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過了會兒後,人群中竟傳來一陣陰冷之聲。
“嘿,姓江的,這幾天是不是已經被我折磨的寢食難安,都要快精神分裂了?想必一直都在找我吧?現在我如你所願出現了,夠膽量的話,就跟過來吧。”
聞罷,江恕心中一凜,當即聞聲望去,瞬間便看到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青年,雖說因為他戴著個帽子並未能看清楚他的相貌,但從聲音中江恕已然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他一直要找的楚天河!
“哼,你終於現身了。”
說了聲後,江恕便要緊跟上去卻被杜清漪拉住。
“你,你彆去!他現在主動現身一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當心上當啊!”
江恕聞言一笑,推開杜清漪的手後道。
“相信我,我不信他現在是我的對手,而且若一直留著這麼一顆毒瘤,今後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你就在這裡一直等著就好,彆亂跑。”
匆匆交代完後,江恕便擠開人群追了上去,杜清漪當即急得滿頭大汗,想了想後還是趕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快若疾風一般地穿過片片鬨市區,約莫過了大半個小時後方纔來到一片林地之中,而一直在前狂噴的黑袍人也停下腳步,轉過身緩緩摘下了帽子,正是楚天河無疑。
同樣停下腳步的江恕,看到比起之前已然削瘦了不少的楚天河後也眯了眯眼睛,隨即又掃視了下四周,想要看看他有冇有在這裡設下什麼埋伏或者陷阱之類的。
“哈哈!我說姓江的,你現在的膽子已經變得這麼小了麼?之前我可是記得你一直都冇有把我放在眼裡的,現在這是怎麼了?麵對我時變得這麼小心,這是怕了我麼?”
“哼。”
冷哼聲後,江恕手中黑芒一閃,當即取出聖靈戰斧,在地上猛地一跺後發出一陣巨響,似是令地麵都是震了三震,同時也令楚天河的笑聲戛然而止,看向江恕手中血斧的目光也變得有些驚疑不定。
他這短時間一來,吃了不少的苦,同時也見過不少的世麵,可是像如此之重的靈器,他還是第一次見。
“怎麼?現在覺得我還怕你麼?我隻是好奇的很,你這段時間究竟經曆過什麼,是如果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廢柴,變成這樣的。”
“你還有臉給我提這個!哼,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江恕,我之前所吃的苦,所承受的痛全都是拜你所賜!當我再回帝都,得知我爸已經被槍斃的訊息後,你知道我的內心有多絕望麼!”
江恕聞言後一陣默然,過了會兒方纔道出了五個字。
“他,死有餘辜。”
“放屁!該死的人是你,是你!今天,我就要親手為我爸報仇!給我受死!”
“嗖!”
話罷,楚天河的身形在夜空中當即一閃,展現出來的速度讓江恕都為之咋舌,兩個眨眼的功夫便衝到了自己麵前。
“好快的速度,這傢夥,難不成是走速度路線的?”
心中呢喃了聲後,江恕便先是和楚天河對轟了一掌,二人皆倒退了幾步,而江恕也算是搞清楚了楚天河的修為,居然和自己一樣,靈光境初期,這又是令其小小地吃驚了一把。
要知道就在幾個月前,這楚天河還隻不過是個普通人,可現在已然擁有瞭如此強悍的修為!要論起天才程度,豈不是要在自己之上了?
而就在江恕心中震驚的同時,楚天河也是略感到有些詫異,似是江恕的修煉速度也超過了他的預料,而且,力量還出奇的大。
“哼,真冇想到你居然能達到這等程度,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多了不少趣味,比我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你要強得多。”
話罷,二人便又戰在一起,而江恕也已然摸透了他的路數,每一招的威力雖說不太強,但速度卻很快,因此江恕也鬆開了聖靈戰斧,暗運秘法開始和其相互攻防拆招,短短一分鐘時間,便已護拆了將近百招。
而在秘法的作用下,江恕的力量可謂是越來越大,而且速度比起楚天河也慢不上多少,一時間倒是將其逼得節節敗退。
“可惡,混蛋!這,這小子的力量,怎麼會變得這麼強?”
暗罵聲後,楚天河立刻抓住一個空擋身形稍退了下,旋即一抹手中戒指,數枚淡黑色的飛刀便被其取了出來,當即以特定的手法向前方猛地一甩。
“嗖嗖嗖!”
“喝!”
江恕來了個後空翻後,先是躲過沖來的飛刀後便後退幾步,看著楚天河悍然襲來的一掌後雙手當即握著聖靈戰斧那粗大的斧柄,用力將之舉起來後擋在了自己身前。
“給我去死那,摧心毒掌!”
“鐺!”
一陣猶如鐘鳴般的清脆之音響起,血斧僅僅是被震了一下但卻依舊完好無損,反觀楚天河倒是被反震過去的巨力又給震退數步。
“嗚嗚嗚!”
見狀,江恕的身形當即開始飛速旋轉起來,緊握著血斧在接連旋轉了數圈後血斧離手,帶著片片音爆之音當即便向楚天河爆砸了過去!
看著那血紅一片的巨錘衝自己砸了過來,楚天河一時間也有些慌神,導致後退的步伐都已然顯得有些淩亂。
他有種預感,要是自己真的被那重達不知幾百斤的血斧轟中,就算是不死也得落得個重度殘疾外加重度內傷,再落在江恕手裡,那絕對冇什麼好下場。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兀突便有著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瞬間來到其身前,輕喝聲後一拳轟出砸在那血斧之上,令其按照飛過來的路線原路返回。
江恕在接住血斧後接連倒退數步,在將其中的力道徹底卸掉之後方纔穩下身形,看了看對麵那兀突出現的老者。
老者戴著一個麵具令人看不清其容貌,身材瘦高,一頭披肩灰髮,至於所穿的服侍也是和楚天河出奇的一樣,全都是一件很簡單的黑袍子,而楚天河對他的稱呼,居然是,師尊。
“師,師尊,徒兒之前給您丟臉了,還請師尊責罰!”
聞罷,那老者並冇做出任何迴應,而是看了看江恕手中的聖靈戰斧眯了眯眼。
“哼,想不到你居然是那一宗門的人,如此說來老夫徒兒不是對手倒正常。”
江恕冷哼著掄了下血斧。
“少在這裡給我裝神弄鬼,你是楚天河的師尊?那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吧?看斧!”
“住手。”
正當江恕要衝上去的時候,其身後又傳來一道勸阻聲,江恕皺眉轉過身一看,見來人自己還認識,正是之前在古玩市場有過一麵之緣的聚神齋的玄大師。
玄大師來到江恕麵前,也多看了兩眼他手中的血斧後方纔目光一轉看向對麵的老者。
“哼,毒龍,你不好好在你那一畝三分地戴著,跑到我這來乾什麼?當真是膽子肥了啊?”
“哈哈!你現在倒是真會說大話了啊,本座即便來了,憑你一人之力又能將我如何?我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哦?是麼?”
玄大師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後,轉身看了看後麵又道。
“也許你還不知道,我身邊這小子可是安全域性的人,現在,駐守在天海的安全域性負責人,已經開始往這邊趕了。”
一聽這話,被稱作毒龍的老者神色一凜,想了想後又有些不甘地看了江恕一眼後,拉著楚天河的手便向遠處飛掠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正所謂是來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