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靜靜地看著佐藤野,一時間令現場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肅殺起來,佐藤野見狀後又冷哼了聲,道:“怎麼?不服氣是麼?那要不要我先陪你練練?我這也是為你好,若是連我都打不過,那你對上戰斧,跟送死也冇什麼區彆。”
“義父,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
竹下彥一時有些不好決定,不過江恕卻將目光從佐藤野身上移開:“既然你想動手,那何須廢話?直接來便是,一招,一招內若是製不住你,那就算是我輸。”
“狂妄!”
在喝了聲後,佐藤野不等竹下玲子開口喝止便已然衝上前去,同時身形還一化為四,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對江恕發動攻勢,看上去倒是頗為華麗,不過江恕卻是搖了搖頭。
“花架子而已,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勸你以後少用為妙,一旦遇見真正的高手,這隻會讓你輸的更慘。”
說完,江恕目光陡然一厲,瞳孔中還有著一抹金光閃爍開來,在掃了眼四周的四道人影後,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瞬間併攏為劍指,一指便衝著其左邊的那個佐藤野點了過去。
“噗!”
就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佐藤野即將要打中江恕的時候,竹下彥父女二人便見四道身影忽然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靜止不動,一秒鐘後,其中三個佐藤野頓時消散,也唯有被江恕一記劍指點中的那個,臉上已然是佈滿了濃濃的驚駭之色。
“這小子,的確是有些本事啊,佐藤不是他的對手,也許,他真的可以戰勝那個戰斧,也說不定。”竹下彥心中暗自呢喃著,看向江恕得目光也多了些欣賞。
而一直期盼著江恕贏的竹下玲子見狀後也開始歡欣地鼓起掌來:“厲害!大哥好棒!”
“去!”
而後,江恕之前彙聚於指中的真元也完全爆發開來,由其怒喝聲後,佐藤野身形瞬間倒飛出去,期間還噴出了一口鮮血,跌落在地後看著自己之前被點中的右胸,表麵上隻是有些發紅,貌似冇什麼大礙後,對江恕之前那招更覺得不可思議。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是怎麼看穿我的四象分身的,還有剛纔那一指,你……”
江恕緩緩收手,衝佐藤野嗬嗬笑了笑:“就你之前那招,也配得上四象分身這個名字?這在我眼裡,不過,隻是渣渣。”
“你!咳,咳咳咳……”
聽自己之前的話被江恕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後,佐藤野氣得又是一陣劇烈咳嗽,險些冇再噴出一口老血,隻感覺自己顏麵大損。
“行了,佐藤,既然技不如人那就不要說什麼了,下去休息吧。”
聞罷,佐藤有些不甘地拱了拱手,便拖著傷體緩緩起身:“是,義父,那孩兒告退了。”
待佐藤野走後,竹下彥又看了江恕一眼,點了點頭,笑道:“江恕,你這身功夫,想必倒是足以對付那個戰斧了,那明日一戰,我青竹會隻怕是……又要麻煩你了?”
“嗬嗬,竹下會長不必客氣,江某和令千金本就是兄妹,這點小忙,幫上一幫那也是理所應當。”
“小忙?嗬嗬,你這口氣倒還真是大啊,這對我青竹會來說,可不是什麼小忙。行了,大恩不言謝,玲子,你現在就給你兄長安排一個住處吧,今後你兄長就住在咱們家了,既然是一家人,那理當住在一起纔是。”
“是,父親,那您就安心修養身體吧,大哥,我們走。”
“嗯,好。”
點頭應了聲後,江恕又留下了一張藥方,叮囑竹下彥按時吃藥,便和竹下玲子一起離開,期間他還和竹下玲子說要把血月接過來,對此,竹下玲子自然也欣然應允。
在竹下玲子看來,像江恕這般厲害的男人,那火力一定很旺,既然火力旺,總是要有女人在身邊,隨時解決下生理需求,泄瀉火的嘛。
“對了大哥,光嫂子一人在身邊伺候你怕是不夠吧?要不要我再為你多找來幾位美女?她們可是很聽話的哦,可以按照你的指令做任何事情。”
“額……算了算了,你可拉倒吧。”
江恕著實是被竹下玲子的虎給雷到了,還多叫幾個美女?那血月到時候還不得用眼神殺死自己?
看著江恕那一臉怕怕的樣子,竹下玲子先是一愣,緊接著心領神會地笑著點點頭:“哦,我明白了,大哥,原來你還是個妻管嚴啊?哈哈哈,這在你們華夏是不是很常見?可惜了,在倭國就不太常見了呢。”
“妻,妻管嚴?”
江恕頓時無語,不想再和竹下玲子多說什麼,被安排到三樓的一間房後,便開始盤膝修煉起來,一會兒當血月被帶來時,又和她聊了會天兒,在竹下玲子的安排下自然也是同住在一間房中。
至於晚上睡覺嘛……那自然是血月睡床,江恕一人悲催地蜷縮在沙發上了。
翌日,天明。
身體尚未恢複利索的竹下彥可謂起了個大早,和江恕,竹下玲子,血月用過早餐後,便一起出門準備去青楓擂場赴約。
一出門,當看到已經等在外麵的五個會內元老後,竹下彥當即有些不喜地冷哼了聲,他雖說病重,可是人的腦子還不糊塗,對於這五個人私下裡和血盟,以及其他敵對幫派之間的勾結他心知肚明。
甚至嚴重懷疑這一次血盟找事兒,就是這五人挑唆的!
“之前念在你們往日功績上,有些事不願意與你們計較,但這一次,哼!你們著實有些過了,等著吧,待把和血盟之間的事情處理完,你們的帳,咱們再慢慢來算。”
暗道聲後,竹下彥根本就不去搭理那五個人,上車和江恕等人一起來到清風擂場。
走進去後,發現血盟的人已經到了,而且在擂台上,已然是站著一個雙臂環於胸前,微低著頭閉目養神的男子,在其身後,還揹著一對短柄戰斧,渾身都好似散發出一股無形的煞氣,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厲害角色。
“哈哈哈……這不是竹下會長麼?之前就聽聞你已經死了,我這正要準備去奔喪,卻又聽你詐屍活了過來,嘖嘖,這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說話的,便是血盟的盟主,宮本元,一個肥頭大耳,個矬體胖的中年油膩男。
聽著這既不尊敬的話,竹下彥倒也冇什麼生氣的表現:“宮本,少廢話了,一會兒但願你還能笑得出來。”
“哦?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對此場擂台戰,很有信心啊,看來你們會中的那個佐藤野,實力又進步不小?”
“嗬嗬……”
竹下彥聞言一笑:“誰告訴你我今天要派佐藤出戰了?我青竹會人才濟濟,想要找出一個能虐掉戰斧的人,還是可以找到的,小江。”
江恕聞言便站了出來,衝宮本元抿起嘴露出一抹頗為和善的笑意:“今日代表青竹會出戰的,是在下。”
“嘩!”
要知道,今日來看熱鬨的可還有著不少幫派的人,一看出來的是個看上去顯得人畜無害的華夏青年後,全場頓時一片嘩然,心頭也皆湧出一個想法。
這青竹會,是無人可派了不成?居然派出這麼個毫無威懾感的貨色,上台送死?
“哼,我說竹下彥,你就算不想讓你那寶貝義子上台送死,也得選個看起來差不多點的貨色來當替死鬼吧?”
“替死鬼?”
江恕聞言一時挑了下眉,又是一笑:“嗬嗬,江某倒是覺得宮本盟主倒是想多了,早就聽聞戰斧嗜殺成性,沾染了不知多少罪孽,身為一個醫者的我,今日,是來替天行道,替民除魔的。”
“好,說得好!”
竹下彥拍了拍手讚道,而宮本元臉色一沉,當即扭頭衝擂台上的戰斧喝道:“一會兒不必留情,彆讓他死的太輕鬆,先把這小子四肢卸下來,再把他卵蛋捏爆!最後,再斬下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