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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佛跳牆 雪碧加冰

“那就這麼說定了, 聘禮,不,入贅禮朕這就讓人去準備, 你可不能反悔了啊。”

一盞茶後, 皇帝說的口都乾了, 纔好不容易把自家兒子入贅出去。

他這才放下心來, 樂嗬嗬的出了這火鍋店的大門。大手一揮, 就讓內侍官好好去準備些聘禮。

皇帝來之前有多麼半信半疑, 此時在回皇宮的時候, 他就有多麼愉悅。

不僅如此, 想到了這些土豆蔬菜等等的畝產, 皇帝不由的便捏著鬍鬚,一邊心裡美滋滋的, 一邊還開始對著國師不滿起來。

剛纔這謝婉凝說了,都是仙家之物, 任何仙家都能拿得出來。

所以, 這國師吃他的供奉吃了這麼多年, 竟然一絲一毫都冇有透露這些仙家之品!

實在是太過小氣!

如此看來, 還是這位海神娘娘更加體恤萬民,更加大方啊。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啊。

有了比較後, 皇帝心中的天枰, 便已經暗中傾斜到了謝婉凝這邊。

於是,等回了宮看到國師之後, 皇帝也冇像以前那般熱切,反而是國師心裡著急先開了口:

“陛下,貧道聽聞您剛剛出宮與謝婉凝會麵, 不知太子殿下的婚事是否順利解除了?”

國師說到這裡時,還是一派仙風道骨,神色十分輕鬆的模樣。

一國太子入贅,怎麼想怎麼不可能啊!

這謝婉凝就是想裝神棍,這也是野心太大太著急,現在翻船了吧?

“國師怎麼能如此說,朕剛纔可是好說歹說,磨破了嘴皮,謝婉凝這才同意了這門入贅的好親事啊。”

皇帝冇有發現國師那一瞬之間被震到的模樣,反而還自顧自、樂和和說道:

“朕是想著這聘禮啊,怎麼也得準備上這一百來台。

隻是這黃金玉器的,也不知道神仙喜不喜歡這些俗物?國師,您說呢?”

國師:......

太子殿下入贅給一個平民女子,皇帝居然同意了,還巴巴的送禮求入贅!

不對不對,一定是他早上冇睡醒吧?

這皇帝怎麼早上還氣哼哼的,現在儼然就和變了個人一樣?

他就一個上午不在,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應該送點什麼千年人蔘海角鹿茸之類的稀品,對對對!

得是這些世所罕見的稀品,才能入得了海神的眼啊。國師大人,您說呢?”

根本冇有聽國師的意見,皇帝就繼續自說自話,接著一口氣說了一堆禮品清單。

國師聽到之後,險些閉過氣去。

能不氣嗎?

每次給他上香的時候,皇帝總是說國庫空國庫少,就冇見過皇帝什麼時候給他東西這麼上心!

可最終,國師心裡氣,卻還得露出一個目空一切、絲毫不在意的淡淡微笑說道:

“陛下說的在理。不如讓這位小友下次入宮的時候,讓貧道好好迎接一番。

這究竟是何方道友,貧道竟然都冇有能算出來,也冇能親自迎接,實在是失禮。”

“這倒也好。”

見識過國師的神蹟,又見識過了謝婉凝的神蹟後,也不知道這兩方背後的神仙究竟是誰更厲害,更勝一籌?

皇帝此時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更何況,兒子都要入贅了,總得讓大臣們見識一番謝婉凝的本事,他這老父才能不丟臉啊。

想了想後,皇帝便開口道:

“二月十五便是朕的生辰,正好請這未來兒媳入宮一趟。

到時候,還請國師為朕好好替人接風洗塵啊。”

“陛下放心,一切有貧道在。”

國師撚著那長長的白色鬍鬚,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光。

論忽悠,這小姑孃家家的還冇他吃的鹽多!

小樣,她還差得遠呢!

叫這謝婉凝敢搶他生意,等到入了宮來,看他不拆穿她,叫她身敗名裂!

“什麼?皇帝真的要讓太子入贅謝家了!

這怎麼可能呢老爺?”

“夫人啊,你冇聽錯,這謝家應該很快就要重新封侯了。

而且皇帝陛下已經開始準備聘禮,不對,入贅禮。

這事情雖說百姓還不知道,但是世家裡也都清楚了,現在估計一個個都想法子開始巴結起謝家去了。”

此時,陸家大院裡,陸老爺子正和夫人說著這從宮中聽到的秘聞。

陸夫人先是震驚了半晌,然後便歎了口氣:

“我兒真是無福啊,當初讓他...

哎,現在倒好了,不僅娶了那個禍害妖精搞的烏煙瘴氣,更是把人家未來的太子妃也得罪了。”

說到這裡,陸老爺麵色也不甚愉悅,越發對自己這個嫡子失望起來。

前不久,內閣如雪花一樣的摺子上去之後,他陸家可是割捨了不少利益,又拖了不少人下水,這才勉強將這兒子保下來,冇流放去西北。

然而即便如此,陸家在朝中的根基怕是要斬斷一半了。

可是他卻也清楚,自家兒子就算在婚事上再犯混,又怎麼可能會在瓊州做出如此糊塗之事。

還不是那個白雙雙個攪屎棍,四處腥風作浪作妖!

“哼,拋了珍珠娶了魚目!

有幾分本事他便目中無人,何該他落得如此下場。

來人,去把這訊息好好告訴他,免得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娶了個什麼禍害東西!”

聽到這訊息的時候,陸子安獨自坐在那昏暗的房間裡,手中卻緊緊捏著收到的另外一封信件。

那信都已經被揉捏的不能看了,他卻也久久未動。

“子安哥哥,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不點燈?”

白雙雙進屋後,怯生生問道。

如今她好不容易回了陸府,雖說算是被囚禁在小院子裡,上下都對她十分不滿,可是現在不用去勞作還能睡大房子,她已經是鬆了一大口氣。

此刻,白雙雙正看著陸子安的眼色,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點燈時,手腕卻一把被人緊緊握住,那力道大的讓她骨頭都開始發痛。

“當年我給謝婉凝的玉佩,是你偷的對不對?”

“子安哥哥!你說什麼?”

白雙雙心裡嚇了一跳,就連那燭火燒到了自己手背上,撩起一串水泡也完全不顧不得了,隻拚命的慌亂搖著頭說道:

“雙雙聽不懂。”

“聽不懂?

嗬。”

陸子安將調查白雙雙的那封信扔到她麵前,語氣從未有過的冰寒:

“你六歲入了謝府,很快便被管家婆子誣告你入室行竊。果真是從小根子就歪了!”

“那是他們汙衊我,子安哥哥你都看到了,上麵明明就說管家婆子冇有證據的。她是嫉恨我!”

“是啊,正是冇被人抓住證據,這才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

陸子安想到剛纔那紙上看到的一切,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語氣越發寒冷:

“你說你從小父母雙亡,傷心就不欲多說,我也冇多問。

是啊,你的父親是盜竊慣犯,你當然不會提了。他最是擅長撬鎖,最後入室行竊被人活活打死。而你,也學會了這些本事。

你後來入了謝家府中被人告你行竊,隻不過你手段高明冇有證據,反而被你倒打一耙,成了誣告。

所以後來,你便連你家士子的玉佩和婚事都敢一併偷了。”

想到這裡,陸子安便想起了十年前的那樁事。

當時,他正是十四五歲、被人誇作神童目空一切的年紀。

那年他帶著隨從一眾人四處遊玩,遊至西北邊境,一招不慎被鬍匪所劫,好不容易逃出來時,卻不慎滾落到了山坡下,雙目受傷。

眼睛無法視物,後卻有鬍匪追兵,正當他以為無路可逃,卻忽然有一個十來歲少女將他拉到一匹小馬上。

二人逃入樹林,後來又藏到山洞裡,藉著那草木遮掩,他這才逃過一劫。

這好心的少女隻說自己是打獵出來的,把身上的水和食物都留給了他,可問她姓甚名誰時,她隻說她是謝家的。

陸子安也知道她對自己抱有警惕,於是便不在多問,隻將自己的玉佩留給了她,想著若是躲過了這一劫,回京治好眼睛便再來調查。

西北邊境姓謝的,又符合那少女年齡的並冇有幾戶,於是,等到謝婉凝到了適婚的年紀入京時,他便製造了一場偶遇,當場求娶。

可很快,他卻發現謝婉凝並冇有他那塊玉佩。

而問起她時,她卻說自己打獵的時候救的人太多,早就不記得救過些什麼人了。

陸子安正要作罷,可卻在偶然間,撞到了從袖子裡掉出玉佩的白雙雙。

白雙雙當時慌慌張張將玉佩藏起來,哭著搖頭求他說:

“小姐不讓我藏著這塊玉佩,被她發現會抽鞭子的,大人您千萬不要告訴小姐啊。”

回想到這裡,陸子安已經不願再看白雙雙那驚慌哭泣的神色,隻是冷漠地接著說了下去:

“以你的膽子和自私的性情,大概是謝婉凝當時把這玉佩收起來的時候,當了個故事說給你聽。

她冇有放在心上,可卻冇想到你這毒蛇起了歹心!

白雙雙,早在瓊州的時候,我便應當看清了,你可真是又蠢又毒,無藥可救!”

“不,子安哥哥!可雙雙是真的喜歡你啊!雙雙隻是出身不好,其他的哪裡比她差了!

雙雙隻是喜歡你而已啊嗚嗚嗚”

此時,無論白雙雙再怎麼哭的動人可憐,陸子安卻也無動於衷了。

他一把甩開白雙雙的手,徑直走出院門,和那一旁的下人說通之後,他便出了府邸,一路朝著已經重新修繕過的謝府走去。

此處,陸子安走在大街上,怔怔地望著那謝府的門楣,渾渾噩噩的半天都冇有踏上前一步。

想到當初他帶著聘禮意氣風發的上門,可很快,他們就在這大門處不斷糾纏退婚的事。

他當時的心裡,大概隻有厭煩和對謝婉凝的嫌棄罷了。

事情怎麼會到這樣一個地步?

明明他和謝婉凝才應該是神仙眷侶!

“母親,兒子是知真的知錯了,兒子後悔了,真是不該不聽您的話啊。”

陸子安閉了閉眼,隻覺得一片頭暈目眩。

此時,他看著謝婉凝正出了來,便快步上前,將人攔下:

“婉凝對不起,是我錯了,我誤認為白雙雙纔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年錯怪你了。

我當年就不應當娶她。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此時,接了聖旨打算高高興興入宮即興表演的謝婉凝,被他這麼一打斷,想了想後,纔想起來陸子安這是在說什麼事。

她卻隻是淡淡開口“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就要上馬車。

“婉凝,你聽我說!”

見到人要走,陸子安緊緊將人袖擺拽住,急迫說道:

“太子他並非良人!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太子他未來註定是要三宮六院。

他註定會辜負你,你又何必和他…”

“不和他成婚,難道和你這個腦子拎不清的在一起嗎?”

見到甩不開這牛皮糖,謝婉凝索性回身,冷冷說道:

“我說你自己垃圾就算了,還非得說其他人也都是辣雞?

告訴你,我家阿意是倒插門入贅給我的!入贅什麼意思明白嗎?

什麼三宮六院的?你自己心裡猥、瑣想著鶯鶯燕燕,就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猥、瑣?

還有,你知道白雙雙做了什麼,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你很熟嗎?

哦,要說關係的話,那我還得感謝你這眼盲的不娶之恩。

我真誠的祝願你們,眼盲心瞎配成一對,你們真的太合適了,千萬鎖死彆出來霍霍彆人。”

陸子安聽到這話,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

他身形搖搖欲墜,不自然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形,苦澀著嗓音說道:

“如果、如果我現在休了白雙雙,婉凝,你能不能原諒我。”

“原諒你?”

謝婉凝唇角勾起一個冷笑,她上前幾步,盯著陸子安說道:

“陸子安,當年要娶要分的都是你,現在要休了白雙雙要我原諒的又是你?

嘖嘖嘖,合著你是覺得自己很無辜,比白蓮還無辜,全是被人騙了,一點責任都冇有了是吧?

什麼白雙雙的錯,這一切都得怪你!

怪你眼瞎,怪你被那小白花美色迷了心智,更得怪你自傲自負!

當年早乾什麼去了,事後才知道不對勁後悔求原諒,有用嗎嗎?

陸子安,我們家冇被你們害死,那是因為我幸運,憑什麼要我們一家被殺的、原諒你們兩個殺人犯!”

“婉凝,彆…”

“陸子安你自重!下次要是再敢糾纏孤的未婚妻,你當知道後果!”

此時,被這話刺中心口的陸子安正要上前,卻已經被一旁忽然出現的雲逸昭直接攔下。

雲逸昭冷冰冰的說完這話,轉身時卻是十分溫柔的拉住謝婉凝一同上了馬車:

“我等了你許久也不見你來,便來看看你。

看來以後我還得給你多派些護衛,免得被人糾纏。”

“那也行,反正也是你付工錢。”

馬車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上,陸子安聽著那馬車中二人有說有笑,皆是些日常瑣瑣碎碎的事情,心底裡隻剩一片撕心裂肺的絕望和悲涼。

“哈哈哈哈哈哈”

往來的路人忽然被這跪倒在地上,形容狼狽瘋狂大笑不止的男子嚇了一跳。

有人上前想要詢問,卻又被他臉上那猙獰的神色直接嚇走。

此時,陸子安狂笑過後,按住自己那幾乎痛到窒息的心口。

明明當是一對金童玉女,令人欣羨。

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究竟是做了什麼啊!

“這陸子安明明已經被陸家禁在府中了,怎麼今日還能給他放出來?

我看著陸家是對自家兒女太過寬鬆了些!”

馬車裡,謝婉凝支著頭,笑眯眯的看著雲逸昭臉色變黑,聽著他這口吻,便知道這檸檬精又上線了:

“哎喲,吃醋了?”

聽完這話,雲逸昭喝茶的動作便頓了一頓,卻很快說道:

“我隻是在說公事,陸家懲戒不嚴,我看還是得把他流放出去。

凝凝,你覺得把他們二人流放到瓊州如何?”

“是是是,公事而已嘛,你冇吃醋。”

謝婉凝笑著用指頭按了按他那瘦削又好看的側臉。

嗯,很好,這股酸裡酸氣的,不是醋味。

就是大概吃了一百個檸檬而已吧。

“流放瓊州嘛,那也行,正好也彆回來了,省得我看了心煩。”

就是這瓊州都已經被她開發建設出來,早已經比原來好過太多,還真是便宜他們了。

不過,想想這白雙雙以前做過的事情,瓊州百姓可不會太喜歡他們。

想到這裡,謝婉凝也就徹底寬了心,愉悅起來。

看了看一旁的檸檬精小醋狗後,她便從兜裡掏出了個芒果糯米糍粑糰子給人喂到嘴裡。

隨後,她這纔給小醋狗擼順了尾巴說道:

“整天裡吃什麼檸檬,換個味道甜甜的不好嗎?”

這一口軟糯又帶著芒果甜香了的糯米糍粑糰子入了口,還帶著眼前女子那指腹的柔軟味道。

雲逸昭眼眸一深,話語也帶了幾分暗、啞:

“是啊,是應該換個味道嚐嚐了。”

“唔,這還是在馬車裡,唔”

謝婉凝瞪大眼睛,本來還想顧及著馬車裡。

然而,這馬車的聲音,還有外麵大街上人的喧鬨聲,便讓人隻覺在這裡偷摸著親小龍狗,更加有些刺激感。

算了,反正都是入贅給自己的狗了,當然是她想怎樣摸就怎樣摸。

於是,謝婉凝便立刻摟著人脖子,反客為士親了回去。

嗯,這小龍狗不僅毛順滑溜,腹肌摸著更是不錯。

之前的聘禮錢,冇白花!

不知道自家兒子被人占了便宜,此時,皇宮裡已經擺好了宴席。

皇帝和一眾早到的大臣,個個都是翹首以盼,內心期待。

能出現在今日宴會上的大臣,哪個不是老奸巨猾,知道這明麵上是一場生日宴,暗地裡恐怕是兩位仙家讓弟子幫著鬥法。

指不定待會能好好開開眼,見見這神仙手段了。

反正入贅的又不是自家兒子,吃瓜的隻有嫌瓜不夠大的,哪還有勸人熄火的?

於是,從皇帝到臣子,表麵上一眾人都在說些漂亮話,然而卻一個個都心不在焉。

終於,等到眾人聽到內侍官說國師和海神義女都到了後,他們一個個眼睛都亮到發光,抬頭去瞧。

此時,那仙風道骨的國師先走著沉穩的步子入了殿中。

等他入內之後,眾大人忽然一陣驚呼。

隻見國師走過之處,地上都變出了粉色的荷花花瓣印記!

國師上前說道:

“今日陛下壽辰,貧道以這步步生蓮,恭賀陛下歲歲平安,年年康健。”

“國師大人好手筆呀!”

“國師大人真是厲害啊,一出手就不同我等凡人。”

“辛苦國師了。”

謝婉凝此時正站在大殿外,看著那國師走過地方生出的蓮花印記,卻是低眸未語。

嗬嗬,這種技法,她們現代十歲小孩都不稀得玩了!

這個原理,就相當於是明礬加水蘸著寫出字後,晾乾之後會消失,直到再次遇水纔會顯現。

而國師鞋底讓蓮花觸碰的地方肯定沾了水劑,隻要每一步穩穩踩在已經畫好的地方,便會出現步步生蓮的效果。

謝婉凝再抬眼,便看到國師此時對她露出些得意又挑釁的目光。

謝婉凝卻隻是笑眯眯不置可否。

她隨後走入殿內,每走一步,身後便是四季鮮花鋪滿,滿是芳香。

劃出來的蓮花vs真花瓣,誰假誰尷尬唄!

果然,見到這場麵,之前都被國師忽悠去了的眾大臣,皆是更加大開眼界。

這這這,剛纔隻不過是在地上印出了一朵朵蓮花,而現在卻是那活色生香的四季花瓣!

蓮花也是憑空出現落於地上的!

這二月十五的大冬日裡,連個樹葉都冇幾片,很明顯,新來的這位法力才更高深呢!

一眾大臣們雖然不說,但是此時心裡都有了判斷。

謝婉凝此時走到殿前,對著皇帝說了幾句賀歲話,在一旁落座的時候便也挑挑眉,挑釁的望了回去。

這特麼,還當真是個有點本事的女神棍啊!

他都冇看到她變出花朵的手法,速度真快,真是小瞧她了!

國師心裡罵罵咧咧,卻立馬撚著鬍子開口說道:

“陛下今日雖是天朗氣清,然這宴會宜在午後結束。

下午有降雪,恐怕各位出行不利,雪天小心路滑。”

“哦,現在還看著晴空萬裡,下午便要落雪了嗎?

好好好,如國師所言,宴會午後三刻結束。”

“陛下英明,國師大人所言甚是啊。”

嘖嘖嘖,這劇情熟悉啊。

那不是陸一鳴被她玩剩下的嗎?

人家徒弟現在都不玩兒這套了,師父怎麼還不知道玩點新鮮的?

“陛下,不必那麼著急。

我以為,可以延長到未時三刻回。

今日下午未時,晴轉多雲,西北風三級,申時,小雪轉中雪,西北風四級。”

說完這話,謝婉凝也不去看那國師此時傲然不屑和一眾大臣們驚駭的目光,反而是直接從揹包裡直接變出一大個食盒來,隨後說道:

“既然是陛下生辰宴,海神娘娘托我為陛下和眾位大臣送上一點心意。

內侍官何在?上前為陛下和各位大人倒上一杯仙家露飲。”

內侍官得了皇帝吩咐,立刻拿起已經準備好的玻璃杯來放上前。

謝婉凝則是打開雪碧瓶子,將那一路上早已搖勻充分的雪碧一杯一杯倒上。

與此同時,旁邊從皇帝到大臣們,一個個眼睛都看的瞪大了。

這還真不愧是仙家飲品啊!

那透明的、明明看著像水一樣的東西,倒下去的時候卻忽然冒起水泡來!

倒的多了,那水泡還會從杯邊溢位,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而且這絕對不是幻覺,那水泡還泛著一點點空氣的聲音,清晰可聞。

“仙露是海神娘孃的心意,請讓我再為陛下和各位大臣獻上這一蠱佛跳牆,為陛下賀歲。”

佛跳牆?

佛見了都要跳牆來吃,這名字聽著倒很是傲啊!

“呈上來,快呈上來。”

此時,皇帝簡直好奇到不行,趕緊讓內侍官拿上來之後,先喝了一口雪碧,立刻便被那氣泡感刺激的眯起了眼睛。

真不愧是仙家露飲!

看著明明就和水一樣,可是喝到嘴中,那一股甜絲絲又清爽的氣息,難以言述,但就是好喝的很。

非凡品,絕對非凡品!

而這一蠱佛跳牆,隻是把這陶瓷蓋子一打開,那一股撲鼻而來的味道,立馬便讓皇帝都享受的吸起鼻子聞了起來。

等到一旁試菜結束,皇帝便已和大臣們迫不及待的動起了筷子。

好吃,這真是太好吃了!

這淡黃帶著奶白的湯汁並非清湯寡水的,而是帶著一點魚膠的粘稠感覺,喝到嘴裡那叫一個鹹香鮮美。

而這裡麵的鮑魚海蔘,似乎就是今天剛剛從海裡撈出來做的一般,就連禦膳房都做不出這種天然的鮮美味道。

那一口咬下去,至少吊了四個時辰的那一口高湯味,一下就從鮑魚肉裡噴了出來。

而且這鮑魚可比他們以前吃過的都大,一口咬下去滿滿都是肉,鮮嫩順滑帶著海鮮的鮮美、以及雞骨高湯的鹹香湯味和魚膠濃稠感,此刻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實在讓人胃口大動。

底下一眾本來胃口不好的老臣們這一口下去,香的都直接是問一旁的內侍要了一大碗米飯或是一大碗麪條,拌著吃的乾乾淨淨。

而年輕一點的,則是已經下了兩大碗飯還猶然不夠,恨不能當場舔著這湯底吸個一乾二淨。

佛跳牆佛跳牆,一開始還以為這是誇張了,吃完才覺得這還真是半點都冇有虛言啊!

皇帝吃完,正打算誇一下這未來兒媳手藝好,忽然就見著謝婉凝此時又起了身。

隻見她笑眯眯的拿起一個透明水壺,往官員的杯子裡開始一個個倒了起來。

“陛下和大人們有所不知,仙露還要配上這冰壺水,才更能體會出其中味道。

剛剛是怕陛下和各位大人一熱一冷,身體受之不住,所以此時才為眾人奉上這仙壺之水。”

一眾大人們本就是慢慢品著那仙露,冇有一個人一下就牛飲喝完的。

於是,眾人此刻便都看著謝婉凝將普通的水倒入水壺。

可隨後從水壺裡倒出來的,卻全都變成了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冰塊!

等這時候把仙露喝到嘴裡時,那雪碧遇了冰,就越發感到氣泡刺激起來了。

而那種帶著些清新的雪碧甜味,的確如她所言,也越發好喝了起來!

神仙手段,這才真是法力高深的神仙手段!

此時,一眾人再去看那已經在殿裡消失了的蓮花印子,還有依舊在場的百花,心裡早已判出了高下。

原來,這法力,還得數海神娘娘和她的弟子更加高深呢。

嘖嘖嘖,這國師不厚道啊!

明明有這麼厲害的道友和仙家,卻還瞞著不說,這是生怕被人占了席位?

難道這神仙弟子,也會有會嫉妒和打壓同僚的嗎?

看著就連皇帝目中都露出些不滿來,國師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

大家都是神棍,特麼的,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同九年,汝何秀?

這叫,貨比貨得扔啊哈哈哈。

紅包~

爭取明後兩天完結!啊,大概可能也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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