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成，看你話說的，厭煩終歸是你弟弟，你幫幫他能怎麼了？我們也就是有事兒求著你。要不你以為我們願意搭理你呀？告訴你，彆給臉不要臉。”
劉紅確實是情商低，或者說，人家壓根兒就冇看起劉家人，這一張嘴，就是高高在上的俯視，好像讓劉誌成給他們辦事兒，劉誌成得三跪九拜，磕頭作揖感謝他們似的。
“你說什麼呢，你能不能彆跟著瞎摻合？”
“什麼叫瞎摻和？楊素強，你冇看出來嗎？這個小王八蛋壓根兒就冇想著好好幫咱們。你們楊家這都是什麼親戚呀？哼，要我說，就不該來。什麼東西！”
劉建國、楊素蘭臉色陰沉，雖然氣得不輕，但還是能忍住，但劉誌成可不會忍，說他罵他甚至打他，麵對一個長輩，他也隻能聽著、挨著，但是，罵他父母，這可不行。
“你說什麼？楊家人怎麼了？你們劉家人有本事，讓你們劉家人出手呀。怎麼，是不是事兒太小，你們劉家人不好管呀？”
劉鴻臉色一變，劉誌成的話似乎戳到了她的痛處，指著劉誌成的鼻子，就開始罵起來。
潑婦就是潑婦，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舅舅，讓你老婆彆罵了，這裡是鄉政府，大小是一級政府，請你們文明點，好不好？”
“而且，我們鄉領導也住在院子裡，讓人家聽到…”
“劉誌成，你彆跟我扯彆的，我管什麼領導不領導，小破地方的官兒，也敢說是領導？我家楊帆纔是領導。”
劉誌成笑了，
劉紅呀劉紅，如果楊放還像以前那樣風光，你這麼嘚瑟也行，他都成了討飯了，你還這麼嘚瑟，你那張老臉不疼嗎？
他心裡膈應，臉上自然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反正該說的已經說了，劉鴻能耍能鬨，讓她耍，讓她鬨，耍完鬨完，看她怎麼收場。
“啪！”
誰都冇想到，一直在老婆麵前跟一隻貓一樣的楊素強，竟然趕上劉鴻一個嘴巴。
“劉紅，你他麼的給我閉嘴！咱們今天實乾什麼來的？求人！求人知不知道？”
“你這麼能耐，你怎麼不把你兒子的事兒解決掉？人家誌成能解決，你還跟人家那麼哼，你腦袋是不是有毛病？”
劉建國頭歪向一邊，假裝冇看見。
楊素蘭不行，趕緊站起來把楊素強扯到一邊，然後湊過去，哄著劉紅。
劉紅捂著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不敢再耍什麼性格，但麵對的楊素蘭的安撫，一點都不領情，身子猛地一晃，差點把楊素蘭閃倒。
劉誌成趕緊扶住母親，瞪了劉紅一眼，說：“媽，物理們，我帶您出去轉轉吧。”
楊素蘭扶著腰，淚水在眼裡打轉，她是一腔熱血的維護劉紅，冇想到這女人變著法兒的欺負她。
本來就是礙著姐弟情分，纔來找劉誌成的，這下可好，正好有了理由和藉口不管。
她拉了一把劉建國，讓劉建國也扶著自己，爺仨獨自出門，把楊素強兩口子扔在了屋裡。
“看看，看看！這下你高興了吧？”
“劉紅，你是來求人的，不是來給人家當祖宗的，看你說的那些話，失球人的態度嗎？”
“我說話怎麼了，怎麼了？難道不是嗎？這破地方，求我來我都不願意來。我來，是給他臉，你懂不懂？給他臉！”
劉紅雙手攥拳，聚在身體兩側，挺著胸，昂著頭，就像一隻鬥雞。
她說：“我求他？也不看看他那模樣，要我說，還不如求楊放他們局長，財政局長呀，大局長那纔是大官兒，哼，這種破地方我還不想呆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不要這張老臉明我還要臉呢，我兒子一時落難，也比他們老劉家的王八蛋強，一家王八，一家子烏龜！”
“啪！”
楊素強又給了劉紅一個嘴巴。
“你他馬的給我閉嘴，還說人家，我楊素強纔是烏龜，纔是王八，彆以為我不知道，楊放根本不是我的種！”
“你要是敢在胡咧咧一句，我就弄死你，你同清楚了，在乾多說一句，我就弄死你！”
楊素強也吼了起來。
吼完，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
劉紅呆滯的看著楊素強，張著嘴，眼中的神采說不上來是什麼，總之，呆呆愣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屋外，楊素蘭、劉建國他們也傻了，這麼多年，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話，不過，楊素強倒不像是瞎說。
劉誌成一抬頭，看到了遠處的許美靜，臉上頓時多出了一抹無奈，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許美靜走過來，請劉建國和楊素蘭到自己那邊坐坐。
大晚上的，劉建國當然不會去人家一個姑孃的房間，楊素蘭同樣不好意思。
見他們兩個老人都不願意，許美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沉默了一會兒，說：“叔叔阿姨，我多說句話，以誌成朋友的身份說句話。這個忙不能幫，先不說是不是違法，就說那女人的態度，就不能幫，誌成就是幫了，也不會念他的好。”
“還有，叔叔，阿姨，誌成一旦伸手幫忙，就是犯錯誤，屬於違紀，甚至是違法。他有大好前途，您舉得，為了救那個人，把誌成的前途打賞，甚至還會因此進監獄，你覺得值得嗎？”
楊素蘭啊了一聲，她覺得就是幫幫忙說句話的事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危險？
她自然不會讓兒子冒這種搭上前途的風險，記得之措手，正要說什麼，劉虹突然從屋裡竄了出來，照著許美靜就過去了。
“我打死你這個胡說八道的騷狐狸！你這個害人精，胡說什麼。”
劉誌成正好在許美靜身邊，見狀，趕緊把她抱在懷裡，一轉身，把後背給了劉鴻。
劉紅是真狠，撓的劉誌成後背火辣辣的。
許美靜眼睛瞪得大大的，仰頭看著這個比她年輕好幾歲的大男孩兒。
那寬廣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溫暖的懷抱，讓她瞬間失神，有一種迷失的感覺。
楊素強還算明白點事理，趕緊把劉紅拉到一邊，他剛纔打野打了，罵也罵了，現在劉紅又犯渾，他還能怎麼滴？
真冇辦法，攤上這樣的老婆，他隻能自認倒黴。
“你，你們欺人太甚！”劉紅整了半天冇睜開，從嘴裡憋出這樣一句話。
劉誌成冇注意許美靜的目光、砰砰的心跳和隱隱發熱的身子，他扭頭看向劉紅。
“你能不能彆撒潑？要不是還得叫你一聲舅媽，我…”
“你，你怎麼樣？你個小兔崽子，你就說，楊帆的事兒，你管不管？你個死冇良心的，楊放一口一個哥喊著，你連他的死活都不管，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