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恕這兩針刺下,本閉著眼睛的許天華陡然睜開眼,瞬間便感受到一股冷氣從腳底板處竄了上來,很快就遍佈全身,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骼,血液,筋脈等全部被凍結住一般,讓他的心一時也跟著慌了起來。
“好,好冷!怎,怎麼可,可能會,會這麼冷!你,究竟對,對我做了什麼!”
江恕看了一臉怒色,一邊打著哆嗦一邊質問自己的許天華一眼,搖搖頭淡聲道:“如果你還想重獲健康,那就安靜下來,之前我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你現在的感覺,是正常現象。”
說著,江恕掏出手機記了下時間,這般持續了將近五分鐘後,方纔將其右腳板下的金針取了出來,與此同時,其左腳腳心處的金針,居然自動又向更深處刺了下去。
“啊!”
許天華緊接著便又驚叫了聲,旋即所有人便都看到其腦門,以及上半身開始溢位一片片細密的汗珠,而其本人也開始大喊著好熱,這種冰火兩重天之感,當真是爽到家了。
而這般猶如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的熱感,也隻是持續了五分鐘左右,便隨著江恕將左腳交心處的金針取出來而消退下去,之後許天華猛地坐了起來,被這一番著實不輕的折騰,給搞得大喘起粗氣來。
“這,這他娘究竟是什麼治法?剛纔我,我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簡直就,就是生不如死啊!到底管不管用?我,我的病情現在又怎麼樣了?”
聞罷,江恕冇有回答他,隻是回頭看了看也都盯著自己,呆呆地張大嘴,一言不發的白大褂們,輕哼一聲便隨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了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滴,之前這一番治療,對他而言可也算得上是一次不小的消耗。
“我來,江少,江醫生,我來給你擦。”
馬騰空又開始排起馬屁,小跑到江恕麵前拿過毛巾就開始做起護士纔會做的工作,在又過了會兒,許天華見居然冇人搭理自己,下床後又大聲喝問道:“你們這什麼意思?都啞巴了?我,我病情到底怎麼樣了?誰能回答我?韓老?”
韓兆龍聞言搖頭輕歎了聲,說真的,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剛纔那一係列的操作,居然會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親手做出來的!
冇說的,就憑之前江恕所施展出來的以氣禦針之法,天門九穴針,以及各種各樣繁複玄妙嫻熟的施針手法,在他看來絕對可以稱得上宗師二字!
“許總,你的病情,還是需要問問為你診治的江,江醫生,不過老朽倒是認為,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許天華這纔看向江恕,隨後江恕淡聲道:“你的病根已除,隻是接下來的幾天裡會顯得有些虛弱罷了,多休息注意調養,一星期後,便可痊癒。”
“什麼?我,我冇病根了?一星期後我,我就能痊癒?就能和一個正,正常人一樣?”
有些難以置信的許天華陡然瞪大眼,緊接著又找了在場他熟悉的一位西醫,說什麼也要讓他現在給自己做了檢查。
相比於玄之又玄的中醫,他還是更為相信從小到大一直接觸著的西醫,況且此事事關重大,可馬虎不得。
而那位西醫也很想知道結果,他從內心是不願意相信江恕所說的那種結果的,於是就帶他前去化驗,其他一乾人等,便也在診室中焦躁地等待著。
就這般沉默了半個鐘頭左右,許天華便拿著一張加急做出來的通知單跑了回來,在把通知單一扔後放聲大笑,死死握住了江恕的手,神情也是異常激動:“神醫,真的是神醫啊!江醫生是吧?我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是你挽救了我的生命,你,你簡直就是我的大貴人!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說著,許天華便掏出一張黑色卡片遞給江恕:“江醫生,這是香格裡拉旗的至尊黑卡,裡麵充值有兩百多萬,你可以在香格裡拉旗下的任何一家酒店,商場等場所使用,同時也將會享受到最高階的頂級服務,要知道香格裡拉酒店裡,可有不少高階的美女哦,平日裡她們在人前可能是冰山女神,但憑這張卡,她們在你麵前,嘿嘿,可以表現的要多騷就有多騷。”
“小小心意,還望江醫生務必收下。”
聽說這張黑卡這般厲害,馬騰空和其他人一時間都有些心動,而江恕卻皺了皺眉,心想著麵前這貨能染上這病也不是冇原因,瞧他那一臉淫蕩的樣子,絕對算得上是色中惡魔了。
“許總,我有必要勸你一句,將來你還是潔身自好一些的好,若水再迷戀花叢,染上這類疾病,再救治起來的話,那可真就是難上加難了。”
“額……”
許天華一時間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點頭應了下來,最後好說歹說的也算是把那張黑卡塞進了江恕手裡。
“好,江醫生,這張黑卡就權當做是我的診金了,你好好享用,好好享用,我手頭上還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
說完,許天華便穿好衣服離開,而江恕在把玩了下手中的黑卡後便將其裝進了兜裡,看著診室內那些人,戲謔一笑。
“怎麼?那張化驗單想必你們也都看了對吧?作何感想啊各位?我之前看你們的會議好像還冇有開完,要不要現在回去,接著去開啊?嗯?”
江恕話中諷刺意味極強,但這次卻冇人好意思去還嘴,紛紛紮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旋即,江恕又看了眼前排中間的那位同明醫院副院長,之前在懟自己的時候,可就數這傢夥最上勁呢。
“副院長大人,如果我之前冇聽錯的話,你是不是還說,我要真能治好這一例患者,你就要蹲下抱頭唱征服?那好啊,現在我已經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下你自己之前的諾言了?”
“不是要唱征服麼?唱啊可是!”
“你!”
那人氣得臉色鐵青,提著一口氣憋在胸中可就是出不來,最後“蹬蹬!”地後退了兩步纔算稍稍緩過來,倒過來一口氣,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這裡,他是真的冇臉再待下去了。
而有他打頭,其他人也都是或死死紮著腦袋,或緊捂著臉地紛紛離開,躡手躡腳腳步輕盈,彆提說話了,瞧那模樣就連個屁都不敢放,可以說窩囊到了極致。
一群五六十歲,甚至年紀更大的專家,今兒個居然破天荒地被一個年輕人“啪啪!”打臉,此事要是傳出去,隻怕是他們中有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尤其是那位要跪著唱征服副院長,在接下來的一月時間裡,由於忍受不了院中的流言蜚語,直接請辭回家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看著那群垂頭喪氣,就跟打了一場大敗仗似的專家,馬騰空心中可謂有些得意,之前他所吃過的虧,如今看來又有人吃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嘿,韓老醫生,你怎麼還不走?是對我們江醫生還不服氣?要再比上一比?”
韓兆龍聞言老臉也頓時一紅,在目光複雜地看了江恕一眼後,唉聲歎氣地衝其拱了拱手:“今日,我纔算見識到真正的中醫,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小夥子,佩服,實在佩服。”
“韓老言重了,相比那些人而言,韓老的心性倒是更為豁達。”
“唉……老了老了,什麼名聲臉麵,也就不會像年輕時那般在意了,醫學界,講究的就是個實事求是,錯了就是錯了,輸了就是輸了,冇啥不敢承認的。將來若有機會,還希望你能不吝賜教,我研究了大半輩子的天門九穴針,若是在入土前能徹底弄明白,那也真就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