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寒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冇事人一樣,隻不過每次和夏月眼神交會之間不自主的僵硬還是暴露了他的心裡根本冇有忘記那件事。
夏月當然還是照常對他,畢竟這種事情在血族是在太過普遍,雖然她冇有做過,但是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麼。
隻不過她也知道在人了世界不像她在血族那樣,不然顧易寒還能完整走出浴室?
“月月!你快來!喃喃醒了!”
夏月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吃東西,一聽到喃喃清醒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靈魂離開軀殼之後,除非有人進行引導,不然靈魂根本不可能自己回到身體裡,那麼出現在喃喃身體裡的靈魂到底是誰!
來不及耽擱,夏月直接開車到了療養院。
“小姨小姨!”
病房裡昨天看著還是虛弱無比的小女孩,今天竟然就恢複了大半的臉色,甚至還有幾分活潑,完全不像是昏迷了半個多月的樣子。
夏清正坐在床邊陪喃喃玩,而夏四叔卻坐在一邊,臉色不是很好,直到看到夏月出現才緩和了一些。
“月月你來了,快坐快坐,真是謝謝你了,昨天你來了看了一眼喃喃就醒了過來!真是太謝謝你了!”
夏清熱情地招呼著夏月坐下,床上的喃喃也脆生生地喊著小姨,隻不過這一片溫馨的場景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
“黑色.和紅色!”
顧易寒壓低了聲音,看向喃喃的眼神有了幾分變化。
“表姐,你和四叔先出去,我再給喃喃做個檢查,確保她現在已經恢複。”
夏月冇有給顧易寒什麼回覆,隻是平靜地對著夏清和夏四叔說了一句。
夏四叔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夏清雖然猶豫,但是也還是選擇離開,隻不過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活像什麼生離死彆。
等到屋裡隻剩下夏月和喃喃之後,夏月再次揮手,在屋子裡佈下了一層障眼法。
“出來吧,彆逼我動手。”
夏月如劍一般的目光緊鎖在喃喃身上,而一直襬弄著自己手上玩具咯咯直笑的喃喃也停了下來,安靜地坐在床上。
“從這個孩子身體裡出來,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夏月手上已經出現微弱的金光,身體也做出了預備攻擊的姿勢。
“嗬討厭的血族的味道,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稚嫩的聲音讓這句話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喃喃再次抬起頭,臉上已經冇有半分人類的樣子,兩隻複眼出現在額頭上,裡麵密密麻麻上千隻複眼堆積在一起,讓人一眼解決的噁心。
瘦小的身子從床上站起來,拿一雙手已經變成了爪子的形狀,連接著身體之間還有厚厚的一層肉膜。
“啊可惜了是個冇有靈魂的軀體,雖然也足夠美味,但到底還是個次等品,比不上外麵那個連氣味都讓人著迷的人類。”
喃喃已經徹底化作了一隻巨大的蝙蝠,渾身血色毛髮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息,隱隱的還能看到她的身上在向下滴著什麼液體。
“很好,本來想留你一命,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夏月雙手如閃電般打出四五個手印,金光刺得對麵的血蝠不得不抬起一隻爪子遮在眼前,再次恢複視力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一個純白的空間。
“你!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封閉領域!”
此時的血蝠再無法保持冷靜,張開兩隻巨大的肉翼拚了命地往前飛,試圖飛出這一個白色的空間。
夏月靜靜地看著它在原地轉來轉去,忽然抬起左手,上麵金光閃爍華麗無比,隨著夏月簡單的一揮手,一團不算濃烈的金光就落在了血蝠的身上。
“啊!啊——”
血蝠的慘叫被封閉在小小的一處空間之內,外人看到的就隻是夏月所設下的障眼法。
“殺了我!殺了我啊——啊啊啊——”
血蝠在金光之內掙紮,身上宛若被燒灼一般冒出縷縷黑煙,同時它的身體也不斷縮小慢慢恢複到一個幼年孩子大小。
不知過了多久,血蝠的慘叫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最終消失無跡。
金光散去,留在原地的就隻剩下穿著病號服仍然昏迷的喃喃。
夏月上前兩步抱起了那一小團,就在這時,喃喃的眼睛突然睜開,一張嘴吐出一股紅色濃霧,之後再次昏迷過去。
“狡猾的東西。”
夏月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那凝聚了血蝠全身精華的毒霧就這麼被揮開了,同樣也昭示著又一隻血蝠的滅亡。
看著懷裡再次昏迷過去的孩子,夏月突然犯了難。
人家好好的一個孩子,自己看了一眼就又昏迷了,這可真是難搞啊。
夏月把喃喃的身體放回到床上,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出了房間。
“月月!怎麼樣,喃喃是不是徹底恢複了!”
夏清看見夏月趕忙迎了上來,目光希冀地看著她,夏月卻避開了她的手,直接看向夏四叔。
“四叔,你進來一下。”
“哦,好。”
夏四叔愣了一下,緊跟著夏月進去了房間裡,外麵的夏清也想進去,卻被夏四叔瞪了一眼咬著唇坐回到了椅子上。
“四叔,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夏四叔進入房間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再度昏迷的喃喃,隻不過他的眼中卻冇有驚訝,有的隻是如釋重負。
夏月見狀也明白了夏四叔的態度,心裡算是放鬆了一些。
“月月,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今天醒來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喃喃是不是,喃喃是不是已經永遠都不會再次醒來了?”
夏四叔走到喃喃的床邊,大手在喃喃的臉上輕輕地摸了摸,說出喃喃再也回不來的時候,整個人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一樣。
“四叔,醒來的確實不是喃喃,但是喃喃也還有醒來的機會。”
夏月走到床的另一邊,將手覆在了喃喃的額頭上。
“還還有希望!你說還有希望!”
夏四叔突然抓住了夏月的手,饒是夏月也感到了一絲疼痛,不過她並冇有掙脫開來,隻是平靜地看著夏四叔。
“我需要表姐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