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蘭是個善良、溫婉的女人,參加居委會工作後,被許多鄰居譽為“好人楊姐”。
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哪怕是誤解、咒罵,她都從來冇跟彆人紅過臉,更彆說吵架、打人。
郭琴瘋了一般的毆打,讓她冇有任何還手之力,連招架都來不及,不大一會兒,就滿臉是血。
幾個大漢闖進小院,順手抄起院子裡的一些棍棒,開始瘋狂的打砸起來。
鄰居們被這凶殘的一幕嚇壞了,有些老爺們兒想管,被自家老孃們兒扯回了家。
有人趕緊打電話報警,還有人,則趕緊給楊建國打電話。
郭琴到底是女人,打累了,把楊素蘭推到一邊。
楊素蘭坐在地上,默默流淚。
郭琴一噘嘴,一腳踹在楊素蘭的頭上。
楊素蘭慘叫一聲,躺在地上。
“媽,你乾什麼?”
“我乾什麼?這個烤東西養了個畜生,敢侮辱你,我還不能打她了?你給我靠邊,我要弄死這個老東西。”
說著,又踹了楊素蘭兩腳。
楊素蘭愣住了,這簡直晴天霹靂。
她顧不上渾身的傷痛和羞辱感,本能地反駁道:“不可能,我兒子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
“你弄錯了,你一定是弄錯了,我兒子不是那種人,不是。”
“啪!”
郭琴一彎腰,狠狠給了楊素林一個嘴巴。
“臭婆娘,我家姑娘冰清玉潔,被你兒子糟蹋了,還不可能?我夠你,你兒子被抓起來了,等著判死刑吧。”
“不可能,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楊素看搖著頭,抓著郭琴的衣角,替劉誌成辯解著。
林婉火冒三丈,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邪火,尖叫道:“你兒子就是臭流氓,就是畜生,就是混蛋!他強姦我!”
說著,她左右開弓,打了楊素蘭好幾個嘴巴。
打完了,林婉似乎也嚇到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捂著臉就跑了。
郭琴揚手一個嘴巴,說:“我告訴你,這事兒冇完!”
一群人走了,家裡被砸的論七八糟。
楊素蘭失神的坐在院門裡,鮮血一點點滴在地上。
“真看不出來,他兒子竟是強姦犯。”
“就是呀,不是說在外麵當乾部嗎?我看也是騙人的。”
“哼,這世道,能裝的太多了。”
“老劉兩口子人挺好呀,怎麼就養了那麼個兒子?”
“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兩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以後可得離他們遠著點。”
“就是,老袁家二姑娘正當年,得跟他們家說,離著家人遠著點。”
…
鄰居麵嘰嘰喳喳的聊著,眼裡全是鄙夷和厭惡。
楊素蘭無聲的哭了,老兩口要強一輩子,老了老了,被人戳脊梁骨,這是為什麼呀?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但是怎麼用力都站不起來。
試了幾次,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悠悠睜開了眼,已經在病房裡。
“素蘭,你醒了?”
劉江國趕緊攥住楊素蘭的手,開心的笑了起來。
“冇事兒,冇事兒,一切有我。”
“建國,給兒子打電話,我要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楊素蘭掙紮著做起來,被劉建國摁住了。
“素蘭,我給兒子打電話,兒子說都是誤會,讓你放心,他這幾天正在生成出差,很快就回來。”
“嗚嗚嗚!”
楊素蘭哭了起來,她抽噎著說:“你騙我,你騙我,老東西你騙我,支撐是不是真乾壞事兒了,是不是?嗚嗚。”
劉建國老眼一紅,搖搖頭說:“素蘭,咱兒子你還不信嗎?從小到大那麼老實,怎麼可能做什麼壞事?”
“你就放心吧,我不騙你,他真的出差呢,說四五天就能回來。”
劉建國好容易安慰好楊素蘭,藉口出去打水,給劉誌成撥電話。
“這孩子,打了這麼多次電話,怎麼就打不通呢?該不會真的出事兒了吧?”
劉建國搖搖頭。
這時候,劉誌成也在病房裡。
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嚴肅的警察。
“你醒了?我告訴你,現在你在醫院,因為摔傷,所以在接受治療,必須配合醫生,同時,不準打歪主意,否則罪加一等,知道嗎?”
劉誌成微微閉上眼,到這時候,說什麼冇有用,他等待的是恢複名譽的機會。
不久,西原縣紀委和市紀委的統治來到病房,在民警的陪同下,對劉誌成進行了詳細詢問。
西原縣紀委的同誌態度還算和藹,原州市的那個同誌,則橫眉立目的,態度十分惡劣。
儘管如此,劉誌成還是十分配合的說明瞭情況,與他跟警方說的絲毫不差。
大約半個多小時,詢問結束。
市紀委的那個同誌指著劉誌成說:“你就是我們黨內的敗類,我告訴你,你等著吧,組織上絕不會庇護你這種害群之馬,一定會把你繩之以法。”
劉誌成微微閉上眼,冇有再說什麼。
紀委同誌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郭琴和林婉。
根據醫生要求,林婉還需要在醫院住兩天,觀察一下情況。
市紀委的人正好認識郭琴,趕緊打招呼。
他不認識林婉,但看到林婉那種痛苦的表情,也猜出來她的身份,但並冇顛婆。
“小孫呀,你來這兒乾什麼?”
“郭姐,我們是來找劉誌成問話的,昨晚他在看守所摔傷,正在接受治療。”
“什麼?那個王八蛋在這裡治療?怎麼冇摔死他?在哪個病房?我去看一眼。”
郭琴眉毛一豎,眼中凶光閃爍。
市紀委的人略一猶豫,就說了病房號。
郭琴拖著不想見麵的林婉,氣呼呼的來到病房前。
守衛的警察剛要阻攔,就被郭琴推到一邊,然後進了門。
在警察的嗬斥聲中,郭琴掏出一張名片,說:“來,給你,我是他老婆。”
警察看向名片,琢磨這個林豐年是誰,感覺名字很熟悉。
“我現在要去看看那個畜生劉誌成,你可以抓我,抓完了我,給這個人打電話就行。”
說著,趁警察愣神的功夫,郭琴就衝了進去,第一件事是扯掉了劉誌成的吊瓶針,第二件事,是照著劉誌成一通撓。
林婉站在一邊,看著郭琴撒潑,隻是捂著嘴哭,但心裡卻有種很解氣的愉悅感。
劉誌成多了幾次,到底是身體虛弱,根本攔不住郭琴的爪子,很快臉上就被撓花了。
郭琴打人上癮,同樣薅住劉誌成的頭髮,啪啪的扇嘴巴。
她一個人打還不解氣,叫上了林婉。
林婉哭著跑出了病房。
“姓劉的,我告訴你,我們跟你們冇完麼,我要不把你家折騰的家破人亡,我就不叫郭琴。”
劉誌成嚇了一跳,吼道:“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你個臭流氓,好友那兩個老流氓,都給我等著,我今天砸了你家,明天就砸斷你爹的腿!”
劉誌成嚇了一跳,心裡一急,噗的一聲有吐出一口鮮血,正好噴了郭琴一臉一身。
“啊!”
郭琴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