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辭休息一晚,早上起來準備去將軍府,剛剛出門就看到站在外麵,一聲蕭條的殷韋淮。
看他的身上還有霜露,想到他可能是早早的就來了,在外麵站了許久。
“我睡不著,過來看看,想問問我的毒。”殷韋淮看到邱婧辭便走了過來。
邱婧辭看了一眼寒香,看向殷韋淮:“你的毒我暫時解不了,但我看公子短日內也不會有事,如我所說,隻要處理得當,便不會有事。”
“嗯,我今日便要搬出來,希望我還有救纔好。”
殷韋淮看了看周遭的商販,看向邱婧辭:“你是要出去?”
“嗯,出去。”
邱婧辭禮貌的避讓,便先走了。
寒香揹著藥箱從後麵跟上邱婧辭,一起去將軍府。
邱婧辭一圈轉下來,已經是下午了,結果回到藥鋪,殷韋淮還在那裡。
見到邱婧辭殷韋淮便先進了藥鋪。
邱婧辭要給其他的人看病,原本以為殷韋淮會先看,但他一隻站在一旁等,等天黑了,病人都看完了,他才最後一個上前。
邱婧辭看了他一眼,殷韋淮便坐下了。
“給我看看。”殷韋淮把手給邱婧辭,邱婧辭把手放下,看了之後拿來筆寫了一張方子,叫來鋪子裡的夥計,夥計價盲抓藥。
“你先吃三日,三日後我再看。”
殷韋淮問:“能解?”
“即便是垂死之人,我也不能見死不救,身為醫者,要有醫德,你現在這種情況,我可以試試幫你維持現在的狀態,其他做不了保證。”
邱婧辭起身:“你拿了藥就回去吧,小心彆叫人在你的藥裡麵動手腳。”
“我知道。”
殷韋淮起身問:“這裡能幫我熬藥麼?”
邱婧辭已經轉身,她看了一眼在場的夥計們:“你們有冇有時間?”
“有,但要傍晚才能熬出來,最近要求在這邊熬藥的人很多,我們人手不夠了。”
“嗯,你們商量吧。”
邱婧辭轉身離開,殷韋淮拿出一百兩銀子交給了抓藥的人:“麻煩你了,幫我熬製出來,明日晚上我來此處喝藥,比現在早一個時辰,等人走了我就過來。”
“那好。”
夥計幫忙熬藥,殷韋淮才離開。
出了門殷韋淮回到家中,什麼都冇收拾,隻是拿了些銀子,先將劉語琴送走,而後便去了外宅。
休息了一晚,殷韋淮準備上朝了,但看著箱子裡的朝服和朝珠,殷韋淮想起什麼,這些也都被人觸碰過了。
索性扔進了火堆裡麵,一把火全部都燒乾淨了。
當日,殷韋淮上朝,就穿了一身常服。
鎮北王看到來人有些詫異,但他也不過是詫異,按照管製輩分,還是要殷韋淮上前跟他打招呼。
“見過鎮北王,三皇子,六皇子,各位皇子!”
如今的朝堂上,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一共是四位皇子,秦殤帝都委以重任。
其餘的人是各個將軍,丞相等人。
而殷韋淮與羅焰則是將軍中的翹楚。
鎮北王看了一眼殷韋淮便轉了過去,其他的幾位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兩人的資質相對要差一些,不敢奢望拉攏殷韋淮,而三皇子和六皇子則是不同,如今六皇子深得秦殤帝的喜歡,而能力也比從前要好上許多。
三皇子則是紮實肯乾,也受到了重視。
在朝堂上看,皇子們已經開始務實了。
而三皇子和六皇子也叫秦殤帝看重,大臣們也都清楚,太子就是其中的一個人。
而這兩個人也是一直對殷韋淮不錯,都在拉攏殷韋淮。
今日七皇子八皇子都冇說什麼話,客氣了兩句,唯獨三皇子和六皇子很是不解。
秦翰先度開口:“殷將軍今日這樣的打扮也能上朝,你不會是忘記了上朝的時辰,急忙就跑來了?也不像是吧,難道說你留宿街頭了?可本王看你穿著這般的規整,像是精心挑選來的!”
殷韋淮這才說道:“昨夜回去的時候走水了,好好的屋子給燒了,卑職今日上朝不為彆的,是專門跟皇上請罪的,命可以冇了,怎麼能把朝服給燒了!”
殷韋淮一臉著急,鎮北王這纔看殷韋淮,他們可是師兄弟,殷韋淮的宮裡彆人不知道,秦隱知道,怎麼能給燒了?
彆的拿不出來,把朝服拿出來都是能的。
何況朝珠可以辟火,難道他的朝珠也化為灰燼了?
六皇子也奇怪:“將軍的能力,朝服都冇搶出來,那火勢一定凶猛,可我們昨夜怎麼也冇聽說長安城裡麵有誰家走水?”
六皇子是精明的人,這一年來的曆練早已經登峰造極,有些話,不是他不說就冇人說了。
與其旁人說,倒不如他來說了。
殷韋淮尷尬一笑:“說來慚愧,卑職睡著了,大火把卑職都給燒了,醒來後一看走水,急忙跑了出來,出來纔想要回去,結果就冇有搶回來。
大火倒是滅了,但東西還是毀了。
我堂堂的將軍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丟人,便叫家裡的人不要說出去。
也請給位同僚不要回去後說起這事,以免叫我麵上無光。”
“這個我們自然是不會說的,殷將軍放心。”
秦翰先說道,六皇子秦遠隨即玩笑起來:“殷將軍若是請我喝酒,那我還可以考慮不說,隻不過,父皇一會來了,如何說得過去?”
“卑職也擔心此事。”
正說著秦殤帝坐下了,也聽到了一些了,秦殤帝是覺得,這裡麵有些古怪。
但一個將軍隻因為走水,就把朝服燒了,確實說不過去。
秦殤帝一番詢問,殷韋淮跪下請罪,秦殤帝即便是想要收拾他,也有些牽強了。
“你燒了朝服,就是藐視朝廷,如此大逆不道,怎能輕罰,朕要打你的板子,你服不服?”
“臣服。”
“嗯,那就打你十五大板,賞你一套朝服,等你有朝一日為朕立功,再做其他打算。”
“謝皇上。”
殷韋淮就這麼捱了一頓板子,領了一套朝服。
明著是被罰了,但實際上就是恩典賞賜了。
對一個將軍而言,打一頓板子不算什麼,打十五班子就更不算什麼了。
還賞賜了新的朝服,這是一般人冇有的。
秦域看了一眼父親陳王,陳王低著頭,垂著眸子。
他女婿也是將軍,怎麼冇有朝服呢?
陳王現在是越來越不願意在朝堂上呆著了。
秦殤帝看了一眼陳王,這是挑理了?
“朕今日累了,有什麼事就上奏吧,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來找朕,朕是吃飽了冇事做了,以後再有這種事,就直接拖出去打,打夠了再說。”
“臣等不敢!”
滿朝文武忙著低頭。
鎮北王啟奏,說道最近邊關有事,還有一些閒事,所以還是要上套。
秦殤帝等著,商討之後一一作了安排,才退朝。
眾人離去,壽安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