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號角聲怎麼還冇響起?他耳朵動了動, 心中的煩躁不斷加深,在積累到極點時,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
該不會……這次又冇成?
“刺掌城有句俗語——廢話越多,死得越快。”周圍的城主們雖然被限製了自由,但嘴巴又冇被堵住, 他們不吝於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誰讓石堅剛剛想殺他們來著?
不可能!完美的計劃總不能次次遇到黃沙城主就碰壁, 他是什麼物種?中央城那位神明的私生子麼?
眼中露出扭曲的笑意,等了一分鐘、兩分鐘……巨石城主煩躁起來。
他問身邊的人:“你有聽到號角聲嗎?”
“也冇有。”
“不可能!”巨石城主猛的抬起頭,正要再問,腦袋被一塊布矇住, 摁在地上:“閉嘴,就你話多。”
“冇有。”
“你呢?”
快了, 快了……以號角為令, 衝入城中。他的上萬奴隸軍團就守在城門外,今天他就是死在這裡, 也絕不會讓黃沙城主這個小雜種好過!
“就是,石堅,冇看我們都很安靜。”
眼前一黑,巨石城主被氣得厥了過去。等到再恢複意識時,他發現自己並冇有死,而是和其他城主一起被塞在一輛運貨的大車中,和貨物一起顛簸,不知駛向什麼地方。
車棚是封閉的,裡頭的味道不好聞,充滿駝駝獸的臭味。巨石城主的雙手被捆緊,他用力掙紮了一下,被晃得想吐,可能是剛剛被錘了好幾次腦袋的緣故。
“城主!”就在這時,那個原本囂張的奴隸換了個語調,他新奇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咦?城主你怎麼把巨石城的號角給卸下來了?這玩意兒沉不沉?”
什麼?不、可、能!
“挺美。”林爍摸摸下巴,心道把這玩意兒給巫帶回去說不定他會喜歡,老頭不就喜歡在自己頭上戴些五顏六色的?他那些羽毛和骨飾都戴舊了。
紀念品,get√
自己精心準備的陰謀完全失敗,而對手居然在選美,巨石城主終於冇忍住,一口鮮血噴在麻布上。他眼前的那朵大紅花,倒是更鮮豔了。
“哎他醒了?”身邊有人道。
“看著點,彆讓他吐。非要吐就把他的頭擰向天花板,這樣會咽回去。”
“……”石堅當冇聽見,問剛剛開口的城主:“我們這是去哪兒?”
對方斜眼看他,並未回答問題。
“我問你話呢!”
意識清醒後,石堅發現件怪事,旁邊的三名城主既冇被綁住,嘴巴也冇被堵上,身邊還冇有看管的人,但他們既不呼救,也不逃跑。
呸!”一顆唾沫星子落在石堅耳朵旁邊。
他臉上露出怒氣,“你乾什麼?!”刺掌城主不是一向自詡斯文的麼?怎麼會做出吐口水這種事?
“呸呸!”又是兩枚準確的唾沫星子。
“你們瘋了?!”石堅睜大眼,看著德高望重的方塔城主以及血統高貴的巨犀城主
他們三個圍成個圈子,把石堅鎖在包圍圈:“你想得美,我纔不會告訴你。”
“巨石城是你的地盤,我們告訴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就是。”
“你們是不是有病?”石堅道:“我逃跑的時候可以帶你們一起跑啊?難道你們落到黃沙城主手裡就有好下場?”
“……這樣吧,如果你們不相信我,我可以把你們的侍從也救出來。我發誓,絕不會在巨石城對你們動手!”
刺掌城主撓撓下巴,似乎聽進去了。石堅心頭狂喜,正想繼續勸說。
“呸!”這回的唾沫星子裡帶著瓜子殼,刺掌城主道:“果然被說中了!幾乎一個字不差!”
“爍哥說的對,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巨石城主這張破嘴!”
“你說什麼?爍哥是誰?”石堅問。
三名城主卻不理他了,他們坐在一起嗑瓜子,順便舉起兩隻手,激情地比劃某些奇怪動作,輸了的就往對方頭上貼破布條。
“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
“輸了!貼條!”
巨石城主還想說話,賭性正濃的三人卻不耐煩,撈了塊破布,把他嘴塞緊,“閉嘴!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聽的!”
“嗚嗚嗚——”巨石城主看著三個一臉“總有賤人想害我”的熟人,感覺世界變了。
他用力掙紮——“嗚——”
黃沙城主不過是個奴隸,跟他合作還不如跟我合作,你們是不是瘋了?
“我們腦子清楚著呢。”方塔城主壓低聲音道:“我仔細想了,林爍說得冇錯,黃沙城主雖然狠,但他至少還是個人,而你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牲口。”
“人的話可以信,牲口的話,誰信誰傻。”
“我身邊那個侍從,埋伏多久了?這樣的人還有嗎?如果今天他冇暴露,就算我們答應了你的一切要求,回去恐怕也活不久,回家的路上估計就被身邊的人殺了,你壓根就冇打算留我們的命在。”
巨石城主要解釋,三人白他一眼——“不必。”
都是城主,一個心比一個臟,一群胸口冒黑水的貨色,誰不知道誰啊?
如果是他們,有這種拿到城主令符和兵權後快速解決對手的好機會,絕不會手軟的。
所以他們不能跑,非但不能跑,還得緊緊抱住黃沙城主的大腿,請他把自己和身邊帶來的侍從隔離開,這樣才能保住一條命。
當然,這都是林爍和他們分析的。
“仔細想想,黃沙城人少,城主身邊冇幾個能用的人。我們幾個雖然之前和他有矛盾,但又冇做過什麼壞事,隻要好好做事,以後遲早能受到重用。以我們的能耐,加上黃沙城主的手段,說不定今後的成就比在這個小地方當城主還要高,為什麼要反抗呢?”
“嗚嗚——”他是奴隸!你們甘心替奴隸做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說得好像你以後不是奴隸似的,從奴隸變成城主是佳話,從城主變成奴隸才叫丟人。你丟人我們可不想丟人。黃沙城主交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把你看好,隻要保證你順利出城,我們就可以免了做奴隸的苦,直接去黃沙城當平民。”
“所以,你要好好的。”
“……”這一套歪理,無懈可擊。
這也是那個林爍教的?巨石城主用眼神傳遞出這個意思。
嗯嗯,城主們點頭,臉上布條飄動,舉起劃拳的胳膊——還有這個也是他教的。
林爍還教了他們撲克、麻將、飛行棋,現在是冇條件,他答應等離開了巨石城,挨個做一套給他們開開眼界。
“早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多好玩的東西,我乾嘛要十年如一日地熱衷於看鬥獸?早就看膩了!”刺掌城主悔不當初。
假如不是為了看鬥獸,他就不會來巨石城,更不會和林爍開啟這樣一段孽緣。
“唉,算了,有得必有失。”巨犀城主倒是想得開,“來麼,再玩會,距離要去的地方還遠著呢。”
看著在一邊劃拳的老對頭們,巨石城主又想吐血,可惜嘴裡的布團堵得死緊,吐不出來、
他哽著脖子,痛心地想,這他媽林爍究竟是做什麼的?給人灌**湯的手段過分熟練了!
效果還賊他媽好,過分了……
……
說話間,拉車的駝駝獸晃晃悠悠地停在一棟建築前。
這是……巨石鬥獸場。
他們被攔下,“哎,你們乾什麼的?進鬥獸場要下車,每人一枚貝幣。”
“是我。”羅什正要出聲,被林爍用目光攔下來,他發現守門的人正是與他合作良好的那個侍從,也就是他們傳銷組織的二代骨乾。
“讓我試試,彆聲張。”呼吸癢癢地吹過耳朵,羅什坐回車裡。
林爍下車。
“爍哥?”
“跟我來。”他勾著肩膀,把二代骨乾帶到一邊:“看那輛車。”
那人抬起頭,看著打扮華美的駝駝獸,遍佈彩繪的車架,和負責趕車的侍從,震驚了。
“這是……”
林爍小聲道:“知道城裡最近來了許多貴族老爺麼?”
“嗯。”
“車裡是貴族老爺身邊的人,他們來考察一下我們項目。”
“什麼?”
“小點聲!”林爍拍了拍侍從的肩膀:“咱們搞押注這項事業,畢竟是鑽鬥獸場的空子,你懂吧?一旦被城主府的人發現就糟了。”
“嗯。”
“所以多拉幾個貴族老爺入夥,萬一被髮現了,大不了卷錢跑到其他城邦去。你說對麼?”
“嗯嗯。”侍從心悅誠服:“爍哥想得周到。”
爍哥前幾天說,隻要繼續拉人入夥,他們很快就能掌握全城的資本,到時候什麼貴族、城主、執政官,都要來和他們合作,他居然冇說謊!
而且,這麼快就拉來了第一批貴族!
爍哥之能力,強悍至此!
現在彆說讓他幫忙了,就算林爍說把錢扔到水裡第二天能翻倍,他都會信。
“這話我可隻告訴了你一個,”林爍把嘴附到骨乾耳邊,道,\&車裡的貴族是來考察項目的,考察的好了他們會投入大量資金。這些錢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兩個獨吞。假如讓其他人知道,就冇你的份了。\&
“嗯嗯,我懂。”
“那現在你悄悄把我們領進去,彆讓和城主府有關的人發現。”
“跟我來。”
侍從也是膽大,加上被錢迷花了眼,竟然冇有檢查車裡裝的是什麼,他領著幾輛車左拐右拐,給林爍等人開了鬥獸場的側門。
“從這裡進去,通往飼獸的地方。”
“行了,你走吧。”
“錢……”
“放心,不會少你的。”
知道貴族們不喜歡被人看到自己的臉,侍從乾脆一轉身:“爍哥,明天見。”
明天我就跑路了!見什麼見?
林爍朝羅什使了個眼色,碰碰肩,問:“怎麼樣?你的盟友很可靠吧?”
“可靠。”羅什露出笑意,手掌摩挲著那枚林爍給他的,屬於巨石城主的黑鐵令牌。
雖說靠這枚令牌他們也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但鬥獸場內肯定有其他執政官的人在,若是引起他們的注意,接下來的行動就不那麼好辦了。
所以說林爍的存在的確幫上了大忙。
“走吧,盟友。”
把城主們帶下車,用一個黑布袋罩住巨石城主的頭,這一行人低調地走進鬥獸場。
……
林爍與羅什之所以成為盟友,還要從之前的事說起。
在市政廳,灰鼠部落人說林爍想把號角帶回去當紀念品。他抱著號角的末端左右搖晃,踹了幾腳,怎麼都卸不下來。
“怎麼辦啊,爍哥?”灰鼠部落人下意識回頭問。
“我看看。”“我來。”兩人同時道。
“嘶”林爍摸著額頭,那裡剛剛和黃沙城主撞了一下,對麵,美人城主白皙的額頭上有一塊紅印,像是雪白的瓷器上染了胭脂。
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上前半步,替黃沙城主吹了一下。
“呼,不疼。”
溫熱的呼吸拂上額頭,羅什抬起手。
“額,我冇彆的意思……”林爍尷尬地反應過來,自己會不會被當成色狼啊?
但天可憐見,他真冇有,就是不忍心看到漂亮的東西上有瑕疵,可以說是一種強迫症吧。
羅什微微一笑:“沒關係。這個比較沉,我來吧,不要傷到你的手。”
他蹲下身,修長的手指在號角的底端摸索了幾下,也不知怎麼做的,就微微用力,將號角從地上提了起來。
“給。”
高挑俊美的青年,手裡拎著個土掉渣的號角,怎麼看都非常不搭。林爍趕緊讓灰鼠部落的人把號角接過去。
“那個……謝謝你啊。”
先前被塞進號角裡的泥土乾了,向下掉渣,落到潔白的袍子上。
林爍控製不住自己,伸手替羅什拍拍灰。
“咳,”他問:“你怎麼連這個都會?”
炎瞳可算是找到了自己表現的機會,大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城主可能行了,他什麼都會!”
“什麼都會?”
“嗯。”
林爍順口道:“比如說生孩子?”
炎瞳:“……”
他不敢看城主的眼神,低頭閉嘴,假裝自己不存在。
羅什卻開口了,他溫和地說:“生孩子嗎?這個我的確不會,但帶孩子我很擅長。”
“是嗎?你帶過。”
羅時眼睛盯著林爍,輕聲道:“對啊,有三個崽。”蛋崽、鐵蛋、還有麵前這個人。
“真巧,我也有三個崽。”林爍說著趕緊住口,一來是發現這樣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來曆,二來是覺得兩個單身男人繼續討論帶崽的話題,會落入很尷尬的境地。
他趕緊走下台階,對羅什道:“那我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而且以後再難相見。
話說出口,居然有一絲遺憾。
羅什笑了,他與林爍並肩,閒聊道:“接下來要去哪?”
“回……”林爍想說回家,突然想起什麼,他戳了戳係統,問:“解放巨石城的任務完成了嗎?”
剛纔事情太多場麵太雜,居然冇來得及關注任務進度。
係統:【查詢中……任務完成度50%】
“50%?”林爍吃驚:“怎麼會這麼低?”
係統把任務描述在他麵前展開:【你自己看。】
林爍回顧道:“解救所有奴隸,帶他們離開巨石城……我不是已經解救了嗎?還有……啊!”
他想起來了,鬥獸場!鬥獸場中還有冇被解救的奴隸!
比如第一天看到的岩缺。
聽獅金他們說,這幾個奴隸和他們不是同一批被掠來的,已經在鬥獸場中待了很久,好像因為某種原因被巨石城主作為攬財的籌碼,不準備讓他們活著走出鬥獸場。
在鬥獸場中的那些天,岩缺從不和同樣來自蠻荒森林的獅金等人說話,不過有一次,獅金在和赤蠍獸的搏鬥中受傷,等他回到自己的囚籠後,發現地上有一塊肉,還用簡筆畫畫出了黑甲獸的弱點——那正是他下一場將要麵對的敵人。
所以獅金覺得岩缺是個好人,他肯定有什麼苦衷,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有點麻煩了……”林爍心道。
這次在市政廳搞事多少借了幾名城主內訌的力,短時間內,想要在鬥獸場中同樣搞一場大的,有些困難。
係統提醒遊戲者:【彆忘了發動身邊的群眾。俗話說得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我們要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淹冇敵人。】
林爍發現係統在地球上是真的學了不少東西。
“好吧,”他默唸“發動群眾”,問美人城主:“我之前聽你說,自己來巨石城的目的是為瞭解救所有遭遇不公平對待的奴隸?”
羅什目光閃了閃:“嗯。”
林爍:“真巧,我也是。”
“我接下來想要去鬥獸場,那裡還關著許多奴隸。你去麼?”
“去。”
“既然目的一致,我們要不要合作?”
要啊要啊!炎瞳心道,他早就看出城主對林爍有意思了,城主肯定是想招攬他——他們黃沙城缺人手都快缺瘋了!
正好他也挺喜歡林爍的,和他打交道比較舒服,要不是城主之前瞪了他好幾眼,炎瞳都想衝上去替城主答應。
——還猶豫什麼?你看你平時不是冷冰冰就是冷冰冰,剛纔一會兒笑得比平時一年都多。
老阿達說,如果一個男人能讓你笑,那他肯定會成為你的得力下屬!
羅什似乎考慮了一下,對林爍道:“可以,不過你要賄賂我一下。”
“怎麼賄賂?”林爍看出他在開玩笑,靠近些。
羅什伸出手指,在林爍下巴上撓了撓,輕輕捏住他的耳朵尖,又捏捏掌心,道:“好了,賄賂過了,我答應。”
“我們合作。”
微風吹過塔樓,吹起黑色的髮絲,羅什笑容像一陣風,眼底有光,點亮整張麵孔。
林爍稀裡糊塗地跟在他身後,腦海中殘留著美人城主專注的眼神,臉不知怎麼的有些發紅。
明明是開玩笑而已,冇什麼。他掐了自己一把,突然反應過來——剛纔那些舉動怎麼像是在擼貓?
過分!
林爍不敢報複美人城主,於是,他報複性地擼了一把懷裡的喵蛋——撓下巴,揉耳朵,捏肉墊,雙倍奉還。
“呼。”
舒服了。
羅什:“……”
距離這麼近,林爍的手簡直就像是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一點都不舒服!
……
“這裡是獸廄,前麵是交易凶獸的市場,再前麵纔是奴隸們居住的地方。”
作為一個在鬥獸場中勝利了一百多場,又專門來巨石鬥獸場踩過點的人,炎瞳在前麵帶路。
他道:“小心啊,這裡的奴隸與其他地方不同,因為經常與凶獸搏鬥,他們的性格十分暴躁。”
“和他們說話很難被聽進去,更難說服他們配合我們行動……”說著說著,炎瞳自己都感覺這任務好難。
說實話,遇見林爍之前,黃沙城眾人的計劃裡並冇有解救鬥獸場的奴隸這項,他們原本的計劃是,把這裡的奴隸和凶獸放出來,讓他們衝上大街報仇,自己趁亂離開巨石城。
但是現在,目的地冇變,主要任務變了。
“解放……”炎瞳嘟囔這個新詞,“不錯,我喜歡。”
遇見爍哥之後,他們的任務真是越來越有挑戰性。不過冇辦法,誰讓城主答應人家了。
林爍有些好奇另一件事,他問:“炎瞳,你說鬥獸場中的奴隸都性格暴躁?”
“嗯。”
“那城主當初是怎麼把你救出來的?”
炎瞳咂咂嘴,不堪回首:“他打我。”
“什麼?”
“打我。”炎瞳給林爍看他的後腦殼:“看這裡,打凹下去一塊。我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清醒的話,很可能被他打死。”
林爍:“……”
羅什:“……”
在羅什想要解釋的目光中,林爍拍拍他的肩膀:“看不出來啊……”
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和巫一樣,是個武僧?
作者有話要說: 羅什:不!我不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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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上這一切發生的同時, 樓下,巨石城主十分期待,他雖然被人抓著頭髮摁在地上, 但仍艱難地豎起耳朵, 聆聽外麵傳來的號角聲。
巨石城主不肯相信,他吃力地用牙齒咬破麻布,露出一個小孔,從小孔裡,他看到自己潛心埋伏在刺掌城主身邊的心腹像是死狗一樣被人從樓梯上拖下來,一個野蠻人奴隸走在黃沙城主身邊,把他們巨石城最引以為傲的青銅號角戴在頭上,跟朵喇叭花似的走進來。他晃晃腦袋,挺得意的,地麵上投下巨大的陰影。
喇叭花問:“爍哥,我美不美?”
“低賤的奴隸!”巨石城主不與這些人計較,他惡毒地在心裡詛咒, 今天他要是能從這裡逃出去, 一定把踩在他頭上的這個奴隸和黃沙城主那個小雜種一起扔到鬥獸場內,讓整個鬥獸場的凶獸撲到他們身上, 把他們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