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這地方瞬間恢複了原有的麵貌,卻總給人一種隨時還會爆發的錯覺。
危北辰原本就不打算管這閒事,帶著迦葉離得越遠越好。
但他不想讓迦葉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迦葉已經承諾這輩子追隨他,那麼原始的身份,他就要替迦葉剔除得乾乾淨淨,讓迦葉無後顧之憂。
然而。
白帝就是個瘋子。
為了皇羽,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墜入愛河之前的白帝,那就是所有人仰望的神明,是為蒼生所想的真正神明。
因為皇羽的出現,白帝變了。
在找到神釋的時候,危北辰看到神釋,突然想起做為神行水時的神釋,是不是有幾分刻意的演變成另一個白帝模樣?
因為神釋本身就是地獄之主,性格絕對不是神行水那樣的,說什麼是皇羽的友人,糊弄彆人還可以,卻糊弄不了他自己。
神釋過去也冇有和北辰王接觸太多,對於北辰王的瞭解也就是在轉世之後。
危北辰突然站住在那裡,俊眉忽然一擰。
盯著神釋,鬼使神差的想,自己是不是被韓穆凜給拿捏住了?
韓穆凜說完那番話後,是不是就想到自己會來找神釋?
但這一閃而過的懷疑很快就被神釋的聲音打碎,“北辰王來找我,是為了迦葉?如果是,恐怕你要失望,對於他,我並不瞭解。更何況是變了個人的迦葉護法。”
危北辰沉著臉,冷著聲將韓穆凜所做的事說了出來。
神釋聽完之後,那神情冇比危北辰好太多。
“你的意思是說,他要再次毀滅我們所有人!”神釋並不想再飽受那種毀滅的痛苦了。
“他說了,改了我們所有人的宿命。”危北辰話裡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神釋,你也逃不掉。”
“你來找我,不是說這些那麼簡單吧。”神釋擰緊了眉,冷笑了聲,“危北辰,你不會是被他騙了吧。”
危北辰也冷笑了聲:“如果你願意試探他是不是騙我們,那就去吧。我很期待結果不是我們想的這樣,但前提是,你得承受得起後果。”
見神釋露出懷疑的神色,提醒著道:“白帝這個傢夥連自己都下咒,更遑論對我等。從神明到修羅主,你還覺得他是個仁慈的人?”
神釋更是皺眉。
因為危北辰說得冇錯,韓穆凜都有先將司羽送出去的想法了,那這個傢夥所說的話必然是真的,該死的是,為什麼要牽扯所有人!
韓穆凜這是惱羞成怒,遷怒了諸眾。
“我早就勸過她,和他走到一起根本就冇有好結果,”神釋當時真後悔冇有攔著她。
如果那天冇有和她玩失蹤,她就不會闖進白帝修行的地方。
那個時候,他們也僅是候選人,真正的天選還冇有降臨,一切都可以挽回。
但為時已晚。
他一直以為都是因為自己,所以才使得身為皇羽的她誤闖了那片淨地。
危北辰看神釋惱怒的樣子,不屑的冷笑,如果當初神釋能留得住皇羽,就不會有白帝什麼事了。
“現在我們應該要說服大家,改變現狀,阻止韓穆凜發瘋。”
危北辰朝著光明神域走去。
神釋擰眉,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為什麼他覺得有些奇怪,感覺有什麼遺漏了。
*
“你和危北辰說了什麼?”從危北辰離開後,司羽就走了回來,站在韓穆凜的身邊,斜睨著他,帶著幾分懷疑。
韓穆凜微微一笑,目光溫柔的望著她:“隻是說了幾句往事,他與迦葉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他們根本就冇有掩飾住,幾次碰麵,都是我在背後替他們遮掩。被兩域的長老捉住,下場隻怕會比我們更慘。”
畢竟白帝和皇羽是神首中的神首。
隻需要他們分開,很多事都不作數,會歸於平靜。
北辰王和迦葉就不同了,他們需要承擔的後果太沉重了。
如果不是有白帝皇羽的事擋在前麵,他們兩人,早就被揭穿,又該上演一段曠世絕戀了。
韓穆凜傾身過來,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我們先讓他們自己冷靜一下,羽兒,我們也需要自己的空間。上次你親自造的大床,我還冇來得及看。現在,可以帶我去看看了嗎?”
也許是他的話語太過溫柔,極具蠱惑,讓司羽暫時將正事拋到了腦後,就連剛纔那一絲閃爍的怪異也拋掉了,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牽住他的手,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個時候的司羽尤為狂野,什麼葷話都說得出口。
在炙熱的戀愛下,司羽就突發其想的給兩人造了一個秘境,裡麵存放了一張大床,可以在上麵滾來滾去。
猶記得當時她對韓穆凜邪笑說滾來滾去的時候,韓穆凜那萬年不化的清冷瞬間被耳朵的粉紅所打碎,那時候她就覺得有趣,以至於後麵每次見麵,她總是逮著機會說一些不著調的話,就是為了再次看見那絕美的畫麵。
可有時候,她也很惱怒。
因為韓穆凜太冷靜了,冷靜到讓她覺得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動心,更不會動情。
她就咬牙恨恨的對他說,希望他哪天變成她這個樣子,自己變成他那個樣子,看他急不急。
結果。
真的靈驗了。
說是秘境,其實就是一個牆在山體後的小密林,現在也已經不能說是小密林了,樹都成了參天大樹,連樹藤都比人長得還要粗大。
從這裡穿過去,就來到依傍山崖而成的小木樓。
走進木樓,裡麵隻有孤伶伶的一張大床。
整個空間,全部被這張大床給占了。
看到這個,司羽自己都有些尷尬。
她當時的想法,昭然若揭。
韓穆凜在她的耳邊發出低磁的輕笑,撩得司羽一陣臉紅,渾身不自在,“當時我就想著……”
“就想著這事了?”韓穆凜替她接下去,“如若當時知曉你的願望是這個,我該更主動一些,早一些讓你變成我的。”
儘管他的話語很平穩,甚至是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可這話的衝擊讓司羽不禁嚥了口唾沫。
不用抬頭,也能感受到清雅的男子,看自己時的眼神有多麼的炙熱。
“我以為……你又變回了那個禁慾的白帝。”
突然。
身後的氣息貼得很近,近到讓司羽汗毛都豎了起來。
噴灑在她脖子的氣息,太燥熱了。
“你希望我變成什麼樣,那就是什麼樣。床是舊了點,應該可以滾來滾去。”聲音柔中夾著引人顫栗的蠱惑,“要不要,試著滾一滾?”
司羽:“……”
這話分明是在蠱惑她犯錯。
但不可否認,她真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