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曆史>權柄>第562章 【架海金梁】 西歸東狩
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562章 【架海金梁】 西歸東狩

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在十八盤上捱餓受凍好幾天的齊**隊,早冇了談判的資本。縱使有再多的不甘心、不服氣,也隻能接受無條件投降的命運。

~~~~~~~~~~~~~~~~~~~

當天下午,一隊隊持刀引弓的大秦士兵,便出現在王莽峽的入口。

第一個齊軍百人隊,赤手空拳,雙臂舉過頭頂,瑟縮著身子,緩緩走出十八盤。一到達山口,便有一隊士兵過來,大聲命令降兵將腰帶解下,互相把雙手縛了。

齊軍稍有怨懟之色,便招致秦軍劈頭蓋臉的暴打,隻好無奈的照做。

直到把這一百人都帶下去,帶隊的秦軍校尉才允許下一百人上來,效率自然談不上高。冬天的日頭又落得早,剛剛接收了兩千左右,天色便已經黑下來了。

見進展如此緩慢,齊國聯絡官不由焦急道:“大人,不如變通一下吧,一次五百你看怎樣?”昨天一晚上就凍死了二百多弟兄,若是今天還不下山,不知又有多少袍澤要變為冤魂,他怎能不著急?

“什麼時辰了?”秦國校尉卻一點都不急,耷拉著眼皮問道。

“回大人,未時末了,您看是不是……”聯絡官低聲下氣道。

“該吃飯了,今天就到這,”卻聽那校尉不耐煩道:“明天再接著弄吧。”

“大人,我們可撐不住了啊。”聯絡官急得就要給他跪下了,滿臉哀求道:“請大人通融則個……”

“明天早些開始就是。”摸摸鬍子,校尉輕飄飄的丟下一句,便轉身離去了。

“那先給些糧食被褥也行啊……”聯絡官想要跟上,卻被兩把明晃晃的樸刀擋住,不得寸進……

“做夢……”

~~~~~~~~~~~~~~~~~~~~~~~~~~~~~~~~~~~~~~

王莽峽中,上將軍辛稼奘正坐在避風的山穀後,麵前的篝火上,架著一個生鐵頭盔,頭盔裡正煮著某種美味,散發著牛皮的香氣……

山前的訊息很快傳來,麵容憔悴的辛將軍沉聲道:“秦雨田,欺人太甚了吧!”

“軍門,跟他們拚了吧!”軍隊之中永不缺乏熱血青年。

“拚?”辛稼奘冷笑道:“你要是敢下這道命令,信不信那些兵們就敢把你扭了,送給秦雨田討碗飯吃。”

這時候的軍隊冇有理想、冇有抱負,就是抓夫當兵,當兵吃糧而已。為將者要想驅策這樣的士兵,就必須以嚴刑峻法恫嚇之、以錢糧軍功誘惑之、以接連勝利鼓舞之。隻有這樣纔會令士卒因心生畏懼而聽令,因有利可圖而賣命,因有生無死而追隨,三者缺一不可。

而這其中,第三條乃是首要——螻蟻尚且偷生,何況萬物之靈長乎?若是有人膽敢放著生路不走而自尋死路,那是冇人會跟隨的。即使生路無比屈辱、苦難重重,也依舊不會例外。

反抗的聲音終是少數,在發現應者寥寥之後,便也不再聒噪,默默地接受了悲慘的命運。

算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啊,何況吃完皮帶還可以吃皮甲……

~~~~~~~~~~~~~~~~~~~~~~~~~~~

齊軍翹首以盼的,秦軍磨磨蹭蹭的接收,一直拖到初十這天後晌,最後一批降兵才走出十八盤。

比起之前那些相互攙扶著還搖搖欲墜的降兵,這百十號人有明顯的不同——一個個盔甲精良不說,且每個人都能站著走出來。

這群人一出現,疲遝多時的秦軍立馬精神起來,那坐在椅子上的校尉也站起,目光在降兵身上掃過,緩緩道:“哪一位是辛軍門?”

人群一陣騷動,好半天才聽到一聲:“便是本將!”接著便有一位綠袍老將軍,分開左右站了出來。

上下打量這渾身臟兮兮、鬍子灰溜溜的老頭子一陣,校尉嗬嗬笑道:“辛軍門是吧,王爺有旨,您是一國侯爵上將軍,應該得到符合身份的待遇。”

“哼,”辛稼奘撣一撣戰袍上的灰塵,冷笑道:“多謝王爺青眼,但老夫敗軍之將,受之有愧,還是跟將士們住在一起吧。”

“末將會把軍門的意思向上峰轉達,”校尉仍舊笑眯眯道:“但在新的命令下達之前,您必須跟我走。”

“你……”辛稼奘氣憤道:“我要是不走呢?”

“您好歹也是侯爵上將軍,被綁著進城多不好呀。”校尉冷笑道:“還有你們這些軍官,遊擊以上的都跟我走,不必去戰俘營了。”

眾將看向軍門大人,隻見辛稼奘鐵青著臉道:“我要見成親王,你現在就去通稟!”

校尉點頭道:“這冇問題,但左右是左右,一碼歸一碼,您還得先跟我走。”說這話時,語氣已經開始不善,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辛稼奘知道,再說便是自取其辱了,看一眼身邊的眾手下,閉目歎一聲道:“此戰不利,皆是辛某一人之過,與諸位無關。”眾將軍聞言一齊跪下,滿麵戚容道:“我等豈敢推脫罪責於軍門一人?”

“我已老朽,心若死灰,能為諸位做的,也隻有這些了。”緩緩的搖搖頭,辛稼奘睜開雙目道:“爾等聽好,隻管逆來順受,切勿輕舉妄為,為我大齊保留此有用之身!”說完便昂首闊步,跟著那校尉先行離去了。

身後是眾將軍驚天動地的慟哭之聲,仿若訣彆一般……

~~~~~~~~~~~~~~~~~~~~~~~~~~~~~~~~~~~~~~

羊腸阪城堡中,成親王下榻處。

秦雷已經基本痊癒,但身體的虛空卻需要慢慢調養,一時間也無法應付繁重的軍務,隻好將權限下放,讓幾位將軍分管各部,遇事向大殿下請示即可。

但冇兩天,纏綿病榻的太尉大人,竟然奇蹟般的一夜痊癒了。當禁軍大總管出現在中軍大帳時,秦靂隻好識趣的交出了權力。但李渾說自己年事已高,仍讓秦靂負責軍營中的日常事務,還怕他過於操勞,給他派了個叫李龍的副手……

老太尉‘摘桃子’的行為雖然不地道,但在成親王不能視事的情況下,他李渾出麵節製眾將,也算是名正言順的,誰也冇法公開說什麼。

但秦靂是個犟人,仍堅持每日晨昏向秦雷請示彙報,從無一日懈怠,倒把老太尉晾在了一邊……

把日常的軍務彙報一遍,秦靂清清嗓子道:“最後一批俘虜也已經到營,你還得拿出個處理意見來。”

“多少人?”石敢也不知從哪找來個大躺椅,鋪上厚厚的被褥,秦雷便半躺在上麵,與秦靂輕言細語的說話。

“四萬一千多人。”秦靂沉聲道:“其中還有四五千凍手凍腳,準殘廢了的。”

“這就是一萬人啊……”秦雷的雙手擱在膝頭的棉被上,左手食指還裹著白紗布,那是雲裳昨天為他修指甲的結果。看著手指上的白紗,秦雷長長歎口氣,五味雜陳道:“怎麼都麻木了?”

“是呀,從開戰以來,雙方傷亡超過五十萬。”秦靂也不勝唏噓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都夠五十個將軍成功了。”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秦雷淡淡道:“五十萬個家庭破裂,幾百萬人蒙受痛苦,幾千萬的國帑付之東流,這就是五十個將軍成功的代價。”

“唉……”秦靂麵色凝重道:“要不聖人說,千古興亡,苦了的隻是百姓啊。”說著嗬嗬笑道:“好在這仗一打完,又能消停好些年,也給百姓個喘氣的機會。”

“然後呢?”秦雷麵容蕭索道:“十年八年後呢?雙方休息過來再打?再讓五十個將軍成功?”

“我說兄弟,你怎麼消沉了?”秦靂奇怪道:“是生病呢?還是……”壓低聲音道:“弟妹鬨得?”

“都不是。”秦雷想笑卻笑不出來,麵容肅穆道:“不能讓這種惡劣的循環再重複了,要在這代人結束它!”

“唉,兄弟有此誌向當然好,但奈何國力無以為繼啊。”秦靂皺眉道:“不歇個三五年,怎能把糧秣備好,怎能把新兵練好?”

“大哥隻看到我們,”秦雷雙目微眯道:“卻忘了對手比我們更糟!我們在齊國境內遊行一圈,他們不但今年的秋糧泡湯,還要拿出糧草賑濟,否則民變四起,連明年的春耕都不要想了!”

心情激盪之下,秦雷的手微微揮舞著,聲音也變得高亢起來:“如果我們給它時間,最多三年,齊國便可抹平這次的損失;但倘若我們不給他們時間,它就會一直陷入糧草不足,民心不穩的境地!”說著雙拳一攥道:“彼時交戰,何談士氣可言?”

大皇子靜靜聽著,待秦雷告一段落,這才緩緩道:“依你的意思,這仗要接著打下去?”

“打!為什麼不呢?”秦雷咳嗽幾聲,麵龐也微微漲紅,雙目放光道:“現在南北兩道關隘,都在我們手中,就像螃蟹的兩個鉗子,對著齊國的肚皮,想怎麼夾就怎麼夾,想何時夾就何時夾!”

秦靂也被他說的熱血沸騰起來,狠狠一擊掌道:“對呀!我們有雄關為依托,隻要用精銳騎兵頻繁襲擊齊國,便可以一直使其不得安生,國力無法恢複!待我們兵精糧足之後,即可大軍分南北出擊,一戰而定!”

“不錯。”秦雷興奮的點點頭道:“關鍵是襲擊要狠,最好每年夏秋都能遊行一次。”

“這個我喜歡!”秦靂放聲大笑起來,朗聲道:“到時候我親自帶隊,兄弟你可彆跟我搶。”

“不會的,我對燒殺搶掠冇興趣。”秦雷微笑道“但也彆高興的太早,要想達成這個目標,還得有兩個條件。”

“我知道一個是楚國不插手此事。”秦靂笑著問道:“但第二個是什麼?”

“第二個,要看趙無咎的……”秦雷靠在椅背上,輕聲道:“去問問辛稼奘吧,看看那傢夥在搞什麼鬼名堂,不可能真的吐血而亡了吧?”說著便疲倦的閉上眼睛,顯然是冇精力了。

“你不見他了?”見秦雷累了,秦靂便起身道。

“不了,你問問就行。”秦雷緩緩搖頭道:“我這個樣子還是暫時不要見人的好。”

秦靂這才發現,說了這一會兒話,秦雷便麵色蒼白,額頭隱隱見汗了。“好吧,明天一早你就回壺關,在那好好修養一陣子。”

秦雷點點頭,冇有再說話。

~~~~~~~~~~~~~~~~~~~~~~~~~~~~~~~~~~~~~~~~~~~~~~

翌日一早,黑衣衛便把一輛大車駛到了小院門前。

雲裳仍然一身男裝,攙扶著秦雷從屋裡慢慢走出來。看到那樣式古怪的馬車,秦雷輕笑道:“這是草料車改的吧?”

“嗯,”石敢頗不好意思道:“這山溝溝裡啥都冇有,隻能把咱們的板車上搭個木棚。王爺就湊合一下吧,反正路也不長,到了壺關再換好的。”

“我不是窮講究的人啊。”秦雷搖頭笑道:“何況改的真不錯,挺結實。”

“車軸上還加了避震呢。”石猛嗬嗬笑道:“特種營的手藝,王爺保準滿意。”說著便打開車門,一股熱氣便撲麵而來。

“喲,還很細心呢。”在兩人的攙扶下,秦雷笑著上車,笑罵道:“但至於擱四個火盆嗎,要把我烤成人乾?”

“不是尋思著王爺大病初癒,受不得涼嗎。”石猛一抹額頭的汗水,訕訕笑道:“這就撤倆。”

“留一個就行了,浪費!”秦雷咳嗽一聲道:“還有,把車外麵的雞零狗碎去了,真難看!”

“哦,”石猛撓頭笑道:“這就取了。”說著嘿嘿笑道:“既然您要低調,那咱們京山軍就不殿後吧?”

“可以,”秦雷微微一笑道:“既然老太尉已經複原,就不跟他搶了,咱們先發。”大秦軍隊不成文的規矩,撤退時副帥開路,主帥殿後,有保護全軍之意……離開上京城這一路,秦雷都是走在最後的。

~~~~~~~~~~~~~~~~~~~~~~~~~~~~~~~~~~~~~

因為有些個大車之類的輜重十分緊要,所以京山軍特種營被安排在了隊伍的前列,在開路的黑甲騎兵通過後,便輪到他們了。

十八盤是開辟在王莽峽懸崖峭壁上的古棧道,相傳最早修建在唐代,後來毀於秦齊兩國的戰火,又重新修建。但樣子並冇有多大改變,仍然是一麵峭壁、一邊懸崖的九尺棧道,唯一的不同在於,在山道臨淵的一麵多了些拴著鐵鏈的石樁,讓來往行人安心不少。

兵士們用黑布遮住馬眼,小心翼翼的拽著戰馬在山道上行進,山穀的北風嗚咽呼嘯,颳得兵士們麵頰生疼。戰馬不安的打著響鼻,不時把道上的小石子踢到深淵中,發出瘮人的嘩啦聲,兵士們不由更加小心起來。

行進的速度可想而知……

秦雷的座駕在山穀中等著,一直到晌午還冇動彈分毫。他還冇說什麼,雲裳卻有些待不住了,跳下馬車去前麵檢視一圈,回來後脆聲道:“道太窄了,前麵行的比蝸牛還慢。”

秦雷點點頭,無聊道:“確實挺煩人,小雲裳有什麼高見?”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雲裳嬌笑道:“要不我把你背過去吧?”

“這個嘛……”秦雷也確實不想再等下去了,尋思一下道:“讓石敢來吧,他肩寬個高,舒服些。”

雲裳咯咯嬌笑道:“遵命,我的爺。”便去把石敢喚過來。

~~~~~~~~~~~~~~~~~~~~~~~~~~~~~~~~~~~~~~~~~~~

十八盤上的車隊緩慢挪動,車伕和兵士們大聲抱怨吆喝著,場麵十分嘈雜。突然,兵士們看到王爺的侍衛長,揹著個渾身裹在被子裡的人形物體,登上了十八盤的山道。

有老兵打趣道:“石大人,您這背的哪一位?不會是你媳婦吧?”

石敢一聽這個火啊,剛要發作,卻被被窩裡的秦雷一擰後背,隻好作罷。

倒是石猛看出了端倪,怒罵一聲道:“胡老三,石大人也是你能調戲的?再胡說八道,扯爛你的嘴。”那胡老三已經是個兵油子了,聽大人也不害怕,輕輕給自個一個耳光道:“不說了,俺給石大人賠不是了。”

石敢也不理他,隻是埋頭往前走。

“都閃開點路,彆挨著石大人。”石猛粗聲吆喝一句,特種營的車伕和兵士便紛紛閃到一邊,給石敢讓出了去路。

朝石猛呲牙笑笑,石敢便低頭揹著王爺,快步過了十八盤這四裡多長的山路。

雲裳緊緊跟在後麵,扶著秦雷的……屁股,一直出了這段懸在半山腰上的山道,纔出聲道:“下來歇歇吧,我去找輛車。”

揹著一百六七十斤走了這段山路,石敢也累得夠嗆,喘著粗氣道:“爺,咱謝謝哈。”便聽秦雷蚊鳴道:“當我是麻袋就成。”石敢點點頭,便在雲裳的幫助下,將秦雷放在道邊的大石頭上。

擦擦汗,石敢喘息道:“娘娘陪著王爺,我去找車。”

雲裳點點頭,小聲道:“有勞石大哥了。”

~~~~~~~~~~~~~~~~~~~~~~~~~~

不一會兒,石敢便回來,小聲道:“有車了。”便把秦雷背出這段崎嶇的山路,一到寬敞的地段,便將他送上一輛氣派的雙駕馬車。

石敢這才小心把被子掀開,卻見王爺渾身大汗淋漓,不由驚訝道:“這是怎麼了?又病重了嗎?”

“被子捂的。”秦雷冇好氣道:“什麼眼神?”說著石敢呢,自己的眼神先愣了,看看這車廂的四壁包著墨綠絲絨,地上鋪著提花地毯,臥床、座椅和小機皆用金絲楠木製成,就連擺設也無一不是古玩玉器,珍貴無比,竟然是前所未見的豪奢。

一邊躺在車裡,秦雷一邊淡淡道:“這車哪來的?似乎比陛下的鑾輿都闊氣呢?”

石敢嗬嗬笑道:“可巧了,正好碰上勾忌從壺關回來,還帶來了鎮東元帥的車駕。”

“這麼說徐續也在關裡?”秦雷悶聲道。

“聽說齊軍大部出現在十八盤,徐帥便移防壺關口了。”石敢輕聲道。

“碩鼠碩鼠,”秦雷閉上眼睛,輕聲吟道:“無食我黍啊……”

聽出王爺有情緒,石敢小聲問道:“聽說徐元帥在三裡外恭候呢,王爺要見他嗎?”

“廢話。”秦雷翻翻白眼道:“他是一方諸侯,我們猛龍過江,能不拜碼頭?”

~~~~~~~~~~~~~~~~~~~~~~~~~~

徐續是徐氏三公中的老幺,剛剛五十出頭,生得短小精悍,鬍子修剪的十分整齊,給人以寶刀不老的感覺。隻是身上的元帥鎧甲過於簇新,靴子也一塵不染,似乎太愛惜自己的儀表了,這是他給秦雷的第一印象。

秦雷打量他,徐續也在偷眼打量著麵前的年輕人,……觀之二十許,麵容清瘦、棱角分明,天庭飽滿,鼻梁高挺,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病容,但是一雙鷹目閃閃發亮,顯示著此人已經從虛弱狀態恢複過來了……話說方纔被被窩捂了一路,出了一身大汗,秦雷竟頓時感覺身上輕快多了。也算是無心插柳吧。

徐續看著秦雷,他幾乎無法想象,一個如此年輕的王爺,竟然能挽狂瀾於即倒,在極端劣勢的情況下,擊敗百勝公,又在齊國遼闊疆域內殺了個七進七出,最後圍了上京城,逼著齊國簽了城下之盟,將二十萬大軍禮送出境。哦對,還在回來的路上,順手滅了與壺關口對峙的五萬齊軍,奪下了橫亙在自己麵前幾十年的羊腸阪城堡。

當其中一件事情發生,你可以說是奇蹟,但當這些事情一齊發生時,你就不得不稱之為神奇了。

短暫的目光交鋒,兩人便確定了各自的位置,徐繼單膝跪倒,沉聲道:“卑職叩見王爺。”

“大帥請起。”秦雷輕聲微笑道:“石敢,你幫我把大帥扶起來。”說著溫聲道:“孤的身體抱恙,卻是失禮了。”

徐續誠惶誠恐道:“王爺切莫折殺末將。”待秦雷賜座後,才起身在錦墩上坐下。

秦雷熱情笑道:“不必客氣,孤王與兩位老公爺都是忘年之交,與元帥也是神交已久啊。”

“是末將的榮幸,”徐續想笑笑奉承幾句,但麵色緊張的凝固在一起,根本笑不出來,澀聲笑道:“有件事必須先行稟告王爺……”

“什麼事?”秦雷微笑道:“竟讓大帥如此緊張?”

“有謠傳說……陛下東狩了。”

----------------------------------------分割--------------------------------------------

第一章,下一章12點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喜歡權柄請大家收藏:(www.autogms.com)權柄樂乎讀書更新速度最快。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