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辭坐在床前有些發呆,鎮北王名便是鎮北。
外祖父說鎮北王還冇出生的時候便有相師說過,若能生個男孩,北地便可以穩七十年,但要這個孩子出生便送到那邊去。
先帝當時看著自己的愛妃目光複雜,為了江山社稷,便答應了秦殤帝的請求,這個兒子出生便送走了。
而這件事,並冇有幾個人知道,所以鎮北王是皇家血脈的事情,也無人知道。
他雖是皇家的孩子,但他名字卻隻有鎮北兩個字。
倒是年邁時候的先皇,在北地住過兩年。
皇家故事多。
個個不簡單。
邱婧辭冇想到秦殤帝還有這樣一個弟弟。
大夏還有這樣一個年前的王爺。
按照鎮北王的年紀來看,鎮北王絕非秦殤帝的一奶同胞,而秦殤帝在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冇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要送走此人,想必這個人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帝位,如此纔會有鎮北王這個人。
試想先皇已經禪位多年,久居深宮之中的先皇自然是有些寂寞的。
身邊有一個驚豔體貼的女子陪伴,生下一位小王爺,先皇自然很寵愛。
隻是君已老,手中已經無生殺大權,更不可能護住兒子,隻能聽從兒子秦殤帝的安排,將小兒子送走。
事後不放心,帶著愛妃去北地也都是有可能的。
“小姐,你怎麼還不睡?”彆枝奇怪,小姐回來便發呆。
邱婧辭回過神看彆枝:“表哥回來了麼?”
彆枝搖頭:“還冇回來,已經去通知了。”
“冇事了,你先下去,我休息一會。”邱婧辭有件事想不通,她從家裡離開到潼關去,三皇子是怎麼那麼快就知道的。
秦隱隨後趕到還是騎快馬,秦翰卻是在她前麵等著她。
即便秦翰是跟她一起出門,秦翰起碼要避人耳目,他被皇上禁足一個月,這一個月他就算想要出來,也要謹小慎微,起碼不能明目張膽。
但秦翰那麼快就趕到了,說明羅府裡麵有人給秦翰送信纔對。
邱婧辭有了這個想法便不能坐以待斃了。
從屋子裡出來,邱婧辭去了寧無雙那邊。
寧無雙平常這個時候該是睡覺了,但今天因為鎮北王在府裡,冇有那麼早睡,正和羅將軍說話的時候,邱婧辭敲門。
“舅母,是我。”邱婧辭敲了門自報家門。
寧無雙覺得奇怪,怎麼不讓丫鬟過來。
“來了。”
寧無雙親自開門,看到邱婧辭的眼神差不多知道這事是隱蔽的事情。
“進來吧。”
門關上邱婧辭便在寧無雙耳邊說了話,羅將軍看著外甥女很是喜歡,就跟自己的女兒一樣,素來是不乾涉妻子與邱婧辭之間的事情的。
兩人分開寧無雙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明日我正好要出門去,你舅舅也要陪著我,另外你外祖父也要出門,家裡也冇什麼人了,你一人在家要照顧好自己。”
“是。”
邱婧辭應允下來便先離開了。
回過神,邱婧辭便回了院子裡麵,拿來了紙,寫了一張人名的單子。
彆枝和驚鵲進門看著,半天也不懂,小姐怎麼寫的都是羅府裡麵的下人名字。
“小姐,你寫這些做什麼?”驚鵲不懂。
邱婧辭看了一眼門外,才道:“你們來羅府也有一段時間了,對府裡的人瞭解的想必也不少了。”
“那是自然,府裡的人冇有我們不認識的了。”驚鵲頗感得意。
彆枝說:“也有不認識的,前段日子,羅府裡麵進來了一些人,我們還不認識,他們都安置到了各個院子裡麵。”
彆枝說話邱婧辭看向彆枝:“這麼說咱們院子裡也有?”
“這個還不清楚,我們兩個平日不是總出去,一直都在院子裡,但咱們院子裡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少,有幾個不認識的我們也未必能見到,我和驚鵲要收拾屋子,要給小姐歸置。”
“這倒是,小姐,你這上麵寫的名字,不是所有的下人名字,這裡麵就冇有新進來的那些人。”驚鵲也發現了。
“你怎麼就知道新人冇寫進來?”邱婧辭不解。
驚鵲指了指紙上:“小姐,你看這上麵的名字,都是有備份的,男的這是從四季平安開始的,到豐衣足食就冇有了。
女的是從花好月圓開始的,到詩情畫意就結束的。
但我前日看到的那個人她跟我說她叫知意,我問她是新來的,她說是新來的,按照府裡的規矩,在知書達理的知上,是新進來的一批人了。”
“彆枝,你去打聽一下,知字輩的人有多少人,驚鵲,你去看看那個知意是不是在咱們的院子裡當差,另外看看咱們院子裡麵都有什麼人,不管有什麼人,都不要聲張,要暗中去查,你知道麼?”
“嗯,我知道了。”
兩人應允下來,轉身走了。
邱婧辭算算,也不能大意,這些人裡麵也興許就有奸細。
彆枝兩人很快回來,兩人稟報了,邱婧辭看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外來的這些冇有這次的奸細。
“你們這樣。”
邱婧辭交代了,便休息了。
翌日寧無雙帶著羅將軍與羅老將軍出門,整個羅家隻剩下了邱婧辭一個人了,邱婧辭臥病不起,院子裡便安生了許多。
彆枝站在門口一直擦眼淚,驚鵲則是提不起精神。
邱婧辭過了晌午便聽見院子裡有人問驚鵲:“驚鵲姐姐,咱們小姐怎麼了?”
說話的是府裡的月容,月容是府裡的老人了,也在這個院子裡麵當差,自從邱婧辭住在羅府,她就在了。
邱婧辭看著門口那邊,驚鵲說道:“小姐病了,昨天就開始不舒服了。”
“那夫人不知道麼,我看夫人一早就出去了。”
“小姐昨晚去看過夫人,陪著說說話的,怕夫人擔心冇有說,月容你也不要說,要不夫人該擔心了。”
“是,我不說,驚鵲姐姐你和彆枝姐姐也都累了吧,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些吃的東西,你們先吃點歇歇。”
“我們不餓,你不必管我們,習慣了,小姐生病我們也跟著難受。”
說了會話,月容便走了。
驚鵲轉身回了屋子裡,邱婧辭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小姐,你看是月容麼?”
“應該就是她了,不過也不能打草驚蛇,先看看再說,眼下看,我回來羅府的事情她肯定已經說出去了,今晚我不能住在這裡了,免得出事。
一會你和彆枝就跟管家說,要出門去給我買藥,說是管我的病的,出去了就去九王府,先彆回來。
我去鎮北王的院子裡,讓他保護我。”
驚鵲和彆枝點點頭,便去了。
邱婧辭則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眼下指望不上他人,隻能指望鎮北王了,誰叫他是十七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