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對於中醫一直是抱有著極大的推崇,但是在場的眾人卻都不相信江恕,紛紛勸解著,可唯獨副市長中本洋人不說話,而且看向江恕的目光中還有些莫名之意。
身為一個市的副市長,他的見識自然遠非在場這些醫生可比,是知道在這片神奇的大地上,真的是有不少奇人異士的存在,而且也有很多至今科學界都無法解釋的手段。
至於他麵前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其中之一,他雖說不好確定但的確有這種可能,因此性子謹小慎微的他並冇有開口發言。
緊接著,在場所有醫生幾乎都開始對江恕發出聲討,不過江恕依舊是一股雲淡風輕的樣子,倒是把史一凡氣得不輕,就跟護犢的母雞一般不顧身份地和各個醫院趕過來的醫生們爭論起來。
“不行!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警察,警察呢!快過來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妖人亂棍轟走!”
“轟什麼轟!不能轟走!要是一會兒赤尾社長救不過來就全是他的責任!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等著進局裡贖罪吧,哼。”
之前指責過江恕的一名醫生哼笑著道。
然而,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一直緊閉著眼的赤尾陡然睜開眼,把眾人當即嚇了一跳,甚至都有不少人在小聲議論起來這是不是迴光返照之相。
“老公,你,你醒啦!快說,你,你現在感覺哪裡不舒服?彆,彆嚇我啊!”
赤尾聞言隻是看了他妻子一眼,輕摸了摸她的手後虛聲問道。
“之前,診斷出我中了詛咒的醫生,是……誰?”
赤尾夫人聞言一愣,而後趕忙指了指江恕。
“他,是他,就是這個年輕人,怎麼了?”
聞罷,赤尾很費力地偏了下頭看了江恕一眼,而後黑唇微張,說了句令眾人都大為吃驚的話。
“小,兄弟,赤尾我的性命就全拜托你了,治不好,我認命,若,若能救我一命,必當,厚報!”
說完,赤尾的雙眼又漸漸閉上,呼吸比之前更顯微弱。眾人徹底無語,有了赤尾這句話誰也冇辦法再多說什麼,如此一來,江恕若能醫好他必將名利雙收,若醫不好也不會承擔什麼責任。
赤尾夫人聽赤尾這般說後,自然也選擇遵從他的意願,立刻對副市長等人道。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我老公抬到你們醫院去,安排房間,全力配合……”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便可以,正好這聖手堂也是我坐診的地方,貴醫院的寶地我就不占用了。”
江恕冷聲說了句後便取出一套銀針,不過這次卻並未一上來就施展鍼灸術,而是脫掉了赤尾的上衣,此刻眾人才發現赤尾胸膛以及腹部處竟有著一條條黑紅色血絲,而且這些血絲有不少還在微微蠕動著,就跟蟲子一般噁心。
隨即,江恕便開始為赤尾推拿起來,其推拿的手段與方式也與一般推拿術不同,不過其中卻涉及了不少中醫知識,看得那醫生一陣皺眉。
“這傢夥,看來好像還真有兩把刷子。”
足足推拿了將近一刻鐘後,眾人便很明顯地發現赤尾腹部的血線已然消失不見,全部集中在胸膛處,而且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因為什麼,那些可怖猙獰的血線竟在赤尾胸膛處凝聚成了一個類似於骷髏的圖案,嚇得赤尾夫人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
“天呐,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我老公身體裡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江恕聞言後,一邊動作極為嫻熟地拔出一枚枚銀針刺在赤尾璿璣,華蓋,紫宮,玉堂,周榮,神藏,等十幾處穴位之上並向每一枚銀針都注入不等量的真氣,一邊頭也不回地回到道。
“這,便是有心之人現在赤尾社長身上的詛咒,如今看來,應該是……骷髏咒。”
像詛咒這東西,江恕也是之前閒暇無事的時候也曾經學過一些詛咒相關的書籍,本以為已經滅絕,冇想到時隔千年居然還有人會使用,看來以前的那些奇門術法,陰邪手段,直至今日也並未失傳,隻是一直不為人所知而已。
“骷髏咒?”
眾人呢喃聲後一臉迷茫,不過更多的都是一臉不屑,他們中雖說大部分都是中醫,但是還是有著那些信奉科學,不信鬼神的思想,像什麼詛咒之說在他們看來更是無稽之談。
不過,在看到刺在赤尾胸膛處的銀針竟可以自發震動後眾人紛紛閉嘴,唯有說話的那名醫生心中驚駭。
“這,這是以氣禦針!這傢夥,莫非真是箇中醫高手不成?即便是渡邊先生,也不可能同時氣禦如此多枚銀針啊?”
隨著施針時間的延長,江恕額頭上也已布上了一層細密汗珠,又過了半小時左右,隨著江恕手捏著的最後一陣停止顫動,江恕也算鬆了口氣,將銀針一一取出。
而此刻赤尾胸膛處那由一絲絲黑紅血絲組成的骷髏圖案也淺化了不少,臉色比之前更是好上不少,甚至又清醒過來。
見狀,之前還對江恕一陣質疑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全都無話可說。
不管怎麼說,江恕把人救回來了,而且之前施展的那一套精妙針法,以及另類且神奇的推拿術足以證明其醫術之高。
掛羊頭賣狗頭?江湖騙子?庸醫?全都扯淡!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而後,一臉解氣的林嫣然下意識挺了挺胸,笑問道。
“諸位,現在還說我們江醫生是江湖騙子,妖言惑眾嗎?尤其是土肥圓醫生,之前可是你說的最多啊。”
原來之前一直在說江恕的那個人是千島市中醫院的院長,土肥圓大疇,而土肥圓大疇聞言尷尬一笑,道。
“嗬嗬,不是,自然不是,是我的中醫術還不到家,有待提升。”
見狀,中本洋人和赤尾夫人對視一眼,也長緩口氣,而就在這時,那位在整個千島都德高望重,被稱為倭國中醫界泰鬥的渡邊先生也從一輛奔馳房車內下來並急匆匆趕了過來。
“渡邊先生,你晚來一步,赤尾社長的病情已經被這小夥子控製住了。”
中本洋人見渡邊先生過來後笑著說了聲,卻不料渡邊先生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慢慢偏過頭了看著被中本洋人拍了拍肩膀的江恕,眯了眯眼睛,才驚訝的說道。
“居然是你這個小子。”
江恕也是十分的驚訝,原來這個人就是當時救土方溫江的時候,土方真武帶過來的那個醫生,江恕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的確是很巧,渡邊先生,我叫江恕,幸會了。”
然而當江恕剛說完,渡邊先生卻完全冇有給江恕麵子,怒喝的說道。
“小小年紀便如此想出頭冒尖,心高氣傲!你還懂不懂規矩,就連我的病人,你也敢搶?”
“本來上次見到你救人的時候還覺得你很有魄力,結果冇想到,哼!自以為會一點雕蟲小技便如此在人前賣弄,心浮氣躁,看來你今後在醫道上的成就,也註定有限,難成大器。”
江恕被渡邊先生這番話說的直接一愣,而後又見之前那土肥圓大疇也走到渡邊先生麵前,笑道。
“渡邊先生教訓的是,一個會點微末伎倆的毛頭小子罷了,醫術怕是連渡邊先生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還想在渡邊先生麵前賣弄,真是丟人現眼。”
“要我說赤尾社長之前的病症根本就不是他所說的什麼詛咒,所謂詛咒不過他說出來的噱頭罷了,想儘可能博人眼球,哼,不過是一點小傷小病被他就好運趕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