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恕又趕忙晃了晃腦袋,而後衝進浴室便將高靜放進了大浴缸裡,立刻打開涼水澆在她身上幫其降溫,之後又取出隨身攜帶的一套銀針,準備為其施針。
不過,在江恕剛取出一枚銀針準備下針的時候,高靜卻忽然間又攥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還勾上了其脖子,美眸微閉,柳眉微蹙地道。
“咚!咚!”
江恕隻感覺自己心跳都開始加快,不過,在做了幾分鐘的思想鬥爭後還是那開了高靜的手,一隻手按住其作亂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慢慢脫掉其裙子令其露出穴位所在處,便於施針。
“高教授,我這可不是有意冒犯,要是不將你身體裡的藥性排乾淨,那你可真就要攤上大事兒了,所以,也隻能得罪了,見諒見諒吧。”
“噌!”
說著,江恕這第一針便刺了下去,聖靈真氣也開始順著銀針緩緩流入高靜身體裡,幫助其一邊鎮壓著藥性,一邊促進著她的排汗係統加強工作強度,想要讓高靜體內的那些藥性順著汗液排出體外。
緊接著,便是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在接連刺了九針後,看到高靜臉上的紅暈已經開始漸漸消退之後,整個人也不再躁動而是變得安靜下來後,江恕纔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呼……還好還好,看來那陳誌國這次搞來的藥,藥性還不算太強,否則之前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隻怕她早就是內火燒身了,到時候可就不止是內分泌失調那麼簡單了。不過,在這浴缸裡泡上一夜,看她體質也不算太好,第二天出來難免會感冒發燒。”
嘀咕了聲後,江恕再看看錶已經半夜十二點了,想了想便走出浴室,盤坐在外麵床上開始閉目修煉起來,準備明天早晨再為高靜檢查一遍身體。
不過到了黎明時分,處於對女人,尤其是和自己有過頗深誤會女人的好奇心理,江恕還是有些小無恥地下了床,偷偷將高靜包包裡的那些照片拿出來,一張張地看了起來,一邊看著還不時地嘖嘖嘴。
“靠,這張比較勁爆啊,躺在床上跟個睡美人似的,之前隻是覺得這高教授比較有料,卻冇想到這麼有料。”
“嗯?還有這張!居然也被那姓陳的人渣給偷拍到了,唉,攤上這麼個貨,隻能是自認倒黴了。”
“……”
盤坐在地上的江恕一張張評論著,看得那叫一個入神,然而當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卻發現有一滴水滴忽然間滴落在自己手中的照片上,嚇得整個人都是一個哆嗦。
緊接著,便聽身後傳來一道清冷中還夾雜著些許羞惱的女聲。
“看夠了麼?”
“靠!”
在下意識地爆了句粗口後,江恕猛地一扭頭,便看到渾身都裹在一件浴袍中的高靜竟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後,嚇得趕忙丟掉手中照片,張張嘴本想解釋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真的是無言以對,隻能尬笑起來。
“嘿嘿,這,那個……啊,高教授啊,你千萬彆,彆誤會哈,這些照片原本就是散落在地上的,我隻是想,想幫你把他們拾起來再裝進你,你包裡而已。”
在江恕說了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後,自然也不會相信的高靜冷冷一笑,之後,卻也冇再罵江恕什麼,隻是一個人蹲下身默默地拾起地上那些照片,那委屈可憐的模樣,看上去頗讓人有些心疼。
之後,江恕下意識地下蹲想要幫她,但一想那些照片,一時倒覺得有些不太合適,暗歎聲後隻得又直起身子。
“那個……高教授啊,之前為了幫你把身體裡殘留的藥性徹底排乾淨,所以隻能讓你在冰水缸裡待了一宿,導致你現在可能染上了重感冒,甚至有些低燒。不過沒關係,回去後請個假好好休息兩天,這是我給你開的方子,按照上麵抓藥煎藥,早晚各服一次,兩天便可痊癒。”
聞罷,高靜抬起頭看了看江恕遞來的藥方,但卻並冇有去接,而是又低下頭輕聲問道。
“為什麼。”
“啊?什,什麼為什麼?”
感覺江恕好似是在裝傻,高靜當即又抬頭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少裝傻,我是在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也用鍼灸救我,而不是對我做,做那種事。”
“你應該知道,當我在那種情況下,你即便是對我做了那事,我當時也會配合你,而且之後也冇什麼理由責怪你。”
在明白了高靜的意思後,江恕也漸漸變得正色起來,最後也隻是說出了一句話。
“因為我是人,而不是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牲口,有著自己的理性和原則,乘人之危的事情我不願做,也不屑於去做,就這麼簡單。”
“好了,你一會兒回去就好好休息,按照我這藥方上所寫,按時抓藥吃藥就好。”
說完,江恕便也不再多留轉身就走,倒不是他不想留,實在是現在高靜這幅樣子,再不走,說不定可真的會做出些德行不報的事情。
“你……”
高靜剛想再說些什麼時,可江恕卻已經走出了房間,無奈,到嘴邊的話也隻能生生嚥下,不過心裡卻開始對江恕刮目相看起來,對其印象也算是大為改觀。
想想看,一個在自己昨晚那種狀態下都能不去碰自己分毫,還那麼近距離施針的人,放眼全國乃至整個世界,還有多少?怎麼可能會是她之前所想的無賴?
“看來,我,我之前真是有些冤枉他了,唉……”
在離開餐廳後,江恕立刻便聯絡上了之前幫自己調查董家的那個偵探,林立,讓他私下裡好好調查一下那個陳誌國,爭取將其手中那些關於高靜的照全部搞到手,省得他再拿這些照威脅高靜。
雖說之前和高靜之間有些矛盾,但現在知道高靜的苦衷後,江恕自然不忍心看著她這般受欺淩,能幫還是要伸手幫一把的。
而這些事情在林立眼中無疑就是小事一樁,第二天便已經辦好,並且還很‘好心’地將那些底片全部交到高靜手上,說是江恕的意思。
帝都汽車站的候車室。
江恕剛剛纔跟邢璐一起買完票,準備去之前案件的發生地,臨名區做一下調查,不過突然間接到了個陌生電話,接通後才聽出來是高靜打過來的。
“哦,高教授啊,按照我之前開的方子服藥,身子現在好點了吧應該?”
“嗯,好很多了,江恕,謝謝你,你的朋友已經告訴我了,要不是你,我這一生隻怕都,都擺脫不了陳誌國那人渣的糾纏。”
聞罷,江恕心中暗罵了句林立這貨,簡直多管閒事,難道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秉承的原則,就是好事不留名麼?
“對了,江恕,你,你今天有冇有空?我想請你吃一頓便飯,順便當麵向你致歉,之前我,我的確是誤會你了,挺不好意思的。”
“誒呦!”
江恕還冇說話便感覺自己腰間猛地一痛,吃痛地叫了聲後便扭頭看了看一臉醋意的邢璐後訕訕一笑,連忙關了手機的擴音側過身來。
“江恕?你,你怎麼了?我剛好像聽到你叫了一聲,喂?還聽得到我說話麼?”
“啊,聽得到,能聽到,高教授啊,實在不巧,我今天是真冇什麼時間,現在人在車站呢,準備去彆的地方辦事,所以你這頓飯……看來隻能是推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