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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青苗費

劉誌成正要跟楊素蘭再說幾句話,突然見到孫寧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劉主任,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

劉誌成趕緊跟母親說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原來,道路施工開始後,進度一直很不錯,短短六七天的時間,已經修好了二百多米的路,比早先的計劃,足足提高了一倍多。

不但速度快,而且質量好。

因為山路崎嶇,路附近也冇有什麼莊稼地,所以,鄉親們自發的橋橋頭兩款餓了道路,雖然隻比原來多出十幾公分,可這種精神不錯,建立方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溝渠施工現場那邊,大家也是熱火朝天。

雨季即將到來,大家都是鉚足了勁兒,要在一個月內解決戰鬥。

肖景峰和現場的領導都十分滿意,通是,看大家辛苦,所以在夥食上,就提高了標準,另外,工資待遇方麵也有了提高。

很快,提高夥食標準和工資待遇的事兒,就在十裡八鄉傳開了,每天,工地這邊都有跑來找活兒乾的鄉親。

對於那些確實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現場經理就留下了,按照崗位不同給不同的待遇。

這纔剛開工一個星期,就漲工資,每頓飯還大魚大肉管夠,而且去工地就能找到活兒乾,一天能掙幾十塊。

這幾個訊息除了讓鄉親們感到鼓舞之外,也讓某些聰明人惦記上了,他們分析的結果就是,這個修路的公司絕對有錢。

既然有錢,那就得想辦法敲點錢出來呀,要不然,對不起祖宗對不起爹媽。

正好,在王莊子村附近,有個懶漢叫謝大膽兒,自己私自開了一小塊地,種了些小麥,不認識莊家的人,冷不一定一看,或許以為是雜草。

王莊子村的鄉親們挖完溝渠,把打出來的大石頭進行粉碎,然後裝車,往工地上運,正好會路過這塊地。

謝大膽兒守在地邊兒,就看能不能有人把他的麥苗給壓倒。

剛在地邊呆了冇有倆小時,有一輛車過來,趕車的把式跟謝大膽兒聊了幾句,一不留神,車軲轆壓倒了十來顆青苗,這下子,可惹禍了。

謝大膽兒嗷的一聲就蹦了起來,一把薅住了車把式手裡的韁繩,吼道:“我的青苗亞,賠錢賠錢。”

車把式是馮家村的,雖然謝大膽兒認識,但關係也一般,被他這一嗓子直接吼蒙了。

“謝大膽兒,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我就陪你,行,我壓了你的青苗,趕明,從我地裡,雙倍,不,五倍補給你,中不中?”

“當然不中,我這青苗是什麼,你的青苗是什麼,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謝大膽兒開始了表演,他的聲音很大,不大一會兒,周圍就聚集了不少鄉親。

大傢夥兒紛紛指責謝大膽兒不講理,一點情分都不講。

謝大膽兒一揮手,氣哼哼的說:“你們彆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我就知道,壓壞了我的苗,必須賠錢,否則,否則…”

他眼珠子一轉,直接躺在了路中間。

“我不活了,輝煌公司打人了,欺負人呀,快來看呀,輝煌公司打人了呀。”

大傢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冇想到這傢夥就是個滾刀肉。

那車把式更是氣得渾身哆嗦,奈何,他是個老實人,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辯駁這個謝大膽兒。

很快,這邊的情況就傳到了輝煌公司的現場經理孔克思的耳朵裡,他一開始冇理會,尋思著都是鄉裡鄉親的,這點事兒還叫事兒,互相諒解一下,也就過去了。

冇有五分鐘,有人找到孔克思,說那邊見血了。

這卡把孔克思嚇了一跳,趕緊帶了幾個人,外加在工地上的馮道根和趙同,一起跑過去。

到了現場,發現許多人正在吵吵嚷嚷的,甚至還在互相推搡,眼瞅著,可能就會變成群毆。

孔克思趕緊分開人群,跟馮道根、趙同一起,把人們分開。

謝大膽兒一見有領導過來,立刻往地上一躺,捂著胸口哎喲哎呦叫了起來。

車把式指著寫的大膽而,說他不要臉,謝大膽兒就跟冇聽見一樣,隻管閉眼哼哼。

“馮才,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跟人家打起來了?”

馮道根把馮才,也就是車把式拉到一邊,低聲詢問起來。

那頭,趙同也瞪了謝大膽兒一眼,拽了個王莊子村兒的老人,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原來,謝大膽兒躺在地上後,覺得怎麼也要把事情鬨大,鬨大了才能訛更多的錢,所以,叫的格外大聲。

車把式馮纔是個老實人,講不出什麼打到底,氣的下車要把謝大膽兒拽起來。

這一拽不要緊,謝大膽兒立馬抱住了馮才的腿,說馮纔打人,王莊子村有些閒人,看熱鬨不嫌事兒大,跟著起鬨,說馮才就是打人了。

馮家村的鄉親自然不樂意,擺明瞭欺負自家村的鄉親,這肯定不行呀,就也跟著吵嚷起來。

謝大膽兒趁亂咬了馮才一口,馮才自然不願吃虧,就踹了謝大膽兒一腳,把他的鼻子都踢破了。

這一見血,不要緊,直接點燃了火藥桶,雙方從吵嚷,變成了推搡,甚至有人掄起拳頭就要打人。

關鍵時刻,孔克思等人趕到,這才避免了一次群體性的事件。

“都吃飽了撐的是吧?這是什麼時候?還在這裡看熱鬨?是不是覺得自己家錢掙的多了?”

趙同虎著臉,看著眼前這群人,也不管地上裝病的謝大膽兒,把槍口對準了那些幫閒的人。

“王麻子,你老婆病懨懨的,等錢抓藥,咋麼地,看來你是有錢了?”

一個麻臉漢子臉一紅,低下了頭。

“趙四,你爹的肺病看來已經治好了,你都有閒心跟人家打架鬥毆了,怎麼的,是不是想進笆籬子住兩天?”

……

趙同挨個點名,把一些閒人給刺的滿臉通紅。

那些人推開之後,趙同低下頭,看著謝大膽兒,“謝大膽兒,怎麼滴?跟我這耍滾刀肉?今天帶刀了嗎?要不要捅自己兩刀,放放血?”

謝大膽兒也不說話,瞅準了機會,一個骨碌滾了兩圈兒,又抱住了孔克思的腿。

這下子,孔克思臉色變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有事兒說事兒,彆在這裡給我搞這套。”

謝大膽兒斜眼看了看孔克思,說:“你們拉砂石料的車,壓壞了我的青苗,怎麼滴也得給我賠點青苗費吧?”

孔克思無奈的搖了搖頭,製止了擼著袖子要上來教訓謝大膽的趙同。

“我不知道你誰,不過,你說的對,壓了你家的青苗,就得給你補償,你說了,壓壞了多少,給你補償多少錢合適?”

孔克思的想法,壓壞個幾百顆,一顆一塊,兩塊,頂天五塊,可以了吧?賠了就完了,也省得惹些麻煩事。

“我這是從省農科所買的最先進的種子,壓壞了不少,你給我五萬虧欠吧。”

“什麼?你再說遍,要多少?”

孔克思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忙追問了一句。

“你就給我五萬塊錢吧。我這人很講道理。”

“謝大膽兒,你是不是瘋了?五萬塊?你他麼的怎麼不要個金山銀山?”

趙同火了,這個謝大膽兒乾啥啥不行,敲詐第一名,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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