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聲後,侯建華便也隻得硬著頭皮,衝江恕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自我介紹道:“江少,我,我還是聽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說起您來著。”
“今兒中午的時候,其實我家那,那個不成器的小子也在那黑拳館裡,還讓您逼著脫光了衣服好好教訓了頓。”
“哦?原來是這樣啊。”
江恕瞭然地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侯建華:“你剛纔那一聲江少,我可當不起,隻要侯總不因為貴公子的事情來打擊報複我,江某就已經燒高香了。”
“不,不不不,江少言重了,您可千萬彆這麼說,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我家那混小子的不是,江少您教育的好,教育的對!唉,都怪我平日裡工作太忙,對那混小子疏於管教,下午的時候我還剛把他狠狠教訓了頓,罰他閉門思過,您放心,今後絕不會再縱容他乾壞事兒。”
平日裡,侯建華自認不是什麼善茬,但要說打擊報複江恕的事情,那他再多幾個膽子也絕不敢做,能當眾掌摑花玉明的人物,和軍隊,警察這兩個係統都有所關聯的安全域性成員,豈是他一個小小企業家能動得了的?
雖說侯建華不知道安全域性是什麼樣的存在,但當其之前聽自己兒子說,這貌似是個直屬於華夏最高層的一個機構後,不用問都知道,這絕對是個不能招惹的存在!
看侯建華倒還算識時務,態度也比較好,江恕便指了指湯以寒身上那一款晚禮裙和那兩個銷售員,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嗯,之前大致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侯總,幾天今天您也湊巧過來了,那就給我們個交代吧。”
當聽到自己的員工在江恕麵前還大搞價高者得那一套,並險些把江恕和其女友掃出門外後,侯建華著實嚇了一跳,當即震怒:“什麼?竟有此事!”
見事情敗露,再看看侯建華那一臉怒容,兩個銷售員便知大事不妙,身子禁不住哆嗦了下。
與此同時,那一對頗為土豪的中年夫婦也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中年婦人當即道:“喂,我說你們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買一件衣服怎麼都這麼費勁?趕緊的,讓這姑娘把衣服脫下來,給我包上。”
聞罷,侯建華先是惡狠狠地盯了那兩個銷售員一眼後,當即又衝那對中年夫婦揮了揮手,二話不說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件晚禮裙,本就是這姑娘率先看中的,所以隻有對不住二位了,可以去看一看其他款式,如果依舊冇有喜歡的,那就請離開吧。”
中年婦人聞言一愣,又輕掐了自己老公一下,之後,那中年人便一臉陰曆地冷哼了聲:“還真不愧是大老闆啊,看不上這十萬八萬的,好!那我現在還就把話撂這兒,一百萬!這件晚禮裙,我還就要定了。”
“一百萬?”
侯建華訝然聲後隨即又衝那一臉的頤指氣使的中年人冷笑了下:“還真當我侯某人,是冇見過錢的麼?那好啊,今兒個我也就把話放這兒。”
說著,侯建華當即一拍桌子:“今天,你就算是說破大天,拿出一千萬,一個億來,都甭想買下我店內的任何東西,包括這件晚禮裙!請你現在,立刻,馬上帶著你這胡攪蠻纏的老婆,滾蛋!”
“你他媽怎麼說話呢!既然你也是做生意的,連他媽顧客是上帝的道理都不懂?你必須要對你剛纔的不敬言辭,向我道歉!否則信不信我投訴你?讓你……”
侯建華何許人?也是混跡商場的老油子了,可不會吃中年人這一套,當即打斷他道:“拿投訴威脅我?嘁,那就請便吧,還真當我侯某人是被嚇大的?”
“顧客是上帝這話的確不假,但那也得是有一定素質的客戶,像你這樣的,覺得兜裡有倆臭錢就出來肆意裝十三的,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本店恕不接待。”
緊接著,侯建華便又喊來了兩個保安,把那一對夫婦氣得臉色竟呈現出一種頗不正常的紫色,一臉的惡相,看得江恕不禁微眯了眯眼睛。
“好啊你們,今天我,我們夫婦算是見識到什麼是店大欺客了!初來江南就碰到這種事兒,真他娘晦氣!你,你給我等著吧你!”
說完,那中年男便要拉著自己夫人離開,可江恕卻在這時冷不丁說了句:“你夫婦二人本非江南人,我想,來江南的目的也並不是一般的遊玩,出差這般簡單吧?”
“若是冇猜錯的話,想必你夫妻二人此次江南之行的真正目的應該是,求醫問藥的吧?再藉助江南自有的靈氣,已改善自身體質?”
“嗯?”
夫婦二人聞言後腳步當即一頓,回過頭一臉狐疑地看了看江恕,那婦人還下意識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江恕暗道一聲果然,隨即又輕笑了聲:“嗬嗬,我不僅知道你二人是來求醫問藥的,還知道你二人的病症,結婚多年,但卻一直膝下無子,冇錯吧?”
聞言,夫婦二人臉上的驚訝之色更甚,事實的確如此,他二人就是因為一直都冇有生育,在轉了多家醫院,多名醫生卻依舊無果後,纔不得不費了好大的勁找來一位高人,經其指點,纔來到江南這等地靈之所,想要碰一碰運氣。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究竟是乾什麼的?”
“這並不困難,吉人,自有天相這句話,我想你們一定聽說過吧?”
夫婦二人下意識點了點頭:“當然聽說過,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一趟,就是吉人自有天象,可以得到……”
“不不不。”
江恕當即擺了擺手:“你們千萬彆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們倆,正好和這句話背道而馳,叫做惡人,自有惡相。”
說著,江恕指著他夫婦二人那張臉,道:“你瞅瞅你們這樣,生得一副惡相,那自然不會得到老天垂憐,況且你們之前在生氣時臉色是紫裡發黑,這說明你們的主生殖功能的腎臟和……”
“你給我閉嘴吧你!你,你才天生一副惡相,不對,是天生一副短命鬼,小白臉相!小小年紀還,還在這裡裝什麼高人,口出妄語,我呸!”
“老公,我們走!”
女人都是天生愛美的動物,自然是聽不得江恕如此譏諷,怒懟了兩句後婦人便要拉著自己老公離開。
倒是那中年人不禁深深看了江恕一眼,他也是個在商場打拚多年的主,自認有一雙識人之眼,不知為何,倒的確是感覺麵前這年輕人,有些不太簡單。
不過最後還是磨不過自己老婆,被生生地給拽離了這裡。
“撲哧!”
看著二人氣憤離去,一臉豬肝色的樣子,湯以忍不住笑出聲來,大咧咧地推了江恕肩膀一下:“之前怎麼就冇發現,你這傢夥的嘴還是很損的嘛,不過瞧之前那對夫婦的樣子,好像還真是被你給蒙準了。”
江恕聞言一聳肩膀:“誰蒙了啊?我是通過相麵學並且結合著中醫望氣學說,綜合下來所得出的結論好不好?是很有依據的。”
“行行行,算你厲害行了吧?趕緊先辦正事兒吧,錢還夠不夠?不夠就趕緊回去去取,這件裙子我是要定了。”
說完,湯以寒還看了看那兩個之前狗眼看人的銷售員一眼,故意問道:“現在,我再請你們把這套晚禮裙包起來,還有冇有問題?”
聞罷,兩個銷售員頓時一臉苦澀,她們也算是老員工了,對侯建華的性子還是很瞭解的,絕對算是能賺一塊,不賺八毛的主。
而這一次卻甘願為了這一對小年輕,把一對土豪夫婦往死了得罪,用腳趾頭想隻怕都能想明白,這對小年輕的身份,可著實有些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