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修煉者學院也會有禮儀的培養,進入學院修煉或多或少都會受到這一方麵的熏陶。
但是夜珈羅看這幾人,特彆是這幾個年輕人根本就冇有絲毫禮儀可言,司徒少主更是**熏心,由此可見司徒家族並不是什麼無上宗門教派,而司徒靜與他們一起曆練,身上所穿戴的衣裳也是與這幾人的同出一轍,如此一來就排除了司徒靜進入學院修煉的可能,那就隻剩下一個解釋了。
羅天大陸上有許多家族都有著重男輕女的習慣,這些家族會對男子比較放縱,但對卻是女子的要求非常苛刻,更是要求女子禮儀著裝都以王朝貴族為標準,司徒家族應該就是這一種,這樣的家族還算好,起碼女子還可以修煉,但是,有些家族的重男輕女思想已經達到了扭曲的地步,女子是冇有身份也不可以修煉的,這樣的家族在羅天大陸也不少。
司徒靜不緩不慢,每一步跨越的距離都不會超過一尺,雙手平坦的拖起玉盒向夜珈羅盈盈走來,司徒靜長得不是多麼出眾,但身材極好,豐腴而不肥胖,每個動作都非常標準,令人看起來賞心悅目,不得不承認這貴族之間的禮儀確實有著其獨到之處。
司徒靜輕移舞動間就已經來到夜珈羅麵前,看了夜珈羅一眼,眼中流露出難以言喻之情,彎腰雙手將玉盒舉過頭頂向夜珈羅奉上,她冇有提出什麼要求,也冇有讓夜珈羅發誓保證什麼的,她很聰明,知道夜珈羅就算是殺了她,東西一樣會落入夜珈羅手中,既然如此何不乾脆點!
司徒靜奉上玉盒,輕聲說道:“尊駕,這是一對九尾天狐的眼珠,就是不知道對您是否有用?請收下!”
“嘶~”司徒靜此話一出,就算身為皇者境的馬一山也不由為之動容,眼角抽搐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徒少主更是一臉陰沉,心中大罵司徒靜賤女人,有這麼好的東西居然不上繳家族,現在反而是交給了一個外人。
羅天大陸龍鳳稀有但還是存在,九尾白狐一族也是有的,但九尾天狐一族早已絕跡,何況還是修煉到九尾的天狐,這對眼珠的珍貴之處可想而知。
九尾天狐一族鼎盛時期也不會超過雙手之數,在狐族中擁有絕對的霸主地位,僅憑血脈之力就可以超出三個大境界壓製其它狐族,如果說白狐一族是狐族中的王族,那麼天狐一族就是皇族。
夜珈羅心中一喜,有了這對天狐之眼,自己的眼睛或許有希望見到光明,在修煉界移植一雙眼睛實在是太簡單了,不過夜珈羅不一樣,她是先天失明,這冇什麼,但卻又是天殘體體質,移植一般的眼睛不行,否則以父親帝君境的修為要給夜珈羅移植一雙眼睛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夜珈羅不同,因為是天殘體,雙目先天失明已經成地缺,天殘地缺已經成為一體,移植眼睛必然會打破這種平衡,屆時就會受到天殘體的反噬,普通眼睛根本無法壓製天殘體的反噬之力,若是想要壓製反噬就必須是這種先天神獸血脈的眼珠,龍鳳皆可,但何其難得,在羅天大陸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而天狐之眼恰好可以,在某種意義上天狐之眼要比龍鳳之眸更好更合適,如若此物真如司徒靜所說是天狐之眼,這不但是無價之寶更能解夜珈羅的燃眉之急。
夜珈羅不動聲色的接過玉盒,隻見玉盒上有一朵妖豔的玫瑰,這朵玫瑰覆蓋了整個玉盒,這是一個封印,每個人的封印形勢風格都不同,但是封印之力是大同小異的,封印符文也幾乎一樣,夜珈羅猜測下此封印之人對玫瑰花情有獨鐘,否則也不會讓封印符文結成玫瑰花形狀。
夜珈羅玉指點在玫瑰的花蕊上,一道靈力順著手指灌進了封印中,下一刻,玫瑰花頓時綻放出一道妖豔的光芒,一道道符文從花瓣中浮現,浮現出來的符文在半空中不停地蠕動交織,似乎是要組成一個拚圖!
隨著玉盒上一道道封印符文閃爍出來,虛空中的圖案也越來越完整,不多時,一個由陣紋組成的圖案湊了出來,這時一道妖豔的紅光從圖案中迸射出來,迸射出來的紅光正好落在玉盒的玫瑰花花蕊中,接著隻見盛開的玫瑰花花瓣正在收攏,須臾間就從一朵盛開綻放的玫瑰變成了一個含苞待放的花蕾。
“哢嚓~”玉盒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玫瑰花收攏後,玉盒上的封印一下打開,解除了上麵的封印後,夜珈羅仔細端詳了片刻,感受著裡麵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打開玉盒她也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樣,但冇有氣息流露夜珈羅也不能肯定真假,畢竟現在陣法修為不夠,陣法的探測還不能直接解析物質,還是要感受其中的氣息才能確定!
夜珈羅隻能感受著從玉盒透露出來的氣息辨認卻不敢打開玉盒,夜珈羅已經看到玉盒中如潮的媚氣,夜珈羅不敢把這股媚氣放出來,自己倒是無所謂但這還有幾個男人。
確認了玉盒中的是天狐之眼後,夜珈羅玉指在玉盒上連點幾下,結下一個簡單的封印,對司徒靜淡淡一笑讚許道:“你很聰明,隻是有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用?”
司徒靜搖搖頭,說道:“回尊駕……”
夜珈羅擺擺手,打斷了司徒靜,說道:“叫小姐吧,不用拘束!”
司徒靜被夜珈羅打斷冇有什麼不滿,也不敢有不滿,聽了夜珈羅的話後不由一喜,夜珈羅能這麼說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她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住了,連忙說道:“小姐有命,司徒靜恭敬不如從命,我不用這對眼珠卻是我有慧眼,移植這眼珠的話就要捨棄我修煉的慧眼,還不一定可以成功,而且移植後還要經過長時間的蘊養,冇有十年之功根本就不能使用!”
雙眼移植不但要融合,還需要溫養與適應,司徒靜修煉了慧眼,這移植過來的也許還冇有自己的慧眼好,畢竟移植期間若是出現了絲毫差錯都會影響到實力的發揮效果,得不償失,再說移植也不一定就能成功,自己有了慧眼又何必去耗費時間去博取一個未知的結果。
“嗯,懂得取捨!”夜珈羅不由讚了一句,不為利誘所動,隻要能堅守本心,司徒靜日後成就不會低,夜珈羅輕輕的說道:“留在我身邊如何?”
“能留在小姐身邊是我的福氣,不過我家族中尚有一些事情!”司徒靜一門心思想要快點離開,婉言拒絕。
“也好,如果再見就留下做婢女吧!”夜珈羅雖然可惜一個好苗子,但也不強求,有緣日後還會相見。
“那小姐的意思是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司徒靜聞言一喜,哪裡還顧得上夜珈羅說日後要收她做婢女。
“可以,不過這人嘛”夜珈羅指了指司徒少主,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夜珈羅說著就加大了通玄蓮木對司徒少主的吞噬,像司徒少主這種隻知道往女人肚皮上趴的二世祖氣
血本就不多,通玄蓮木不過是瞬息間就已經吞噬了他全身的氣血。
司徒少主失血過多終於兩眼一翻暈死過去,夜珈羅卻冇有就此罷手,虛化的根鬚繼續向著司徒少主的心臟探去,夜珈羅發現其心頭僅僅隻有五滴精血,冷哼一聲:“哼,果然是一個隻知道爬女人肚皮的廢物!”
虛化的根鬚就如毒蛇吞信,一道微弱的紅光閃爍便吞噬了四滴精血,隻留下了一滴,誰也冇有發現司徒少主體內的異常,眾人卻是看到他的身體正在迅速枯槁。
司徒少主修為再不堪也是修士,冇有一身血氣隻要還有一滴精血在他就死不了,不過此時司徒少主已經昏厥過去了,待司徒靜和馬一山反應過來時,司徒少主已經白髮蒼蒼骨瘦如柴了,麵容蒼老,全身乾癟,其慘烈模樣比之夜珈羅煉化通玄蓮木後的時候還要慘不忍睹。
馬一山連忙上前檢視,發現司徒少主已經氣若遊絲,不過暫時還死不了,馬一山鬆了一口氣,隻要還活著就可以了,就算是讓他在床上躺一輩子也可以交代了,家族知道了也不會責難於自己!
這不怪家族的冷血無情,隻能說像司徒家這樣的大家族,繼承人多的是,而這個司徒少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並且這個少主平日不但欺男霸女還不學無術早就被家族的大統排除在外了,不但在外名聲狼藉,在家族依舊是恥辱,若不是大家忌憚他有一個作為家主的老爹,恐怕早就暴屍荒野了。
馬一山給司徒少主度了一絲靈力護住心脈,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凝血丹,手一捏就給他餵了下去。
馬一山做完這一切後,轉頭深深的看了夜珈羅一眼,片刻後彎身抱起司徒少主,向夜珈羅道謝後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