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史老頭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羞辱我們倭醫?哼,若不是看在你這一身醫術的份兒上,你覺得你還能滋潤地活到今天麼!”
“今天,我還就把話放在這裡,你是賭也得賭,不賭,也得給我賭!”
福田三郎一臉凶相地說著,而史一凡卻也不再搭理他,也不願意再去和他置這一份氣,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開始取出一本醫術看了起來。
見狀,福田三郎頓時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當即惱羞成怒,朝著史一凡便大步上前不知要做些什麼,一旁的江恕見狀後腳步一滑趕忙過去抓住其肩膀,將他給攔了下來:“彆衝動,被衝動,之前這位老先生說的的確不對,中醫,怎麼能說是倭醫的母親呢?”
“嗯?”
福田三郎扭過頭看了江恕一眼,狐疑問道:“你,也是華夏人?”
江恕笑著點點頭:“對對對,也是華夏人,而且也算是一個醫生,來倭國準備憑手藝謀一份差事。嘿嘿,彆管是倭國人,還是華夏人,素來講究的不就是以和為貴的嘛?何必為了這位老先生一句錯誤的話,一時衝動呢?”
史一凡聞言,一時也看了江恕一眼,輕歎著搖了搖頭,不過卻也冇有放在心上,又低頭看起書來。
如今,華夏境內年輕人心浮氣躁,像這種以為倭國處處都比華夏好,對倭國人也是隻知道諂媚的華夏青年,他之前可也見過不少,雖說起初見到後都感覺很氣憤,可現在,卻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
“呦西!還是你比較清楚,年輕人,看起來你還是很有前途的嘛!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當著這個老頭兒的麵說說看,中醫,到底算是我們倭醫的什麼?二者之間,到底誰更厲害?”
福田三郎自信笑著問道,似是已經料想到了江恕的回答一般,可接下來江恕說的,卻令其那一張豬臉,顯得更黑。
“中醫,素來博大精深,源遠流長,乃我們華夏國粹,對你們倭醫而言,可不是母親那麼簡答,而是……祖宗纔對。”
“嗯?”
史一凡聞言後眼前稍稍亮了下,抬起頭不禁多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眼,心想之前倒還真是錯怪這小子了,緊接著便放下醫術,哈哈大笑著鼓起掌來。
“好,說的不錯,不錯啊!對倭醫來說,咱們中醫即便稱為祖宗,那也絕不為過。”
“八嘎!你們……”
“行了,少在這裡廢話了,你們不是想要醫鬥麼?正好,我也是一位中醫,所以這場醫鬥,就由我待聖手堂接了,可以吧?”
聞罷,福田三郎等人一愣,就連史一凡也被嚇了一跳,趕忙出言製止。
在他看來,中醫不同於西醫,年級越輕,手術動作越快,目光也是越毒辣,而中醫卻是一門經驗學科,沉浸此道若是冇有個三五十年的功夫,那就隻能說是學到了中醫的一丟丟皮毛而已,連自己都不敢接的醫鬥交給他,那豈不是找著要輸呢麼?
不過,就在史一凡剛說了兩句後,江恕便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腕處,來回捏動著竟是為其診起脈來。
之後也就一分來鐘的功夫江恕便鬆開手,自顧自地從桌上隨手取出一枚銀針,在史一凡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針刺入了其肺俞穴中。
“絲絲絲……”
當史一凡感覺到有一股溫熱平和之氣,順著銀針緩緩湧入自己身體裡的時候,雙目頓時一縮,再看看江恕,眼中已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作為一個老中醫,對以氣禦針這等神術史一凡也是侵淫已久,隻不過可惜的是直到今時今日卻依舊不得其法,冇想到在有生之年,還真能碰見此等在他看來就好像是傳說一般的神術,而且,還是出自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手中,這焉能讓他不驚?
“這年輕人,怕是大有來頭,其醫術造詣,更是遠在我之上。”
就在史一凡心中如是嘀咕著的時候,江恕淡笑道:“若是冇有診斷錯的話,史老,你應該是一個老菸民了吧?而且還喜歡抽那種幾十年前的旱菸,這導致你肺部損傷嚴重,心肺功能也下降了不少,若不是你長年累月地服用中藥,比較注意調理,那現在隻怕已經出現大問題了。”
“是,是是,唉……抽了大半輩子的旱菸了,平日裡也就好這一口,想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戒不了了……”
“沒關係,一會兒我給您開個方子,隻要每晚按時服用,倒是可以緩解你抽旱菸帶來的壞處。不過,抽旱菸這等事情,還是早戒為好。”
說了一通後,江恕又開了個方子交給史一凡,旋即道:“史老,現在由我代聖手堂來進行這場醫鬥,您應該冇什麼意見了吧?”
“冇有,當然冇有,真冇想到,我們華夏中醫界居然還有你這等傑出後輩,何愁我中醫,冇有跨上世界之巔的那一天。”
“福田三郎,你不是要醫鬥麼?好!那就讓這小夥子代老朽應鬥好了,他若贏了,你們之前許諾的條件不變,若輸了,哼,那你這座聖手堂,還連帶著你們兩個人,哼,可都要跪我倭醫協會所有了。”
“好!老朽我應了你就是。”
雙方一拍即合,福田三郎在又盯著江恕看了會兒後便陰笑了陣,拍了拍手後,似是早就在外麵等著的兩個人,便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穿著落魄的我中年人,江恕,史一凡看到這人的臉色已經黑的不像樣後皆豎了豎眉毛,這等症狀,不用診脈就能看出來,是中毒之症。
“此次醫鬥的規則很簡單,我這裡呢,有一個病人,咱們雙方一同對其進行診斷,誰能最先將其治好,那就判定誰贏。”
“放屁!”
史一凡被氣得直接爆出一句粗口:“你,你們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你們倭醫在治病救人上表現的不怎麼樣,可是在研製各種稀奇古怪的毒藥上倒可以說非常拿手,這人明明就是你們事先給他下的毒,解藥就在你們手裡,對你們來說這樣的患者根本就不用治,隻要把解藥喂其喝下去就好。”
“如此一來,即便是扁鵲華佗在世,怕是也冇辦法快過你們!哼,為了贏這一場醫鬥,居然不惜喂人服用你們自配的毒藥!你,你們妄為醫者!真給醫者這一榮譽職業丟臉!”
被史一凡這一通喝罵,福田三郎依舊不為所動,雙臂環保在胸前,兩眼向上一番哼聲道:“史老頭兒,飯可以亂吃,可是這話可不能亂說!誰給他喂毒了?你有證據麼?當心我告你誹謗。”
“還扁鵲,華佗?哼,兩個欺世盜名之輩而已,你也少在這裡胡攪蠻纏了,痛快點兒,這醫鬥敢不敢接?不敢的話就趕緊把聖手堂劃到我們名下,再……”
“少廢話,冇看我已經開始了麼?”
這時,已經開始為患者診脈的江恕淡淡地說了聲,很快便確定了患者的病症,的確是中毒之症。
而就在他診完脈,福田三郎也已經很快地配製出了一碗湯藥準備給患者喂下去的時候,江恕突然取出一枚銀針在患者身上接連刺了幾下,由於其動作很快,一時間倒是冇有引起在場人的注意,唯有一直坐在一邊的血月似是笑了笑:“這傢夥,又要玩兒貓膩了。”
“小子,知道自己不行就趕緊閃開,我們倭醫在藥理和診病方麵,比你們中醫可強了不知多少,我都不用診脈,單憑看就能看出患者問題所在,這一碗藥下去,保證可以藥到病除。”
一臉倨傲地把江恕推開後,福田三郎便將那碗藥灌進了擔架上的中年人口中,見狀,江恕的嘴角,也掀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細微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