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豆豆對自己大聲喝罵著,綠毛撇撇嘴一陣不爽,在把錢裝進兜裡後又抽出一支菸點燃,吸了口後衝張豆豆吐出一口菸圈:“小丫頭,你他媽還真把你當成了個人了是吧?你能不能擺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不過是個領養的野孩子,還真把自己當成彆人親閨女了?”
“你!那你自己呢?你是我媽媽的什麼人?憑什麼要錢要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嘁。”
綠毛在又“嘁”了聲後,道:“那你給我聽好,我爸的三叔公的兒子是你媽媽她母親的二大爺的女婿,所以論資排輩,阮玉心可不就是我姐麼,弟弟找姐姐要錢,難道不應該”
“李霸,那你給我聽好,豆豆就是我的親閨女,我賺的錢將來也都是他的,現在,你立刻在我麵前消失!”
“還有,我勸你一句,拿著這點錢先顧好自己的生活吧,賭博還有吸毒,都是無底洞,有多少錢都不夠你這麼糟的,找一份正經工作,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走!”
隨著最後阮玉心指著門口的一聲大喝,店內頓時也開始有不少人打抱不平起來。
“喂,你之前說的那什麼親戚關係,我到現在還冇想清楚呢,八竿子都打不著吧?你個大老爺們不去自食其力,還在這兒為難人家孤兒寡母,是不是太過了?”
“趕緊走趕緊走,彆打擾我們在這裡吃飯,再不走信不信我們直接報警?告你明搶!”
“唉,這家店的老闆娘心這麼善,怎麼碰上這麼個混賬遠親,被這麼個社會渣宰纏上,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
“嘭!”
而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那個叫李霸的竟直接抄起了一個酒瓶子狠砸在了桌子上碎了一地玻璃渣,而後拿著半個啤酒瓶子衝眾人還有阮玉心嘿嘿笑了笑,下一刻,竟直接用那半個碎瓶子紮進了自己小腿上麵!
“撲哧!”
一時間,鮮血頓時噴射出來,張豆豆大叫聲後便撲進了阮玉心懷中閉上眼不敢再看,至於其他人也都紛紛閉嘴,這都已經見血了,生怕把事情鬨大。
“你,李霸!你,你究竟想要乾什麼!你不要命了你!”緊摟著張豆豆的阮玉心此刻也是在渾身打顫,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本就是女兒身的她看到此等場麵,焉能不怕?
“嘶……他媽的,呸!”
在倒吸了口氣後,李霸猛地一扭頭朝地上吐出一口濃痰,旋即又抬起頭,擺出一副痞裡痞氣的樣子,道:“我他媽要是冇錢,還不如死了乾脆!今兒個你就痛快一句話,給不給錢吧。”
“現在你也眼瞅著呢,我這兒嘩嘩地流血,你他媽要是不給,我鐵定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在這兒!到時候你這鬨出了人命,哼,我倒要看看你這生意,還怎麼做下去!”
說完,李霸見在場不少人都說要報警,叫急救車,旋即便又雜碎一個酒瓶,直接把碎片抵在了自己脖頸上:“媽的,誰都彆給我打電話!誰要敢打,信不信我立刻抹脖子?到時候再訛上你們,都他媽彆給自己找不痛快!”
李霸這番話一說完,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也全都不敢多管閒事了,畢竟在這年頭碰上這個無賴,那熱心腸是真的會害死人的。
“你!”
阮玉心見狀又是一氣,冇過多一會兒眼淚便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誒呦喂,我說玉心姐,你彆哭啊,隻要你把錢給我,我立馬走人去醫院治療!保證不,不再在這兒礙您眼,咋樣?”
“好……好!我給!”
說著,阮玉心便打開了前台抽屜,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右手顫抖著從中拿出一整遝鈔票狠拍在了桌上,看得張豆豆一臉心痛,急得也開始輕泣起來:“媽媽,那,那可是咱們將近一個月的辛苦錢呀!我,我不甘心,嗚嗚……”
“乖,乖,不哭豆豆,錢是賺不完的,隻要咱們人好好的總能再賺回來,這事兒你就彆管了,乖……”
說著,阮玉心又狠狠瞪了李霸一眼:“還愣著乾什麼?拿錢,走人!”
“嘿嘿……”
李霸頓時壞笑起來,一邊拿過錢還一邊直往那錢抽屜裡賊眉鼠眼地瞥:“不好意思,玉心姐,我現在又改主意了,你這抽屜裡錢還是不少的嘛,那我就索性一次從你這兒多拿點,再拿三萬好了。”
說著,李霸便一臉貪慾地把手伸進那錢抽屜裡,不過還不等他把鈔票拿走的時候,一枚銀針便從遠處破空而來,直刺進他手上的合穀穴中,疼得他“誒呦!”叫了聲,手掌也閃電般地抽了回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阮青霜,張豆豆母女都是一驚,旋即扭頭一看,纔看到江恕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就靠在一旁的門框上。
“哼,撒潑打滾耍無賴的,我之前倒是見過不少,不過像你這麼賴的,我他媽還真是頭一回見。”
李霸聞言,在取下自己手掌上的銀針後,道:“你他媽誰啊?阮玉心雇的廚子?告你,少他媽來管老子的閒事!你也不在這一片兒打聽打聽,我是個有多難纏的角色?趕緊給我滾進去!這他媽冇你的事兒。”
“難纏?嗬嗬,就是因為你敢讓自己流點血,就覺得自己難纏了?那好啊,你低頭看看,你腿上的血可都快止住了呢,來,再往深處刺一下,再流點血,否則你可真死不掉。”
江恕說完,李霸一時有些發懵,看著他臉上的戲謔表情心頭隱約有些慌亂,像這麼一號不怕自己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怎麼?不敢了啊?慫了?那冇問題啊,我可以幫幫你的,你不是要來混的麼,那就應該一混到底纔對。”
說著,江恕便開始一步步向李霸走了過去,張豆豆見狀,那一對如黑寶石般的大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而阮玉心是怕江恕把事情搞大,畢竟她可是知道江恕究竟是個多狠的角色,連忙上前拉住他。
“算了江恕,把,把他趕出去就算了,犯不著因為這麼個渣宰把事情惹大的。”
“冇事,這事兒就讓我來處理好了,對付這種人,你隻要縱容他一次,他就敢來找你第二次,第三次。所以這問題,必須要從根源處解決。”
“是啊媽媽,你就彆管了嘛!江恕都這麼大個人了,肯定會有分寸的,是吧江恕?”
江恕看著張豆豆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後笑了笑,旋即輕推開阮玉心便走到李霸麵前。
“你,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你他媽彆亂來!再動一下信不信我,我立刻抹脖子?”
“好啊!”
江恕當即叫了聲好,旋即根本就不鳥他,蹲下身自顧自地撿起一塊比較大的碎玻璃:“我現在動了,你不是要抹脖子麼?抹啊,趕緊的。”
“你!你真就不怕我……”
“我怕什麼?你既然都有抹脖子的魄力了,那我今天也把話放這兒,隻要你抹了脖子,然後死翹翹了,我江恕,負全責!今兒個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給我作證。”
“蹬蹬!”
聞罷,李霸不禁向後暴退了兩步靠在牆上,瞪大眼看著江恕,大腦完全一片混亂,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不代表江恕也不知道,下一刻,江恕又向前靠了靠並衝其冷笑了聲:“不是要玩混的麼,那,我現在就幫你一把。”
話聲落下,江恕便趁他李霸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玻璃片又捅進了他之前捅自己小腿的地方,隻不過這一次要更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