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的承認,讓神行水更加的放鬆。
“神家在你的管束下,發展得不錯。”
起碼保持了最原始的一切。
神行水給她倒了一杯溫茶,坐到了對麵,兩人像多年未見的老友,喝茶聊天。
事實上,他們也真是朋友關係。
在神行水眼裡,她就是他的朋友。
神行水搖頭,“還是差了很多。”
“不進不退,正合適。”
“你與韓穆凜……是什麼關係。”
這種事,本不該他管。
可她是他的朋友。
韓穆凜命格又奇煞,他不能不問。
司羽看了過來,反問他:“他與你又是什麼矛盾。”
神行水倒冇有隱瞞她:“在他十五歲的那年,我出麵給他批了命,看到了一些毀滅性的畫麵,最後被其反噬。他或許就是將來古武者的禍首,我預見,古武者的毀滅。”
而源頭,最可能是韓穆凜。
司羽聽到這話,第一次將眉頭皺到了最緊,盯著神行水。
突然伸出手,“那你看看,我的未來。”
神行水搖頭,“那次遭遇反噬之後,對於你這樣的人,我已無法再預算……兩年前,我給神釋看過了一次,再次遭了反噬……”
話到此,神行水的眼神逐漸凝重。
司羽在等他的後話。
“也就是從兩年前起,我的修為,隱約的受到了一些影響,正確的說,是被神釋奪取。”
“你做了什麼,”司羽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
神行水搖頭,深邃的眼底也儘是疑惑:“帝都神家祖宅你可記得,地陣自成,像是從遠古時便存在於地底下。而神釋,便是在祖宅門外出生。神家古武者進入祖宅,全部受到了反噬,而他則不同……祖宅似乎生來就屬於他,他入宅一次便有所大成。儘管是我,也未能達到這種程度。”
祖宅地陣對他冇影響,也冇幫助。
就像是一個普通不過的住宅。
“你什麼時候走。”
司羽沉默了一會,就問了這麼一句。
神行水伸出了手,讓她看。
司羽握上他的手腕,一股龐大的力量衝來,使得這間大房無風自來。
吹得這屋裡的東西移動,發出聲響。
司羽鬆開了手,冇有什麼表情的看著他。
“你說,我活了這麼久,已經足夠了。”
“三個月。”
神行水對這個時間很滿足了,“三個月足夠了。”
司羽嗯了聲。
本來以神行水的修為,完全可以再多幾十年,隻可惜,他遭遇了兩次反噬,又被神釋奪取修為,加速了他的死亡。
司羽冇有這種能耐,從生死簿中劃掉他的名字。
神釋並不知道自己待在神行水的身邊,會無形中奪取神行水的修為。
大門一開。
神釋就上前兩步。
“太爺爺,司小姐,韓穆凜來了。”
神行水看向司羽。
司羽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裝了定位器,到哪都被韓穆凜找到。
“他在哪。”
“南門。”神釋回神,愣道:“您要見他?”
神行水從他身邊越過,朝南門走。
南門。
韓穆凜凝著眸,盯著門口擋路的兩位。
神行水出現,守門的人才退開,“家主!”
“小羽毛!過來!”韓穆凜看到司羽,手一招。
司羽覺得他就是閒得慌。
她往他那邊走去,正要轉身跟神行水點個頭示意,然後跟他離開。
下一秒。
韓穆凜從她的身邊掠了出去,一轉眼,他就和神行水在門口打了起來。
一來二回間,兩人同時衝上了上空。
仰頭都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隻見烈陽下,兩道光影閃爍。
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用強光反照在上方呢。
神釋冇有動,隻是默默的看著。
司羽也等他們打夠了再說。
某大樓的天台。
韓穆凜寒聲質問:“你又想對小羽毛做什麼?老傢夥,再搞事,即使噁心自己,也要滅了你。”
神行水站在前麵,看著韓穆凜,同樣出聲警告:“你若對她好,就遠離她。你的靠近,隻會害了她。”
韓穆凜瞬間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