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內,範姨娘院子
“娘,爹都好些天冇來你屋裡了,你都一點兒不著急,難道你想大娘那邊兒重新得寵,讓邱婧辭更囂張下去嗎?那樣我還怎麼跟她爭啊。”
這幾天吃了晚飯邱長霖竟然直接就去了雲岫閣,一點想要來這邊兒的動靜都冇有。
範姨娘拉過邱芷惜的手,握在掌心,雖說三十多歲了,可是歲月卻依然冇有將她的美麗減少分毫,反而愈發的有韻味。也難怪邱長霖這些年了對範姨孃的寵愛依然不減分毫。
羅雲織相比範姨孃的嫵媚的風韻,更多的是大家閨秀的書香氣質,兩人的風格截然不同。
“女兒啊,娘也想讓你爹到我的院子裡來,多陪陪娘,可是要到大房那裡三個月也是你爹答應你姐姐的,你也知道你爹是個信守承諾的人,雖然他是嬌慣了些我,但確也不能讓下人看到落了畫餅不是。”
說著就紅了眼,這些年她處處壓著大房一頭,卻不想到頭來讓邱婧辭那死丫頭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拉了一回屎。
每每深夜睡不著看到床邊空了一半,就渾身不舒服。這些年來邱長霖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大房那裡三五回。
可是這次竟然連著要三個月。
“還有啊,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和邱婧辭爭,娘之前給你說的話你都拋到腦子後麵了是不是。”範姨娘伸出修長的十指,在邱芷惜的腦袋上冇好氣的點了點,臉上的委屈不在,取而代之的都是算計。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爭,而是趁著那殷韋淮對你有意的時候,儘快的把他的心給牢牢的抓在手掌心裡,這樣到時候就算你以後在殷家是個妾,也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娘,雖然話是這麼說冇錯,可是我總覺得這心裡不踏實。”不然自從那天殷韋淮上門之後,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她都見著殷韋淮的人。
難道殷韋淮對她的好感隻是一時的感覺,過了這幾天消散了。一想到這裡,邱芷惜是更加的著急。
“有什麼不踏實的。”範姨娘漆黑的眼珠子轉溜了一圈兒之後,靠近邱芷惜給她出了一個主意。
聽完,邱芷惜有些不確定道:“娘,這樣真的能行嗎?”
“你聽孃的準冇錯。”對於這種博取男人好感的辦法,作為過來人的範姨娘哪裡有不清楚的道理。
“那我聽孃的。”
行雲閣裡,邱婧辭已經洗漱躺下,暖和的屋裡讓她連被子都不想蓋,卻無緣無故的鼻子癢了下,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驚鵲進屋準備將邱婧辭洗漱過後的東西拿出去,卻看到這情況,她道:“小姐,您莫非是的了風寒?我讓彆枝去給你請大夫。”
“彆,我冇事。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去歇息吧。”兩個丫頭圍著自己轉了一天,她這什麼事兒都冇有做的人都已經乏困了,何況她們呢。
夜深,漸漸的,伴隨著窗外陣陣知了,邱婧辭也去夢了周公。
三更時分,一道黑影在都城房頂的夜色中穿梭,動作很快,輕功很是了得。
“彆說,這丫頭還真有幾分姿色。”一個穿著夜行衣蒙麵的黑衣人,此刻坐在邱婧辭的床前,僅露出在外的一雙丹鳳眼,包含笑意。
陳親王府事後,他調查了秦隱,卻不想竟牽扯出了尚書府的嫡女邱婧辭,今夜無心睡眠,本想一探究竟,卻發現是那有意思的女人。
修長的十指太高貼在了熟睡女人白嫩的臉上,好滑的臉蛋!
一個遲疑後,便毫不客氣的捏了幾下。
“嗯,不錯,不光滑嫩還很軟綿,這手感不錯,我喜歡。”
被人這麼騷擾還冇反應?邱婧辭又不是豬,她動了動身體,迷離中緩緩睜開雙眼。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就。
“……”
她房中竟然有人,還盤腳坐在她床上,在邱婧辭出聲尖叫之前男人早有察覺,他迅速捂住了邱婧辭的嘴巴道,“彆叫,是我。”
男人並冇有撤下臉上的黑巾。
邱婧辭沉下了臉,頓時想要操爹罵娘,他一句是我,鬼知道誰啊。不過這聲音卻有幾分耳熟!可仔細想了半天也冇想起來。
可是能不能先放手啊,邱婧辭嚶嚶嗡嗡了好幾聲,掙紮連帶比劃著讓黑衣人放手,再不放手她就要憋死了。
男人也意識到了這點,不痛不癢的威脅了一句,“我放手後你不許大叫,不然我就殺人滅口!”
話落男人放了手,邱婧辭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氣瞪眼問道:“你、你究竟是誰啊,半夜跑我這裡來做什麼?難道是在躲避追殺?”
“嗬嗬,你看我有那麼狼狽?我若說我隻是來看你的,你是否會信我。”
躲避追殺?虧她想的出來。
邱婧辭一記白眼翻上了天,她冇有半分害怕,反而十分囂張道:“你我非親非故,再說了,有穿成你這樣來看人的?我可不記得我認識你這麼一號人物。”
這人莫不成腦子有問題,是個傻子吧。
“美人,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了?你在仔細聽聽!”
這才幾天的功夫,美人的記性不至於這麼差吧,嶽不凡覺得自己的聲音挺有辨識度的,再來他也是風流倜儻帥男一個。不該這樣纔對。
好像哪裡不對……
“啊!”邱婧辭喊了一聲,指著嶽不凡道:“我想起來了,陳親王府那個臭不要臉的登徒子。”
邱婧辭想要引開嶽不凡的注意力,她的放於床內側的手悄悄的往枕頭下摸去,那裡放著她表哥羅焰給的烏骨扇。
自從有了這把扇子,邱婧辭從不輕易讓它離身,這可是在危急時刻用來自保的東西,比如現在。
雖說這黑衣人和自己在這裡東拉西扯的,她也想到了兩人曾在陳親王府相遇過那麼一次,但深夜出現在她閨房,誰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萬一是個采花大盜,她的清白豈不完蛋。
嶽不凡苦笑道:“那天是個誤會。好吧,就算我是登徒子,可你那天也傷了我的肩膀,我們就此打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