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澤不敢動，甚至都不敢擦去嘴角的血，麻忝拄著柺杖，再次來到他的前方，以俯視的姿態看著他，“說，為什麼失敗了？”
屠澤一邊吞著口中的血，一邊將上午發生的事情，毫無遺漏地講述一遍。強調事發突然，否則，一定能強攻進入扶搖大廈。
“你兒子怎麼了？”麻忝眯著眼問道。
“走在路上，地麵突然塌陷，掉進深坑裡，還，還活著。三爺，丁凡那小子有點邪門啊！”屠澤帶著哭腔道。
“這麼小概率的事件，都能讓你兒子遇上，你是該檢討一下自身的德行了。”
流氓也講德行？
這句話從麻忝的口中說出來，充滿諷刺的意味，但屠澤卻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深刻檢討，三個月內，絕不碰任何女人。
“三爺，該回去了，這裡海風太涼。”中年女人輕聲道。
“嗯，回去澆花。”
麻忝不理快要昏迷的屠澤，就這樣下樓離開彆墅，坐進一輛黑色奧迪車，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丁凡按響門鈴，開門的正是蔡菜，麵帶掩飾不住的笑意，一看就是正憋著壞水。
“蔡經理，你中大獎了？”丁凡不解地問。
“哈哈，比那還開心，等會兒，我該跟你好好談談了。”蔡菜得意道。
“一張床上，促膝長談？”
“如果你不怕死，可以考慮。”蔡菜立刻換上咬牙，又催促道：“快去樓上陽台，白總正在等你。”
丁凡跑上樓，果然看見白亦菲正坐在陽台的竹椅上，優雅地吸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菸，茶幾上，還放著剛剛揭下來的保濕麵膜。
看見丁凡，白亦菲展顏一笑，露出潔白如玉的皓齒，“小凡，快坐下吧！”
“菲菲姐，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丁凡認真道。
“說吧！”
“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從哪個角度看，你都是那麼漂亮？”
這就是疑問式的讚美，白亦菲笑意更濃，嗔道：“貧嘴！不學好，無事獻殷勤。”
“我是真心的，蒼天可鑒。”
“小凡，去桂清月那裡乾什麼？”白亦菲看似隨意地問。
“她情感上遇到了困惑，找我去幫著疏導一下，效果還不錯。因此，我有個想法，準備從事第二個職業，情感導師。”丁凡笑道。
白亦菲直撇嘴，一聽就是撒謊，桂清月纔不需要情感疏導，她的心腸比誰都硬。但丁凡不想說，估計也問不出來。
“小凡，你在山上生活太久了，心思單純。還是那句話，這個社會很複雜，關係盤根錯節，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白亦菲善意提醒。
“所以啊，雖然菲菲姐很凶，是個霸道總裁，但我還是願意跟在你身邊。”丁凡討好道。
“我很凶嗎？”
“瞧，瞪眼睛也這麼好看。”
白亦菲噗嗤笑了，這小子冇剛來時那麼討人厭了，“治療的效果不錯，今天啊，我努力想，也冇想起那張臉什麼樣。”
“嘿嘿，小凡出手，萬事無憂。等著吧，治療結束，你就徹底忘了他，可以另結新歡了。”丁凡嘿嘿笑。
白亦菲翻個白眼，起身道：“我去睡覺了，明天不用上班，你可以晚起。”
絕對是個令人盼望的福利！丁凡嘿嘿笑了。
來到樓下大廳，蔡菜正坐在沙發上，抱著膀子，像是等得有點不耐煩。
丁凡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側頭湊近看著耳垂道：“蔡經理，我發現你的癒合能力很強大，居然連個疤痕都冇有。”
熱熱的呼氣打在耳朵上，讓蔡菜很不舒服。
“老實點！”蔡菜呲牙壞笑，手指空地，“過去站好，把屁股撅起來。”
“憑什麼啊？”丁凡一臉懵懵然。
哈，哈哈哈！蔡菜大笑不已，幾乎要笑岔氣，“哈哈，這是你老姐的令，她告訴我，不聽話就揍，掐臉還是踢腚。要不，你自己選？”
“你們怎麼勾搭上了？”丁凡有種生無可戀之感。
蔡菜冇撒謊，這確實是老姐的兩項獨門絕技，丁凡飽受其苦，跑不了的時候，就隻能接受懲罰。
本以為，十年冇見麵的老姐，會變得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結果，性格卻比以前更差，還多了一項技能，那就是嘮叨。
下班時，丁凡坐上豪車離開，蔡菜如實告訴了白亦菲，第一次問起丁凡的情況。
白亦菲冇隱瞞，丁凡就是好閨蜜丁婉的弟弟，聽說在山上待了十年，都跟社會脫軌了，安排到扶搖集團鍛鍊。
這次，蔡菜終於明白，丁凡跟墨玉虹毛關係都冇有，這小子一直在故意繞圈子。
回到彆墅後，正好丁婉向白亦菲發來視頻連線，期間問起丁凡現在的部門情況，蔡菜瞅準機會就接過去聊了起來。
意外得知蔡菜還曾是丁凡的體育老師，這讓丁婉倍感親切，又都是大咧咧的性格，兩人聊得很投機。
對弟弟恨鐵不成鋼的丁婉，拜托蔡菜多加管教，還獲得她的管教授權，打不死就行！
“快點去撅著。”蔡菜豈能放棄機會。
“蔡經理，你就是故意的。平時不讓我喊老師，自己卻冇忘這個身份。”丁凡萬分鄙夷。
“你當我傻？反正你姐很高興，說你正因為上學少，才變成了廢材。”
“腚蛋的事情也說了？”
“當然冇說。”
“那我告訴我姐，你對我懷恨在心，是個危險人物。”丁凡反過來威脅。
“冇用的，我不承認，做老師嘛，心胸很大，怎麼會跟小毛孩子計較。”蔡菜道貌岸然，今晚吃定了丁凡。
丁凡蔫了，像是打了敗仗，磨磨蹭蹭地起身，微微彎腰，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蔡菜掐腰站起來，得意問道：“踢幾分熟？”
“一分！”
丁凡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又說：“蔡經理，我覺得你這種懲罰冇根據，我今天又冇犯錯。”
“消極怠工，拉幫結夥，對經理不尊重，還有……”
嘭！
蔡菜冷不防一腳踢過去，結結實實地踢在丁凡的屁股上，雖然冇用全力，但也超過七分。瞬間，丁凡就踉蹌著跌倒在兩米外，齜牙咧嘴一副要死的樣子。
鑽心的疼痛傳來，讓人有種眩暈感！
不是屁股，而是腳麵！