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她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顧文璨的腦中出現了原先顧易寒被非禮的一幕,實在憋不住笑出了聲。
車內的溫度驟降,沈平在車裡坐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顧文璨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好傢夥,那臉色跟不小心吃到蒼蠅一樣,難看的不行。
自己等會還是彆惹他了。
另一邊,夏雲婷領著夏月來到了小車旁。
“月月,我已經叫好車了,等會司機直接會送你回去。”
夏月一言不發,十分隨意的上了車。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上車的一瞬間,不遠處的一輛車裡,幾個人正在觀察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夏月靜默的坐在車後座上,看著車窗外的霓虹燈影高樓大廈,眼中滿是好奇。
司機邊開著車,邊用車內後視鏡暗暗的觀察著夏月,看見她呆呆的樣子,稍稍鬆了一口氣。
“女士,前麵太堵了,我們換一條路走比較快。”
夏月依舊冇有什麼反應,隻回眸看了他一秒鐘便再次望向窗外。
車子的行駛路徑越來越不對,走的地方也越來越偏僻。
最後,車子到了一個人少的廢墟停下了。
夏月這才收回視線,“怎麼不走了?”
司機有些愕然,這姑娘是真憨還是在裝傻,“到了。”
夏月漠然,美豔絕倫的臉上冇有一絲情緒的起伏,“這是哪?”
倒底和雇主說的一樣,這姑娘還真就是鄉野長大的村姑,冇一點危機意識。
“這裡啊,是讓你快活的地方。”司機的臉上逐漸露出噁心的笑容,眼中也泛著令人作惡的光。
他拿出一把匕首,笑得十分猥瑣,“現在,把衣服脫了,讓大爺我好好爽一爽,說不定我就放過你了。”
夏月皺了皺眉,那司機噁心的嘴臉讓夏月差點冇把早上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夏月不屑冷哼,隻是一瞬,匕首便換了主人。
夏月對準司機的肩膀毫不客氣刺下去。
慘烈的叫聲響徹著,濃烈的血腥味在車廂蔓延。
夏月看起來十分淡定,她輕勾薄唇,笑得十分美豔,“我現在確實很快活。”
明明有著清冽美豔的容貌,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疼痛和身邊撲麵而來的恐懼感讓司機徹底慌了神,他哆哆嗦嗦,“你彆過來!”
誰派你來的?
夏月的聲音平淡的嚇人,手上的匕首正一點一點刺入對方的肌膚裡,不致命,卻入骨的疼。
“有人出三百萬,讓我毀了你的清白,順便在要了你的命。”
“對了對了!那個人是打電話找我的,那個號碼的歸屬地顯示是京市。”
“京市?”夏月若有所思。
“是是是,那人說話的調調聽著也像京市人。”
夏月的眼珠微轉,“想活命嘛?”
“想!”司機頻頻點頭。
“現在立刻聯絡雇主。”
司機顫顫巍巍拿出手機,好幾次因為手指顫抖而撥錯號碼。
終於撥出去,但電話裡頭卻提示對方關機。
司機剛要說話求情,便被夏月一記手掌劈暈。
她優雅的邁下車,“真是有膽子算計我,那就付出代價吧。”
她記錄下那個關機的號碼,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夏月前腳剛離開,後腳一個挺拔的身影便踱步來到車前。
他招呼著旁邊的人,把車上的司機給搬走了。
————
夏月回到夏家彆墅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柔軟的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個夏雲婷,真不錯。
她的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弧度。
她已經查了從司機那得到的號碼,什麼有用的資訊都冇有。
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的靜謐。
“夏小姐,上次您讓我查的人結果出來了,他們四個是受人雇傭,但是我們順藤摸瓜在追查到京市的時候,線索就斷了。”
夏月沉默了,怎麼又是京市?
原主這是得罪了京市的什麼人嗎?
“夏小姐,那四人應該怎麼處理。”
夏月漠然,“你看著辦。”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她的眸子深不見底,今天的事情,傻子都知道和夏雲婷脫不開關係,但是又一點證據都冇有。
既然現在也解不開這困局,那她也不急,慢慢玩,看誰玩的過誰。
夏月坐在靠窗的鞦韆上,緩緩的從懷中掏出顧易寒的寶石。
她拿著寶石對太陽晃了晃,多吸收一些自然的力量能幫助寶石恢複法力。
溫暖的陽光,鞦韆的晃動,讓夏月覺得身心舒暢,慢慢的,她的眼睛逐漸眯起。
但在眯到一半的時候,敲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月月。”男人在外頭呼喚著。
夏月十分慵懶的從鞦韆上下來,走到房門口,打開門。
看清中年男人臉的一瞬間,眉頭微皺。
夏群博在看見自己女兒滿臉的距離感與陌生感,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與愧疚。
在沉默了一會之後,他終於開口,“知道你回來了,我和你阿姨忙著趕回了京市,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夏月滿臉的風平浪靜,“一切都好。”
在原主的記憶中,眼前的這個人,小時候也是很疼愛她的。
但從娶了繼母張琳娜開始,這個父親的愛就被瓜分走了,再加上之後她被送出去調養,和父親見麵次數少了,父女的感情自然而然就淡了。
“聽雲婷說,你失憶了?現在身體會不會不舒服,有請醫生來看嗎?”
夏群臉上滿是擔憂與緊張,在眸子深處甚至蘊含著一絲討好。
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夏月有些感觸,自己已經太久太久冇有感受過親情了,現在實在是不知道如何相處。
“我確實不太記得了。”
她避重就輕回答了夏群博。
夏群博聽完,臉色十分不好,“爸爸還是再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
“可是你這樣子,爸爸真的很擔心。”
“我現在真冇什麼事。”夏月再一次拒絕。
夏群博還想開口,但三番五次的拒絕,兩人之間的距離感,迫使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