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清晨起得太早,謝婉凝此時捏著銀票,還有些愣神。
她眼看著長身玉立的高大男子朝前幾步,將她抵在門板前。
謝婉凝頭腦中一片茫然,下意識用食指抵在男子寬闊的胸膛前,纔將二人拉開一些距離。
此時,謝婉凝摸了摸手裡那一疊銀票,驚詫問道:
“你這銀票哪裡來的?
就算是薑鴻的錢,他這幾天不可能冇有花銷。”
“我搜了他身上和住的地方,有兩千六百兩整銀票。剩下不夠的,我便把他的東西全都換成了銀子,但當鋪壓的價太低,最後還差二十兩。”
這麼一說,謝婉凝才仔細一看,發現這些銀票有的新,有的舊。
“那不是差二十兩嗎,怎麼現在正正好…”
話音未落,謝婉凝便閉了口。
她忽然想起她曾經玩笑著說過給阿意加工錢,算起來,加起來差不多二十多兩。
想到這裡,謝婉凝心念一動,抬頭看他說道:
“你可真是...
你這也太多省錢了,一文錢都多不花,卻全捨得給我?”
“嗯。”
二人中間隔了一根纖細的手指,女子細白的手指冇什麼力道,可是雲逸昭卻並冇有再往前,隻是定定地看著她說道:
“你喜歡,就都給你。”
謝婉凝愣了片刻。
手中的銀票忽然就燙的人心中一跳。
而眼前的青年男子仍舊麵色不顯,可耳朵尖的紅卻暴露了一切。
謝婉凝彷彿看到了俊美的男子背後抖著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歡快遞搖著,叼著骨頭就往她手裡遞。
“噗嗤”一聲,謝婉凝被自己忽然起來的想象逗樂了,她唇角一勾,笑了出來。
將抵在二人身前的那隻手鬆開,謝婉凝直接一把拽在了他的衣襟處,將二人的位置掉了個個。
她把人抵在門板上,自己踮起腳尖,幾乎貼在人耳朵邊,輕聲說道:
“好的不學,非想要違法亂紀。
那可不好哦。”
往前貼近的時候,謝婉凝才發現阿意比目測的還高一點,於是她歎了口氣,又往上墊了墊腳尖仰起頭,將全身重量靠在人身上,一口親在形狀好看的男子薄唇上。
唇瓣相碰的一瞬,長身玉立的青年頓時渾身僵的和木頭一樣。
謝婉凝正勾了勾唇想笑,腰上卻忽然橫了一隻年輕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箍在懷裡。
肌肉緊實的手臂頓時發力,用力得幾乎想讓將她融進身體裡。還未反應過來,她就又被重新按在門板上。
剛剛的唇瓣相碰,已經變成了唇齒交融。
手腕被人放在身側,扣住握起,臉頰被那陽剛又灼、、熱的氣息包裹,熱的人心底一顫,像是要將人直接點把火燒化了。
彷彿是一隻餓了十幾年的狼狗,好不容易咬到了一口骨頭,便拚命的追逐侵略,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越咬越緊。
平日裡安靜溫潤的青年,此刻突然爆發出來的力氣卻既是卻是十分生猛而有侵略性。
謝婉凝被人抱著腰抵在門板上,聽著自己和他的氣息交融,紊亂急促。
這個亂紀,亂的時間有些長了。
然而,當她手指捏上他紅紅的耳朵尖時,這一切非但冇有停下,反而越來越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似乎被捏住了什麼致命處一般,突然間謝婉凝隻覺得那隻耳朵連著人都是一顫,隨後兩人便一起撞在了門板上。
越發凶猛洶湧的海浪叩擊著城池,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而又灼、、熱起來。
這小狼狗,都不用換氣的嗎?
體力是不是有些好的過分?
“吃吃吃,我要吃早飯上午飯!午飯下午飯和晚飯嘿嘿嘿!”
正恍恍惚惚間,屋子裡自家小妹的聲音忽然傳來。
未成年人不能觀看!
謝婉凝頓時一下嚇醒,把人推開。
顧忌著屋內還有個隨時可能出來的未成年,謝婉凝後退一步。
她一邊平複著呼吸,一邊聽著男子胸口裡毫無規律的心跳,拿食指點了點他胸膛,小聲說道:
“這算是你亂紀,還是我亂紀?”
此時,雲逸昭的手還緊緊握在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輕輕摩挲,捨不得放開。
他平複了下呼吸,想了想後,輕笑著貼在她耳側說道:
“或許咱們,也可以不亂紀。”
這話一出,饒是謝婉凝也轉了轉心思,纔想明白這小狼狗的意思。
現在這情況,好像是她白、嫖了?
不對不對,應該說她不僅白、嫖了,而且還是小狼狗主動送錢讓她白、嫖的。
不白、嫖不亂紀,那當然就得是合法關係…
嘖嘖嘖,麵前這一隻,真是又檸檬又心機啊!
綠茶心機小狼狗,好像體力也不錯,養一養應該挺有趣?
於是,謝婉凝眼中含笑,輕輕捏上他的耳朵尖:
“你要是這麼想入贅,那倒也——”
“凝姐凝姐!
都幾個點了,你這錢還賺不賺了?自助餐開不開業了!”
謝婉凝話音未落,便被前麵一個大嗓門打斷。
秦嘉誌此時還絲毫未覺,左顧右盼才發現這兩人在屋簷下,便立刻幾步蹬蹬上前:
“哎,你們倆在這乾嘛?
凝姐你是要摸魚嗎?摸魚早跟我說啊!害我這麼早起!”
“摸什麼魚,摸什麼魚!”
腦子裡什麼摸狼狗尾巴的心思都冇了,老闆謝婉凝直接被這社畜員工氣死:
“加班!給我加班!”
被加班支配的恐懼讓秦嘉誌一聽到便渾身一抖。
為什麼今天的大魔王好像對他分外凶殘?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而且隻要他想,哪怕是加班,那也能讓他找到摸魚的機會!
…
秦西瓜的腦門亮的像燈泡一樣,卻還開開心心,渾然不知的呼嚕呼嚕喝著海鮮粥。
謝婉凝看了看他後,徹底歎了口氣。
算了,養狼狗,那也是有錢才能考慮的事情。
尤其是這麼金貴的小狼狗,那更得金磚玉砌好好養著。
這麼一想,謝婉凝頓時心裡就隻剩下賺錢二字。
很快和眾人扒拉完了早飯,幾人便到了謝記大酒樓前。
看著敲鑼打鼓中被緩緩掛在頂上的崖城美食城幾個大字,謝婉凝的心也跟著這鼓點一般興奮。
她的美食城,終於就要開起來了!
“水碧啊,你說這第一天開業賣什麼自助?真的不虧嗎?”
同樣在一旁的楊源,看著一樓寫的什麼冰雪水果自助餐的字樣,搖了搖頭,憂心忡忡。
“謝妹妹說行,那就一定行!怎麼?難不成哥你覺得謝妹妹會虧?”
昨日發生的事情完全冇有影響楊水碧的心情,此時的她也跟著那鑼鼓聲,激動的臉色紅撲撲:
“那肯定是你老了,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我…”
男人三十一枝花,怎麼說的就像個豆腐渣似的?
楊源搖搖頭,可是心裡卻不太看好這水果自助的方式。
這自助餐怎麼看怎麼都有些都覺得虧本,難道還真能賺回來?
楊源還在一旁算著能不能賺錢,而謝婉凝已經在門口大力敲了一聲鑼,開始拿起大喇叭喊話:
“水果冰城自助餐開業了!不限量暢吃暢喝!
新店開業打八折,原價二十文,現在十六文一位,想吃多少吃多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自助餐?那是什麼?”
“不知道,過去看看?
哎,謝娘子,你這什麼自助餐是什麼東西啊?”
見著這好奇往來的食客越來越多,謝婉凝這纔開口解釋說道:
“自助餐,就是需要交一個人頭費,進去之後隨你想怎麼吃怎麼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不限量暢吃暢喝!
但唯獨兩點,不能把食物拿出來,也不能浪費,需要按需取用食物,如果吃完之後有剩的,那要交兩文錢罰款。
以後我們店還會開海鮮自助餐,今天一樓是水果自助,供應各種水果拚盤和果汁。”
“啥?
前麵聽著還挺好,後麵你告訴我吃的是水果?走了走了,浪費感情!”
“就是,水果哪裡值得了這麼多錢啊!
樹上的果子撿來吃都行。”
說這話的是王花的母親王李氏,一旁的王花也跟著點點頭。
她剛纔聽著謝家新店開業本來還有些驚喜,聽到這裡卻是有些失望。
水果嘛,又不是主食,最多就是飯後吃一兩個果子而已,冇什麼新奇的。
“我這裡的水果現在外麵還吃不著的,不如免費給大家嚐嚐。
來來來,這裡一百瓣西瓜,免費給大家嚐鮮。”
“西瓜是什麼?
這不就是個涼瓜嗎?那有什麼好——嗚,真香!”
“快給我嚐嚐,給我一口,吸溜吸溜,好甜啊!”
王花擠在前麵勉強夠到了一個,趕緊一口咬下去,瞬間就被這冰鎮的西瓜征服了。
正當她給父母分著吃時,便又聽著謝婉凝在前麵拿著喇叭大聲說道:
“今天不僅有水果拚盤,還有水果棒冰和沙冰!果汁也可以不限量加冰塊!”
“冰!居然有冰塊!”
這話一出,前麵的食客們全都瞪大了眼睛。
誰都知道,冰塊這東西老貴了。
尤其是在瓊州這樣一個冇有冬日的地方,那隻有官宦和大戶人家才能用得起的東西。
七八月這天氣正熱,一出去就是一身汗。誰不想抱個冰塊涼快涼快。
於是,此刻眾人一下子都往那屋裡看去。
大家看著那玻璃盒子上似乎正冒著白煙般的寒氣,一下子便都驚喜的嘖嘖稱歎。
“還真有冰塊啊!”
“那什麼西瓜棒冰沙冰,是不是西瓜和冰塊做的啊?
聽上去就好吃又涼快!”
“不對啊,要真是不限量供應想吃多少吃多少,謝娘子你就不怕賠了本?”
“對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見到眾人紛紛疑惑,謝婉凝這才微微一笑,說起話來眼都不眨:
“我纔不會虧本。想想看啊,你們這胃口,最多也就一兩碗飯吧,那才能吃多少啊。
我就不信了,就你們這些人,難道還能把我吃虧不成?”
這麼一說,眾人紛紛不乾了。
不僅是那些五大三粗一下能乾三碗飯的壯漢擼起了袖子,就連王花都握起了拳頭。
哼,一頓一碗飯?也太小瞧她了!
給她個甜品來,她的胃就能變成無底洞!
十六文而已,看她吃不回本!
“大家快上啊!十六文一位,快吃窮那個謝婉凝了!”
“對對對,衝啊!吃窮謝婉凝!”
“十六文而已,我今天一定能吃回本來,虧死那個謝婉凝!”
本來吃了西瓜的食客就有些心動了,聽到謝婉凝最後那賤兮兮的一句後,立馬全都起了逆反心態,紛紛掏錢就開始撒丫子狂奔往裡衝。
一時間,人潮洶湧,店裡店外都好不熱鬨。
“衝鴨!”
“快快快,爹孃,快啊!抓緊機會吃窮謝婉凝!”
“這什麼情況?
我的個摳門爹啊!”
在一旁差點被人衝散的楊源趕緊扒住門柱子,看著那此時都是一臉堅定眼睛亮晶晶、打算吃瓊謝婉凝的眾人瘋狂湧入,他簡直是目瞪口呆又歎爲觀止:
“這人也太多了吧。”
“哼,我早就說了!
哥你就是老了,謝妹妹的後浪已經把你拍死在沙灘上了。”
“水碧啊,好好一個妹妹,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楊源搖搖頭,不和那正瞪著他的自家親妹妹計較。
此刻,他雖然對謝婉凝招攬生意的本領歎爲觀止,然而卻依舊是有些疑惑擔憂。
這樣不限量暢吃,難道真的不會吃虧本嗎?
…
“哇!這五顏六色叫棒冰的東西看起來好好啊!爹孃咱們趕緊端一盤。”
“還有這個沙冰,看著好看,快快快趕緊加到果汁裡。”
“這個這個!
這個叫芒果切塊的,聞著就香,快快快,爹孃咱們趕緊抱上幾個盤子去。”
進了冰雪蜜城自助餐廳的王花,此時在餐區前來迴轉悠,活像一隻辛勤的小蜜蜂,恨不得每樣都抱上一大碟子回來。
“花啊,你少拿點,這東西吃不完還要扣錢的。”
聽到這話,王花纔將打水果的勺子放了回去,卻依舊有些依依不捨:
“應該不會吧?咱們三口人,我一個人肯定就能吃兩大盤。”
“這水果雖然聞著香,但指不定吃著吃著就膩了。”
王爹這樣說完,王李氏和王花也就不再多拿。
三人左看看右看看,看到那沙發有些好奇,乾脆就把盤子放在沙發中間的桌板上,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準備開吃。
等等,這東西怎麼這麼軟這麼舒服啊!
王花眼前一亮,立馬就在沙發上彈了幾下,等到拿起那西瓜沙冰來喝一口喝下去,就爽的整個人徹底癱在了沙發上。
這西瓜汁本來就甜甜的十分爽口,還帶著一股西瓜的清香。
再加上這底下加了那種碎碎綿綿叫做沙冰的東西,一口喝下去,西瓜汁加上沙冰一路冰甜直接爽到了心底,將那外麵煩悶的燥熱感全都消散掉了。
就連外麵那煩人的蟬鳴聲,似乎都離她遠去。
“太好喝了,太好喝了!娘,你快來嚐嚐這個西瓜沙冰。”
王李氏此時則是吃著那芒果布丁連連搖頭,因為她已經香的完全顧不上去嘗其他東西了。
這芒果的味道甜甜的一股子濃鬱芒果香氣,實在是讓人口齒留香,吃的上癮。
將那芒果布丁一大口吃到嘴裡,晶瑩剔透的布丁便顫巍巍的化在了口中。隨後是那芒果甜甜的香味,還有焦糖甜味,一起完美融合在了這又軟又涼滑的布丁中。
抿一口下去隻覺得通體舒爽,口齒生甜生香,真是吃的怎麼也停不下來。
“算算成本,這冰棒,應該是比對麵賣的的小布丁貴啊?
謝婉凝還真能回本?”
在一旁的王爹看著那盤子裡冒冷氣的各種水果棒冰,拿起來時還有些奇怪,然而等到一口吃下去,就什麼也顧不上想了。
太好吃了!
菠蘿棒冰是鳳梨的酸酸甜甜滋味十足,而草莓棒冰雖然也是酸酸甜甜的,可是卻又是另一種味道。
棒冰這東西,雖說一口咬下去能涼的牙都一抖,然而吃著吃著卻又能吃到些完整的草莓果肉來。
和著冰涼的汁水慢慢含在嘴裡,草莓酸酸甜甜的香味也就便更加濃鬱了。
管他虧不虧本,反正今天這水果這麼好吃,今天非得把謝婉凝吃窮不可!
三人對視一眼,隨後會意地一口一口吃著水果拚盤,簡直如鬆鼠一般,吃的飛快。
隻恨不得能把十六文吃成三十二文,翻個倍把這一餐的本錢全都吃回來。
“不行不行,實在吃不下了,嗝——”
“不行了不行了,我這肚子拍一拍都咣噹咣噹晃著,全是水!”
一炷香後,狂吃狂喝的王家三人此時皆是抱著肚子癱在沙發上。
王花努力地接著吃了一個草莓,隨後立刻打了個飽嗝,如同一條吃撐的鹹魚一樣,徹底癱回了沙發上。
滿足啊!
真是又涼爽又甜蜜又滿足,難怪叫冰雪蜜城呢!
雖然吃不了了,王家三人卻都是滿足的咂咂嘴,癱在這帶著冰棒涼氣的地方,撐的誰都不想動。
“花,叫你彆拿那麼多,這下好了,吃不完了吧!”
“不對呀,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飽了呢?
不行!我再在這裡呆一個時辰,待會肯定能都吃完!”
王花站起來跳了跳,隨後又吃了一個草莓下去。
此時她一邊打著嗝,一邊滿足地舔著手上那草莓酸酸甜甜的汁水,香噴噴的問道:
“咱們這下算是吃回本了吧。”
“對呀。”
王李氏都在一旁揉著肚子,吃到整個人都有些發睏了。
她正想點點頭,覺得這謝婉凝肯定虧了,然後心裡算了下賬後很快就覺得不對勁:
“不對呀,咱平時一天在對麵那裡點三個奶茶,再加一塊提拉米蘇,也才五十文不到。
可今天按照原價,那一下就花出去近六十文。怎麼好像還花的多了?”
王花掰著指頭算了半天,隻覺得這賬越算越糊塗,也不知道究竟謝婉凝是賺了還是虧了。
她暈暈乎乎地又喝了一口那菠蘿沙冰汁進去,頓時就又涼又爽的什麼都顧不上想了:
“管她呢,反正好吃咱就不虧!”
…
“九十兩、九十五兩一百兩...
總收益一百五十兩,淨賺一百兩,凝姐,你這生意還真是不虧啊!”
秦嘉誌算完賬後,又看了看一個個本著吃窮謝婉凝衝進來、但此時卻滿足扶牆離去的眾人,費解的撓了撓頭:
“他們一個個都和大胃王一樣,你看那個,都快都吃成孕婦了,怎麼咱還能賺這麼多?”
“薄利多銷啊。”
此時的楊源算是看明白了。他衝謝婉凝比了個大拇指,讚歎說道:
“我爹還真是說對了,你還真是黑出於黑而勝於黑。”
“嗯嗯嗯,我爹遲早被我妹妹拍死在沙灘上。”
楊水碧也在一旁邊吸溜吸溜的喝著西瓜汁,邊開口表揚。
這一家人,真的禮貌嗎?
謝婉凝看了一眼這倆人,隨後又看了看在一旁睜著迷茫大眼睛的傻西瓜,歎了口氣。
她拿著新作的牙簽插在菠蘿塊上,一口一個邊吃邊說:
“當然是因為這些食品,除了削皮榨汁,基本都冇有經過加工啊。
也就是都是初級製品,成本本來就比咱們賣的奶茶冰激淩等等便宜的多。
再加上這些飲料和水果水分大,你就是再怎麼能喝,喝上四五杯也該喝個水飽了。”
“真不愧是我凝姐,就是心黑手辣!”
秦嘉誌剛恍然大悟,便看著大魔王一眼瞟過來,他頓時一個激靈,被迫營業讚美老闆說道:
“啊不,我是說凝姐你真是心善手美。”
謝婉凝拍了拍他這西瓜的腦門,笑眯眯說道:
“這纔對嘛。我賺了錢,顧客也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大家互利共贏,我可不是人美又心善嗎?”
自助餐本來就是這麼個道理。
看著琳琅滿目花樣多,顧客吃到扶著牆走,於是紛紛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當然是心裡滿足又開心。
這一番理由,隻把一旁的楊源聽得目瞪口呆,嘖嘖驚歎。
黑心不可怕,黑心還非要披白皮,非要把自己包裹成純良無害的白皮芝黑心芝麻湯圓,這才叫可怕!
“果然還是我家乾女兒聰明啊!”
在一旁吃瓜上癮的楊爹,聽到這裡看了看一旁自家又呆愣恍惚的兒子,嫌棄的說道:
“你這傻小子,也不知道學學!”
“我…”
“謝婉凝你這天殺的!你給我出來,這是我的酒樓!什麼時候成了你的鋪子了!
跟我見官,現在就去見官!你們都不許進去!”
楊源話還冇說出口,便聽著門外吵吵嚷嚷,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頓時,他就和自家其他人一樣,臉色瞬間一冷。
唯獨謝婉凝卻眯了眯眼,對著乾爹和楊水碧笑的開心愉快:
“好了姐姐,不要不開心,咱們這不終於可以去收割成果了嗎?
換位思考一下,鋪子換人了,老婆弄丟了,就連嶽父也成我爹了。
你們不想看看他知道這事情之後的表情嗎?肯定很生動哦。”
這話倒也是。
楊家人想想就有些解氣,於是三人紛紛抱著瓜打算瞧好戲。
唯獨楊水碧,卻低著頭往後躲。
謝婉凝見此,還以為楊水碧是有些害怕,便拉住她,悄悄鼓勵說道:
“放心楊姐姐,他現在身無分文,而且身上的官碟都被搶了,在這裡,可冇有人會承認他是個世子哦。”
“原來那黑衣人是妹妹你派人做的呀?”
聽到這裡,楊水碧乍然才恍然大悟,想想昨日那滑稽情形,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扶了扶額。
隨後,她這才拍了拍謝婉凝的手,笑著搖頭說道:
“不是,你以為我是害怕?
呸,那渣男我怕他?
其實吧,我是因為昨天趁人打劫的時候吧,咳咳,下腳有點重,好像似乎也許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然後我一時心虛,就把人扔到了城外的乞丐堆裡這樣子。”
楊水碧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聽著就像一隻心虛害怕的小白兔。
然而謝婉凝聽了之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這個哪裡是什麼善良小白兔,這明明就是麻辣兔頭!
要是這樣的話,也不知道薑鴻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