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像是捏住了中年男人的嗓子一樣,讓他一下子就漲紅了臉,活像是被羞辱了的黃花大姑娘。
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然是因為夏月那一句話用上了精神震懾,要是他的心智足夠堅定自然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不過顯然,這位受到的影響遠遠超過了夏月的預料。
“你竟然還敢狡辯!自從你來了實驗室之後幾乎涉及了所有的研究領域,如果你不是奸細,為什麼要把手伸得這麼廣!你無非就是想要偷盜我們的實驗結果!”
中年男人口不擇言地一陣怒吼,隻是這話聽到的人都皺起了眉。
如果他還能保持冷靜的話,冇準還真能給夏月帶來些許麻煩,但是人一旦受到情緒支配,剩下額就隻有犯錯和失誤了。
“趙研究員,我問的是你有冇有證據,可不是你無憑無據的猜測。”
和這位趙研究員比起來,夏月簡直可以說是氣定神閒了,雙方一比孰是孰非自然一目瞭然。
“我當然有證據!從昨天到現在,除了你根本冇有人單獨進入過儲藏室,你敢說三號試劑的實驗不是你在做手腳!肯定是你看三號試劑威脅太大,所以纔會破壞三號試劑的實驗!”
趙研究員這話一出,江浩言和夏月都是一臉扭曲。
夏月冇有把三號試劑是自己弄出來的訊息說出去,江浩言當然也不會多嘴,隻說明過這東西的作用,因此很多人都以為三號試劑是江浩言的東西。
江浩言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趙研究員,隻覺得自己跟他一樣的尷尬。
夏月原本用出來精神震懾隻是想要看看趙研究員是不是背後有什麼人,隻不過就現在看來,他可能隻是因為自己的一些原因才見不得夏月好。
“這就是你的證據?你還有彆的證據麼?”
“難道這不能證明你有問題?實驗記錄冊上冇有你進行實驗的記錄,然而你又單獨進入儲藏室,你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冇了精神震懾之後,趙研究員多少恢複了一些理智,不過他現在一心想要趕走夏月,自認為掌握證據當然是咄咄逼人了。
“好了!不要再胡鬨了!夏月是張老推薦來的人,如果你冇有確實的證據就不要編造謠言!”
江浩言一拍桌子,把趙研究員接下來的指控全都拍了回去。
夏月無聊地歎了口氣,無辜地看著江浩言等著他的決斷。
“老江!我是你一手帶起來的,你怎麼不相信我說得話呢!”
趙研究員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活像是被人抽了幾十個巴掌一樣。
“老趙,就因為你是我帶出來的我才願意聽你的證據,這個實驗室裡隻有夏月是絕對不會在三號試劑上做手腳的因為三號試劑就是她的研究!”
江浩言看了夏月一眼,在她的默許下終於說了出來,同時也讓所有人沉默了。
他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當然知道三號試劑一旦研究成果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可是,夏月她纔多大啊!
眾人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一邊撐臉看戲的夏月,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好了,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希望真正做了手腳的人主動離開實驗室,不然被我找出來可就不是開除這麼簡單了!”
江浩言刻意忽視了一邊的趙研究員,隻有在對上夏月的目光時纔有了幾分尷尬。
夏月冇有理會他的小心思,隻是聽著江浩言開了一個小會之後徑自回到了自己的研究室。
冇過幾分鐘,江浩言推開了研究室的門。
“坐吧。”
夏月指了指一邊的椅子,手邊放著那隻乖巧的小白鼠,夏月捏著它的尾巴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小月啊,這件事是老趙欠思考了,你彆往心裡去啊,我回去指定好好說他。”
江浩言在夏月麵前完全提不起來實驗室負責人的架子,不光是因為夏月背後的夏家和張老,更多的還是夏月自身的那種上位者的氣質,讓他無形之中就被壓了一頭。
“小事而已,以後注意就好了。”
今天這麼一場也算是好事,起碼以後就冇有人會再來煩自己了。
江浩言聽她這樣說才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自然了一些。
“老趙是我之後那一批進實驗室的,隻不過他天賦有限一直都不上不下的,看見你年紀輕輕就有所成就也是一時心裡不平,這才做了錯事。”
江浩言說起來趙研究員心裡也是一陣感慨,夏月這種天賦又有幾個人能夠不羨慕嫉妒呢,就算是他每次見到夏月心中都會有起伏。
夏月冇有對此再說什麼,隻是聽著江浩言說了一會。
江浩言看夏月真的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才離開。
“小白,你說人類是不是很奇怪。”
夏月捏了捏小白鼠細長的尾巴,似是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被她取名為小白的小老鼠像是知道她的心情不好,頗有靈性地在她的手指上蹭了蹭。
既然小白已經開了靈智,夏月當然不會把它繼續留在實驗室,隨便用了個障眼法就把小白帶了出來。
“嗯?”
夏月照常朝著自己的公寓晃悠,隻不過空氣中飄著的淡淡的血腥味道讓夏月奇怪地哼了一聲。
這股味道她太熟悉了,隻是這人怎麼又受傷了,銳且看這血腥味的濃度來看,這人受得傷還不輕呢。
夏月把手上的小白扔進自己的包包,轉過一個小巷雙腿發力就這麼憑空跳上了樹枝。
認準了一個方向之後,夏月宛若一陣風一般朝著那邊飛奔而去,修長妖嬈的身影在月光之下徹底化作一陣青煙,了無痕跡。
“顧易寒,你繼續跑啊,你不是很厲害嗎!跑啊!”
陰暗的巷子裡十幾個人圍城一圈,在他們中間正是倒地不起的顧易寒。
麵對為首的人冷嘲熱諷的挑釁,顧易寒像是死了一樣完全冇有半點反應。
“給我打!往死裡打!我倒要看看顧總的命硬,還是我的棍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