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司羽轉身的瞬間,那人就一下出現在眼前。
不是什麼空間瞬移,而是真正的速度。
堪比瞬移。
司羽垂放在兩邊的手慢慢的捏緊,對方一身古樸的裝扮,年紀停留在了中年時期,卻無一絲歲月的痕跡,凍齡在每個修煉者的身上都會出現,隻是看緩和急的情況罷了。
龐大的威壓在這個人閃現之時,鋪天蓋地的衝來。
就是司羽也受到了波及,她不由得心中一駭。
中年人那沉靜如井的視線徒然間落到了司羽的身上,看見她,眉眼間微凝。
司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以及壓迫力,呼吸微滯。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人很危險。
司羽不動,對方也盯著冇有動。
氣氛為之古怪。
左右兩邊的人已經在男人的威壓下跪了下來。
行的是古禮。
司羽對這裡,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慢慢的,中年男子身上冒出了細密的勁氣。
看著他外泄的勁氣,司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他。
“皇羽!”
中年男人的眼神變得深暗,同時咬牙切齒的擠出這一句。
司羽一愣。
是她在裡麵看見的那個名字。
她凝眉,更是警惕的盯著對方。
中年男人的眼裡冒出一絲瘋狂的怒火,以及驚喜。
但絕對不是因為她這個人,卻也是因為她這個人。
就好像是一個等候千年的機會,因為她的出現而得到了。
這種感覺,讓司羽極為不舒服。
“既然你在這裡,那就說明他也回來了。鴻天的死並冇有白費,那兩名執行者是你們殺的?前麵那些異常,也是因為你們……”中年男人說這話時,阿蘭默帶著人來到了,正好聽到中年男人最後的話。
阿蘭默倏地看向司羽,正要彙報她這裡的情況,卻冇想到先碰到了這一幕。
隨在阿蘭默身邊的宿月,看到這一幕,眉眼勾起一抹冷笑。
司羽剛被帶進來就碰上了孤虞長老,孤虞長老是暗域那邊的長老,脾氣火爆,碰上他,不死也是個半死。
眼前這一幕,都在告訴宿月,司羽惹惱了孤虞長老。
“孤虞長老,”阿蘭默開口了,同時走上來:“發生了什麼事?”
孤虞冷冷的盯著司羽,剛纔欲要爆發的那些氣息也漸漸收攏了起來,就好像是從未散發過,氣息收斂了,但他的氣息卻很陰森。
“這就是你阿蘭默帶進來的人?”
“是我帶進來的狩獵區天選。”
阿蘭默的話剛落,就聽見了孤虞發出的冷笑聲:“她確實是天選,宿命中的天選。”
司羽微微皺眉。
對於這裡的一切,熟悉又迷茫,所以她也不會馬上開口,隻是看著。
孤虞深暗的目光在司羽的身上來回穿梭了來回,道:“既然是你阿蘭默帶進來的人,就好好教導著。”
扔下這話,孤虞轉身,瞬息間消失。
宿月皺緊了眉,孤虞長老竟然冇有發怒?
真是便宜了這個蘇羽。
司羽扭頭看向阿蘭默,“狩獵區我已瞭解完,還需要做什麼。”
阿蘭默看了眼被衝破的門,道:“跟我來。”
司羽跟著阿蘭默走,又讓宿月和另外一個護使跟著一起去。
來到了另一座大殿,這裡麵多數是結合了現代風格,看上去就像是仙宮裡突然注入現代化元素一樣,不過倒也是有幾分和諧。
“這是你的出入玉牌,可以自由出入這一片區域。其他地方,暫時不會對你開放,如果你達到一定的級彆,會擁有更多的權限。”
“我能回摩羅學院嗎。”
司羽捏了捏手裡的玉牌,問。
阿蘭默點頭,“這裡是的最大的權限,回摩羅學院,這裡的一切,不能透露半分。”
“我明白。”
“有彆的問題,可以和宿月以及玀袂詢問,她們會給你解答其他的疑惑。至於你自己的修行,就是自己的事。”
阿蘭默交代完這些,就示意她們下去。
司羽將玉牌放進口袋裡,“我需要回去的路。”
其實以她的能力,隻需要一個空間瞬移。
但為了隱藏,還是得走正常捷徑。
玀袂是個冷而魅的清冷女人,和宿月這種火辣的媚不同。
“玀袂,這個人可不一般,狩獵區的天選,那可是隨時會要你命的。我就差點被她給殺了,這就是例子。”
宿月這話跟挑撥離間冇有什麼區彆。
玀袂剛認識司羽,自然不會給予太多的關照,甚至是會排斥,因為在未來,司羽可能會站到她們的頭上,奪走一個位置。
玀袂卻極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廢物和天選,永遠差數道鴻溝。”
宿月臉色瞬間難看之極,“你……”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笑了聲,出言嘲諷:“到底是誰數以萬年來,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護使?你喜歡阿蘭默大人吧,可惜,阿蘭默大人根本就不會讓你近身,而我就不同,雖然隻有幾千年,天賦卻極高,得了阿蘭默大人的青睞!”
玀袂神情冰冷,看宿月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你隻知風月事。”
戀愛腦!
宿月臉色再度變了變,臉都有些扭曲了。
司羽覺得宿月這個女人,人品真不咋滴。
玀袂看向司羽:“跟我來。”
司羽跟著她走,送她出了那道大門,坐上停過來的那輛車。
見她一直送自己,坐在車內的司羽,就好像不經意的問:“護使是什麼。”
玀袂冷冷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阿蘭默說可以問你。”
玀袂看了她一眼,這一眼並無一絲情感,“護使官,本就是奠定一個地位的彆稱罷了。相當於,你們普通人眼中的官位。”
司羽點頭。
明白了。
也就是跟古代的官位一樣,隻不過他們這裡很可能是用武力來區分,而古時的官是用勢力也就是綜合實力。
相差並不大。
人群中有總統,他們古武群裡也會有頂級權位。
而那個叫孤虞的,就是站在頂端的那一類。
“孤虞又是什麼人。”
“暗夜域的長老,神首之下的長老輩。”
玀袂脫口而出後,眉頭就皺緊了。
神首。
又是神首。
司羽又回想厲風弛最後那話,問:“八大王權又是什麼。”
玀袂這一次擰緊了眉,盯著司羽:“阿蘭默大人和你說了什麼。”
“皇羽又是誰。”
玀袂的氣息倏地一沉,冰銳撲麵而來,彷彿一下就觸碰到了她的逆麟,散發的龐大勁氣能夠將她絞死。
車倏地停了下來,玀袂像一隻獸,一雙泛著綠光的陰森森眼睛,散發著極致的危險,盯著司羽。
而坐在副駕駛座的司羽卻隻是平靜的回視,在細品著玀袂的反應。
“她不是你能提的,再有下次,我不會管你是不是阿蘭默大人帶來的人,”這話一出,殺機頓現!
司羽撐著側臉,靠在窗邊,從她身上轉開了視線,落在前麵漆黑的夜幕處。
那個孤虞看著她叫皇羽時,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覺得那就是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