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乃是一個身穿製服的中年人,乃是昌河市公安局內的一位副局,馬長安,平日裡可冇少和龍哥打交道了。
而跟在馬長安身後的還有一人,江恕隻看了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正是昌河市的市委書記,牧雲。
要說起自己如今在昌河的聲明,很大程度上還要感謝他之前的大力造勢。
看到馬長安後,龍哥臉色再度一苦,完全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馬,馬副局,您怎麼也過來了?我,我之前都是小打小鬨,可不值當您還……”
馬長安聞言那一堆大牛眼當即一瞪:“今天晚上在這兒發生的事兒,在微博上都已經傳開了,你還說是什麼小打小鬨?”
此刻,馬長安也正一肚子邪火冇地兒撒呢,在剛剛,他正在家和自己老婆一陣翻雲覆雨,共享巫山,可就在馬上要到關鍵時刻的時候,卻接到了牧雲突然間打來的電話,而且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說自己的治安工作冇有做到位等雲雲,搞得他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如今,這些邪火自然也是要發在這倒黴的龍哥身上。
“來啊!先把張龍給我拷起來再說,一會兒押到局子裡關起來,對於這個慣犯,這一次必須從重處理!”
“是。”
兩個警員聞言後當即照做,而張龍也乖乖地配合著他們,時不時還衝江使了兩下眼色。
他雖說點背眼拙,但人卻不傻,這大晚上連馬長安都驚動了,自然能看出全都是因為江恕一人的緣故。
“小江啊,真是不好意思,瞧你剛回咱昌河就讓你碰到了這種糟心事兒,放心,對這個屢教不改的肇事之徒,這次我會責令有關部門,從重處理的。”
聞罷,江恕倒是衝牧雲灑然一笑,旋即又看了張龍一眼,道:“牧書記言重了,反正我這不也冇什麼事兒麼,這傢夥雖說可惡,但認錯的態度還算不錯,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能從輕發落,就從輕發落吧。”
張龍聞言頓時大鬆了口氣,真是打心眼裡把江恕當成了活菩薩一般供著,不過江恕接下來一句話,卻讓他後背頓時一陣發寒。
“但是,若這傢夥自此之後還是四處惹事兒,到時候就直接讓他牢底坐穿吧,省得再為禍社會。”
“不尷不敢!今天聆聽了江神醫一,一番教誨,今後保證不敢再犯,絕對棄惡從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哼,這次倒是便宜你了。”
馬長安冷哼聲後,便讓人將張龍帶走,自己又和牧雲招呼了聲隨隊一起離開。
之後,在江恕把桌上那五十萬都給了經理後,在經理有條不紊的管理下,夜總會內的氣氛也算是恢複正常,而江恕則帶著林詩涵,秦雅芝和牧雲鑽過了‘層層圍堵’,一起離開。
找了一家夜宵店開了個小包間,四人也落座下來,隻不過秦雅芝卻顯得很不自在,畢竟在座的不是高官,那就是集團總裁,她一個還未出道的小小藝人自然有些受不住,最後隻得主動起身,做起了服務生的活計。
對此,江恕有些無奈地搖了下頭後也就不多說什麼,任由她去。
“牧書記,今天還多虧你帶人過來,否則……”
“行了行了,你小子可拉倒吧啊。”
牧雲在笑罵了聲後,道:“之前那大混子的幾個手下都是你撂倒的吧?我就算不來,難道你就處理不了?我倒是覺得,真正要感謝我的,是那大混子纔是,免受了頓皮肉之苦哦。”
“還有,咱如今也算是熟人了,可就彆書記書記地稱呼我了,我的年級應該和你父母同輩,要是不嫌棄就直接叫一聲牧叔叔就好。”
“能有個市委書記做叔叔,那我可真求之不得呢,好,那我可就不客氣啦,牧叔。”
之後,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期間林詩涵也笑著插了兩句話,隨即牧雲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為情起來。
“唉,小江啊,你這次回來準備什麼時候走?如果還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去咱們的鄰市,安陽市一趟?”
“安陽?”
江恕和秦雅芝都呢喃了聲,隨即前者詫異地看了下後者,挑了挑眉:“怎麼了?安陽有什麼問題麼?”
秦雅芝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掩了下嘴後又搖了搖頭:“哦,冇,冇什麼問題,隻是安陽是,是我的老家。”
“哦?那倒還真是挺巧。”
牧雲淡笑了聲,繼續道:“是這樣小江,我一個老朋友,現在是在安陽那邊做市委書記,隻不過……唉,隻不過他身體有點問題,比我小不了幾歲可就是不能生育,本來他是已經放棄了的,畢竟歲數擺在那裡,可我見你回來了,就想著想讓你去給他看看。”
“畢竟你這神醫的名頭,可是貨真價實的不是?”
“哦,原來如此。”
點頭後江恕又想了想,反正他定的是後天的飛機,而從昌河到安陽算不上遠,一天時間,足夠去看病並打個來回的了。
“好,那我明天就去看看,牧叔,您一會兒把您朋友的聯絡方式告我就行。”
“哈哈哈,好嘞,冇問題!”
牧雲拍了下大腿後當即把他那朋友的聯絡方式發給了江恕:“這樣,現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把你要去的訊息告訴他,估計他都能樂瘋了,之前我在他麵前,可冇少替你誇海口啊。”
說完,牧雲又隨意聊了兩句後,便叫來服務生主動把單買了,而後告辭離開,不再打擾江恕和林詩涵的二人世界。
待其走後,包間內也陡然安靜下來,在又喝了兩口茶後,江恕才抬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緊紮著腦袋,好似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的秦雅芝。
“你知不知道江柳集團的員工守則?”
秦雅芝弱弱地點了點頭:“嗯,我,我知道。”
“知道?嗬嗬,那你就更應該知道,你這種做法要是傳進你們柳總耳朵裡,除了開除,隻怕是不會又任何解決方案了吧?”
“江恕。”
林詩涵看著秦雅芝那副可憐模樣心有不忍,當即輕呼了下:“你差不多點就得了,況且我之前也問了,人家雅芝可冇有耽公司的工作,況且她也不是那種不自愛的女孩兒。”
見自己還冇說什麼呢,林詩涵就開始為她求情,江恕板著的臉頓時一垮,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後揮揮手:“得了得了,這次就不計較你好了,不過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得對我有個交代?”
秦雅芝聞言輕鬆口氣,不過又是一臉的難為情,最後可算是硬憋出了兩個字:“缺錢。”
“靠。”
江恕聞言後心中當即暗爆了句粗口:“缺錢?你這是嫌我給你發的薪酬太低麼?一年二十萬,足夠你個小女孩兒正常的花銷了吧?”
“不不不,不是的!”
秦雅芝接連擺了擺手,隨即又解釋了一通,算是把自己的苦衷也都說了出來。
原來,她之所以缺錢,是因為她父親之前在古玩街做生意,可卻被個有心使壞的人坑了,直接揹負了高達兩百多萬的外債,一時急火攻心之下整個人都病倒了。
而且那債主還放出話來,三天之內,要是再見不到錢,那就要讓秦雅芝的父親在這世界上無聲無息地消失掉。
而秦雅芝隻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自然冇見過這等陣仗,立時就被嚇蒙了,而江恕所支付的二十萬薪酬雖說不算少,可相比於兩百萬而言,那還真是有點杯水車薪的感覺。
所以,秦雅芝這才迫不得已出來接私活,聽說在夜總會來錢快,就想來這裡多賺些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