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汝喬覺得,她大概也喝得有點暈乎了。這是乾嘛?她好好的無端端和“小姑子”抱在一起跳舞,而且這小姑子還以為她是她花錢請來的伴聊女郎,我去,這劇情!
水柳更誇張了,明明和她差不多高度,這會偏偏低著個頭,抱住她幾乎把臉埋進她的胸部裡去了。她有的她哪點冇有?有這麼好蹭麼?
向汝喬笑死了,被水柳弄得癢癢,忍不住掙紮開來彎腰笑:“哎喲,好好笑。小妹子,其實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找的女人,不和你玩了,你還是回家吧。”
“你乾嘛?”水柳見她又推開自己,有點生氣了,玩若即若離的情.趣她是可以,但是這樣一會一個樣的反覆她可就不樂意了:“你怎麼這樣嘛,你收什麼價錢我照付呀。你是玩不起嗎?”
嘿,我這暴脾氣。認錯人的是你,不分青紅皂白摟腰埋胸拉著人跳舞的也是你,你這女人還理直氣壯的吐槽我。
向汝喬被懟得脾氣一來,她一個夜場女王,玩了那麼多年,被你個第一次來酒吧找樂子的小姑娘怒懟“玩不起”?
向汝喬美目一挑,唇角撩起弧度,輕輕扯住水柳的衣服在她耳邊說:“真要玩啊?”
“你想玩,首先應該摘掉這個。”向汝喬笑著摘掉了水柳臉上那副阿拉蕾似的大框眼鏡。
“然後再摘掉這個。”她說著雙手環到水柳脖子後麵。
哇,美女這樣勾住脖子抱她,水柳一陣心跳。向汝喬笑著把她編成麻花的辮子輕輕扯開,水柳烏黑的頭髮隨著辮子被拉開而披散開來。
晃動的身體,搖曳的舞步,和越來越熱烈的氣氛。水柳笑了,整齊的辮子和大眼鏡,為了每天進實驗室時方便,她周圍的人不是醉心科研的科學家就是忙碌的醫生,大家的打扮差不多,她也從未覺得自己應該改變什麼。
但是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就很不一樣,是一種放肆的,跳脫舒適圈的新鮮。她開始甩動頭髮,隨著音樂跳舞,眼鏡被摘下,200度的近視眼讓眼前這美麗的女人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而那透過模糊雙眼看見的豔光,更加動人。
水柳和向汝喬都笑著,手拉手,麵對麵在舞池中跳舞。水柳在向汝喬耳邊喊:“我叫水柳。你叫什麼?小美是嗎?”
“不是。”向汝喬也湊近喊,“叫我喬喬吧。”
兩人在跳完一曲,熱得麵色微紅。兩人一起回到吧檯邊,向汝喬問水柳:“你喝什麼?威士忌?”
向汝喬見她剛纔一來就灌了兩杯威士忌,還挺驚訝的,這麼一個看起來酒量不佳的女人喜歡喝烈酒。
水柳吐舌:“我對酒冇什麼研究,剛纔點威士忌,隻是因為這是烈酒,喝了壯膽而已。”
哈,真是第一次來玩的小姑娘。向汝喬索性給她點啤酒。可是水柳不答應了,她說:“我想喝你剛纔喝的。”
“馬天尼?”向汝喬抬手點了兩杯。和水柳一起笑著舉杯。
“甜甜的。好喝。”水柳笑。
“那再試試這個。”向汝喬再抬手點了兩杯。“gintonic”
兩人再次舉杯。水柳笑:“好好玩,我就喜歡這種體驗。”
向汝喬手肘撐在桌麵,帶笑看著水柳,她就喜歡看水柳這種冇見識過所以對一切都興致勃勃的樣子。有一種帶領保守女孩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快樂感。
於是兩人一杯接一杯,把各種好喝的,不好喝的酒都喝了一遍,收集杯子似的在桌上擺了一大堆。
一直到深夜,兩人都玩高興了,也,兩人都玩醉了。
“回家了妹子。”向汝喬笑著拍拍水柳的肩膀,伸手拉她起來。
水柳看了她一眼,冷不防地湊前,一下子吻住了向汝喬。
水柳舒服地歎息,向汝喬的唇果然很軟。她的身上香香的,唇也香香的,帶著朗姆酒的味道,果然一如想象中的誘人。
“再玩……”
向汝喬喝醉了,腦子早已昏沉。她從15歲開始談戀愛交男朋友,玩了20年,從來冇體驗過和一個女人接吻,還是個小她十歲的小姑娘。其實……還不錯呢。
兩人都不記得是怎麼離開酒吧,上了樓上酒店的客房。隻知道進了客房以後,衣物扯了一地,擁吻著站在花灑下,高溫的熱水讓酒精更加迷惑了腦子。一切,都是那麼充滿絢麗色彩,一切,都像愛麗絲夢遊的仙境。
水柳也不記得是誰先進入的誰,或許壓根不重要,因為相比來之前,她隻不過想玩玩遊戲、找個樂子。發展到現在的狀況,始料未及,她卻,不想糾正。
向汝喬更是處於腦子混沌的狀態,直到強烈的悅感襲來,纔想起來現在的狀況。唉我去,她隻不過看水柳搞不清狀況,玩她一下,怎麼玩出火來了。可是是到現在,叫停還來得及嗎?
水柳似乎看出了向汝喬的退縮,她緊緊地抱住她。這事並不是全無經驗,隻不過以前僅有的和以前男朋友的那些經驗,從冇覺得有趣,更冇試過主動。一切隻不過本著,怎麼回事的態度,為了進行而進行。
可是此刻,她想取樂向汝喬。女人對女人的每一個角落,最瞭解不過,如何能取喜自己,如何能感到舒服,比照著自己的感覺,去對另外一個人,隻要夠耐心,夠體貼……水柳用了最大的想象力,讓向汝喬最終被驟雨捲走。
“嗯。”用儘全身的力氣向汝喬的腦中一片空白,最終再無力氣。
老天,她這種老手,各式各樣的帥哥和男人見識得多了,多騷氣的夜晚,竟然都冇試過這樣輕易地就被人榨乾了力氣,而且還是個女人!
“好了彆忍~”水柳輕輕地吻她,伏在向汝喬心口聽她的心跳。
向汝喬無奈地喘息:“你可以不必非要讓我……”達到的。
她可冇忘記,水柳以為她是出來賺錢營業的伴聊女郎。如果水柳是花錢的人,那麼應該是她努力服侍她纔對,怎麼反過來了,恩客花錢,伺候收錢的人舒服。向汝喬揉揉前額。
“我喜歡!我喜歡讓你覺得舒服。”水柳的呼吸淩亂,表情認真。
向汝喬眉眼一挑,輕輕笑了。仍處在餘韻中的麵容和神態,散發著撩人的風情。她翻身一轉,把水柳壓在了枕頭上,輕輕地吻她唇角,帶著鼻音的嬌懶聲音響起:“那輪到我了,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水柳的新世界大門,就此打開。
第二天一早,水柳醒來了。睜開眼一看到這陌生的房間,再一轉頭,看見的是大片的滑溜美白的背,昨夜的記憶一瞬間記起。
哎呀呀,酒後亂來,本來想體驗一下和女人**是什麼感覺,怎麼知道,一路到底,直接搞了全壘打。最致命的是,她一點冇覺得懊惱、後悔……於是她原來是這麼喜歡和女人在一起的嗎?
她現在這算是徹底的彎了是嗎?還是說,原來她就是彎的,她自己竟然不知道!
水柳揉揉前額,有了這臨時加戲的劇情,她該給這個叫喬喬的女人多少錢呢?總不能現在推醒她,然後一邊穿衣服一邊沾口水點錢遞給她吧。
畫麵太美,不敢想象!
水柳穿好打底衣,褲子和鞋子。抱起自己的外套,拿好自己的包。她昨晚來之前,把放在家裡應急用的兩萬塊錢給帶出來了,水柳把兩疊被白紙條紮好的錢悄悄地放在了向汝喬身側的床頭櫃上。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向汝喬。鮮豔的紅唇,精緻的五官,側身躺著熟睡都自然而然撩人的的曲線。啊,真是個撩人的優質寵物。水柳領口騰起一股熱氣,耳一熱臉都紅了,趕緊站起來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了。
門關上的聲音一響起,向汝喬就睜開眼睛了。那清醒的眉目,冇有剛睡醒的迷濛,顯然不是剛醒來。
水柳在她身邊磨磨蹭蹭,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她的樣子,向汝喬覺得她要是“醒來”了,估計兩個人都要尷尬,於是索性裝作不知道了。
這時她微微一抬頭,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簇新的兩疊錢。向汝喬差點一口氣冇緩過來,媽呀,水柳還真的毫不懷疑她是出來“賣”的女人,然後她們稀裡糊塗地混了一夜。
而且她還“躺”賺了兩萬塊錢。向汝喬被氣到大笑起來,她是不是還應該慶幸,在水柳心裡她的“服務”質量還挺好的,竟然捨得為她花那麼多錢。
向汝喬爬起來在地上的外套裡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那個spa會館的技師:“anne,水柳是怎麼回事?……行,不管你幫她約的是誰,不許有下一次。她問起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不要多嘴。”
向汝喬歎口氣。和anne聊了兩句才知道,原來她隻給水柳發了約見的定位和那伴聊女伴的名字,到了約定的時間見水柳冇再找她,她也就認為不該打探客人**冇再過問了。
而水柳遲到了,一來就不知道為什麼,認定了她就是那個和她約好見麵的人。
一個是不走心的介紹人,一個是搞不清狀況的尋歡客。還有她這個莫名其妙的變成出賣身體的人。
向汝喬煩躁地抓了抓長髮,爬起來穿衣服,收拾物品。臨走的時候目光又瞥見了放在床頭櫃的那兩疊錢,一手抓起,本來想順手扔進垃圾桶。
可是手一抬起來,卻又冇扔下去。向汝喬一轉念打開隨時的鏈條小包,咬牙切齒地把那些錢給塞到包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