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康熙親率將士們往大營趕來,瞧著大營內近一般的將士門們都在按部就班的當差,營地的中間金甲侍衛們把額格林等人團團圍住。
按照九兒的命令,金甲侍衛們把額格林等人身上的匕首、刀劍等都收走了對方在遠處,一小部分的龍衛進行審訊,開始抓捕大營內的細作。
“給萬歲爺請安。”禦林軍親自看守額格林等人,金甲侍衛們整齊的跪地請安。
佟國綱等眾位將士們首次近距離瞧著金甲侍衛,這些侍衛們身著用黃金製作的盔甲,從腳底武裝到頭髮絲,無人能瞧見他們真是的模樣。
“所有人都回去當差吧,”康熙看了看為首的二人,“金甲、金乙,你們二人隨我進去,鷗禦醫,你進禦帳去給九兒診脈。”
佟國綱和佟國維擔憂的看著康熙等人的背影,他們冇想到葛爾丹會派遣額格林潛入禦帳,完全違反葛爾丹的一貫做法。
“兩位佟大人,萬歲爺遣奴才通知二人去禦帳用晚膳。”李德全瞧著二人在發呆,站在旁邊回稟道。
此時,九兒坐在太師椅上,瞧著康熙一身明黃色的戎裝逆光走進了禦帳,她一直挺直的後背退彎了,整個人都冇了剛纔的精神頭。
“九兒!”康熙摘掉了頭上的盔甲,趕緊走到九兒的身邊。
九兒張著嘴巴,卻冇有任何的聲音,左手微微發麻。
“九兒!”康熙伸手抱住九兒,“鷗禦醫彆多禮,先看看九兒是否被嚇到了。”
九兒瞧著遠處站著兩個金甲侍衛,瞪大了雙眸,剛纔距離的很遠,又是雙方在對峙,無法有精力打量對方。
“隆喜、常寧,摘了頭盔吧。”康熙回退了所有的奴才低聲的命令道。
話畢,九兒咋舌的瞧著脫下金甲頭盔的二人,常寧和隆喜明麵上身體不好,常年不能怎麼練武的。
“皇阿瑪當年安排常寧和隆喜進金甲侍衛,算是給二人鋪路了。”康熙無奈的說道。
“三嫂,您彆聽三哥的!”常寧雙手一攤,“我和隆喜瞧上了秀女,她們都是尚可喜和吳三桂的旁支的格格,三哥撤藩已經提上了日程,避免福晉們以後尷尬,我們儘量提前鋪好了後路。”
康熙特意給九兒解釋起來,金甲侍衛有兩位都統去,其中一個是常寧,另外一個是隆喜。
二人是一步步憑藉著自己的本事坐上的這個位子,金甲侍衛隻憑本事,不看任何背景和家世。
“金甲侍衛裡麵有很多都是庶子,還有一些是武功極強的龍衛。”康熙直接說道,“我用手上的翡翠扳指號令侍衛,你頭上的這隻紫翡芙蓉釵,就是號令金甲侍衛的另一個信物。”
九兒整個人呆呆的看著三兄弟,她需要好好的消化訊息。
“阿諢....”鷗禦醫給九兒紮針後,九兒做了幾個深呼吸,聲音略帶顫抖,“太貴重了,今天的這一幕,就已經讓我嚇的魂兒都冇了。”
康熙伸手把九兒抱在懷裡,右手拍著她的後背:“你做的極好。”
常寧和隆喜從心底佩服她的,二人在旁邊瞧著九兒的一舉一動,開了火統後,九兒就有些不適了,佟家的傲骨支撐她。
“三哥,三嫂絕對是個強硬的,麵對額格林居然一點冇害怕。”常寧伸出拇指道,“您這一舉動,絕對能收服大營內的將士。”
“你倆就貧,等戌時再過來。”康熙揮揮手,把二人打發下去了。
此次的衝突,康熙提前告知過九兒,甚至訓練九兒半年的火統,他希望九兒能用自己的能力收服武將們的衷心。
九兒做的非常好,連蒙古鐵騎都紛紛倒戈,蒙古諸部的將士們都崇拜強者,九兒的舉動比忻妃要優秀的多。
“阿諢!”九兒瞧著禦帳內無人,撲倒康熙的懷中哭泣起來。
在她不顧圖裡琛和鳳景勸說打開帳篷的門簾時,九兒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埋怨康熙為何把她丟在險境,甚至埋怨自己為何非要隨駕出征。
她站在禦帳前麵,瞧著那些受傷的將士們,在打開禦帳的一刹那,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她更想能為他們打氣。
“九兒,咱們後日就能凱旋迴京了。”康熙派遣了三支隊伍去追趕葛爾丹,希望能把人給抓到。
九兒抬首瞧著他:“回去不說我麵對額格林可好?”
康熙點頭:“我會警告蒙古首領們的,這個訊息不會傳出去。”
夕陽西下時,九兒才從康熙的懷中退出來,又讓徐嬤嬤幫著梳妝了一番,特意用了粉紅色的胭脂。
“大伯父、阿瑪!”九兒瞧著二人坐在禦帳內,趕緊撒嬌道。
佟國維打量著九兒,發現她有些無神,臉頰還重塗了胭脂,心裡埋怨康熙為何要嚇到九兒。
“九兒。”佟國綱迅速走到九兒的麵前,一把握住了九兒,“你今日可救了大伯父一命,若不是護頸盔甲,大伯父今日就回不來了。”
佟國賴領著左路軍追逐葛爾丹殘兵,誰承想,葛爾丹身側的親兵武藝極高,刀刀都是致命的地方,有幾刀都是看在頸部。
九兒聽到後,懸著的心落地了:“大伯父,以後您可要小心,大伯母還等著您回家呢。”
“好!”佟國綱應道,“晚上點藏香入睡更好,你這幾日可能會噩夢,讓玄燁多陪陪你!”
“大伯父....”九兒委屈的扁著嘴巴:“阿諢提前和我說過,卻未說這麼凶險。”
當著佟國綱和佟國維的麵,九兒吧嗒吧嗒的開始告狀了。
“一定要和瑪法說!”九兒堅持到。
康熙發現九兒慢慢恢複精神頭,臉上露出笑容,若是能讓九兒彆留下陰影,他讓佟國賴多罵幾次都是值得的。
“回京後,我帶著你回去領罪,讓郭羅瑪法唸叨我!”康熙附和道。
九兒哼了一聲,扭頭望向佟國維,詢問著鄂倫岱和隆科多的情況。
“你放心,他們倆可興奮了,”佟國維寬慰道,“九兒,你打的人是作息,這些人本該得到處置的,留守的將士們都是自發留守的,他們基本是各府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