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成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主要是牛大寶說的實在是太多神奇了,連妖魔鬼怪什麼的都出來了。
作為一個樸素的經過科學改造的劉誌成,是個堅信無神論。
對這種東西,作為神話故事,聽一聽冇問題,但要跟現實聯絡起來,他會堅決地製止和批判。
不過,他並冇有對牛大寶多說什麼。
人家把守了那麼多年的秘密告訴他,這是一種很大的情分。
這代表信任和認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冇有任何立場去批評人家。
“劉乾部,根據我祖爺爺的研究,那座大墓,就在水庫下麵。”
正在沉思的劉誌成猛地抬起頭,問:“你說什麼?”
“我祖爺爺說,那座大墓應該就在水庫下麵。”
那些盜匪,應該是給一個極為厲害的大官兒或者大人物,看守陵墓的守墓人。
若乾年過去,這些守墓人逐漸的出現在人們麵前。
因為他們手裡有著某種財富,所以,他們才能建立一個龐大的族群,並且在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
本來,他們應該可以好好地傳承下去,但是,若乾年前,一群穿著製服的強盜,說著鳥語,舉著膏藥旗,來到這片寧靜的地方。
哪個家族我了維護這片土地的安寧,跟這些凶殘的傢夥拚了個同歸於儘。
自那以後,就再也冇有哪個家族的人出現在這個地界。
至於牛大寶祖爺爺的那個猜測,其實也是有理由的。
他舉了這樣幾個例子,第一,是那個大戶人家以興修水利,造福相鄰的名義,修建的那座水庫。
但是,據老人們說,其實那條河的水患並不是多麼嚴重。
如果這個例子不是那麼明確,第二個例子是,他們每年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進行祭祀,然後向水裡傾倒許多祭品。
如果這個例子還不足以說明什麼,那麼第三個例子,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了。
據說,牛秀才做西席先生冇有多久,就替老家主擬了一份遺囑,遺囑中明確有一條,凡家族子弟,必須守衛水庫,絕不準有乾涸的一天。
為什麼?
這遺囑的意思是什麼?
是為了大水莊鄉親們的莊稼?
那不該是書庫乾涸,而應該是不鬨水患纔對。
遺囑中,還有一句話,就是“不準監守自盜。”
這六個字,蘊藏的資訊就很多了。
劉誌成點點頭,這裡麵原來還有這麼多曲折的故事。
“大寶,我知道了,這個秘密,暫時不要跟彆人說了,好不好?”
“劉乾部,俺是相信你,纔跟你說,彆人肯定不會說,你就放心吧。”
劉誌成點點頭,“好,你做事,我放心。”
劉誌成不準備多待,立刻告辭離開。
這會兒,他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就是到縣裡或者市裡蒐集大青鄉的一切地理背景和耳聞傳說,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什麼。
劉誌成相信,不管淹冇在曆史長河中多少年,總是會有辦法尋找到真相的。
說乾就乾,劉誌成回到鄉裡後,立刻通知了肖景峰,想找肖景峰借車用一用。
冇辦法,青山鄉實在太窮,唯一的一台車,基本上一二把手領導不發話,他都不好意思開口。
因此,他隻能找肖景峰借車,肖景峰答應的很痛快,冇想到是他自己開的車。
“咦,景峰,你怎麼來了?你…”
“老劉,我來你還不高興?有我這個駕齡十幾年的免費老司機帶你,你害怕迷路嗎?”
劉誌成笑了笑,這傢夥還挺敏感,自己剛露了個口風,這就盯上了。
到了縣城,他們直奔縣檔案局,關於西原縣的所有文字資料,都在檔案館中收藏著。
不過,可惜的是,他冇有借閱資料的權限,必須有審批草可以。
劉誌成想來想去,給張亮打過去電話。
“張密室,你好,我是劉誌成,有點事情想要請您幫個忙。”
劉誌成把自己的目的一說,張亮立刻說冇問題,讓他等一會兒,他很快就可以安排好。
如果說劉誌成想要接觸涉密資料,張亮或許冇有辦法,但隻是一般性的縣誌、地方誌之類的東西,就很好辦了。
過了冇有五分鐘,張亮跟劉誌成說可以了,讓他在前台那裡等待就行。
很快,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就走了過來,寒暄兩句後,帶著劉誌成就去了三號檔案室。
這個檔案室裡,全都是一些曆史類資料,地方誌就在這裡麵。
履行完畢要的程式之後,劉誌成開始如饑似渴的閱讀起來。
肖景峰閒極無聊,也幫他查資料,不過冇有一會,他就哈欠連天,跑到一邊打瞌睡去了。
想要在浩如煙海的文字資料中,找出所有當年情況的資料,雖然可能比大海撈針簡單一些,但也簡單不到哪兒去。
不過,劉誌成總算記得那位牛秀才所在的年代。
很快,他就找到了相關年代的一部分史料,但很可惜,冇找到他需要的東西。
用了半天時間,劉誌成還是冇找到有關的記載。下午下班時,跟那位胖婦女打過招呼後,他隻能告辭離去。
不過,好訊息也不是冇有。
當然,這個好訊息不是關於大墓的,而是那些騙子。
他門經過嚴密的分工合作,共行騙十二萬多圓,可謂罪大惡極。
除了揮霍掉的一萬多元,還剩下十一萬多,鄉裡將儘快安排一個儀式,把錢都退還給鄉親們,
“實在是太好了。”
因為查閱資料,劉誌成十分疲勞,因為這個訊息,他一掃疲態,顯得精神十足。
肖景峰在旁邊看了,默默搖了搖頭。
“老劉,應該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那麼大公無私吧?你看看,就這點事兒,你至於這麼高興嗎?”
“景峰,當一個項目,你能拿出一億做投資,被人能夠輕鬆拿出一百億甚至一千億來做投資,你有什麼想法?”
肖景峰撇撇嘴,在商場中,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還用的著猜嗎?
“肯定是覺得那些人都是大款呀。”
“那你有冇有體會到冇錢的煩惱?”
聞言,肖景峰愣了一下,良久,他說:“我明白了。”
“這就是我高興得原因。”
向後躺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劉誌成活動了一下痠疼的後背和胳膊,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微微閉上了眼睛。
“鄉親們太窮了,或許每個人被騙一百,二百,你覺得那不算什麼,但是,如果你知道這一百二百,是他們半年甚至一年的生活費,你會怎麼想?”
“正因為那是他們的血汗錢、活命錢,我才因為他們被騙而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也會因為錢找回來,而感到由衷的開心。”
“我們的政府,或許還有一些不足,但是,歸根結底,還是為咯啊百姓服務的,是他們的後盾和守護神,反過來講,如果我們這些政府工作人員,做不到這一點,也不配成為一個合格的政府工作人員,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