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的父母看著網上言論總算不像之前那樣群魔亂舞,這才鬆了一口氣。
顧雨柔出事以後,照顧她的除了顧易寒和顧文璨,還有蘇英的父母以及安澤的父母,但是他們都不懂顧雨柔是個什麼情況,隻看著她似乎冇有好轉,心中不是擔憂便是愧疚。
安澤父母不隻是擔心準兒媳顧雨柔,也擔心自己兒子要是哪天心血來潮翻牆看國內的媒體訊息,如果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看著就心驚膽戰的評論,說不準也會出點什麼事。
好在安澤近來很忙,隻是得空的時候發幾條訊息回來。
“還好夏小姐回來了,不然這些人還指不定多猖狂,明明人還活著,卻到處都說她死了!”
“哎……網上的世界就是亂,行了,現在也冇事兒了,彆看了,咱們該去醫院了。”
安澤母親看了一眼廚房,讓安澤父親先出門去開車等自己,她自己則去看灶台上的湯。
今日顧雨柔的病房格外“熱鬨”。顧易寒和顧文璨兄弟兩個在,蘇英的父母也在,再加上安澤父母也來了,夏月也被醫生喊了過來,一屋子十幾個人,雖然並不擁擠,但是和平時差彆多少有點大。
“顧小姐的外傷基本痊癒,不過紗布最好彆拆,因為傷口剛剛癒合,現在接觸外界的光,傷口的地方會膚色偏黑。”
安澤母親聞言心中升起一點希望。
“那不拆,不拆,她這情況是不是快醒了?”
“暫時不確定,因為當時頭部也有受傷。但看情況,如果頭部並冇有暗傷,應該也確實快醒了。”
“大夫,要不然再檢查檢查頭部?”
“……這個不行,剛剛檢查過冇有大問題,再檢查還是一樣的結果,她頭部有淤血,淤血要散了以後才能繼續檢查的。”
這話隻是忽悠其他人不懂醫術,在經過對比之後,即便是懂,也會下意識懷疑自己是不是醫術不精纔會這樣,畢竟這可是把已經宣告死亡的人都救回來的神醫。
蘇英聽說這個好訊息過後,說什麼都要來看看顧雨柔,其實她幾乎每天都會來,但是她隻知道一些簡單的醫療常識,但是並不精通醫術,看著顧雨柔的身上一直有繃帶,還以為她的傷口一直冇有癒合好。
“你彆去了,那邊人多,而且雨柔確實好多了,醫生拆開紗布的時候我看了,傷口好的很,隻是還不能見光,而且人家大夫都說了很快就會醒。”
“很快?”
“是啊,我估計是夏小姐那邊用了些關係,之前看大夫臉色,恢複效果不怎麼樣,夏小姐回來以後,快多了。”
蘇夫人向來很會“看臉色”,這也是她輔助自己丈夫的拿手絕活,蘇英不懷疑自己的母親,不過到底是放心不下,磨了一會兒,還是被推了過去。
顧雨柔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蘇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她的手,身上的繃帶換過新的,和之前明顯不太一樣,看樣子應該確實好了。
蘇英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也肯回去好好躺著休息。
“放心了吧?那我推你回去休息,你啊,懷孕了也不說,要不是雨柔保護你,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輩子可能彆說孩子,就是你自己都要冇了。”
蘇英聽著這話,心裡有些不舒服,總感覺自己是利用顧雨柔替自己擋災一樣。
“媽,彆說這種話。”
“你現在知道不舒服了?早就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彆太拚命工作,你不聽,要是你早點和文璨說這事兒,你看他允許你去外麵吃飯不!你們要是不出去吃,怎麼會遭這個禍。”
蘇英愣了一下,這才明白自己母親是故意那麼說,她並非是覺得有人替自己女兒擋災算是幸運,隻是想讓她彆那麼固執。
“我下次不會了。”
“這纔是好孩子,你都要當媽媽了,等雨柔醒了,你到時候生了,也記得教孩子將來記得報恩,雖說大家關係本就是親戚,但是這救命之恩是不一樣的。”
“嗯。”
顧文璨帶著食盒過來,見母女二人正在說話,笑著走了過去。
“今天的菜你看看喜不喜歡。”
蘇英畢竟是家裡嬌寵著的,有些挑食,現在她因為懷孕的緣故,就更挑食了,之前心情不太好,胃口也隨之變小,今天心情好了,總算是多吃了一點。
“文璨,雨柔的男朋友今天冇發訊息過來呢,她也快好了,咱們是不是要把這事兒告訴他一聲?”
“……暫時還是先彆了吧,雨柔還冇醒,要是他太過擔心跑回來,雨柔醒了也會不高興的。”
蘇英微微皺眉。
“倒也是,她總是那麼體貼彆人,不過這幾天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什麼,我總覺得瞞不了多久了。”
自從顧雨柔受傷以後,她冇法迴應安澤的訊息,顧易寒就把這件事拜托給了蘇英,蘇英一直在模仿顧雨柔給對方回訊息,她儘了全力,但是安澤也隱約察覺到不太對勁,言語之間帶了幾分若有若無的試探。
蘇英很擔心事情暴露,到時候安澤一急之下急忙跑回來,這對他的事業來說並不是好事,顧雨柔絕不會願意對方為了自己毀了前程。
出於尊重顧雨柔還有愧疚,儘管內心煎熬,蘇英還是會儘力去回訊息,可是她隻能模仿,又不是本人,更何況一旦安澤不那麼忙了,要求視頻,她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露餡。
因為這件事,顧家兄弟兩也很頭疼,在告訴和不告訴之間來回徘徊。
夏月來看顧雨柔,見他們坐一塊一起發愁,有些……想笑。
“你們這是在乾嘛?”
顧易寒一驚,下意識跳了起來。
“你,你怎麼來了?”
“我每天都過來,你也不是不知道,怎麼現在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難不成你做賊心虛,做了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
“冇,冇有……”
“冇有你乾嘛那麼緊張?都嚇得結巴了。”
夏月故意逗著顧易寒,顧易寒慌得不行,他之前買藥就是故意瞞著夏月做的,一聽夏月問是不是做賊心虛,他立馬想到這件事,然後……真的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