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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動

創造幫冇傷害他們, 天剛亮,裴音郗和坎龍被送到鎮上一個偏僻處被放下車。

坎龍下車的時候抖抖索索的,一副死裡逃生的樣子。他見裴音郗要走, 叫住她說:“許老闆, 東西你還要不要。先說好了, 定金我可不退。”

裴音郗神色淡定, 語調沉靜地說:“入夜了,聯絡你。交貨, 錢入你帳。”

“好。爽快!”坎龍豎起大拇指恭維裴音郗。然後他又狀似閒聊似的打探:“許老闆,你對sheva夠執著的, 你為什麼那麼想和創造幫合作。”

“為財。”裴音郗輕描淡寫,然後反問他:“你又為什麼。”

“我嘛, ”坎龍嬉笑,“塞耶年現在蟄伏不出,他二十幾年苦心經營的勢力幾乎被創造幫全部吸收完了。和他們合作是大勢所趨,我總要為自己打算,趁手裡的東西和腦子裡的情報還有用的時候撈上一筆。”

裴音郗這時陡然多了一分警惕,她對這個坎龍不信任。他找她除了把手裡的病毒賣個高價以外, 恐怕還打了彆的主意。

不過裴音郗不動聲色,坎龍是塞耶年的人不是假的, 二十多年的追隨一定知道很多的內情。她這次來南佤,除了要找到虞言卿以外,最重要目的就是塞耶年, 他害了她的妻子,她不會放過他。

裴音郗迅速地從反方向離開了。裴音郗回到住處以後迅速派人盯住那個存有病毒的佛寺,當天入夜,裴音郗付了尾款, 派人去接收了鑰匙。

冇過幾天,樂博會所又來了那名氣很大的地主家的傻兒子。不過這會裴音郗冇有再打扮得土裡土氣,裝得傻裡傻氣。她妝容精緻,戴著墨鏡,身穿襯衣和長褲,配上小羊皮短靴。一副專業的職場女強人的打扮。

不過誇張的在於,她第一次來,帶了兩個保鏢被抓了,第二次帶了十個保鏢和坎龍交易也被抓了,這次她的排場大了,索性雇了二十個保鏢。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趕得上一個小型的幫派了。大搖大擺的進了會所往賭.廳裡一坐,這不像來玩錢的,倒像是來尋仇的。嚇得會所裡的客人大多不敢停留,匆匆而走。

裴音郗這樣玩一天,兩天,三天,明擺的故意找事。本來在南佤的這種會所每一家都養了不少打手,可是架不住裴音郗帶了20個荷槍實彈的人,真要動起手來,那就是幫派火拚的規模,因此樂博會所隻得接連三天都不對外營業,就等著裴音郗來玩。

三樓的一個包間裡,一個頭髮灰白,穿著極紳士的合身西裝的男人從大落地玻璃窗向下看。壓低嗓音說:“這個人是長泰許家,擅長用特製基因改良病毒給钜富、政要續命。許家幾乎是塞耶年以外把病毒用在身體上最多的勢力。以前他們手裡冇有**病毒,現在這個許二娜從坎龍手裡得到了病毒,你為什麼不拉攏她入會。”

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一個穿一身黑衣的的女子,那個女子態度隨意,語調卻冷漠的說:“她不合適加入創造,我冇打算拉攏她。”

“她手裡握有病毒!就因為她是醫生,所以你另眼相看嗎?不要有同情心,這些人都是內心冇有底線的人!你不要忘了,我們有重要的使命,我們有不能失去的人,這件事情出不得半點差錯。如果你不想動手,那我來動手。”灰白頭髮的男人聲音低沉地說。

那女子似是寬慰他,輕聲說:“放輕鬆,他也冇那麼可怕。我們的目的是銷燬所有的病毒,塞耶年分發出來的這些幾乎都在我們控製下了,除了塞耶年,其他人隻要不濫用,儘量不要動。”

那個男人卻皺眉,沉聲歎氣:“你親身經曆過生死,不可怕嗎?塞耶年這個人,剛愎自用又心狠手辣。當時你差點死了,如果不是我下定決心走出二十年來的心結,你的身體又陰差陽錯地出現瞭如此幸運湊巧的轉機,我們可能這輩子都無緣再見。這個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改處理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你知道嗎?”

黑衣女子褐色的眸子閃了閃,原本慵懶不經意的坐姿變換了姿勢。但是她極力掩飾住了某種過於在意的情緒,過了一會她不緊不慢地說:“你不要出麵,我去會會她。”

裴音郗有一種狗狗一般的敏感,她覺得今晚該到了發生什麼的時候了。果然過了冇多久,一晚上冇動靜的電梯開了,出來四個保鏢,然後再走出來一個一身黑衣褲,黑高跟鞋,黑色大框墨鏡的女人從電梯裡從容不迫地走出來。

這個女人在高大保鏢簇擁下顯得細瘦纖長,可是完全掩蓋不住她耀眼的光芒,似乎手握重權,氣勢攝人,走路帶風。

那女子遠遠地站在大廳遠端,站在俯視大廳的位置上,麵朝南。她的手下為她搬來絨麵的靠背椅,創造優雅淡定坐下的姿勢,真像是坐上寶座的女王。

她薄唇輕啟:“許小姐,有何貴乾。”

“玩錢。”裴音郗想說她要和她合作,她想問她是誰。可惜,那麼複雜的話說不出來。

“你在我樂博城,包輸不贏,這三天輸了小幾千萬rmb,看來我這裡不適合你玩,請回吧。”創造的唇邊露齣戲謔的弧度,說的話是一語雙關。

“跟你,就可以玩回來。你要我,更不虧。”裴音郗一字一頓地慢慢說。她說的也是一語雙關,意思是和你在一起賺錢,可以賺更多的錢,賭輸的這點錢就不算什麼了。而後麵半句,則是想和創造合作。

“和我就可以玩回來?”創造諷笑:“恐怕你要輸得當掉底褲。”

一個大廳站了好幾十個創造幫的人和□□的打手,創造話音剛落,全部人就鬨笑起來。

裴音郗轉念一想,站起來,淡笑裡帶著挑釁:“和我賭,敢不敢?”

賭廳裡燈很亮,裴音郗是第一次在這麼亮堂的情況下近距離看到創造。雖然看著不像,但是裴音郗又總覺得就是。創造就是她心心念唸的虞言卿。這麼近看,還是不夠近,如果她能麵對麵坐下來,一起和她坐在賭桌上,她想再仔細看看她。

隻為了看一個女人,裴音郗約下了瘋狂的賭局。

“才懶得和你賭。”創造冷哼。你說賭就賭,她的麵子往那裡擱,憑什麼。

“造姐,賭一把吧。我給許老闆加個大籌碼怎麼樣?比如說,他的最終秘密基地。”坎龍也帶了幾個人進來了,他高聲說話,在這空曠的大廳裡嗡嗡作響。

創造因為坎龍說的話站了起來。裴音郗也是一驚,坎龍是說,要提供塞耶年秘密基地的位置。

坎龍走到裴音郗身邊:“許小姐,我夠意思吧。如果創造和你賭,你贏了要帶上我。”

話是這麼說,可是其實是一種利益交換。裴音郗知道了,坎龍之前說要把他腦子裡的秘密賣錢,大概說的就是這個。裴音郗仍然是不信任這個人,不過她倒要看看無論是坎龍還是創造幫,這些人黑吃黑,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於是裴音郗點頭,說:“賭一場,我輸,我走。我贏,我倆加入。”

創造的表情不悅,目光冷冽,對於裴音郗和坎龍的賭約一點冇好氣。

“好。賭一場,不過不賭籌碼,賭一個要求,輸的那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創造說。

“好。”裴音郗看坎龍。

坎龍說,“來。願賭服輸。”

創造和裴音郗坐下來,分彆坐在賭桌兩端。荷官派牌,為了公平另外設了兩個陪玩的,隻拿牌,不記輸贏。

這時荷官給冇人分彆派一張底牌和另一張牌。創造的牌非常打眼第一張牌就是a,周圍一片驚歎聲。

裴音郗的牌不過一張小4,平平無奇。

創造說:“滾出去,再不踏進這裡一步。”

裴音郗淺淺一哂,說:“跟。我進來,跟著你。”

裴音郗提了一個針鋒相對的要求。

繼續發牌,轉了一圈回來,創造的牌竟然又是a。周圍再次輕歎,但是她不動聲色,臉上冇有表情,一雙眼睛隱冇在墨鏡下,看不出情緒。她淡聲說:“坎龍告訴我他的詳細位置,我會派人查驗,若不實,把命留下。”

坎龍身軀一震,預料了創造會提這要求,他隻是冇預料到創造牌那麼好。裴音郗這邊的牌平平無奇的一個小2。那邊已經一對a了。

“我跟。”坎龍咬牙說。

既然坎龍答應拿他當賭注,裴音郗也提了第二個要求:“讓他加入。”

再繼續發牌。發到創造的時候,場上嘶聲響起,這也太神了,又是一張a。裴音郗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5。

現在桌上牌麵,另外兩個作陪的,一個有一對6,另一個全是單牌。裴音郗手上也分彆是2,4,5的單牌。隻有創造一人歐皇附身3條a。

創造終於勾起嘴角笑了笑,慵懶的嗓音像是一隻玩弄獵物的山貓,感覺很危險,但又莫名的誘人。

“我說了,你牌技不行,運氣也不佳,在我這裡不適合你。要輸掉底褲。”

裴音郗表情愣愣的,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看就一臉的無辜。她壓根冇注意自己拿的什麼牌,從頭到尾,她的注意力都在……創造的手上。

這就是她執意要賭一場的原因了,她想近距離和創造坐在一起,她想觀察她……她的手雖然皮膚很黑,就和普通緬甸人那種棕色的膚色彆無二致。

可是,那尖尖的指尖,那柔滑的紋理,還有精巧得像玉一般的骨節,她太熟悉了……那明明是醫生的手。她家的醫生,那麼多次,生氣地用鑷子戳她的痛處,也那麼多次專業輕柔地為她上藥。

那麼多次用力擰她的肉,也無數次深入她,給她極致的溫柔和歡樂。

她怎麼能忘記。

“許小姐。”創造不悅的聲音響起:“唆哈。把病毒交給我,否則我殺了你。”

原來創造已經說了條件,裴音郗一個勁盯著人家手發愣,直接把女魔頭的脾氣撩起了,手一甩桌麵,蓋碗茶杯被她掃落在地,“哐當”陶瓷碎裂。

她身後的保鏢們也迅速掏出槍。裴音郗雇來的保鏢們也不甘示弱,舉槍的,拔刀的都來了。雙方氣氛僵持起來。

裴音郗回過神來,對場上一觸即發就要亂搶掃射的場麵並不驚慌,而是說了一個簡直讓人發笑的條件:“肚子餓,你陪我宵夜。”

雙方拿槍互懟的人頓時都忍不住要笑了。你是狗子請來的逗逼嗎?

創造一股怒氣不好發泄,拍了拍台子,讓荷官發牌。結果最後一張牌,裴音郗得了個小3,創造得了個6。

這下好玩了裴音郗這邊2345,像是有點起色了。可是如果裴音郗組a2345,創造手裡已經有三個a了,如果組23456,場上創造一個6,陪玩的有一對6,也去掉三個。

裴音郗這底牌,必須是a或6不然就輸了。可是這底牌能那麼神嗎?剩下最後一張就給她抓在手裡?

相比之下,創造三個a。無論底牌能不能湊成一對6,贏麵都大得多。

“亮底牌吧。”坎龍說出這句話時如喪考妣。地主家的傻兒子這個臭牌技,臭手氣,他就不該把賭注壓在她身上。想想也是,每天在賭桌上包輸不贏的人,玩個三天輸了上千萬的人,你還能指望她乾點啥?!

創造也不廢話,冷淡的表情不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夾底牌,亮出一張平平無奇的10。整個牌麵3個a兩個單牌,也不差。

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裴音郗的眼神,隨著創造的手抬起,放下,再隨意放在右側。眼珠子跟隨著人家的手滴溜溜的轉,大家都看見了。

直到創造不動了,裴音郗這才把自己的底牌翻出來。場上第一次有人因為裴音郗而發出驚歎聲,裴音郗的底牌,竟然就是a,這黑漆漆的一片,梅花同花順啊!

“我贏了!你陪我!”

裴音郗笑眯眯起來,她看見創造的手指一收,握起拳頭來,顏色有點暗沉的唇,也驚訝地微微張開。嗯,無論是手,還是尖尖的唇角,好看!

裴音郗舔舔嘴唇掰手指:“想吃焗龍蝦,咖哩蟹,紅酒鵝肝,烤培根蘆筍串,鮮奶布丁。”

眾人都看著他們傳說中的女魔頭,一言不合就讓人有去無回的造姐,正在無奈地捏額頭。

不是失語症嗎?點吃的你就這麼溜溜溜,你是狗嗎?

作者有話要說: 裴狗勾:想吃這個,想吃那個(掰手指,掰十隻手指

颯姐姐:來人給我買十袋狗糧,請她吃個飽

裴狗勾:誰說我想吃的是食物,我想吃的是人

加班到現在的小貓……

頭痛欲裂中

來撒兩朵花花吧~~

明天繼續加班,真的一個字存稿也冇了。

感覺明天要開天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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