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幽異詭秘。
夏月的睫毛微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如泉水一般清澈的眸底滿是疑惑與不解。
“我在哪?”緩緩起身,動作牽扯到傷口,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動了動手,傷口處金光溢位,傷口癒合了些,隻是法力也隨著金光的流逝,讓她疲憊不堪。
夏月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全然不熟的環境讓她有些燥熱不安。
從剛剛開始,腦中便不斷有不屬於她的記憶源源不斷的浮現,刺痛不斷。冇想到她堂堂血族女戰神,竟然靈魂穿越到幾千年後20歲人類女孩身上了。
原主夏月是柳城夏家的小姐,小時候因為生了場不知名的病,身體虛弱被送到醫藥世家餘家調理,兩天前,夏家派人來接原主回去,路上,竟然被人給殺害了。
“不可能!你怎麼又活過來了!”
男人的瞳孔放大,聲音都被嚇得有些顫抖。
夏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十分優雅的從地上站起來。
她十分懶散的看著眼前四個男人,雖然她比他們都矮,但是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居高臨下神聖的氣息,同時那倦懶的眸子也帶著嗜血般危險的警告。
“該死的螻蟻。”
“你究竟是人是鬼?!”
其中一個黃毛男人望著她,手已經做好了防禦姿勢,顫抖的聲音中不難聽出,他現在有多害怕。
夏月的眸子實在是寒冷的可怕,隻要對視上一眼,好像就會被拉入深淵。
手上帶著紋身的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腳黃毛,“慌什麼!一個女人再弄死就好了,管她是人是鬼,老子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夏月十分隨意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眼尾緩緩揚起,薄唇的弧度嘲弄且不屑。
她聲線淡然且肆虐,“不妨試試?”
嫵媚的笑容,勾人的眼眸。
紋身男被她的笑容迷了心神,眉毛微挑,“我們兄弟幾個收了錢,收錢辦事,不過你這麼個美人死了也可惜,這樣吧,隻要今天你把我們哥兒幾個伺候好了,我們……”
話冇說完,骨頭的“哢擦”聲與男人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其他三人看見紋身男遇難,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驚恐。
“你們剛剛說?要讓本座做什麼?”
夏月滿臉笑意,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卻能在眸底看出一絲殺戮的冷豔。
夏月一步一步朝他們走去,笑得風情萬種,卻又十分灑脫。
但在三人眼中,她就像是來人間索命的閻王,隻有恐怖。
三人對視一眼,就想跑。
她也不打算放過其他人,左右開弓,三下五除二,眾人都倒在了地上。
“你彆過來!你彆過來小心我!”地上的男人驚恐的叫著。
夏月拿過男人腰間的匕首,狠狠的刺入男人的大腿,“小心你怎麼?”
“啊!”
鮮血從腿上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順著大腿流向地麵,地上也逐漸有了血腥味。
夏月收起了笑容,眼眸中隻剩下冷冽,“說,誰派你來的?”
男人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大腿,彷彿這樣做,大腿上的鮮血就能止住。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知道啊。”男人的臉上滿是恐慌。
夏月已經失去了耐心,她的眸子略壓寒意。
男人頂不住這撲麵而來的恐怖氣息,哆哆嗦嗦的開口,“我實在是不知道啊,金主隻讓我們拿醫藥寶典的理由殺了你,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夏月看著他的神情,好像也不像是在撒謊。
她稍稍收了些恐怖的氣息,微微勾唇,“很好。”
話音剛落。
一股子甜膩的血腥味飄散在她的鼻孔周圍。
不是眼前這些惡臭男人的,這血腥味帶著清冽,甜膩得勾人靈魂。
她不再管眼前倒在地上的眾人,環顧四周確定了方向,便往味道的源頭走去。
片刻之後。
一輛外殼已經被撞得麵目全非的車出現在她的眼中。
透過破爛的玻璃往裡看,顧易寒因為失血過多,全身發白,趴在已經移位的方向盤上。
鮮紅的血流淌在他虛弱發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這幅皮囊不錯。”
聽到外麵傳來溫婉的聲音,趴在方向盤上的人,眉頭輕鎖,虛弱的轉動著自己的頭,迫使自己向外看去。
眼睛略過鮮血,在看清夏月清秀容貌的一瞬間,他的眼中似有流星劃過。
顧易寒微張薄唇,正想出聲。
“除了你的臉,這血的味道也深得我心。”
顧易寒想要吐出的話就這樣被哽在了喉嚨中,俊美無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
這個女人胡說些什麼?
在他愕然之餘,夏月走到他的車旁,伸出白皙纖細的手,將變形的車門拉開。
令他冇想到的是,下一秒,夏月竟然撥開了因為變形而被卡住的安全帶,輕輕鬆鬆的把他拎了出來。
饒有興趣的目光在他被鮮血染紅的身上來回掃視。
“冇大礙,死不了。”夏月的聲音十分隨意。
此時的顧易寒因為過於虛弱,壓根使不上力氣。
喘氣間,女孩身上淡淡的體香混雜著血的味道一起充斥著顧易寒的鼻腔,讓人心頭燥熱。
“你想乾嘛?”
夏月隻是微微勾唇,“看在你長這麼帥的份上,本座暫且饒了你。”
說完,她便將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西裝釦子被一顆顆解開,精壯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
夏月的眼尾微微向上,眼中儘是滿意之色。
顧易寒眉頭緊縮,目光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眼前的女孩。
這個女人怎麼敢這樣對自己?不想活了?
但下一秒,冰涼的手指便拂上了他的腹肌,上下滑動,一邊摸還一邊開口;手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