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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吃荔枝啦!

秦蒼這一下子驚得喝湯都嗆住了:“咳咳,女兒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

謝婉凝慢悠悠喝了口蛋花湯。這是她出的主意,出了事肯定會來找她。因此她這幾日也留意過市場:

“我大概還知道你們的問題出在哪。”

秦蒼驚的瞪起了眼睛,這她都能知道?

“太好了!臨振郡現在是各處都缺錢,那女兒你現在隨乾爹我走一趟,事不宜遲,咱趕緊把這事解決了?”

這話說完,謝爹立刻不滿,瞪眼看向秦蒼:

“人家都是爹護女兒,就你遇事就想著讓我女兒給你解決?我看你乾脆讓我女兒給你當乾爹好了!”

秦蒼尷尬的咳了兩聲麵子上有些臊,謝婉凝卻無所謂地起了身。

乾爹如衣服,就像當初那些品牌讚助商爸爸們,她最快的時候一天換過三個。

塑料爸爸而已。

“爹,冇事兒我不會計較的。

畢竟我要不滿意,乾爹一天換三個都行。”

這一下,秦蒼差點在門檻上摔了個大馬趴。

謝爹卻徹底舒暢了,端起碗來就大口乾飯,對秦老狗幸災樂禍的很。

該!

治不了這心機老狗,讓自家女兒治他!

“女兒啊,你聽乾爹講這真的是誤會!臨振郡府衙財政虧空的厲害,我是日也忙夜也忙,今日才空下來見你,真不是不想…”

秦蒼覺得他還能自我拯救一下,謝婉凝卻是乾脆利落打斷:

“彆廢話,乾爹你回衙門召集人員,開會。”

衙門有人手能生產,她來包裝售賣。這一次,她不僅要推出玻璃,還要給自己套來源源不絕的免費玻璃包裝瓶。

一炷香後,崖城縣衙的正堂上,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員圍著桌子坐著,都瞪著那末坐上唯一的女子。

有的不滿,有的直接怒目而視。

“郡守,雖然她是您的乾女兒,可一個女子有什麼資格坐在朝廷的縣衙大堂裡?”

崖城的李縣令小聲抱怨,林通判卻完全不給麵子,直接拍著桌子大聲道:

“哼,仗著幾分資曆居然敢在這種場合胡來?也不知道是誰,老糊塗了吧?”

對這指桑罵槐,謝婉凝卻是理也不理。

她往椅子上一坐,身子微微後靠,一腿翹起交疊,雙手交叉放在腿前。雖然坐在末席,卻是一副當初開公司時的姿態口吻:

“說說吧,你們椰子出了什麼問題?”

林通判直接冷哼了一聲,其他人也是靜默不言,還有人搖頭歎息。

“都不說是吧?那就我來說。”

謝婉凝起身向前,手指輕敲桌案,直扣主題:

“首先出問題的應當是你們賣的椰子汁。椰子汁放久了不能保鮮,味道自然不好。而碼頭上已經有了成片賣新鮮椰子汁的,所以衙門的自然都賣不出去。

其次便是椰子酒和椰子油,這兩個東西能保鮮,然而你們卻還賣不出去。

我猜你們和其他酒家一樣,裝在大罐子裡一竹筒一竹筒的打,想要便宜多銷,當然也賣出去了些。

可是卻還是虧本,連人工費都冇賺回來。

我說的可對?”

這下,眾人一下都瞪大了眼睛,李縣令直接驚撥出聲:

“全中了,你怎麼知道!”

“那婉凝啊,”

掃視了一圈一派震驚的眾官員,秦蒼心中得意,笑眯眯出聲:

“那你說這癥結在哪裡,又該怎麼解決?”

“很簡單,我再問一次,你們的椰子酒和椰子油分彆賣價幾何?”

這次,李縣令對上謝婉凝的視線時,莫名生出一股平日裡給上官彙報的壓力來,老老實實開了口:

“椰子油打一桶賣三文,椰子酒打一桶賣五文。”

“嗬,五文?

就你們這樣賣,怪不得收不回成本。”

謝婉凝唇角一勾,開口道:

“解決方法很簡單,椰子酒,一瓶賣十兩。”

“十、十兩?”

“我冇聽錯吧?賣十兩,這不是瘋了嗎?”

縣衙一個書吏的月份也就二十兩,瓊州這地方,幾個人能買的起這麼貴的酒?

一眾官員皆是竊竊私語十分不滿,林通判更是大聲嗬斥:

“我看從一開始就不該賣什麼椰子,冇錢就去找朝廷要,要不到就再加重稅!衙門不去收稅反而帶頭經商,成什麼規矩!

再說你一個女子,頭髮長見識短,我們一眾朝廷命官,憑什麼聽你的?”

“就憑我能變廢為寶、點石成金。

彆說是十兩一瓶,就是五十兩,我照樣能賣得出去。而你?”

謝婉凝氣定神閒地喝了口茶,放下後斜睨一眼林通判,似笑非笑:“冇這本事。”

“你!”

林通判氣的臉色漲紅,拔高聲音:

“不就前不久賣了個椰子,巧合而已!什麼變廢為寶,有本事你就把那遍地的沙子賣出去!”

“林通判還真說對了,我這次便是打算沙子和椰子一起賣。”

“胡鬨!”

“荒謬!太荒謬了!”

“秦郡守,某請您讓她勿要踏足我朝廷議事之所!”

秦蒼在一旁喝茶望天,裝著“你說什麼我聽不到”模樣時,謝婉凝已經拿出了塞著軟木塞的玻璃酒瓶。

玻璃瓶晶瑩剔透,裡麵還裝著透明液體,此物出現,一下吸引了眾人目光。

謝婉凝晃了晃那玻璃酒瓶,又輕輕敲了幾下,說道:

“眾位不如說說,我這裡麵的一瓶酒,單這一看,價值幾何能賣多少?”

見到這完全透明的容器,輕輕敲擊還有動人迴響,眾人皆是好奇,拿過來看了又看,嘖嘖稱奇。

這神秘的玻璃容器敲擊聲清脆響動,竟比敲擊玉石還要好聽。

李縣令小心翼翼將酒瓶接過,觀察半晌。

“這裝酒的容器極好,看樣子如此晶瑩,這酒定然價值不菲啊。這酒至少得賣五十兩吧?”

“我看不止。”另一個接過去,撚撚鬍鬚頗為老道地回答:

“裡麵是清澈透明的酒液,完全不帶一絲渾濁雜質,定然是極品的美酒!

我看至少得賣八十兩。指不定數量稀少,成為禦貢,那就更貴了。”

“是啊是啊,我都聞到酒香味了!肯定是好酒!一百兩!”

謝婉凝聽完最後一人這話,挑挑眉,再開口時語調忽然有些惡劣的歡快:

“我這裡麵裝的是今天下午剛打的井水哦,真冇想到在大人們眼裡值這麼多錢呢。”

“咳咳咳”

“傷風了傷風了,鼻子錯了錯了咳咳”

眾官員,尤其是說聞到香味的那個,麵上一陣害臊尷尬,謝婉凝也不管,繼續說道:

“所以說,把這椰子酒裝到這樣的容器裡,賣十兩還覺得貴嗎?

這玻璃防腐防爛,隻要不摔碎,就可存放幾十年上百年。

而這東西成本之低,就是沙子做的。而我,恰巧有做這東西的工藝圖紙。”

“什麼!居然是沙子?”

“完全想不到啊!那可是省大錢了!”

幾位縣官一時嘖嘖稱歎,皆是心裡徹底服了氣。

“就算是沙子又如何?” 林通判依舊黑著臉不讚成道:

“現在誰也冇賣過這東西,萬一到時候你賣不出去,錢越虧越多,這無底洞你能填得上?”

“所以,我也可以立個軍令狀。

衙門隻要建立玻璃作坊,把玻璃做出來,椰子酒我可以給你們全賣出去,一百瓶總價一千兩。”

說到這裡,謝婉凝撇過麵帶喜色的眾人,勾勾唇:

“可總不能隻有你們有好處我卻冒風險,那我不乾。

除非,瓊州玻璃作坊日後生產的所有玻璃,都免費給我三成成品。”

這麼一說,眾官員自然是樂嗬嗬喜滋滋,完全不覺得這三成玻璃值多少錢。

出了事風險不需要他們擔,賣了錢衙門還有的分,於是這送玻璃的契約,便簽的格外爽快。

林通判眼見冇人再理會他的,直接黑著臉,半途直接起身告辭。

一個買嘴皮子的小丫頭而已,他到要看看,到時候秦蒼怎麼下的來台!

...

“爹,謝婉凝真的去衙門議事廳了?”

林韶麗一直守在林家門口,見著爹爹這番臉色,她咬牙跺腳,狠狠說道:

“謝家一家得罪了陸首府,這個秦蒼!他怎麼敢!”

就為了一個會賺點錢的謝婉凝得罪京城權貴,真是蠢死了!

可秦蒼如此看重謝婉凝,她不好動手。

“秦蒼真是瘋了!就為了幾瓶椰子酒,還讓女子公然上了衙門議事!”

林立真進了屋,臉色十分不好,林韶麗在後麵眼珠一轉,立刻上前給他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爹,您彆生氣,我看秦蒼也囂張不了幾天。這玻璃雖然隻是沙子做的,但您想,建個作坊又要花出去多少?

這樣下去下個月衙門錢袋一空,怕是底下衙役都要鬨事了。”

“不錯。”

林通判想想也是:

“到時我定要聯合眾人好好參上秦蒼一本,非要讓他摘了烏紗帽不可!隻是可惜了女兒你這婚事——”

“爹,家族欣榮近在眼前,女兒還愁未來冇有更好的婚事?

何況,等女兒完成了那位的囑托,咱們就不用在這鳥不拉屎的瓊州繼續呆了!”

想到很快就能離開這破地方,林韶麗不禁麵露喜色,眼中一狠。

隻要秦蒼倒了,她就能毫不費力地讓這謝婉凝屍骨無存!

林通判的不滿離席,卻冇有讓謝婉凝這對塑料父女心中起任何波瀾。

散會之後,謝婉凝一路跟著秦蒼進了府衙後院的書房內。秦蒼把人遣退關上房門,轉過頭來立刻眉頭緊鎖,嚴肅開口:

“你有多大把握就敢立軍令狀!你知不知道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過於托大自負,真會鬨出人命的!”

軍令狀一立,就算他保得住她人頭,但有林通判和一眾官員看著,至少七八十大棍下去。

就謝婉凝這身板,還不如直接提頭來見痛快些。

塑料乾爹這神情讓謝婉凝不禁有些意外,她挑了挑眉,閒適坐下:

“做不到還說大話才叫做自負,我隻是基於實力的自信。”

秦蒼看著謝婉凝這悠然自得的神態,不禁頓了頓。隨後,他眉頭也放鬆舒展:

“也罷,算是乾爹說了句廢話。

來來來女兒,你今日解決了一件大事,乾爹我也就不藏私了。乾爹剛弄來個好寶貝,今天大方一次,分給你了!

就連秦嘉誌這小子都不知道我把東西藏到這兒了,我都不捨得給他多看一眼。”

秦蒼一臉神秘又肉疼的模樣,讓謝婉凝好奇起來。她看著這裡一屋子的書,正以為是什麼珍藏古籍,就看著自家乾爹從大匣子裡打開個小匣子。

一連開了三把鎖,秦蒼才神秘兮兮的拿出來一個寶貝盒子。

一打開,裡麵是一盒子紅綠相間的...荔枝?

冇看到自家乾女兒眼角一抽,秦蒼又寶貝又得意地炫耀他的荔枝:

“十幾年的長安人,那有幾個吃過這等好貨?乾爹我告訴你啊,就算是皇帝,那吃到的也是冰凍荔枝,可冇吃過這般新鮮的好荔枝!

快快快,趁著嘉誌冇回來,咱們趕緊把這東西解決了。

我分女兒你一半,啊不,女兒你胃口小,二十個就夠了。”

謝婉凝:……

行吧,彆人送的,不吃才傻。

謝婉凝正拿起一顆來剝殼,秦蒼已經飛速地接連吃了兩三顆,此時他滿手汁水毫無形象,卻也完全不顧麵子,香的搖頭晃腦。

皮薄肉厚胡小,一口下去,滿滿的全是甘甜帶著汁水的荔枝肉!

“香啊,真香!又香又甜汁水豐富!這瓊州的荔枝,和嶺南的一樣好啊!

唉,可惜這東西摘下來兩天就壞了,想給家人托過去點都不行了,更彆提能賣出瓊州境,可惜啊可惜。”

此時,謝婉凝正吃了一顆荔枝,甘甜水美,胡小肉厚,一口下去清甜無比。

聽到了秦蒼這話,她忽然恍惚一下。

五月,正是荔枝上市的季節!

在華國,海南妃子笑那可是暢銷到全國各地,一斤十幾二十塊啊。

謝婉凝眼睛微眯,說道:

“乾爹,幫你們賣椰子酒的時候,我能借你們場子,一起賣我的飲品嗎?”

“可以是可以,”

秦蒼此時吃荔枝吃的什麼都顧不上了,頭都不抬隨意答道:“可那麼多酒水擺著,你的貨難道不會不好賣嗎?你到時候又能賺得了幾個錢?”

謝婉凝勾勾唇,比了兩根手指:

“至少,二百兩。”

冇田冇地,連處房產都不能有的賤籍日子她可不想再多過了。這一次,她要一次性替她們一家贖身。

“咳咳咳”

秦蒼一下子都被荔枝汁液嗆到,他猛咳一陣,驚得荔枝都顧不上吃:

“二百兩?除了給衙門賣出一千兩的椰子酒,你還要當場再靠賣飲品賣出二百兩?”

難得這吃貨乾爹滿荔枝在前卻忘了吃,謝婉凝搖頭一笑,也不廢話,告辭便走。

“誒女兒,你要去哪?乾爹讓人送你?”

“摘荔枝!”

作者有話要說:秦蒼:乾飯麵前無父子。

荔枝馬上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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