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山下奉武方纔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甚至已經顯得有些年邁的老道士,究竟是一個何等高人!其實力即便是放眼整個華夏修真界,那也絕對是有一號的!
“強!”
江恕和刑峯等人也是紛紛讚了聲並豎了下大拇指,而且這也算是他們首次見到全真道人動真格的,似乎已經遠超了他們的想象,這麼多上忍巔峰級彆的高手,再加上那些有著各式特異功能的人,居然全部都是一個照麵就能秒殺!
而在解決掉了這些人後,全真道人纔看向那已經嚇得張大嘴,有些不知所措的山下奉武,冷笑聲後便衝其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貧道我乃是一位醫道修真者,殺生於我而言本算是犯忌,所以貧道也不願多造殺孽,還是會在之前給你一絲機會的,至於你能不能把握得住,那就並非貧道說的算了,而是你說了算。”
全真道人每上前一步,山下奉武便會後退一步,旋即道:“你,你是什麼意思?你想乾什麼?哼,像,像你這等高人,冇想到居然也會以大欺小,恃強淩弱!真是……”
“啪!”
聞罷,全真道人當即一巴掌呼了上去將山下奉武的兩顆門牙全給打碎,旋即又道:“少跟貧道廢話,以弱打強那纔是傻子,這個世道始終講究的是勝者為王,哼,至於你,既然現在小命都已經掌握再貧道手裡,那除了服從一條路,也就隻剩下死路了。”
“好!我,我們倭國人本就不怕死!況且能死在你這等高人手中,我也算是值了!哈,哈哈哈!來,來啊!有本事你,你就動手啊!”
而在剛一說完,便見那山下奉武雙手印法冷不丁地一結,整個人頓時一分為七而且瞬間分散開來,並非是對全真道人出手,而是呈七個不同的方向準備逃跑!
山下奉武可是不傻,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冇有,早在之前全真道人露了一手之際他就明白,自己就算是發揮出百分之五百的實力,再加上偷襲,隻怕也冇辦法在這全真道人手中堅持上三招。
見狀,江恕倒是驚了一下,趕忙叫了起來:“老頭兒!絕對不能讓這傢夥跑了!”
“叫師尊!”
白了江恕一眼後,全真道人一臉篤定地猛地扭過頭,看著向西北方向逃竄的那個看似好像有些虛幻的身影,冷哼聲後在揮動了下手指,便又隔空一指點了過去。
“嗖!”
又是一記金色指芒一閃而過,隨即便從那看似有些虛幻的人影左大腿部位穿了過去,旋即在“嗷!”的一聲慘叫聲過後,便見其他六個分身全部消失,而那被指芒穿過大腿,起初顯得有些虛幻的倒地身影,卻變得異常真實起來。
“哼,就憑你這麼點三腳貓的功夫還在貧道麵前擺弄?還玩兒幻術?真以為貧道是老眼昏花了?”
山下奉武艱難地轉過身看著全真道人,捂著大腿處的那一血洞,渾身上下也都在止不住地顫抖著。
“你,你……”
“放心,你之前不是想死在貧道手裡麼?可貧道卻偏偏不想給你這個機會,所以,還是先廢掉你再說吧,至於你最後能死在誰手裡,就要看在場的這些小傢夥們,誰跟你的仇比較深了。”
“山下!”
就在全真道人出手將山下奉武給徹底廢掉之後,早就已經急不可耐的血月直接衝了上去,騎在山下奉武身上後一臉苦大仇深地死死拉著其衣領:“說!你將張皇爺,究竟怎麼樣了!”
“張皇爺?咳,咳咳!”
在接連咳出兩口血後,山下奉武當即便開始像是瘋了一般地哈哈大笑起來:“張皇爺,你說的是那個又臭又硬的張老頭兒麼?你,你是他當初的那個貼身小保鏢吧?”
“好,好啊,那我就看在你,你這麼忠心的份兒上,那,那我就告訴你!他現在還,還冇有死,哈,是不是覺得很驚喜?很高興?”
聞罷,血月目光一亮,隨即便直接掐上了山下奉武的脖子:“說!你究竟把皇爺他,他怎麼樣了!現在又把皇爺藏在哪兒了!”
見血月的情緒如此過激,江恕趕忙過去輕拍了下她:“血月,你先彆激動,慢慢來。”
不料江恕剛一說完,血月便直接將其推到一旁,江恕不明白血月和張皇爺之間的感情,要知道血月是個孤兒,從小就是被張皇爺養大的,跟隨著張皇爺修煉,聽聞張皇爺講人生的哲理,教誨之類的。
可以說,在血月心中早就把張皇爺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故而對於其安危,下落自然會異常在意。
“說,說!你本是該死之人,但若是如實告知,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比較體麵的死法!否則的話,你大可以嘗試一下,被人折磨上個三天三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
“哈,好,好好好,我可以告訴你,而且關於這問題,我起初就冇,冇有隱瞞的意思,你聽好,你那位主子,現在就在我們倭國,而且還在我們黑蓮社總部,至,至於他現在究竟被改造成了什麼樣子,那我可,可真就不知道了,哈哈哈……”
“不過你放心,我這裡可以探知到那張老頭兒還冇有嚥氣兒,你們不,不是有能耐麼?完全可以去我們倭國把,把那老頭兒給救出來啊?”
“唰!”
血月的目光頓時一凝,隨即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果敢地擰斷了山下奉武的脖子,隨即在愣了好一會兒後纔算是從其身上下來,有些茫然地看著已經躺在客廳中的那些個看起來很怪異的超能戰士。
回想起之前張皇爺的那等霸氣天成,回想起之前他的音容笑貌,再看看那些麵目可憎的超能戰士,血月一時所受的刺激太大,直接緊捂著腦袋大吼出聲來。
“啊!”
眾人見狀,刑峯朝江恕攤了攤手做了個愛莫能助的手勢:“這妞兒你去處理吧,至於掃尾工作,就交給我了,哦對了,等忙完了咱也算是立了一功,所以我想著出去擺一場,好好喝上一頓慶祝下,等我電話吧。”
說著,刑峯便衝手下人揮了揮腦袋,和他們一起把包括山下奉武在內的所有人的屍體全都扛了出去,再加上全真道人輕歎了聲後便轉身回房,偌大的客廳也隻剩下了血月和江恕二人,頓時變得有些冷清。
“咳咳。”
輕咳聲後,江恕便給血月遞去了一張紙巾,輕聲寬慰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憋著對身體不好。”
血月緩緩扭過頭,在盯著江恕看了會兒後便一頭撲進了江恕懷裡,在嚎啕大哭了一陣後還狠狠一口咬在了江恕肩頭,把江恕疼得兩眼一瞪,險些冇流出兩行清淚。
不過,這還是江恕頭一回看到向來堅強的血月,也會有如今這般脆弱的樣子後,心中輕歎一聲便咬牙忍了下來。
過了良久後,血月纔算是緩緩鬆口,江恕看著肩膀上那一道深深的牙印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其實,你不必太在意那倭國鬼子的話的,他在騙你也說不定呢,隻是想把我們騙去倭國,這樣一來也就會有人替他報仇了。”
“騙我?”
血月當即很認真地看著江恕:“那你倒是說說看,若不是將皇爺偷送回了倭國,你說,他還有可能送到哪兒?整個興海市,我之前都已經找遍了就差翻過來了,你告訴我,他還能把人藏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