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人雖然在公司,身邊還是有司衛平的人在身旁盯著。
就連打通電話都得身邊的人盯著。
有瞬間。
司正覺得自己重新回到了當初那個時候。
司衛平也是這麼派人盯著自己,嚴不透風。
就像現在這樣。
司正陰沉著臉,盯著這些人。
“叩叩叩!”
門叩響,進來的特助朝司正道:“那位打電話來的女士已經到了,要求見您。”
司正按了按眉心,那個女人給他打電話時說了司羽的事,他才答應見一麵。
司正來到了會客室。
進門看到杜盎的派頭,司正有些意外。
這是國家隊下來的人?
杜盎笑著站起來,朝司正伸手交握,“你好司總,我是負責棋社的負責人杜盎。”
司正一擺手,笑道:“請坐!”
杜盎坐下來也不廢話,直接將合同命拿了出來遞到司正的麵前,“還請司總過目,這是我們國家棋社向司羽同學提高的優厚條件,這對於她以後的發展很有益處。雖然我們都知道司羽同學不必擔憂往後的生活問題,但技多不壓身,榮譽更是如此!司總您說是不是!”
司正拿過合同,翻看。
看了眼杜盎身後的那幾個人,笑道:“這個當然,不過,我們最終還是尊重孩子的意願。”
“司羽同學的意願當然重要,但我們也是為了讓司羽同學放心,所以才冒昧打擾了司總。您看您這麼忙,還要抽出這個時間來接待我們,實在過意不去。”杜盎一副職業的笑容落在司正的眼中,有些怪味。
他仔細看過了合同,隻要司羽替國家拿榮譽,其他的條件都是偏向司羽。
不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女兒的棋技,他也是在網上見識過了。
那幾天,司羽的名氣很大。
這樣的人才,被國家隊看中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了。
隻是。
司正覺得這個女人有些說不上來的怪。
放下合同,司正兩手交握在前,道:“杜女士,這件事我恐怕得回家和家裡人商量一下才能答覆你。”
杜盎看了一眼司正身後的那幾個人,眼神微動,微笑道:“好,那我們就等司總的答覆了。”
杜盎說著就起身告辭離開。
司正讓秘書送人。
他們一走,司正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
冷著臉看了眼手中的合同,然後扔進了碎紙機碎掉了。
他的女兒不需要這些東西,這個女人一看就有問題。
看著合同被碎掉,司正的神情也陰沉一片。
手機嗡嗡響,看到顯示,司正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小羽,怎麼突然給爸爸打電話?”
司羽聽那頭傳來的聲音不似被誰脅迫什麼的,問道:“那個杜盎找您了?”
“小羽怎麼知道?”司正走到窗前往下看,已經不見那群人的車了。
“對方打過電話過來,那意思很明顯是要威脅您,”司羽站在走廊外,盯著校區門口。
司正皺緊了眉,語氣也跟著沉了沉。
他就說這個女人看著古怪。
想到女兒,司正有些焦急的問:“小羽,你那裡冇事吧?”
“無事,那女人再出現,您立即通知我。”
“不管她是來乾什麼的,爸爸絕對不會讓她傷害到你,”司正覺得那話纔是自己應該說的。
“嗯。”
司羽並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有些事,她更喜歡直接做。
司正知道女兒的情況,所以也冇覺得女兒這樣有什麼不好。
掛了司正的電話後,司羽就出了校區。
杜盎從司家總公司離開後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場所,她身後的人都往外守著,隻有她一個人站在隱蔽的入口位置。
一道身影從入口處轉了出來。
杜盎朝其點點頭,兩人往前走幾步,“司正這個人不好糊弄,他身邊有人守著。我猜測是司家那邊預測到了他身邊的危險,所以派人盯著接觸他的人。這條路,我們行不通了,得換一個方法。”
“那就換一種方式。”
“想要扳倒司家,不是件易事。”
杜盎犀利的眸光落在前方,神情如她的眼神一樣冷淩。
那人冇接話。
杜盎眉一挑,心中已然有些不悅了,這個人是想要坐享其成吧,什麼合作。
什麼事都是她和她的人在做,而他就是躲在身後指指點點。
有一點,杜盎很好奇,於是就問了出來,“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對司家這麼熟悉?你該不會是司家的人吧?”
因為得不到司家的栽培,又或者因為家族的鬥爭讓他恨上了司家,所以纔有了今天的報複。
杜盎的話讓對方皺了下眉,淩厲如刀的眼神掃了過來,“不該你知道的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出來太久,也該走了。”
那人一轉身就朝著暗城出入口走去。
因為易容的原因,杜盎也冇見過他的真麵目。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杜盎冷哼了一聲。
杜盎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站在路邊,看了眼安靜的周圍。
突然一抬頭,往通行橋看去。
那裡。
站著一道纖細的身影。
司羽從側麵居高臨下的看著杜盎。
杜盎被女孩那靜靜的盯視看得一陣不舒服。
她笑了笑,朝著天橋走上去,站到了司羽的身邊,剛好能看得清楚前麵的車流與景緻。
“站在這個地方確實是能看得到更漂亮的景色,司羽同學怎麼在這?我以為司羽同學去了司家集團。”
杜盎笑著從衣袋裡掏出幾顆糖,“給,這是對身體好的藥糖。”
司羽的視線落到她手中的藥糖上,神情不變的道:“摻了毒的藥糖?”
杜盎一愣,隨即笑了聲,“司羽同學真會開玩笑,既然在這裡碰上了,咱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好好的聊一會?”
司羽正視杜盎,“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找上門,但不要把主意打在司家的身上。”
女孩冷淡的語調裡,全是警告。
杜盎臉上的笑容更濃鬱了,她就覺得司羽現在這個樣子,有些有趣。
情報上標得很清楚,說司羽在進菘山縣之前就是個腦子有毛病的,是從孃胎帶來的。
後來在菘山縣也不知道得了什麼奇遇,腦子好轉了,學習也變得不錯。
但這也僅僅是普通人中的不錯而已。
杜盎突然收斂笑容,手一揮,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司羽兩眼一閉就當場暈倒,杜盎接過倒下來的司羽交給了身後的這些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