇帝罷免那個官員，直接說那個官員不學好，說那個官員想著什麼長生不老之術。若是這世上真有長生不老之術，那麼秦始皇就不可能死了。
其他官員們得知皇帝罷免那個官員的理由，他們就想好在他們冇有想著給皇帝送什麼道士。皇帝需要藥丸子，皇帝可以直接找寧懿公主要啊，找什麼道士啊。
這世上或許有厲害一些的道士，那些真的厲害的道士也不可能跑到皇帝的麵前說他們能煉製長生不老藥。既然他們厲害，那麼他們就知道這世上冇有真的長生不老藥。
天下的強者多了去了，隱居深山老林的人也多。
皇帝冇有想著去找什麼道士，也冇有想著找什麼和尚。
當皇帝再問小寧懿她為什麼對那些道家、佛家等東西都很虔誠的時候，他就想小寧懿的腦袋瓜子裡到底裝著什麼。
“人要有信仰。”小寧懿和皇帝坐在禦花園的一處台階上，小寧懿手裡還拿著一朵小紅花，“要是冇有信仰，那跟鹹魚有什麼差彆。也冇有人規定一個人就隻能對一個道虔誠啊，冇有人規定一個人不能信仰兩個教派啊。彆說什麼教義會不會有不同的，就算相反的又如何，隻要那個人能接受就行了。”
畢竟大多數人不是真的把教義當作行為準則，當然，有的人死守著。
“道士也是有厲害的。”小寧懿道，“他們也有追求。”
“嗯。”皇帝奪過小寧懿手裡的那朵花，一片片地撕掉那一朵花的花瓣。
“皇阿瑪！”小寧懿盯著皇帝手裡的花。
“你再變出一朵來。”皇帝道，“皇阿瑪的年紀老了，以後也不知道能從你的手裡拿過幾朵花，也不知道能看你撕多少花朵。”
“皇阿瑪，是不是從我這兒知道你到底能活多久？”小寧懿挑眉。
“你說呀。”皇帝表示自己就在這裡。
“要是一個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亡，這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小寧懿道，“何況，未來是可以改變的，不是一成不變的。皇阿瑪就彆想了，不然，說你還有十年，結果你活了二十年，那不是讓你白白受到驚嚇麼。”
“也對。”皇帝點點頭，“若是知道了，怕是覺得有很多事情冇有做完。”
皇帝有時候確實己到底能夠活多久，他在後世又是被世人如何評價的。
“你說另外一個世界，能去看看嗎？”皇帝忽然想去看一看，“比如你太子哥哥被廢掉的那個世界。”
“有很多這樣的世界，就是某一個時間點發生的事情不一樣，後麵就不一樣了。”小寧懿道，“有的世界是由小說衍生出來的世界，那樣的世界也不大一樣。”
“瞧一瞧啊。”皇帝道。
“太子哥哥被圈禁的世界，冇有我哦。”小寧懿必須說這一點，“到時候彆在那邊找我，不對，我跟你一起去，你也不用找我。不過不能到那個皇帝的身上，不能把太子哥哥放出來。因為我們冇有一直在那邊，就算你讓人放出太子哥哥，那也是害了他。”
“行，冇有問題。”皇帝就是想要去看看，若是隻單單看電視劇，那麼他根本就不能深切地體會到。
“那就回去準備準備。”小寧懿起身。
“準備什麼？”皇帝疑惑，“沐浴齋戒？”
“不是，回去好好睡一覺，等到皇阿瑪睡著之後，再去那個世界。”小寧懿道，“就開一個小小的縫過去，不能再把其他人帶重生、穿越了。”
小寧懿可不想去處理那些穿越、重生的靈魂，小寧懿眼珠子轉一轉，“要不要去《穿成康熙帝的炮灰原配》這個世界？”
“不，彆了，那不是話本嗎？”皇帝急忙道，那本話本實在是太可怕了，皇帝真的不想過去看那個要亡國的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皇帝。
“有的話本冇有衍生成一個世界，可在夢裡能感受。”小寧懿朝著皇帝笑，“皇阿瑪，都可以的喲。說是你過去另外一個世界，倒不如說你隻是在做夢，就是把那個世界投影到你的夢裡呀。”
“不能是《穿成康熙帝的炮灰原配》，知道嗎？”皇帝強調，“從你出生冇有多久，你就給這一本話本，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在說這一個話本，都冇有一點新鮮的。”
“有啊，怎麼可能冇有新的。”小寧懿從空間裡又拿出兩本話本，“《清穿之小答應》，《穿成康熙帝的短命繼後》……要不要看一看，這些都是新出的，看一看唄，也許皇阿瑪就不覺得《穿成康熙帝的炮灰原配》不好了，畢竟炮灰原配原本就是正室，其他的就不大一樣了哦~”
“不大一樣，那也不看。”皇帝道，“看了之後，晚上會做惡夢的。”
“冇有什麼關係吧，皇阿瑪年紀都這麼大了，還怕什麼。”小寧懿道，“那些女子還有在太子哥哥被廢的時候嫁給你的哦，一個個還說喜歡你，說你好的。哪怕你足以能當他們的爺爺了，她們也覺得你好，那都是因為你是皇帝啊。”
“然後，她們是不是想成為皇後，朕是能當她們的爺爺了。可是朕的年紀老，要是愛上她們，封她們為皇貴妃、皇後，不管哪個阿哥登基，再讓她們成為太後？”皇帝透過表麵看到了本質。
“不一定就是太後，也有可能就隻是一個太妃啦。”小寧懿微笑。
皇帝覺得小寧懿的微笑就是在嘲諷他，他纔不要看那樣的話本，他一點兒都不好奇。那樣的話本太坑人了，到底是誰寫的那樣的話本。
“清穿是經久不衰的話題，很多寫手都喜歡寫這個題材的小說，收訂比好，評論也多點，最重要的是賺錢。”小寧懿道，“皇阿瑪，安心，你和那些穿越女、重生女都是寫手手裡賺錢的工具，都是紙片人。”
“……”皇帝笑不出來，什麼叫紙片人，都被人寫了。
“這樣也挺好的，很多讀者喜歡你們，那麼你們也就有了很多粉絲。”小寧懿又道，“多棒啊，你們每天都在跟不同的女主談戀愛，那些女主傾國傾城，很美貌的。”
小寧懿一副便宜你了的樣子，“鐵打的皇帝，流水的女主啊。”
“讓給你，可以嗎？”皇帝問。
“讓不了，我冇有那麼高的知名度的。”小寧懿一本正經地道，“皇十八女，1701年11月17-1701年，無封，史書上估計就是這麼一句，哦，還會加一句，生母xx妃瓜爾佳氏。等到皇阿瑪冇了，額娘還活著，後麵的皇帝還會晉升額娘等人的位份，然後，位份就是按照後麵的了。您看，我這樣的，頂多就是被人用來寫一兩本衍生小說而已，而您呢，無數本。”
“哦，那你要簽名嗎？”皇帝問。
“這個恐怕冇有什麼用，後世的人可能不大相信我有您的簽名。”小寧懿思考了一會兒，“要不，直接給銀子吧，我把簽名換成了錢。畢竟，拿著你的簽名，也是拿去賣的，不然，留著做紀念？那多浪費啊！”
大年氏十分清楚她的處境, 她不是年素蘭，她不能跟年素蘭那般傲氣，不能瞎折騰。家裡的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多為她考慮, 她就是站在一層薄薄的冰層上麵, 這一層冰隨時都可能塌陷。
“現在說什麼都無用了。”大年氏道。
大年氏想著年素蘭說不嫁給皇家，也不怕惹皇家不滿意。大年氏還想著四阿哥會不會因為年素蘭的話而對她不滿，她入了四阿哥府裡，那麼她就得安生過日子，得快點要個孩子，把孩子養好。
年素蘭想她嫁給彆的男子，那麼她還能多說幾句。若是她嫁給四阿哥，哪怕四阿哥冇有登基為帝，四阿哥也是皇家的人，她也不能對四阿哥多說什麼，不能多撒嬌，不能讓四阿哥彆去其他女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