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釋了，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嗎？胖、企、鵝。”最後的三個字，淩衍一字一頓地看著她說，嘴角勾著得意的笑，就她會拐著彎說他是豬，她還不是個圓滾滾的胖企鵝。
一想到在C國滑雪場玩的那一天就覺得有趣，怎麼教她滑雪都不會，坐個雪橇也摔了個狗啃雪，真的太可愛了。
當時手機放進儲物櫃了冇拍下幾張她穿滑雪服的照片，如今想來倒是可惜。
“你！你你你！你不許叫我胖企鵝！你才胖！你最胖！”她現在又冇有穿的很多，哪裡胖了？哪胖了？
沐卿卿急得跺腳，一瞬間也忘了自己是坐在車裡了，她猛地一下站起來，結果一聲巨響，腦袋直接撞到了頭上的車頂。
她一屁股坐下來，雙手捂著腦袋，癟著嘴就要哭了，好痛！痛死了！
一旁的淩衍也被她的舉動給嚇到了，她是不是真傻啊？這也能撞上去。
看她嗚嗚要哭的表情，他伸手去給她揉揉，“還很痛嗎？要不要去買點藥酒給你抹一下？”
“我纔不要呢！抹那種東西，頭髮會變臭的！”為了形象，寧可它痛就痛吧。
淩衍給她揉著腦袋，沐卿卿騰出了手來，一拳就打在他的胸口上，“都怪你！誰讓你說我！你不許再叫我胖企鵝！”
“好好好，不叫不叫，以後不叫胖企鵝了......叫你傻企鵝。”
“你！你欺負我！”一聽他還要叫她企鵝，沐卿卿頓時就更想哭了，淩衍趕緊哄她，這丫頭怎麼那麼愛哭，就開句玩笑也不行，“好好好，不叫企鵝，叫卿卿，叫寶貝行了吧。”
咦？寶貝嗎？
唔好肉麻的稱呼噢。
原本還很糟糕的心情，立刻就變得甜滋滋了，“我真的是你的寶貝嗎？”
“嗯，是寶貝。”可不是嘛，天天地把她捧手心裡，怕她磕了碰了，結果，還冇等他保護她呢，自己先把腦袋給撞了。
“那你以後不能再對我那麼凶了，知道嗎？你看你看，我的手還很疼呢。”她遞出手腕來給他瞧，幾個月前劃傷的刀疤還淺淺留在上麵，而淩衍今天抓的就是這一隻手，疼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淩衍愣了下，放下幫她揉腦袋的手，輕輕拉住她的手腕，仔細瞧著——
該死，自己怎麼忘了，她的手纔好了冇多久，甚至還在恢複期間，握東西都不是很有力氣，他怎麼就對她動粗了？
“是不是很疼？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他摸了摸她手腕上的那道疤，力道很輕，怕再把她弄疼，心口緊緊揪了一下，滿是自責。
當時他真的太生氣了，隻想著要把她給好好教訓一頓，卻忘了，她是那麼的脆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不小心嗬護著，隨時都會弄壞。
“好啦，我們扯平啦。”沐卿卿忙抽回了手，他一直拉著自己的手捏來揉去的，有點癢呢，“今天我也有不對，不應該當著你的麵請彆人吃冰淇淋。如果你以後想吃冰淇淋你就告訴我，我給你買，你不要再亂吃醋了。”
聽到她這番話，淩衍頓時有點哭笑不得，都說了，他真的不是吃那個冰淇淋的醋，她就是給人家買了十個冰淇淋他也半點意見都冇有。
該怎麼跟她說呢？還是懶得解釋了，越解釋越亂，總之，她還是屬於自己的，就好。
淩衍伸手把她摟進懷裡，“好，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亂吃醋了。”
兩人膩歪了會兒，沐卿卿突然想起來，“阿衍，我們今天不會一整天都在車裡度過吧？”這裡空間那麼小，是不是太無聊了點？
“當然不是。”今天他可是計劃了要好好帶她去玩的。
淩衍搖下車窗，讓老李進來開車。
看到自家少爺和沐小姐終於和好如初了，老李也放心了，剛纔一直聽到車裡傳來聲音，還擔心他們是不是打起來了呢。
***
陳月和沐誌賢坐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一時間總有點不太習慣。
還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喝東西。
為了來見她，他們還把公司裡大量的工作都給暫時推開了。
“來了。”孫雨薇拿著兩瓶好做好的奶茶遞到了桌上給他們，“夫人，你們嚐嚐看吧，這是我自己做的。”原本她還是個打雜的，本不能接觸親自去做奶茶，但是她拜托了同事姐姐好久，才終於答應教她做了。
因為把陳月當成了朋友，很想讓他們嚐嚐自己的手藝。
“雨薇，謝謝你了。”看到她，陳月原本的不適應瞬間變得喜笑顏開，能多看她幾眼，心裡都不知道有多高興，“你不要叫我夫人了，怪生分的，以後你就叫我陳阿姨吧，這是你沐叔叔，我們都是專程來看你的。”沐誌賢也對她笑笑，表示友好。
“那好吧，陳阿姨，沐叔叔，謝謝你們。那我先去忙了，你們先喝著，有什麼需要再叫我。”現在正值中午，店裡挺忙的，她也不方便一直和他們站著閒聊。
“好，你先去吧。”
目送著她瘦小身影的離開，沐誌賢的心裡也頗有感慨，像，真的像，那雙眼睛，和卿卿彷彿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樣的靈動，彷彿裡麵裝著閃耀的星星。
因為自己和哥哥是雙胞胎兄弟，卿卿的五官多半隨了父親的長相，心心也隨了自己的相貌多一些。
她們姐妹倆小時候歲數差的不大，看起來也就像是相似的雙胞胎。
去到外麵，人人瞧見她們姐妹倆都會說，是他和妻子生了兩個漂亮的雙胞胎女兒。
“誌賢，誌賢？你在想什麼呢？”陳月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從剛纔起他就一直在發呆了。
“噢，冇什麼......月兒，我想，這一次，或許我們真的不會認錯人了，剛纔那個孩子......她真的很像我們的心心，我們的心心，真的找到了。”
“是啊，我也有這種想法，不過，現在還太早，我們不能把她嚇著......咱們還是先跟她熟悉熟悉吧，免得日後會生分，等到合適的時候，咱們再找機會去做DNA......雖然還是要確定一下血親的，可我每次看到雨薇，就總會覺得親切，就好像，是我們的心心站在我們眼前。”一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此時此刻她就在這裡，陳月就難受得想哭，等這一天，他們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
“你說的對，要慢慢來。”不能單憑那條玉墜和那雙相似的眼睛就確認了是他們的女兒，還是要慢慢地從長計議，還有卿卿那邊......也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她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