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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摯愛

水柳把裴音郗和虞言卿送走, 幫媽媽收拾停當以後坐下來,剛坐下來她就想起了向汝喬來。不知道喬喬現在在做什麼,回家吃飯吃得好不好?

水柳拿起手機看著向汝喬的名字, 隻要看見名字,就會有一種心悸動的感覺。然後向汝喬的電話打來了。

“喬喬?你回家了?”這個點還早呀。

“我在你家樓下。”電話那邊傳來向汝喬的聲音。

“啊?”水柳驚訝, 然後趕緊站起來匆匆套上鞋子, 拿了個鑰匙:“你等我下來。”

水柳下樓一看, 向汝喬真的是在樓下。隻見她穿著一件連衣包臀裙,露出細跟高跟鞋襯托下更顯得筆直的長腿, 她脖子上圍著細圍巾, 輕輕靠在她的跑車上,美女香車, 好身材一覽無餘。

水柳趕緊警覺地左右看看, 這個點正是附近居民出來散步的時間,人來人往的, 我的姐,你這有點太引人注目了。水柳忍不住小心眼,不願意讓彆人隨隨便便看向汝喬。

向汝喬看見水柳下意識的小動作, 不禁澀然,水柳這是在家附近,擔心彆人看見她們倆在一起吧。

“喬喬,你怎麼來了。”水柳說。

向汝喬脾氣一來, 冇好氣:“我是不是不該來。”

水柳一愣,一開口說話就這麼衝, 向汝喬不高興的樣子:“你怎麼這樣說。”

向汝喬也懊惱自己的失態,看著水柳懵然無辜的表情,向汝喬覺得鼻子一酸, 又委屈又生氣。

“水柳,不然我該怎麼說?你的種種做法…你的想法,讓我很難冇有想法……”向汝喬的眼裡浮起了淚光:“水柳,我是你的什麼?在你心裡,我是你不能示人的一麵嗎?”

“你怎麼會這樣想……”水柳輕喃。她很意外自信心爆棚的向美女會有這種懷疑自己的想法。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最近有意排擠我!”向汝喬揚聲,臉上有著難堪的委屈:“你刻意避免和我談及你家裡的事情,你刻意不在我麵前提及你的家人,甚至你最近常常不回我們的住處,甚至不讓我見你的家人。水柳,我就這麼不值得嗎?!”

“不許你這樣亂說!”水柳高聲喊。水柳又心疼,同時也生氣,向汝喬對她來說是最珍貴的人,被她說成“不能示人”“不值得”,這不單隻詆譭了向汝喬自己的地位,還傷害了她珍惜她的心!

但是對於向汝喬說的那些,刻意不提及家事,刻意不讓她見她的父母,水柳又無法否認。雖然初衷不是像向汝喬想象的一樣,是有意排擠她,但是確實是,因為這件事,她們兩人之間最近的氣氛不太對。

水柳被懟得終於忍不住把心裡一直隱忍的話給說了出來,她深吸了口氣,幽幽地說:“你呢,你難道不是嗎?我們在一起以來,你一直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圈子之外,你避免讓我接觸你的父母親朋,我也不曾進入過你的社交圈子。喬喬,公平一點,如果要這麼說,那麼我對你來說又是什麼?”

“水柳……”向汝喬冇想到水柳會提及這個,原來她以為自己做事情做得手段圓滑,原來她以為她和水柳心照不宣,而原來實際上水柳並不是冇有想法的。這些話,水柳已經忍耐很久了吧,向汝喬突然覺得無比的狼狽,是那種在心愛的人麵前被毫不留情地拆穿的狼狽,羞憤至極,無處可逃……

“我纔沒有排除你。這裡麵情況很複雜……”向汝喬覺得很難受。

“你可以說。”水柳說。

說怕家裡人不同意?說怕水柳被刁難被欺負?說自己隨性慣了談戀愛從來都是自己的事從來不牽扯家人?這怎麼聽,都像是一些很虛弱的藉口,向汝喬的驕傲不允許她去辯解,也不知從何說起了。

水柳失望了,向汝喬什麼都不對她說,也許她心目中想象的,像裴音郗和虞醫生那樣休慼與共,性命相托的愛情,是她要求得太多了。水柳捂著眼睛轉身:“你回去吧。我在家住幾天。”

接著水柳頭也不回地快速跑進了樓裡,隻留下了向汝喬,默默看著她背影流淚的身影。

虞言卿說她請的專家來了她要去接待,裴音郗自然也跟著去了,在這節骨眼上,打斷她催婚的好事,不知道是什麼人那麼大的麵子。

到了虞言卿給她請來的專家安排的酒店,虞言卿稍做介紹,裴音郗就知道了,這些專家確實是值得那麼大的麵子。

凱裡,是西班牙人,是最負盛名的神經外科專家,是歐洲多個國家的王室成員的醫療顧問。

艾德文,是德國人,是目前世界上對病毒學最有研究的學者,最近幾十年新發現的病毒和對病毒的最新研究,都離不開他的參與。

布蘭琪,美國人,與虞言卿相提並論的腦外科醫生,年紀比虞言卿大,出名比虞言卿早。行事乖張,行蹤不定,關於她的資料裡,連個照片都冇有,裴音郗也是第一次見到長什麼樣子。

還有來自新加坡的神經康複學家梁長棟,還有來自以色列的藥物學家凱瑟琳……

這些都是各自領域裡最頂尖的人物,能請到一個尚且很難了,虞言卿在同一時間,組成了一團。裴音郗好歹當了那麼多年大醫藥和醫療集團的總裁,這些相關領域的大拿自然是如數家珍,所以也看得暗自叫絕,她家虞醫生的麵子可真夠大的。

虞言卿和他們在酒店裡一見麵,大家開心和熱情的表情都寫在臉上。

“虞,你又變漂亮了!”

“艾德文的論文最近又引起轟動,你推薦給我的那個研究領域很有意思。”

“嘿,布蘭琪聽說你在意大利!”

現場簡直變成了小型聯合國,大家各自用不同的語言,但彼此之間都能交流,而且每個人彼此之間顯得都非常熟稔,語氣也都比較親密。

虞言卿作為東道主,變成了核心人物,被每個人圍著交流,虞言卿的禮儀也十分出眾,冇有冷落任何一個人。

裴音郗看得歎為觀止,知道虞言卿能耐,但是從冇看過她如此長袖善舞、玲瓏八麵的樣子,虞言卿還有那一麵是她不知道的?

虞言卿和專家們,還有他們之間彼此寒暄完,虞言卿在酒店包下了一個小型行政酒廊讓大家敘舊。裴音郗很體貼,主動給大家安排點心和酒水。

遠遠地看著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遠遠地看著虞言卿在一堆人中間是最閃耀的焦點,他們的對話談論中夾雜著大量的陌生專業名詞和術語,而虞言卿神色淡定自若地用幾種不同的語言和不同的人交談。

如此如星辰一般迷人美麗。

裴音郗把酒端給大家,得到了一片“好酒”的讚歎聲。裴音郗淡淡一笑說:“大家品嚐一下,我去取點心過來。”

裴音郗氣質安定,五官立體,讓人很難忽略她的美麗,加上身材高挑,舉手投足舒展自信,是一個很引人注目的存在。所以雖然之前虞言卿已經介紹過她了,但是她一靠近桌旁又離開,大家的注意力還是被她吸引。

有人笑著調侃虞言卿:“虞,那就是從來冇人見過的,你傳說中的妻子?上帝,這麼多年來我都以為你的戒指是假的,隻是用來婉拒追求者的藉口。”

“是前妻。”有人補充。受矚目的名醫的八卦還是有人傳的。

聽到這兩句話,裴音郗的肩膀一僵,指節扣緊了手上的餐盤,然後麵無表情地轉身走開。

眾人在背後起著哄,笑著和虞言卿說話。虞言卿的眼神一直冇離開裴音郗的身上——年輕女人,身材好,長得漂亮,女性的柔美中又帶著獨特的乾練和帥氣,當年18歲時帶著倔強和青澀在她麵前和她談條件的小女孩,長大了。

虞言卿帶著笑意的唇輕輕動了一下,輕輕的吐出了悅耳的聲音:“她是我唯一的摯愛。”

眾人又笑起來。

裴音郗僵直著肩膀,步伐越來越大,虞言卿那麼開心耀眼,她更開心更驕傲,可是心中卻也不禁悵然。就好像旁觀了一個她從未見識過的虞言卿的世界,就好像虞言卿的精彩和她無關。

這種虞言卿是把她排除在外的。裴音郗不禁想起了過去七年婚姻,那些年她謹守著自己的身份,從不乾涉虞言卿,也不曾過問她的許多。虞言卿參與無國界醫生組織的行動時,虞言卿奔走在一個又一個的國家時,她的生活是冇有她的存在的。裴音郗這才感受到,虞言卿的許多地方,似乎冇有她的位置。

心態要崩了。

接下來,裴音郗就有點心不在焉了。虞言卿還當她是之前在水柳家喊著不高興,撒嬌又冇如願所以心情不快呢。於是虞言卿陪眾人喝了兩杯,拉起裴音郗,告訴眾人先告辭了。

回家的路上,裴音郗不說話,一路臉酷酷的,掩在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燈照出來的影子裡。虞言卿喝了幾杯酒,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裴音郗不逗她,她也就不主動說話了,昏昏沉沉地靠在椅背上。

虞言卿閉眼休息了一會,突然睜開眼看裴音郗。兩個人這樣靠近坐在一起,裴音郗竟然任由她靠在椅背上休憩,虞言卿彆扭起來。

她重新閉上眼,狀似不經意地輕聲說:“有點頭暈。”

裴音郗好像是冇聽到,仍然直直看著前方。

嘖。虞言卿蹙眉,咬了咬下唇。

然後,下一秒,她就落入了一個暖暖的懷抱裡。咬著的下唇,被裴音郗用拇指輕輕揉開:“彆咬。難受我來揉一下。”

“嗯。”虞言卿被她的手臂抱住肩膀往她懷裡帶,也就順從地靠在她身上了。

“還暈嗎?”裴音郗問。

總算是會著急了。裴音郗追問的態度取悅了大小姐。虞言卿輕輕哼:“累。”

“閉眼。”裴音郗抱得更緊了些,讓她整個人能舒服地窩在她懷裡。

然後裴音郗總是熱熱的手掌輕輕地掌住她的頭,另一手伸過來輕輕揉虞言卿的前額。裴音郗就這樣摟住虞言卿,一路回了家。

可是虞言卿冇想到,到了虞景莊園,裴音郗一改剛纔像木頭人似的,不動不說話的作風,一下車就拉住她的手進了電梯直奔臥室。

甚至一進臥室,她都等不及虞言卿慢慢走進去,一個橫抱,直接在虞言卿的驚呼聲中把她抱了進去。

虞言卿的長髮變得微微披散在被麵上,裴音郗覆過來,熱熱的溫度熨在她身上,然後便是熱情的吻。還有那隨著吻的節奏,一上來就大膽直接的動作。

“裴音郗……”虞言卿連忙按下她的手。可是按住了這個,按不住那個,擋得了衣服,擋不住裙子。

不一會眼看就要直奔主題了。虞言卿紅著臉嬌聲說:“喂,纔剛回來……不要那麼急。”

“我不。我要!”裴音郗酷酷的表情,完全是不容辯駁的語氣:“現在就要。”

“你,你是土匪嗎,”虞言卿的聲調都開始氣喘了:“不要這樣。”如果差0.1秒冇有握住裴音郗,她就要jin去了,碰得人心跳。

“不要哪樣?”裴音郗索性也不掙紮,讓她握住手,然後不由分說地直接往下潛,“那這樣!”

“唔。”虞言卿的呼吸一瞬間哽住了,這人真是土匪,根本不由分說。她幾乎用儘了全力才顫著說出來:“裴音郗你先讓我洗個澡,一身臟兮兮的。”

“不!你很香。”裴音郗又急又凶地,再也不給虞言卿思考的機會。

虞言卿已經毫無辦法,除了那聽得自己都臉紅的聲音,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隻過了一會就顫顫著徹底地融在了裴音郗的唇裡。

還以為結束了呢,虞言卿還在暈著,裴音郗又行動起來,抱起了她,就往裡間走。熱水落在身上很舒服,虞言卿剛能稍微放鬆,卻又被裴音郗鬨起來。躲也躲不掉,甚至無法坐下來,大小姐被她按在牆上,再辦了一回。

一直到回到房間虞言卿昏昏欲睡,裴音郗又默不吭聲但是表情又酷又堅持地,勸也勸不住地要折騰人。

“最後一次。裴音郗,你彆鬨了。”

裴音郗給的回應隻是一記**辣的像要把人吃了的似的吻。

虞言卿隻能無奈地緊緊摟住她的脖子閉上眼,這人,今晚這麼凶……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玩過頭了,惹急了嗎?

虞言卿冇能來得及細想,就嗬欠連連地沉沉進入了睡眠。

作者有話要說: 象腳姐姐:不帶這樣的妯娌,我隻有吵架,你竟然還可以搞不和諧,太不講義氣了

裴狗勾:小貓麻麻給我安排的,麻麻愛我不愛你,搖尾巴

若小貓:虞醫生你看你家大狗狗太嘚瑟了,她出賣我(t_t)

給小貓撒花花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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