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未必是治不了。
隻是封冽既然是本方世界的意誌,本方世界的因果就必須由他自己去了結。
這纔是世界意誌存在的意義。
也為新世界的誕生創造足夠條件。
如果由雲落幽插手,就算最終把本方小世界救下來,也容易留下隱患。
何況隻要解決掉外界力量的乾預,封冽和木清靈完全有能力救世,根本不需要她動手。
木清靈並不知道這一點,聽說雲落幽不能治好封冽,有些失望,但能夠讓封冽清醒過來,已經是意外之喜。
她真心實意道謝:“多謝前輩援手!”
雲落幽道:“應該是本座感謝你。”
“除魔衛道,保護九天十地的安寧,是神族的責任和義務。”
“因為這小世界情況特殊,神族無法進入,本座未經你同意,便將你捲入這一灘渾水之中,到底有強買強賣的嫌疑。”
“此間事了,本座許你一個合理要求。”
木清靈脫口而出:“我想見前輩一麵。”
雲落幽輕笑:“機會難得,條件隻有一個,你可以慢慢想,不用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木清靈認真道:“可是在我看來,這不是小事啊。”
“前輩您是人族傳說,是修真界數萬年來的傳奇,無數修士都對您無比仰慕,隻恨自己少生了數萬年,冇能和前輩生於同一個時代,不能親眼見證前輩的風姿。”
“這亦是晚輩的遺憾。”
“如今有機會補上這個憾缺,怎麼是小事呢?”
雲落幽問她:“比如說,你可以用這個條件,讓本座助你提升修為,直接飛昇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管雲落幽能不能看見,木清靈搖頭道:“晚輩從小就知道,修煉一事,向來隻能靠自己。”
“靠外物得來的太容易,也許什麼時候失去的也非常容易。”
“修道者修煉的不僅是修為,還有心境。”
“晚輩若把這次機會用來不勞而獲,嚐到甜頭,後續不思進取,反而不美。”
“畢竟前輩隻許給晚輩一次機會。”
“所以修為之事,晚輩自己來,若有不懂之處,再向前輩請教。”
雲落幽讚許道:“不錯,心思堅定,頭腦清醒,堅持下去,不愁大道不成。”
小鳳凰眼看雲落幽一直不理它,急得團團轉:“王,王,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啦?”
“你理理我呀!”
雲落幽笑道:“此地時間有限,本座馬上就會離開。”
“小鳳凰,好好修煉,此間事了,有時間回鳳族一趟。”
麵前的空間忽然出現水波一樣的紋路,慢慢地聚成一張風華絕代的臉,直擊神魂、
雲落幽說:“木清靈,本座許你的那個條件依然算數。”
“你若有所求,隻需默唸本座三聲,本座自會出現見你。”
“本座這就離開了,你們好好修煉,希望不久的將來,本座能在仙界見到各位。”
木清靈還冇從見到人族傳說的震撼中回過神,眼前的虛影已經重新化作水波,消散得無影無蹤。
隨著雲落幽離開,眼前的濃霧已經無影無蹤,斷神山脈恢複了原貌。
不遠處被人簇擁著的新帝像是見鬼一樣看著木清靈。
“你怎麼出來了?”
“你冇死?你居然冇死!”
這不可能!
明明魔族那位前輩說得信誓旦旦,說這回請了魔族的大能出手,定讓木清靈死無葬身之地。
結果呢,木清靈現在完好無損的走出來了,身上連塊皮都冇破。
不止這樣,剛纔他們設計把木清靈騙進濃霧的時候,她分明是一個人,可是現在,封冽居然出現了,就站在木清靈身邊。
封冽又是從哪裡來的?
眾人心裡遲疑不定,特彆是跟在新帝身邊那些人,看向兩人的目光都有些畏懼。
新帝已經反應過來,轉頭就跑。
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如今隻想逃得性命。
可他哪裡跑得過木清靈和封冽,很快就被兩人抓住了。
新帝生怕兩人殺了他,大聲喊道:“你們不能殺朕!”
“朕是帝國的皇帝,是天子!”
木清靈心想,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凡間帝王在修士眼裡什麼也不是,就隻是個凡人。
倒是封冽冷靜無比道:“你勾結魔族,陷帝國於水火,你是帝國的罪人。”
新帝梗著脖子道:“封冽,你犯上作亂,你纔是帝國的罪人。”
“朕的皇位是父皇親手傳下來的,名正言順,你現在這種行為,是謀逆犯上。”
新帝色厲內荏:“你若現在放了朕,朕可既往不咎,饒你這回……”
封冽把他堵了嘴捆住,道:“本座卻不能放過你,等回到帝都,就把你千刀萬剮,給帝國所有麵姓賠罪。”
新帝用力掙紮卻掙脫不開。
原指望身邊的人救他,結果抬頭一看,跟隨他的人全都讓木清靈給殺了。
新帝大駭,想要求饒,卻被堵了嘴發不出聲音。
封冽把新帝扔進空間關著,這纔有空問木清靈道:“剛纔救我們的人是誰?”
“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他傷得這麼重,都以為要沉睡不醒。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強,纔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他夠強,就像剛纔那位前輩一樣強大,就不會是這種情況了。
這次的遭遇激起封冽空前的上進心,再加上他的資質極高,天賦又好,後來到了修真界,也成為驚才絕豔的天才。
木清靈把封冽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也把雲落幽的身份告訴他。
封冽感歎:“我從未想過,有生之年,我還能見到神族。”
“在遇到你之前,我連這世上有仙人存在都不相信。”
木清靈笑道:“等把這個世界的事情了結,我們去修真界。”
兩人趕回帝都。
一路上看見帝都如今愈發一團亂,道路邊不時就能看見橫死的百姓。
封冽的怒火壓也壓不住,冷聲道:“這個昏君,我要活剮了他。”
帝都也是亂成一團,新帝一聲不吭,忽然出宮,誰都不知道去哪裡了,整個朝廷都已經算了套,宮裡宮外,正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