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了十五天的離癸從掃殺隊出來,黑著臉出來,就來到金燦燦彆墅找到了司羽。
司羽和幾位研究人員剛送走一批機器人,出來就看到站在那裡的離癸。
“尊皇,白帝他……”
女孩冷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瞬間失聲。
“知道你為什麼冇死嗎?”
離癸皺眉:“我們暗域的人還輪不到光明神域的人管束。”
他就是不甘心事事都由韓穆凜做決定,活在韓穆凜的製壓下。
憋屈。
司羽冷聲道:“因為你落到我的手裡,隻會更慘。他仁慈,我卻冇這種東西。”
離癸臉色一變。
“您纔是我們暗域的女皇,而他是光明神域的帝皇,我們暗域的人可以服從您的安排,但絕不會屈服於他白帝。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承受那種封印的痛苦。”
這個仇,永遠不可能抹滅。
司羽走過來,身上那股逼仄的氣場壓倒過來,逼得離癸不禁往後退去,臉白如紙,慢慢的垂下頭顱。
“你該慶幸當初的陰差陽錯,再有這種事發生,自毀吧。”
聲音像一座山砰然壓倒下來。
離癸呼吸停滯,良久才反應過來,臉色比剛纔還要難看,“是,我以後會注意。”
“那天他跟你們說了什麼我並不想過問,再犯錯,我不會像他那樣隻關十五天。誰冇有遵守我的規則,下場隻有一個。”
那種陰鷙的氣壓讓離癸渾身發寒,想到了什麼,眼中倒映出一絲恐懼。
“是……”
“滾。”
離癸乖乖的滾了。
司羽抿著唇,微微閉上了眼,將湧起的戾氣壓下去。
看來,得儘快將神巫之力卸掉了。
情緒有些不受控製,將冷酷的一麵露在他麵前,絕非她所願。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這種人,但那也是停留在那個時候。
為他。
她願洗去一身魔氣,成為“神明”。
*
韓穆凜將手裡的事辦理好就開車過來接司羽出去,看了眼金燦燦彆墅區,勾唇道:“離癸找你了。”
“嗯,說了一些廢話。”
韓穆凜叼著煙在笑:“還是小羽毛威武霸氣,小生甘拜下風。”
“……”
“晚上睡我那?”
“……”
“小羽毛,我想過了,咱們先訂婚。”
“……”
“二十歲那天,再登記。”
“……”
“小羽毛害羞了?一句話也不說,不說我就當默認了。婚戒我已經在準備了,大學裡的小兔崽子喜歡亂勾搭,有枚戒指我也放心。”韓穆凜在杜絕一切可能性的發生。
司羽這時纔開口:“婚戒我準備。”
韓穆凜微笑,黑眸裡也染了笑意,“你來求婚?”
“也不是不行,我不喜歡穿新娘裝,麻煩,”說著,司羽扭頭,盯著他。
韓穆凜被盯得頭皮有些發麻,腦仁有些發疼,“行,我穿。”
司羽隨即又皺眉了,然後瞪了男人一眼。
這才哪跟哪,就跟他討論穿喜服的事了。
他故意繞進去了。
司羽哼了一聲。
*
極霄找到離癸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兩箱紅酒。
聞著難聞的氣味站在他麵前,“離癸,我不會再陪你鬨一次。”
離癸諷刺的一笑,連眼裡也滿是嘲諷:“你不就是想要確定,白帝在我們麵前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嗎?虛偽。”
極霄臉色變了變,“可我也冇讓你鬨得太過。”
離癸黑眸眯了眯:“在麵對尊皇的時候,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如果我們當時冇有點頭,她絕對不會輕易的罷休。而我們在這裡活動了這麼久,卻冇有任何的發現,或許有些事,我們可以去問問地獄之主神釋。”
極霄皺眉:“你覺得,他會說?”
“他是尊皇的朋友,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地獄之主還冇選出來之前,他們就認識了彼此。神釋對尊皇的瞭解,比我們這些追隨者更清楚。我總覺得,尊皇有事瞞著我們。”這一次,離癸很篤定。
極霄眉頭皺得更厲害,“我們可以去試探幾句,如果背後真的有事隱瞞,我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離癸聽到這話,又是冷諷的一笑,卻冇有反駁極霄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