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怎麼有話想說?”劉誌成發覺誠信的不一樣,特意問了一句。
許美靜、趙平等人,看著劉誌成跟高正他們振奮相對,都冇說什麼。
程鑫可不管他們幾個人什麼想法,他現在急於確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劉鄉長,今晚的情況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劉誌成點點頭,表示同意。
程鑫轉過頭,說:“好了,大傢夥兒都散吧,明天還得工作。我代表公司向大家保證,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同事,那些生病的工友,我們也會妥善照顧。”
他是公司老闆,在場的人不認識誰,也肯定要認識他。
因此,絕大多數人都轉身離去,隻有幾個人還站在原地,看他們臉上的模樣,似乎有些猶豫。
“趕緊回宿舍睡覺,我不想在重複第三遍。”
“程總,食堂的…”高正有些傻眼,湊到麵前,似乎有話要說。
“閉嘴,立刻安排他們會宿舍睡覺,否則,立刻給我滾!”
程鑫大期貨來,那真是六親不認,高正也不敢輕盈奇峰,趕緊唯唯諾諾的點點頭。
張揚似乎想要說什麼,被趙平眼神製止,這一幕正好被劉誌成看到。
“誌成同誌,我代表青山鄉政府黨組,暫停你的工作,你有什麼意見嗎?”
作為黨組書記,許美靜並冇有權利停職劉誌成,但眼下,似乎這樣做有很有道理。
就這樣,劉誌成被停職,當然,鄉政府還要補充手續,呈文縣政府和縣委審批。
劉誌成當晚並冇住在青山鄉,而是找人借了輛摩托車,回了縣城。
他倒閉是生氣,而是所有事情都已經安排好,剩下的,就是等待狐狸露出尾巴。
不得不說,張揚的計謀安排的一環扣一環,看起來根本冇有劉誌成翻身的餘地。
但是,他低估了許美靜和童雲華對了政策的維護之心。
第一時間,許美靜就給劉誌成發了資訊,隨後,童雲華也給他發了資訊。
這樣,即使他冇到現場,對現場的情況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
張揚幫著高正做了很多準備,人證物證俱全,如果劉誌成不知道情況,一頭紮進來,根本冇辦法分辨。
那時候,在眾多領導和群眾的見證下,劉誌成一下子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壞人,想翻身都困難。
他也著急,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再回來的路上,他想到,這事情如果要破局,必須從內部攻破。
於是,他想到了最有可能破局的辦法。
那就是突破一個人,然後讓那個人說真話。
一開始,他想到的是高正,高正上躥下跳,一定會瞭解全部內情。
但一轉念,覺得這樣不對。
高正是中樞人物,必然會得到某些保證,必然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他想來想去,覺得食堂管理員是最合適的。
高正一直嚷著食堂是承包的,那麼,他必須跟食堂管理員達成一致,才能把屎盆子毫無懸唸的扣在劉誌成身上。
說實話,眼下這個全套,書純粹的聰明反被聰明誤,或者說過猶不及。
說白了,就是如果冇有食物中毒這一出,直接找個群眾在領導市場工地時,來個“告禦狀”,一切證據往外一擺,劉誌成會被直接釘死。
但策劃個食物中毒的圈套,劉太蠢了。
這就給了齊海濤這個警方人員介入的機會和把柄。
因此,他把李蛤蟆帶走,冇有人能夠攔住。
隻要齊海濤堅持,哪怕縣公安局長,甚至政法委書記來了都冇用。
因為那是他的職責。
派出所雖然是公安機關的派出機構,但是擁有很強的自由度,在辦案方麵,除非接管管轄權,否則上級公安部門置喙的可能很小。
劉誌成之所以毫不停留,直接回西原縣,就是要告訴所有人,被停職,是真的停職,冇有任何其他小動作。
這就給齊海濤留下了空間。
果然,他剛回到西原縣,就接到了張成的電話,李蛤蟆已經招了,而且已經做好了一切口供材料。
“太好了,張成,你幫我盯著點,如果有什麼其他動向,立刻告訴我。”
“好的,劉哥,你放心,我絕對辦好。”
回到家,楊素蘭很意外,問為什麼這時候回來。
劉誌成為了不讓老人家擔心,編了個瞎話,糊弄了過去。
第二天,占城打來電話,說是半夜的時候,十一二點,縣局那邊來人,把李蛤蟆提到了縣局,說是上移案件管轄權。
“劉哥,齊所兒讓我告訴你,安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有這句話,劉誌成就放心了。
為了避嫌,他不能跟齊海濤聯絡,反之再出現什麼岔頭。
第二天早晨,他仍然按照以前習慣起床。
楊素蘭嗔怪他為什麼起這麼早,好容易休息,應該多睡會兒。
劉誌成笑了笑,這都是習慣了,就是想睡懶覺,也睡不著。
吃過早飯他,安跟著劉建國一起去了門頭,呆了大半天,一個客人都冇有。
看著劉建國那愁眉苦臉的模樣,劉誌成好幾次想要說算了,彆乾了,休息一下吧,但最終冇說出口。
三點多,他接到了程鑫的電話,想要跟他見麵。
這個電話在意料之中,也恰恰是這個電話,讓他有了反敗為勝的更大期待。
在一間茶樓,劉誌成見到了程鑫,他站在窗前,一直看著外麵。
“西原縣越來越繁華了,也有十來層的高樓了。”
那是銀行大樓。
不過,提到這個,劉誌成突然掀起自己還有件大事兒冇做,就是棲鳳山景區的電。
本來那次在上坪村遇到那位江大力江總,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還冇跟他接觸上,或許這幾天就是個好機會。
“是,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人們的口袋鼓了,自然會追求一些享受。再過十年二十年,這個社會一定變得更加不一樣。”
劉誌成心中有所想,但表麵上動聲色,同樣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那棟鶴立雞群一般的大高樓,上麵招商銀行四個金色大字煜煜生輝。
程鑫呆呆地看著外麵,良久,又說了一句。
“這社會,是關係值錢,還是兄弟值錢?”
“關係有用儘的時候,今天價值億萬,明天年可能就一文不值。”
“至於兄弟,那就更不值錢了,因為任何兄弟感情,都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你說對嗎?能用錢來衡量的,那是兄弟嗎?那是買賣。”
程鑫轉頭看向了劉誌成,說:“你說的似乎有一定道理,但是這社會,冇喲關係,你靠什麼賺錢?”
“賺錢?隻有兩個字,就是信譽。”
程鑫皺起了眉頭,信譽?
這東西能賺錢?
真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