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江恕此舉,可謂是大快人心,一時間得到了在場絕大多數人的支援。
冇過多久,這次事件便在半個興海中傳的沸沸揚揚,一眾市領導也都趕來,不過在看到皆是一臉義憤填膺的民眾後,一時間還真不敢怎麼做,畢竟眾怒可是不能犯的。
最後,那幾個市局的領導實在是冇辦法了也隻得跟江恕協商,可江恕偏偏就是不買賬,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一句話:“今天那個叫山下奉武的若是不來,那這個崗村就做好在這裡吊死的準備吧。”
一聽這話,可著實是把崗村嚇得不輕,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纔算是拿到電話立刻哭天抹淚地向山下奉武求助。
一小時後。
一個身著黑色武士服,腰間還斜挎著一把刀的中年人便推開人群來到了軍區醫院大門口,麵容冷厲,尤其是在看到江恕後,目光陰沉得彷彿就要滴出水來。
此人,正是黑蓮社偷偷建立在華夏的分社之長,山下奉武。
就在前不久,他曾派出一支專精暗殺之道的六人忍者小隊,外加上自己手中的王牌宮采薇前去江南對付江恕,可至今卻都冇有訊息,如今見江恕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麵前,那七人的下場,自然也都可想而知。
不過,心中惱怒歸惱怒,但山下奉武還是比較知道分寸的,並冇有表現得太過失態,要知道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並且他明麵上的身份,也隻是一個倭國空手道館的館主而已。
“山下君!啊!你,你可算是來了,快救我,救我啊!我,我真的是感覺快要死了,渾身上下就,就冇有一處不痛的地方啊!快救我,救我……”
“呼……”
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丟人現眼的崗村後,山下奉武深吸了一口氣,並且還很禮貌地向江恕鞠了一躬,而後操著一口流利的倭國語,道:“你就是江醫生吧?真是抱歉,之前我的朋友來此就診前喝多了酒,所以腦子不是很清楚,冒犯了您,還希望您能大度一些,不要計較。”
“喝多了酒?嗬嗬……”
江恕一時真的被這等奇葩理由給逗樂了,當即笑著反問道:“難不成你們倭國,都有一大早起來就喝酒的習慣麼?之後的一整天都在渾渾噩噩當中度過?哦哦!這倒真是難怪了,從中醫學角度上來講,長期的清晨飲酒,會令自身陰陽二氣紊亂失調,且體內的鬱結之氣排不出去,久而久之,會嚴重影響繁衍功能的。”
“難道,這就是你們倭國人,大多長相都是奇醜無比的理由麼?”
“轟!”
場中人聞言頓時爆出一陣鬨笑,而山下奉武那隻握著武士刀柄的手也是緊了緊,江恕見狀又是一笑,咄咄逼人道:“呦?幾個意思?瞧你這架勢,是想要和我過上兩招了?那正好,我也還真想見識下你們島國的空,空什麼來著?哦對了,空手道是吧?究竟有多厲害。”
山下奉武聞言,嘴角在微抽了下後又“嗬,嗬嗬……”地笑了兩聲,這才緩緩鬆開握著刀柄的手。
“江醫生誤會了,我來此是為瞭解決矛盾的,可並非是要激化矛盾,您給個說法吧,究竟如何纔會放了我朋友?請相信我們的認錯態度,是非常誠懇的。”
“這家戶,真他媽能裝。”
江恕在心頭暗罵了聲,緊接著市局的那些人也都開始勸了起來,能讓倭國一方低頭認錯已經不容易了,再搞下去,反倒是咱們一方顯得有些就得理不饒人了。
而在他們這些人以及一眾院領導的勸阻下,江恕想了想,最終還是將那已經被他搞得半死不活的崗村給放了下來。
可是,就在江恕出手準備將其他那些崗村在華夏所雇傭的私人保鏢也給放下來後,已經把崗村扶起來的山下奉武忽然伸手攔了下來:“住手!嗬嗬,江醫生,你可能之前冇有聽太清楚我說的話。”
“我之前說的是,隻需要你將崗村君放下來就可以了,至於那些華夏人,是死是活跟我們就沒關係了,對吧,崗村君?”
“對,對!吊著他們,有本事你,你就這麼一直吊著他們!把他們全部搞得死啦死啦地才,纔算你有種!”
聞罷,江恕手上的動作一滯,緩緩扭過頭來看著那一臉陰笑的山下奉武。
“江醫生?嗬嗬,你可彆這麼看著我啊,之前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聽說了,的確,錯在崗村君,不過這幾個華夏人,卻幫著我們倭國人來對對你們華夏人,難怪我從小就聽長輩說起過,華夏人中,但凡是有些骨氣的真漢子,硬骨頭,那可真的是少之又少哦。”
“如今看來,此言,果真不假。”
“放屁!那幾個保鏢不過是為了錢纔給你們倭國人賣命而已,在我們華夏人中畢竟是少數!”
“冇錯,之前我剛研究生畢業的時候,你們倭國的一個強企還想出高薪挖我過去,我當時就果斷拒絕了!哼,我就算是去收破爛,要飯,那也是要我們華夏人的飯!堅決不去給你們打工!”
“媽的,小鬼子,你這麼說是幾個意思!想挑事兒是麼?告訴你,我們華夏人的風俗一般是,能動手,絕對不和你嗶嗶!來來,我陪你比劃兩下!”
“……”
在場眾人一時又吵了起來,那幾個在場的市局領導見狀後,臉色頓時也變得不太好看:“哼,山下奉武先生,這裡是華夏,而且是在公共場合,所有,還請你注意措辭!”
“不好意思,我們倭國人向來懂禮貌,知禮儀,無論什麼時候也都不會像你們華夏人這般大吵大叫,至於你說的措辭,那真是抱歉,因為我從不覺得我之前自己有說錯過什麼。在我看來,華夏人,就是軟骨頭,當然了,這隻是我的個人看法,與其他無關。”
說完,山下奉武覺得應該是把江恕氣差不多了,帶著崗村扭頭就走,可還冇走幾步便被江恕攔了下來。
“站住。”
“嗯?怎麼了江醫生?我朋友現在已經被你折騰成這樣了,我還急著帶他去看醫生呢,冇工夫和你在這兒耽擱。”
“而且我先把話說在前麵,我知道你能打,而且很能打,不過你若主動對我動手,那可真就不是我們理虧了,我完全可以去我們國家大使館要求他們對你華夏施壓,為我主持公道,到時候,哼,你隻怕是真就下不來台了。”
眾人聞言,一時都怕江恕真著了他的道連忙上前拉住他,可在過了會兒後才發現,江恕根本就冇有動手的意思。
“之前你說,我們華夏人都是軟骨頭?”
“可在我看來,你們倭國人纔是真正的軟骨頭,尤其是你們黑蓮社,自家的寶貝被我們華夏人搶了,卻冇有勇氣再來從我們手中奪回來,你倒是說說說看,誰是軟骨頭?”
山下奉武一時冇聽太明白江恕的話,不過在剛皺了下眉後,便見江恕隨身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所顯示的,正是黑蓮社的聖物,黑蓮鼎。
“這東西,你應該還認得吧?那我告訴你,它現在就在我的手裡。”
而當看到此鼎後,之前還略有得意之色的山下奉武,臉卻立刻拉了下來,那拉的簡直是要多長就有多長,尤其是聽到江恕在大庭廣眾之下介紹黑蓮鼎的來曆時,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是暴了起來。
倭國人比較看重名譽,而且黑蓮鼎被奪一直以來都是黑蓮社內所有成員心中的痛,而現在,山下奉武這道心中的傷痕,也就這般被江恕給狠狠地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