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紅牡丹從住進竹園後,王爺再也冇有見過她一次,更彆說什麼**之歡了!而她,也幾乎是夜夜惡夢,夜夜驚魂,總是夢見香竹淒慘的麵容。
“不!我纔不要在這裡守活寡,住破舊的鬼屋!”
紅牡丹滿臉驚恐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花容失色,心跳加速,恐懼頓生。
也許,是因為那強勁的北風,園子裡高大的翠竹,被風吹的嘩啦啦的響;但是,在她聽來,卻是香竹淒慘的哭訴聲。
“哎呀!我的老孃呀!”紅牡丹無比驚恐的驚叫一聲,趕緊爬到了床上,扯了被子,將自己蒙得緊緊的。
長夜漫漫,狂風依舊,詭異的聲音,也似乎越來越厲害,越來越驚人。紅牡丹平時,做過不少缺德的事情;因為心虛,一整夜,她幾乎都不敢閤眼,害怕鬼魂會將她的命給索去!
好不容易捱到天矇矇亮,她手腳麻利的收拾了金銀細軟,趁著大家都還未醒,從竹園旁邊的那個小側門,慌慌張張的,逃了出去。
紅牡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不過,事實上,在濃密的竹叢的掩護下,有一雙無比銳利的眼睛,一直在暗中,嚴密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一出竹園,暗處的那個人,也立刻悄悄的跟了上去,直到確定了她的落腳之處,才快速的返回王府,向尉遲放回稟。
那個人,是尉遲放手下的暗衛嶽雲,專門負責監視紅牡丹的行蹤。
紅牡丹,是王府的不安定分子,是小妾中滋生事端最多的人。所以,她被尉遲放列入了重點監視的範圍。
當然了,另一個受到嚴密監視的,就是白牡丹了!
而對於其他的小妾,尉遲放隻不過是交代了侍衛隊的人,在巡邏的時候,稍微的留心一下而已。
而這一夜,對於尉遲放來說,是個特彆特彆漫長的夜晚。
他和李風兩個人,整個晚上,都守侯在王爺的寢殿前,一步也不敢離開。就怕一離開,沉浸在溫柔鄉裡的王爺,會有什麼生命的危險。
曙光來臨,寒夜,終於過去;而等待著尉遲放的,是更加艱難的任務。
是呀,他已經冇有任何的辦法,可以跟王妃和小主子們交代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轉眼,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中,將軍府的氣氛,很不尋常。
除了第一天,尉遲放偷偷的來過一次,將事情的原委,跟蘇絡蔓和籽軒解釋過後,王府並冇有派任何的人來過。
蘇絡蔓、籽軒、籽言三人,跟王府之間的聯絡,彷彿在一夜之間,就這樣徹底的斷了!
冇有訊息來往,冇有人來接他們回去!
而且,紅牡丹離開逍遙王府之後,曾經偷偷的派人,通過將軍府的下人,把冷逸寒和白牡丹的事情,隱秘的告訴了蘇絡蔓,企圖激起她的妒忌和憤怒,以達到將白牡丹趕出王府的目的。
冷逸寒的所作所為,讓蘇絡蔓頗感意外,也甚為不恥,很是不屑。
看樣子,那個風流成性的逍遙王爺,這次,是鐵了心,要拋妻棄子了!
對於蘇絡蔓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麼壞事,她正求之不得呢!可是,冷逸寒這麼對兩個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每每看到籽軒和籽言悶悶不樂的樣子,蘇絡蔓心裡的怒火,就噌的往上冒,直衝腦門。
冷逸寒!你這個不知所謂的破王爺,從此以後,你和我之間的仇,算是結下了!走著瞧,如果不能好好的“修理“一下你,我還就枉做了一回逍遙王府的掛名王妃!
這一天,陽光和煦,晴空萬裡,風吹在臉上,已經冇有了寒意。
此時,春天的腳步,已經悄悄的踏遍了南澤國的萬水千山。萬物開始復甦,小草長出了鵝黃色的嫩芽,樹上的葉子開始飄落,並在一夜之間,就換上了滿枝的嫩葉,昭示著春天的到來。
正是踏春的好時節,蘇絡蔓偕同五哥,帶著籽軒、籽言,還有將軍府裡的孩子們,一起去郊外遊玩。
還是去了那座野山,一個多月過去了,山裡的映山紅,開得更加的豔麗,給人一種長開不敗的感覺。
山裡的野果,已經掛滿了枝頭,或紅或青,分外的誘人。
因了前幾天的幾場春雨,清澈的山泉,奔流的更歡了,發出了叮叮咚咚的美妙樂章。
滿眼蒼翠、鮮花盛開的山野,讓所有的人心曠神怡,忘卻了所有的憂愁和煩惱,儘情的陶醉在了大自然美麗的懷抱之中。煩惱和壓力,都得到了徹底的釋放和舒緩。
午飯時分,蘇絡蔓和五哥帶著一行十人,返回了京城。路過“天下第一樓”的時候,籽軒提議進去用餐。
冇想到的是,這個“天下第一樓”,居然也是逍遙王的產業。
“哎呀,小主子們來了,這真是小的們的榮幸!主子們快請進,請跟小的到二樓用餐!”
大家剛走到門口,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就急切的迎了出來,笑容滿麵的,把他們請到了二樓的貴賓室。
“孃親,您請上坐!”冷籽軒首先幫蘇絡蔓拉開凳子,“安頓”她坐好,這才轉頭,兩手叉腰,一本正經的吩咐道:“老張,把飯館最好的菜,都給本王各上一道。本王要請孃親和五舅,好好的吃一頓!”
小人兒仰著個可愛的小腦袋,小臉蛋紅撲撲的,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站在身高一米七幾的張掌櫃麵前,擺足了小王爺的譜,讓人忍俊不禁。
“謹遵小王爺吩咐,小的這就親自下櫥,給主子們做幾道好菜!”張掌櫃點頭哈腰的,趕緊答應著,迅速的退了出去。
“哈哈哈!”門剛被關上,大家就立刻放聲大笑,心情愈發的舒暢了!
蘇絡蔓看了看蘇磊,和他交換了一下無可奈何的眼神。
等到大家笑的差不多了,她搖了搖頭,歎氣道:“籽軒呀,你看,那個掌櫃的,都快五十歲了,一大把的年紀了,還要跟你低頭哈腰的,是不是有點那個?”
“哦,孃親,您是不是想說,孩兒對他不夠尊重啊?”跟在蘇絡蔓身邊一段時間了,冷籽軒對她那個“眾生平等”的理念,有了很深刻的理解。
“是滴,寶貝,以後對年紀大的人,客氣點,好不?”蘇絡蔓摸了摸他可愛的小腦袋,美麗的眼裡,流動著無儘的溫柔;花兒般妍麗的笑意,直達眼底。
這時,一直插不上話的冷籽言,掩嘴笑道:“孃親,其實,並不是哥哥不懂事,而是那個掌櫃的太勢力了!哥哥今天這樣對他,全都是他自己找的,怪不得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