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再奉勸你一句,今後你最好還是學著控製下自己的情緒,小點火氣,這麼一來,說不定你的不育症就會不治而愈了呢。”
說完,江恕便雖柳雨菲一起走進電梯,留下一臉驚怒之色的林天雄以及一眾近乎於石化的參會者,不過很快,場中又想起陣陣議論之聲,每人看向林天雄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
“真是難怪,我說林天雄怎麼到了這個歲數還不娶個媳婦,原來是那方麵有問題,怕被我們發現。”
“唉,我之前還以為林天雄是不近女色呢,現在看來,是有意遮掩自己在那方麵存在的問題哦,不過那江恕又是怎麼知道的?該不會是胡說八道的吧?”
“我看不會,你之前冇聽到麼?之前連林老那般嚴重的病他都有本事治好,向來是有著真才實學的,怎麼可能會胡說八道。”
“……”
聞罷,林天雄氣得渾身發抖,屈辱,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屈辱感頓時湧上心頭,衝入大腦,雙手緊握成拳,死咬著牙心中暗道:“江恕,江恕!我林天雄要是弄不死你,我以後他媽的舊跟你姓!”
心中暗喝了聲後,林天雄也冇臉再留下去,憤然離場,剛一出會所便對外打了一個電話:“給我立刻安排些好手,我要把江恕這雜碎碎屍萬段,然後再丟進昌河裡餵魚!”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會所頂層。
此次前來參加昌河市大型拍賣會的賓客已然儘數到齊,首先,由林老致開幕詞,隨即便請來了一位昌河地界兒上有名的鑒寶專家充當拍賣師,如此一來,在場的人手中若是有什麼好東西,當場就可以出手。
拍賣會開始,第一件拍品,乃是三塊質地,品相皆為上乘,而且已經過孫大師檢驗過的原石,漲綠的可能性極大,拍賣底價,五十萬元人民幣,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三萬。
見狀,江恕暗暗催動起凝視技能大致看了下,隻見三塊原石內部一片碧綠,微微點了點頭,暗道是個好貨色。
“六十萬。”
江恕當即叫價,想著買下來找人做一套飾品送給柳雨菲,蕭漪彤她們倒也不錯。
不過待其剛叫完,一個大肚便便的胖子立即加價三萬,還笑眯眯地看著江恕,接下來每當江恕叫價,他都會立刻跟價三萬,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他這分明就是有點兒和江恕過不去的意思。
“混蛋,好可惡的寧胖子!”
柳雨菲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句,隨即便和江恕小聲介紹起他來,乃是昌河市一家知名房企,致遠集團的董事長寧致遠,而且,據說此人和林天雄的私交甚厚,現在看來倒有些為林天雄出氣的意思。
“小江,沒關係,你若實在喜歡那三塊原石的話就隻管叫價便好,全都算在我賬上。”柳龍笑道。
“是啊兄弟,柳總不夠的話還有我嘞,不信整不過他個大胖子。”
聞罷,江恕當即笑著搖搖頭,放棄競價:“冇這個必要,三塊原石而已,既然喜歡就讓他拿去好了,接下來還有的是機會。”
又過了會兒,一件件的精品拍品也都被呈了上來,而江恕又看中了幾件首飾,但無奈有寧致遠擋道,在他一陣不惜血本的價格戰下,但凡是江恕看中的東西,也全都進了他自己的腰包。
“嘿,看來之前林總說的不錯呀,窮小子還真就是窮小子,簡直就是毫無競爭力啊,唉,像你這樣的來參加拍賣會,意義何在?”
柳雨菲聞言後頓時一怒:“你!寧胖子,你彆太過分!之前隻不過是江恕讓你,否則就你還真以為你能爭得過我們?”
寧致遠一臉不以為意,輕“嘁”了聲後還嘀咕了句:“果然是個小白臉哦,堂堂一大男人,自己冇半個屁還偏偏要讓女人替你出頭,也不嫌害臊。”
柳雨菲當即又想發作,可卻被坐在一旁的江恕給攔了下來,還輕笑了聲:“不必跟這種亂吠的狗計較,為了他氣壞身子可不值當的。況且之前那些東西,他拍下來的價格可著實不低,也賺不到什麼的。”
“哼!”
柳雨菲冷哼聲後便不再多言,而何少傑也是幾次想為江恕出頭,可最後卻也都按捺下性子,因之前已有訊息稱,他們父子此次的目的,那一張春歸何處圖,就是在寧致遠手中。
又過了兩個小時左右,拍賣會也是漸漸進入尾聲,而就在拍賣師要拿出那一件出自寧致遠之手的春歸何處圖時,卻又被寧致遠起身打斷。
“嗬嗬,孫大師,久聞您生來一雙慧眼,生平鑒寶無數,準確率更是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今日我寧某人若是有幸的話,倒真想來見識一番。”
寧致遠說完後便拍了拍手,讓專人將一座方形的硯台取了出來並呈到了拍賣台上。
硯台通體漆黑,在拍賣台上的燈光照射下釋放出好似黑曜石一般的色彩,其身可有九條精緻小龍,形態各異,看上去栩栩如生,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個寶貝。
“既然大會已經開始,那我朱某人就拋磚引玉,這一硯台乃是我幾月前,從一個收藏家手中買到的,乃是乾隆時期著名的九龍硯台,還請孫大師來一辨真偽,若為真品的話,那我當場就拍賣了它。”
孫大師聞言後點點頭,隨即便有些新奇地拿過那方硯台細細觀摩起來,時而點頭,時而卻又皺一皺眉,讓在場眾人也都有些摸不清其脈數。
過了好一會兒,孫大師方纔將硯台輕放在拍賣台上,笑問道:“寧總,敢問你當初收這方硯台時,是花了多少價錢?”
寧致遠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黃牙,隨即身處一根手指,道:“還真不多,一百萬而已。”
“一百萬?嘖嘖……”
孫大師搖了搖頭,旋即道:“實不相瞞,這硯台應該是贗品無疑,雖說其造型,跟真正的九龍硯台幾乎是如出一轍,但在做舊方麵還是差了點火候,冇有絲毫被曆史所侵蝕的痕跡,其市場價值,隻怕不會超過十萬。”
說完,孫大師見寧致遠臉色一黑,又緊接著道:“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方硯台做工精良,一看便是出自大師之手,因此其升值空間和收藏價值,倒還是有一些的。”
“草!”
寧致遠臉上笑意頓時消失,一臉隱晦的樣子,一百萬買了一件廢品,隻怕任誰都會惱火。
不過,一直在觀察著那方硯台的江恕,卻能察覺到一絲從其內部所飄散出的淡淡靈氣,不禁皺了皺眉,暗道一聲古怪。
“下麵,將推出本場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同時也是……”
“且慢。”
江恕當即起身將孫大師打斷,而後指了指拍賣台上的那方硯台:“大師,那方硯台做工極好,我倒是挺喜歡並想買下來,不知可否?”
“哦?”
孫大師詫異地看了眼江恕,旋即暗暗搖頭:“唉,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還是太嫩了啊。”
“當然可以,不過價格卻要由寧總來定。”
聞罷,江恕點點頭後便看向寧致遠,寧致遠也同樣看著他,在想了想後便伸出一根手指:“想買?可以,這東西我花了一百萬,我也不和你多要,同樣一百萬,你就能拿走。”
“一百萬?一件贗品都能賣到一百萬?寧胖子,你,你還能再不要臉一些麼?之前孫大師都說了,這東西撐死十萬!”
寧致遠絲毫不理會柳雨菲,還擺出一副“老子就這樣,愛買不買”的樣子。
“就一百萬,愛要不要,不要的話老子收藏起來也挺好,小子,是不是冇錢?嘿,那就算了吧,我們富人之間的遊戲,可不是你能玩兒得轉的。”
聞罷,江恕當即輕笑了聲,一邊取出一張金卡丟給遠處的一個拿著pos機的服務生,一邊道:“一百萬就一百萬,這東西,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