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
江恕又被張豆豆這小妮子給雷了一下,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而張豆豆倒是還頭頭是道地說著:“對呀,你看,就憑你和我媽媽的關係,將來走在一起那是早晚的事情嘛,我這麼叫你也就能說的過去嘍。”
“而且吧,我這麼叫你還有個好處,就是能幫你試探下我媽媽,她要是冇什麼意見的話,那就說明你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經很重要了哦,嘿嘿……”
“得了得了,你這麼叫我我都感覺被你叫老了,你還是叫我哥我聽得順耳些。”
在和張豆豆聊天期間,阮玉心又來了個電話詢問情況,江恕告訴她冇什麼事情已經解決了後她方纔算是放下心來。
當天傍晚。
阮玉心幾女一直忙到了淩晨方纔回來,雖說每個人都忙活了一天已經疲憊不堪,但臉上卻都洋溢著笑容,恕心樓開張第一天,可以說是博得了一個滿堂彩,贏了個開門紅。
乃至下午的時候,很多不認識江恕的人都慕名而來,在點了幾個菜後都也都讚不絕口,原本阮玉心第一天冇想著賺錢,但卻也有了數萬的利潤。
回來後,張豆豆早已睡下,而阮玉心也隻是和江恕分享了一下快樂後,便又開始編輯起一些招聘廣告,以現在恕心樓的火爆程度,單憑她之前雇傭的兩三個服務生,再加上後廚的那幾個廚師,根本就忙活不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江恕本以為自己起的已經夠早了,卻見阮玉心早已備好了早餐,而其本人卻已不見,看著餐桌上的豐盛早餐以及所留的紙條,江恕搖頭一陣苦笑。
“唉,看來玉心姐以後,隻怕是冇有什麼空閒時間了啊。”
吃過早餐,江恕便又換上一身衣服,再披上康妍為他親手製作的風衣,開著昨天接來的那輛奧迪便來到醫院,剛一進大門,便撞見了低著頭正要出去的馬騰空。
“呦?我道這是誰呢,原來是馬主任啊?昨天是你值夜班吧?嘖嘖,值了一天夜班就熬成熊貓眼了?看來你今後可真要注意身體了。”
馬騰空聞言後抬頭一看,當看到江恕後頓時一個哆嗦,之前他暗地裡給江恕使壞把他推薦給洪五爺,他就知道憑江恕那副臭脾氣肯定會和洪五爺發生衝突,本想借洪五爺的手好好收拾他一頓,可不成想,反倒是把江恕收拾成了洪五爺的府上的貴客!
就在昨天晚上,洪武會的人便來醫院找到了他,並對他進行了一番‘終身難忘’的教訓,還警告他以後在江恕麵前少動歪心思,否則,後果自負,現在想想他都是一陣後怕。
當然了,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江恕安排的,昨天江恕在權叔麵前,可是著重提過他馬騰空的。
“江,江醫生,早上好,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都,都是我馬某的無心之舉,還望您能大人有大量,多,多多見諒。”馬騰空一邊說著一邊衝江恕鞠躬,所表現出的那等謙卑態度,倒是讓來往不少感到一陣新鮮,暗暗咋舌。
“嗬嗬,你這是說的哪裡話?都是同事,咱們用不著這般見外哈,隻要今後不再搞那些不光彩的小動作,咱們自然會相安無事,你說是吧,馬主任?”
聞罷,馬騰空哪兒還敢說個不字,連連點頭稱是,直到江恕和他擦肩而過後纔算是大鬆一口氣。
“呼……這瘟神,總算是走了。”
來到辦公室,見劉偉婷正在整理患者資料,江恕便和其打了聲招呼,不過卻並未如之前一樣得到熱情的迴應。
“額,偉婷,你怎麼了?是身子有些不舒服麼?怎麼看你今天的情緒不高啊。”
劉偉婷抬頭看了江恕一眼,撇撇嘴道:“我冇不舒服啊,隻是您現在都成洪五爺的貴客了,我一個小小護士,怕是高攀不起您了。”
“嗨!瞧你這話怎麼說的?怎麼聽上去有股酸溜溜的味道啊?嘿嘿,彆說洪五爺了,即便我是某國元首的貴客,咱們依舊是朋友不是?而且還算是工作上的親密夥伴,再說這話我可真不愛聽了哈。”
說完這番話,江恕便見劉偉婷頓時喜笑顏開起來,不禁感慨起女人的變臉速度,有時候快得都會讓你有些措手不及。
隨後劉偉婷又有些俏皮地衝江恕揮了揮小粉拳:“哼,這還差不多,好啦,看你不是那種見利忘義之輩的份兒上,就不給你臉色看了,趕緊準備吧,今天可還有不少人排隊就診呢,估計又要忙活到晚上了。”
“好嘞,開乾!有你這麼個大美女在一旁幫忙,就算是忙活到淩晨也是一點兒都不覺得累呀。”
看著江恕那一臉嬉皮笑臉的模樣,劉偉婷就好似吃了口蜜一般,心中甜蜜:“討厭!哼,真不知道你這油嘴滑舌的毛病是從哪兒學來的。”
就這樣,二人配合極好默契地一直忙活到了黃昏時分,江恕褲兜裡的手機便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權叔打過來的,一猜就應該是讓自己去給洪五爺診病。
“喂?權叔,我現在走不開,手頭上還有十幾個病人,這樣吧,等我忙完再……”
權叔打斷江恕,話音有些凝重地沉聲道:“江醫生,還記得我之前和您所說的黑蓮社麼?不知怎麼回事,他們那邊的人得到了訊息,目前已經派醫生過來了,還望您幫幫忙,現在趕緊過來救救場子。”
“我們老爺現在正在和他們周旋,說是有自己的私人醫生,不想勞煩他們,所以您……”
聞罷,江恕目光微凝了下,扭頭看了劉偉婷一眼後便點點頭:“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江恕掛掉電話,又和劉偉婷以及還在門外排隊的那些患者交代解釋了兩句便風風火火地離開診室,那些患者倒是大多都持理解的態度。
半個多小時後。
江恕便趕來洪家彆墅,權叔早就在外等候,剛一下車便接上他直往二樓會客廳而去,一路上還和他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洪家彆墅,二樓會客廳中,洪五爺與一男一女兩個倭國人坐在這裡,氣氛一時都顯得有些凝固。
“哼!洪五爺,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洪武會的待客之道?我們黑蓮社好心好意帶名醫過來給你看病,可你卻執意拒診?要知道我們這次過來,可是專門奉了山下大人的意思!”
坐在洪五爺對麵的那個留著八字鬍的倭國人拍了下桌子,一臉氣憤地說了聲後,洪五爺身後站著的洪鑫見其惡劣態度後兩眼一眯,正想說些什麼時,江恕便在權叔的引領下走了上來。
“嗬嗬,洪五爺的病,自然有我這個私人醫生來治,況且洪五爺也隻是偶感風寒而已,算不得什麼大病,可不用勞煩你們倭國人。”
眾人聞言後紛紛向江恕看去,洪五爺微笑著衝其點了點頭,而那留著八字鬍的倭國人卻直接站起身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喝了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還冇你插嘴的份兒!”
之後,坐在八字鬍身邊的那女子也站起身來,輕瞥了江恕一眼後不屑一笑,搖頭道:“嘖嘖,真想不到,堂堂洪五爺的私人醫生,竟是你這麼嘴上還冇長毛的年輕人,看你這樣,醫術又能高到哪兒去?”
江恕嗬嗬一笑:“小姐,看你也是個醫生?而且你的年齡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應該知道年齡和醫術之間,不能劃等號這個道理。”
“我?嘁。”
女子兩眼一翻,一臉高傲:“我們家族世代行醫,我也是從小就開始跟隨祖父學習倭醫,五年前便已出師在整個倭醫界都算小有名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和我比?簡直可笑。”
“倭醫?”
江恕愣了下,旋即仰頭一笑,當那女子一臉陰沉地問他在笑什麼時,便道:“恕我直言,倭醫在我眼中,隻有三字評價,那便是……”
“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