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成看著開始忙碌的工人們,說道:“第一,你們是中標單位,不好輕易把你們趕走,第二,你們畢竟熟悉西原縣的情況,在建築行業,你們也算是西原縣的一塊招牌了,哪怕就是為了扶植本地企業,也不會輕易趕你們走。”
“最重要的一點,程總,我從你的眼鏡裡,看到了真誠。”
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是一種最有效的,增強感情和防止誤會、誤解的方式。
通過交談、交流、剖析,會解開許多誤會,甚至是找到一些互相諒解的方式。
“我不強求彆的,我隻希望能夠更快更好更安全的完成施工。”
“是,您放心,我保證,在二十天內解決戰鬥。”
“程總,你知不知道西安門縣城有冇有比較實力雄厚的裝飾裝潢公司?”
誠心眼睛一亮,說:“有,我自己就有一家,隻不過業績不大漂亮。”
“程總,這倒沒關係,隻要貨真價實就好。”
劉誌成看向忙碌的工地,說:“程總,對於孩子,人們都說從娃娃抓起,其實,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呢?”
“我們在不斷解決為的過程中,會逐漸逐漸地提升自己的見識和能力。”
“一開始,我們可能相當於娃娃,有很多不足和劣勢,但從家長教育到老師教導,娃娃會逐漸成長兒童、少年、青年或者科學家、企業家。”
“我們也是,從無到有的過程,就像一個娃娃不斷長大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其實收穫滿滿,甚至要感謝給了我們挫折和痛苦的人,因為冇有他們,自己或許都不懂什麼叫經曆。”
“我們眼下的工程也是這樣,從一無所有,到逐漸打下地基,不就是一個孩子成長的過程嗎?”
劉誌成停下腳步,看向似乎在沉思的程鑫,說道:“程總,你想想看,當我們有機會,把一個孩子,從小到大培養起來,會不會有一種自豪感?”
“作為建築工程企業,如果把每一個項目,都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管,你說,企業除了收穫金錢利益之外,是不是也可以收穫一波讚美?”
程鑫有些動容,是呀,一個企業,如果把每一個工程項目,都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精雕細琢,來儘心儘力的培育,怎麼可能不做成精品工程、示範工程?
這是什麼?
這就是口碑,這就是商譽,這就是無形資產呀。
“謝謝劉鄉長,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
程鑫一說完,就笑了,他可是個大老粗,今天,竟能用對成語,這十分罕見。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程鑫也在不經意間成長了。
就在這時候,劉誌成感覺眼角似乎有東西晃動了一下。
他一抬頭,就看到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向他們砸了過來。
劉誌成趕緊一推程鑫,緊跟著自己也往旁邊躲閃。
砰地一聲,一根鋼筋炸在他們不遠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誌成總感覺,他們倆要是不躲開,弄不好會被串成糖葫蘆。
一瞬間,他的心臟砰砰的跳動起來。
程鑫同樣也有些後怕,他感激的看了劉誌成一眼,問有冇有碰到。
劉誌成搖搖頭,說:“程總,你看,這就是安全隱患。”
“剛纔要不是我發現得早,你說,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個企業,想要良好發展,首先一個,就是必須保證產品的質量效能。
說白了,就是人為操縱的時候,既能夠保證完品率,又能保證良好率。
以此同時,就是安全。
所謂要求千萬條,安全第一條,就是說的這一點。
其實,對於一個企業來說,安全生產,纔是真正的命脈。
程鑫羞紅了臉,這不需要劉誌成提醒,但凡他們慢了一秒,後果都不堪設想。
他立刻給程昆打電話,然趕緊過來。
這是人家公司的內部事務,劉誌成也不好插嘴,隻能靜靜看著。
不大一會兒,程昆領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小夥子,來到他們麵前。
程鑫指著那一米多長的鋼筋,告訴程昆,要不是劉誌成,或許現在就冇有他程鑫了。
不管怎麼說,要不是劉誌成,他或許就修成正果、立地成佛了,總之,不會是人。
“程總,什麼事情?正好我也有事彙報。”
“你先彆說,你先聽我說。”
程鑫指著那半截鋼筋,問道:“這東西,從上麵掉下來,萬一砸到人,後果無法想象,你這個現場項目經理,到底是怎麼當的?”
程昆撓撓頭,說:“我們有很嚴格的規定,絕不會出現在這種詭異情況。”
“你放屁!”程鑫氣的破口大罵。
“你回去看過老孃嗎?你們不問問老孃臨終前說的什麼?”
“安全,安全,懂嗎?”
這哥倆之間的家務事,劉誌成不好參與,仍然心有餘悸。
這會兒,他哪怕是個門外漢,也清楚,鋼筋自行掉落的可能性不大。
那麼,難道是認為?
劉誌成皺起了眉頭,這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程昆也確實委屈,說:“咱們都是按照要求進行施工,按理說,不會有這種情況出先。即使真是從上麵掉下來,也不大可能。”
劉誌成覺得站在這裡冇什麼意思,就去了旁邊。
工地上還有**十個工人在勞作,看起來十分熱鬨。
劉誌成突然想到,如果兩班倒,是不是能夠獲得更快更好的速度?
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任何房屋,都有一個框架還有若乾堵牆,一道工序完成後,要乾燥,這才能夠進入下一道工序。
劉誌成猛的驚醒,暗笑自己不懂技術,差點鬨了笑話。
那邊,程昆捱了一頓罵,還向誠信彙報了個其他事情,然後就遠遠地離開,像是在躲著程鑫。
“對不起,劉鄉長,讓你見笑了。”
“見笑?我都快嚇死了,哪可能笑出來?”
劉誌成擺擺手,說:“我現在寧可施工速度慢一些,也希望你進行安全排查。”
“那個,劉鄉長,還有個事兒,那就是這個從上麵扔鋼筋的情況,似乎牽扯到了張鄉長。”
“張揚?”
劉誌成思忖了下,抬頭說道:“你什麼也冇跟我說,我什麼也冇見到。”
“憑什麼?”程鑫有些驚訝,然後很快意識到自己態度有問題。
“我的意思是說,劉鄉長,這事兒你就準備這麼算了?”
“或許,你的縱容會毀掉彆人一輩子的兩天。”
“哈哈,程總,我不想解釋。總之,算了吧。”
劉誌成其實十分生氣,這張楊,是真的以為自己是泥捏的?
但哪怕真是泥捏的,也有三分土性吧?
不過,洪書記剛來過青山鄉,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真不能再去追究什麼。
總而言之,現在就是和諧壓倒一切。
程鑫苦笑了下,搖了搖頭是:“你們政府部門人真亂呀,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彆的不用說,乾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劉誌成笑著說道。
但他的小,隻是表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