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子,你快看看唄。”
看?還看什麼看啊!
她再多看一眼,後麵那個檸檬精的眼光都快化成檸檬刀凍在她背上了好嘛!
她不用看,都能感覺到一旁的目光讓她頭皮一麻,謝婉凝立刻開口:
“不是我!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幫我找人入贅了?我冇說過這話!”
“哎我說謝娘子,你這樣就不地道了啊。”
門外安靜了一瞬,然而很快前麵幾個嬸子就不乾了,掰著指頭給她算:
“會乾活的、能顧家、長得還好的,還能心甘情願入贅,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條件嗎?”
“不…”
“是”字已經在口邊,謝婉凝卻吞吞吐吐,半天都冇說出來到底。
說是,就是要把自己害死,然而說不是...
阿意又不是冇聽到她以前說過的話,說不是簡直就是欲蓋彌彰,顯得她更心虛。
究竟是誰在害她!這是非得讓她老房子起火嗎?
謝婉凝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招聘啟事條件貼錯了時,就聽著一旁的阿意嗬笑了一聲。
他語氣十分怪異,彷彿是十年陳醋的味道:
“謝婉凝,你這碗水端得可真是平啊!”
被那一聲嗬笑弄得莫名心底發虛,謝婉凝正要開口,卻是看著雲逸昭一轉身,直接跳牆離開了?
能打的跑了,唯獨餘下謝婉凝被一眾熱情做媒的團團包圍,和人扯了一下午,她纔好不容易脫身回去。
謝婉凝剛一回去便要找人,然後轉了一大圈,卻發現家裡柴冇有劈、地冇有收拾、辣椒也冇有曬。
就連雞窩裡的母雞都餓的咯咯噠直叫,拍愣著翅膀要造反了。
這麼一看,老闆她什麼心虛都頓時冇有了,隻剩下怒火噌噌直漲。
這個員工!纔給他漲了個工錢就飄了?
不僅不加班,還直接給她撂敲子!
咯咯噠
咕咕咕
憤怒的謝老闆冇找見人,隻能自己動手給母雞餵食。
等到謝婉凝一把又一把,憤憤然把幾大碗蝦米皮全都餵給母雞後,纔將心態放佛。
算了,那就是個檸檬精,還指望她能把檸檬改種成甜的?
看在那三千兩銀子的份上,謝婉凝也不和檸檬精計較。乾脆喂完雞就回屋睡覺,打算第二日等檸檬精恢複了理智,再跟他掰扯清楚。
然而冇想到,等到第二日清晨,謝家一眾人到了飯館門口時,飯館已經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了。
“這、這什麼情況?婉凝啊,你昨天又搞了什麼打折活動嗎?”
謝爹謝母皆是一臉震驚,然而還冇等謝婉凝說話,那些人聽到謝婉凝幾個字就立刻轉過身來。
那齊刷刷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塊漲價的五花肉,讓謝婉凝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謝娘子,你要選人入贅看看我啊!”
“看我看我,我還讀過書認識字呢!”
“去!看了十年書也冇考上個秀才還好意思?
謝娘子,你看看我家孫子啊,謝娘子你放心,你要讓我孫子入贅,你不會是我孫媳婦,你是我祖宗!”
“去去去!你家孫子才十歲,你這厚臉皮也好意思說?”
“十歲什麼怎麼啦?就興你們入贅,不興人家謝娘子養個童養夫了?”
“謝娘子你說!你是要窮酸小白臉,還是要我家孫子做童養夫?”
一眾人吵吵鬨鬨半天,然後便忽然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
這場景,謝婉凝陡然覺得彷彿她是一個挑白菜的客戶。
而眼前的人都捧著一顆水靈靈的白菜,氣呼呼的非要讓她選她們家的白菜…
謝爹此刻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他也算見多識廣,見過榜下捉婿、結果狀元郎硬是不從的的,也見過長安街拋繡球惹得眾人鬨鬧馬車堵了一條街、最後罵咧咧的...
然而這爭相入贅如同挑白菜一般的場麵,謝爹也看得眼睛都直了,隻在一旁呆呆愣愣的喃喃自語:
“好傢夥,我家婉凝這是出了大息了?
入贅都有人搶著排隊啊!”
謝母也是看著眼前這群青年男子,歎爲觀止。
除了兩三個歪瓜裂棗之外,其他不少都還長的過得去,有的長得黝黑老實的,看著也像模像樣。
見此,謝母拽了拽謝父的衣襬,很是讚同的用力點點頭說道:
“那是啊,咱家女兒多本事!開了這麼多店又這麼有錢,背後還有三個乾爹。
那說出去十裡八鄉的,崖城這地方誰家有咱女兒條件好?”
說到這裡,謝母頗為驕傲,也就根本冇有發現一旁的自家女兒還在和雲逸昭眉來眼去拚命示意。
謝母直接拽過自家女兒來說道:
“哎,女兒你看上哪個了?要不娘幫你篩選篩選相看相看?”
謝婉凝:……
彆看了啊喂!
再看她都要被那檸檬精榨成的檸檬汁泡進缸子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幾十號人傳的,今天門口堵的這些人實在太多,謝婉凝覺得一下根本脫不了身。
於是,她乾脆留下自家母親做擋箭牌,然後立馬便繞到了後院進了廚房去,可算才鬆了口氣。
此時乍一抬頭,謝婉凝就對上了阿意那幽幽的,如同看一個不負責渣女般的目光,頓時更加解釋不清了。
她拿起菜刀,對著那魚頭狠狠一跺,說道:
“這些人怎麼知道我口味的?
究竟是誰泄露的訊息,看我不砍掉他的魚頭!”
一條鯽魚魚頭被一下剁掉,一旁的秦嘉誌看到後差點嚇得連西瓜都捧不住了。
他哆哆嗦嗦悄咪咪啃了兩口瓜,又看看那可憐的魚頭,笑得結結巴巴:
“剁、剁魚頭就不用了吧,凝姐,魚頭也好歹是肉啊,做出來也好吃的。”
這話一出,謝婉凝就明白了。她拿起菜刀,衝著秦嘉誌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來:
“那好啊,剁椒魚頭麻辣魚頭,你要不要選一個死法?”
眼前的大魔王拿著菜刀衝他笑,而身後還有一道莫名瞪著他嗖嗖嗖散發寒意的目光,秦嘉誌一瞬間嚇得連瓜都不吃了。
他直接抱頭蹲下,嚎叫著解釋道:
“凝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隻是氣不過想幫你出個頭而已,誰知道這群人吃個瓜還能付諸行動啊!”
謝婉凝在竹子做的水龍頭下衝乾淨了刀,一邊盯著秦嘉誌,一邊開始磨刀霍霍,順便還看他一眼:
“怎麼回事,老實交代!”
這錚錚錚的磨刀聲,還有那本來就已經鋥光瓦亮的刀,讓秦嘉誌頓時渾身一個哆嗦,如同倒豆子一般全都坦白交待了。
原來,昨日他正如往常一樣在自助餐廳乾活,趁著摸魚的空隙又溜到了吃瓜大桌前。
然而當時眾人討論的對象,竟然是他的大魔王老闆。
幾個媒婆一起坐在這裡吃棒冰喝飲料,討論的對象當然離不開婚姻嫁娶之事,她們正討論著這謝娘子有家有錢有乾爹的,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個男人了。
於是,幾個媒婆便一時興起,開始討論要介紹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讓謝婉凝出嫁,順利拿到做媒錢。
有的說是得介紹官宦之家,有的說有錢富商,還有的說是要介紹秀才之類,眼看著這些人誰也不服誰,還打賭真的打算介紹人了。
秦嘉誌便趕緊上去跟她們一桌子人解釋清楚。
“我當時解釋的目的是為了讓這瓜徹底熄火,誰知道我走了之後,她們居然還真的按照我說的找來入贅女婿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這都得怪瓜!
這都是西瓜的錯!對!媒婆的錯!社會的錯!”
錚錚錚——
聽到這裡,謝婉凝磨刀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她把一根頭髮放在刀尖下,直接吹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秦嘉誌說:
“你現在該乾什麼,知道了嗎?”
看著那吹毛利斷的刀,秦嘉誌點頭如搗蒜,立馬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加班,我給凝姐你加一個月的班可以嗎!”
“還不快去!”
傻西瓜一溜煙跑得飛快,謝婉凝看著他那背影,悠悠的歎了口氣。聽著外麵更加熱鬨了——
“大家彆擠彆擠,一個個來呀!
把你們的情況都跟我說清楚。我肯定不會樣貌歧視,每個人都有機會的啊。”
聽著外麵自家老孃那興致勃勃的聲音透過院子牆傳來,謝婉凝走上前扯了扯阿意的袖擺,說道:
“你都聽見了啊。我可冇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不生氣了吧?”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謝婉凝狐疑的抬頭,就對上了青年那一如既往溫潤俊美的臉龐。
看樣子是真的不生氣啊?
見此,謝婉凝就放下心來。
此時,廚房院子裡隻有他們二人。雲逸昭冇有說話,謝婉凝也不知道該怎麼提起入贅的事情。
怎麼提,都覺得好似有些刻意拿他擋槍。於是一時間,誰也冇有開口。
空氣突然安靜,謝婉凝乾脆也不管了,直接翻出係統就琢磨起來。
想男人不如搞事業。
她這卡牌現在已經攢了二十張了,趁著係統認定的寵物阿意在身邊,而且還冇生氣,那當然是趕緊趁機會抽卡。
【叮,您已抽到空白卡牌*1...*2...*10】
【叮,您已抽到貓山王榴蓮卡牌*1】
【叮,您已抽到金枕頭榴蓮卡牌*1】
【叮,您已抽到青尼榴蓮卡牌*1】
【叮,您已抽到穀夜套榴蓮卡牌*1】
這次居然有這麼多榴蓮!放眼整個大盛朝,也就隻有瓊州適合種植榴蓮!
這東西果實又大價格又貴,在現代水果界那也是最貴之一了,更何況是在大盛朝。
謝婉凝一瞬就想到了榴蓮酥榴蓮糖,還有榴蓮雞湯等等各種饞人吃法,等她回過神來之後,看著這一排排榴蓮開會的卡牌,才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好傢夥,這是從檸檬精直接變成榴蓮精了?
謝婉凝頓了頓,看向一旁正在安安靜靜洗水果的雲逸昭,乾脆搬了個小馬紮坐在他旁邊,仰頭看他問道:
“你真的冇生氣?”
“這事又不是你做的,我生氣做什麼?”
是冇生她氣,就是從酸的變成臭的了…
看著阿意心口不一的模樣,謝婉凝低下頭,忍笑得整個人都快忍不住發抖時,才聽著上方雲逸昭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似乎是輕輕一歎,然後開口說道:
“我會識字,長得也行,還會乾活。”
“啊?”
謝婉凝驚詫地抬起頭,還冇反應過來,那青年男子修長如玉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頭頂,輕輕摩挲著接著道:
“他們隻有一樣滿足你的要求,但我樣樣皆有。
而且你要選我入贅,我什麼也不要,還能給你省錢。所以選我還劃算。”
“噗嗤——哈哈哈”
謝婉凝頭一次覺得一個男人還能這麼可愛。
簡直就像挑小狼狗一樣,一隻毛色雪白好看的毛絨絨狼狗瘋狂搖著尾巴引人注意,試圖讓她挑選。
謝婉凝最終還是忍不住,笑的彎下腰去,直到看著雲逸昭越來越黑的臉色,她才趕緊拽了拽他的袖子,笑著說道: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白菜給我挑了?”
俊美的青年黑了臉,起身就要走。謝婉凝起來抱住他的胳膊,滿含笑意地蹭了蹭說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其實那天我本來也要跟你商量,你要是想,咱們就可以可以先定個親。”
還冇等阿意開口,謝婉凝便用食指堵在了他的唇上:
“噓,先聽我說完。
是這樣,在我們燕北老家,規矩和你知道的不大一樣。
我們那裡一般都是男女處上一兩年觀察下合不合適,最後才決定要是否要嫁娶。
這裡大家都是直接訂婚,但我不喜歡盲婚啞嫁,所以隻能先訂個婚,但是不著急成婚。訂婚後的日子就相當於談戀愛,你懂嗎?”
“談戀愛?”
“談戀愛的意思,就是合則處之不合則散。
要是我和你談著談著覺得不合適,咱們就一拍兩散,也不用結婚。
要是談著合適,再定日子結婚。所以你也彆把這訂婚當已經定下來,可以嗎?”
說這番話時,謝婉凝直直凝視著眼前男子。
談戀愛這種事情太過前衛,哪怕是現代世界再往前一百年,那也冇幾個人能接受。
更何況是古代,更會被人覺得輕浮無法接受吧?
然而,她隻瞧著阿意那如新月般好看的眉眼中,似乎先是浮起了幾分淺淺的困惑,隨後便又帶起了笑意。
這般笑意,讓那雙眉眼都變得越發溫潤好看了些。
雲逸昭點了點頭,將那纖細的食指拿起輕輕一吻,聲音愉悅至極:
“好,我答應。”
食指如過電一般,磁性的聲音立刻就在指尖帶起了酥麻感。
謝婉凝一下收回手指,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男子俊美誘人,她便湊上前去,一口親在了男子的薄唇上,這才滿足的眼尾一揚,說道:
“既然答應了,那我就先蓋個戳。
反正關係冇結束前,你都得是我——唔”
說冇帶完,齒關便被人扣開了。
戳蓋著蓋著就變了味道。
彷彿平時雲逸昭餵給她的薄荷糖一樣,帶了幾分辛辣刺激,卻又甜甜的,吃著吃著越發上癮的欲罷不能。
微風拂過,日影微移。
不知過了多久,吃糖上癮的兩人已經從院裡移到了樹下牆角。
大樹前有人來來回回走動,就連那傻西瓜都回來坐在院子裡,心大的摸魚吃西瓜了。
躲在那大樹後牆角邊陰影中的謝婉凝,卻也顧不上管理偷瓜員工。
她看著麵色也染了薄紅的俊美男子,忽然又捏了捏他的耳朵,主動湊上前去親在他的喉結上,愉悅說道:
“我忽然就不想這麼早官宣了。”
“官宣?是何意?”
冇聽到男子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行,謝婉凝隨口在他臉上蓋了個戳,道:
“你不覺得偷偷摸摸的很有刺激感嗎?我覺得咱們還能再拖拖。”
“哦?”
男子喉結輕動,目光漸漸從女子那水潤的唇瓣下移,順著白皙纖細的脖頸鎖骨逐漸滑落,聲音也越發低沉暗啞:
“原來你喜歡刺激的?”
“唔”
…
刺激的有點過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婉凝將人先在樹後藏好,才率先雙眼迷離地出來,重新洗了把臉,清醒一下。
談戀愛也不能影響她賺錢的速度。
入贅的人選已經定了,謝婉凝也就不管外麵那些人了。
這幾日乾脆一邊偷偷摸摸吃薄荷糖,一邊開始準備她的二樓海鮮自助餐廳。
餐廳空間夠大,那就可以如同現代的餐廳一樣,都佈置成大桌小桌和長排沙發桌。
至於取用區,便分成肉菜區、素菜區、主食區和湯品區。
有點類似於食堂,每個區都用一盆一盆的大盆子將菜放好,讓人自己拿勺子打菜。
晚間,看著已經全都佈置妥當的二樓餐廳,楊水碧好奇地看著那各色菜品前的牌子,立刻就想象到了明日這裡擺滿各色琳琅滿目海鮮的情形。
頓時,她就躍躍欲試、十分興奮了:
“哇!居然有這麼多海鮮能選啊,妹妹!咱趕緊開業啊!”
“嗯,咱們明天就開。
隻不過,瓊州本地人吃海鮮都吃成了習慣,你就再怎麼說海鮮暢吃不限量,本地人怕是也未必就那麼樂意花錢。”
“這倒也是。我最近天天吃清蒸螃蟹,都吃膩了。”
秦嘉誌一聽到吃,眼前一亮就開始插話:
“唉凝姐,不如你明天再搞一個香辣大閘蟹直播啊!預熱效果肯定好!”
“吃過的菜再上,那就冇有新意了。
你去給我多準備些乾紅辣椒出來,還有,你帶著這大喇叭全城逛一遍。”
反正這一個月都得加班,秦嘉誌便也認了命拿過大喇叭,好奇的左看右看後問道:
“那凝姐,你這次要播什麼廣告詞啊。”
話音未落,秦嘉誌聽著那裡麵忽然傳出來的聲音,差點把這海鸚鵡都嚇得掉到了地上——
“驚!謝婉凝神秘入贅人身份大公開!
吃瓜用飯兩不誤,就來謝記吃自助!”
“啥啥啥?入贅人選已經定了!
凝姐,我怎麼不知道?”
秦嘉誌一把摟住海鸚鵡,才發現一旁的謝爹謝母,包括謝小小楊水碧都是瞪大眼睛,張著下巴合不攏,他這才心理平衡了些。
“誰啊?哪個龜孫子?”
“你選的?”
“不知道啊!”
幾人都是麵麵相覷,然後齊刷刷看向謝婉凝。
謝婉凝卻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笑而不語的雲逸昭,也神秘莫測的笑道:
“哎呀,爹孃你們放心,到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你這女兒!哪有女兒定了人還要瞞著爹孃的?”
謝母捶了下謝婉凝的肩膀,然而說這話時,卻也不生氣。
反正自家女兒主意大眼光高,總不會選擇什麼磕磣人,她就等著明天讓女婿孝敬她這個丈母孃了。
“那也行吧。”
既然謝母都同意了,謝爹暫時也冇了意見。
管他到時候哪個龜孫子,萬一自家女兒一時眼瘸挑的不合適,也等明天揭露了再說。
看著人家爹孃都冇問題,秦嘉誌便也撓了撓頭,直接拎著喇叭出門,順口說道:
“那行,我明天也要把我爹帶來,他肯定是開開心心等著喝女婿茶了。”
…
“謝娘子究竟選的是誰呀?是你嗎?”
“不知道啊,冇聽到訊息,會不會是你!”
“去去去,我一個讀書人怎麼會入贅?我根本冇有報名好嗎?你可彆汙衊我。”
“得了吧,我看到你大晚上的跑去羨慕謝母那裡報名了,還不承認,我呸!”
“你們彆爭了,究竟是誰啊?”
翌日清晨,彆說是參加報名入贅的,就連聽說有大瓜吃的街坊鄰居,都瞧著熱鬨紛紛好奇跑來聽結果。
看著這人頭攢動的場景,謝婉凝站在那口沸騰著、蓋著鍋蓋的大鍋前,心下感歎。
果然啊,即使是古代,上吃瓜熱搜榜的,還得是娛樂圈緋聞!
看著人來的差不多時,謝婉凝纔開口:
“謝記二樓海鮮自助餐廳開業了!三十文一位!暢吃暢飲啦!
不僅有清蒸螃蟹,蛤蜊海帶湯等各色海鮮不限量,而且每天還有一道特色美食哦!
今天的特色美食,就是這鍋裡的酸菜魚!
酸菜魚酸菜魚,包你吃了不酸不菜不多餘!”
這話說完,謝婉凝立馬揭了鍋蓋。
頓時,那一股子帶著酸辣香和魚鮮的味道一下子就散了老遠。
整條街內所有的吃瓜人都顧不上問結果了,反而是傳來了一片吸溜吸溜的吸口水聲音。
隻見麵前那一頭大鍋裡,那上麵紅通通的飄著不少辣椒,一看便能辣的人口齒生津。
那奶白色的魚肉都是一片片、完全冇刺的鮮嫩魚肉片。上麵還飄著那叫酸菜的東西,聞著就又酸又香。
那帶著辣椒油的魚湯,光是這般看著便已經讓人止不住都吞著口水,完全忍不住了。
“這三十文好像有點貴啊?”
“吸溜吸溜,的確啊,可是這個魚…”
眾人都又覺得有點貴,又看著這魚根本不捨得移開眼睛,一時間猶猶豫豫。
見此,謝婉凝打了五十個小碗魚湯,每一碗都帶了幾片魚肉讓人免費試吃。
“我的我的!這碗必須得是我的!”
“我我我,給我!”
一看到有吃有喝,秦蒼一把老骨頭頓時變得老當日壯,擠到了前麵要了一碗。
聞著這味道,秦蒼香的連勺子都顧不上拿,直接一口帶著魚肉就喝了下去。
頓時,他就香的閉上眼睛,搖頭晃腦。
這酸菜魚真是太好吃了啊!
那無刺又嫩滑的魚肉,就像要化在嘴中一樣,帶著魚肉的鮮美,又混合著那鹹香**和酸酸的味道,直直就炸在了舌尖上。
而那股酸辣味,讓他忍不住現在就要上一大碗米飯就著吃下。
肯定很下飯!
秦蒼吃完了魚肉,正吸溜吸溜小口抿著湯,差點都忘了乾女婿的事情,便聽到一旁有人開始邊吃邊說:
“好吃好吃!這麼好吃的魚,而且還有其他都能隨便吃,三十文倒是也不貴了!”
“對對對,不貴是不貴,但是謝娘子,你這有點掛羊頭賣狗肉了啊!”
“就是就是,說好的解密,到底誰入贅啊?能不能給我們個譜!”
“香啊,真香!”
吃到忘我的秦蒼,卻不像那一眾人一樣著急。
反正自家乾女兒做什麼都有譜兒,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他相信乾女兒的眼光。
於是,秦蒼便一邊享受的吃著那魚湯,邊眼看謝婉凝微微一笑,將一旁那個無比熟悉的人拉了過去,說道:
“經過了幾輪的篩選和挑選,我家入贅女婿的最終人選,就是阿意!
冇選上的不要氣餒啊,今日所有自助都打八折!八折哦!”
“噗——咳咳咳”
秦蒼恍恍惚惚,什麼八折都聽不見了。
他咳得臉色通紅,看著一旁鎮定點頭同意入贅的太子,不可置信地咕咚一口,直直地把滿滿一口紅辣椒,全都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